真果
PWP
一起倒在地上之后,场面变得不可收拾。手脚在情热中散去力气,还要胡乱拉扯。丹恒低声劝他,总会有解决办法,再等多一会,他已经联系到了星,让她们帮忙把卡芙卡请过来。但是,刃一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刘海蹭着,已经是濒临崩溃的模样。于是他将所有力气往前推,把丹恒推倒在地,掀开衣摆,头发落下来,怎么拨都拨不完,他只能隔着一层发丝,舔丹恒小腹上的皮肤。
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锁住了,丹恒的手在地面摸索,想要找手机,但就连那只手也被按住,以为要逃走。刃渴望他,正如他渴望着刃。过去的缠绵延长至今,只是一段理不清的孽缘。在失去抚慰的日子里,刃已经忍得太久,稍加点燃料,便烧至亮白色的极焰。
撞上刃是巧合,又正值两人情热期,不由怀疑其命运的恶趣味。刃跪在地上,已然是一副被俘虏的痴态,闭着眼睛亲他的嘴唇。他的唇瓣是薄的,嘴角往下撇一点点,舌尖勾一下,很快缠在一起。丹恒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双手捧住,喘息喷到脸上,在拉近的距离里加深这个吻。光是舌头的摩擦,就可以让快感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腿肉绞紧起来,夹在他的身子中间。两具肉体平铺叠着,刃的长发遮住他的脸,只传出接吻的声音。像是初次体验,想要按部就班地探索,结果在第一步就难以自拔,卷进无边的漩涡。丹恒恍惚地吐出呼吸,嘟起的嘴被含住,浅浅吮吸,让胸口发酥一片。在皮肤的升温中,比起相爱的氛围,更多是一种奋不顾身的欲望。下体磨蹭着,重重顶下去,丹恒哼出声来,细白的脸流了汗,难以招架地透露出眷恋的薄红。亲吻中,舌头顶在下颚颠弄,产生的快感让他勃起了,在肉体相贴的时候无法阻挡。刃一面亲他,一面把手伸下去,揉他的性器。
丹恒的腰细微地抖动着。掌心感受到起伏,刃将手伸进裤子里,将那根东西掏出来,很快连着手都被沁出的液体弄湿,变得黏滑。他埋头进去,啃咬丹恒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手圈起来,套着那根阴茎撸动。胸前的绷带散落,露出挺立的双乳,蹭着丹恒胸膛的皮肤,刮起小小的悸感。丹恒哽住喉咙,无声地经历了一次高潮。他颤抖着手,伸上去,揉着刃那片乳肉,像年糕一样,捏成自己掌心的形状,乳头翘起,形成一个小尖,刚好可以被嘴唇收缩着含住。刃将自己乳头递上去,在丹恒的嘴里被舔湿,他叫了一声。肩胛骨收紧,刃弹了一下腰,底下吐出液体,流到大腿上,有一种暧昧的温热的触感。
刃将自己的裤子脱掉,扯开内裤,若有若无地蹭着再次勃起的阴茎。丹恒捂着自己的眼睛,喘息的嘴唇像莓一样,涨着饱满欲望的颗粒。刃坐在他的大腿上,将阴茎对准自己的后穴,缓缓下沉,插了进去。头发来回扫动,刃晾出一截舌头,整张脸软了,恍惚的臣服于肉欲的姿态,一旦生出被插入的自觉,后面就会忍不住收紧,要将阴茎裹得实实的,这是在过去无数次性交中养成的吝啬的习性。会被顶到最深处,撑着肉壁抽插,然后一滴不落地射进去,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必定的结果。刃用手按着丹恒的后脑勺,将嘴唇再次揉成一团扯不开的湿肉。最重要的还有亲吻,丹恒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捏在臀部的手收紧,往上拉扯,后穴被提高,阴茎再完全插进去,整个臀肉的曲线就会显露出清晰的被贯穿的形状,弓起一层肉膜。
刃的身子往下塌落,绷紧两个小而深的腰窝。他颤抖片刻,长发扫过丹恒的胸膛,呜咽着呻吟出来。他回忆起自己被填满的感觉,像一万年那么久,但自己已经不记得如何去妥善地回应。他抬起头,看见丹恒青涩的脸,流着汗,很努力的表情,只是单纯生出一种包拢的渴望,伸出四肢,将这个小小的人身抱在怀里,像温养花蕊,终有一天,会长出属于他们的果实。
性器在里头划了几圈,后穴抽搐着,热乎乎地吮吸。刃叫出一声,有点颤,只有享受,没有拒绝的意思,而丹恒是容易被取悦的人。手放在他胯部上,往上顶弄,他感到全身都在发烫,血液逆着流,好像得了热病。青年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糊里糊涂地就要迈入高潮,刃把手撑在地面,主动往下坐,迎上那股冲劲,拍出的声音带着水意,像是被过分的快感堵住,喉咙被扼制,叫不出来,只能是低低地喘。深处每被顶一下,腰就要抖起来,再被撞力击散。突然,刃猛地仰头,全身绷直,唔唔额额地叫。丹恒还没到,拉着他的双手,往自己这里扯。
模糊的视野中,看见刃的乳头充血地挺立着,丹恒便抱着他坐起来,嘴唇得以含住乳头,舌尖打转,舔了一口。刃的呻吟变高昂,总觉得乳肉里酸酸地涨起潮,要被更重地折磨才能拍散,于是他抱住丹恒的头,在颠弄中挺起胸,脑子里面已经一片空白,耳鸣声连成直线。
阴茎捅到最底部,脚趾绷得疼起来了。刃尖叫着呻吟出来,声音不复以往低沉,而是声调彻底飘着的,沉溺在欲望里的声音。听到那样露骨的声音,仿佛能想起那张滚着眼白和通红舌尖的脸,心中莫名感到危机,好像被什么彻底捕获一样,但已经没办法下定决心逃离,丹恒连着他的双手都束缚在怀里,一面操着,脸埋在胸前,咬出细细的牙痕。很快感到肚皮一股湿意,刃颤抖地射出来,同时体内被灌入新的精液。
换了个体位。刃把身子反过来,双膝跪到地上,翘起颤巍巍的肉臀。他扒开后穴,让精液流出来。白浊滑过大腿根,有一种隐秘的带着快感的痒。感受到阴茎再次插进来,撑开回缩的肉壁,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腰抖动起来,但更加分开双腿,形成稳固的,不会被操垮的姿势。明明很久没有做,但已经养成这种食髓知味的记忆,如果这样以这个弧度被插进去,连着后背都会酸成一片,因为绷得太过紧张,在恐怖的快感里无所适从。刃的双手在床单上收紧,抓出褶皱,他喉咙颤动着叫出来。
“丹恒……丹恒……哈啊…要……呃……”
丹恒感觉呼出的热气变成蒙住眼睛的雾。他在湿嗒嗒的肉里头捣了一会,汗水划过胸膛,感到一阵汹涌的快感就要来到,紧抿着唇,只能将力气全放掉,整个人压着刃的身躯,埋在里头,后脑勺露出的耳朵尖被高潮的快感冲刷得通红。
阴茎没入,重量全部施压在交合处,试着挺起臀部,反而会嵌入得更深。刃叫到一半,就被迫吐出舌头,痉挛着射出来。一开始是精液,然后再流出透明的液体,整个下体酸胀一片,在密密麻麻的针戳似的快感中失禁了。后穴像被烫到了一样肿起来,肉口含着阴茎,抽搐着吮吸,把射入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吞掉。
丹恒气喘吁吁地弓着背,好像胎儿蜷缩的样子。刃转过身,圈住他的头,然后连带着上身,一起抱进怀里。
物质都变得轻了,一切都是像水一样的混沌形状,荡漾着幻色。他们咬着彼此的嘴唇,扯来一截,再含进自己的身体里。
外面有人敲门,传来卡芙卡的声音。丹恒,还需要帮忙吗?
丹恒从含情脉脉的亲吻中抬起头来。在短暂的和解中,他和刃对视了一会,呼出的气息舒缓,他看见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有一种近乎于温顺的光。
没事了,丹恒哑着嗓子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