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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趣味。二设的if路线ヤヤコシイ
実験は一応合意の上で(ry

做着改记忆的实验时有人敲了大门。艾伦去开了门,是阿明的邻居。老太太说昨天晚上好像听见这附近有什么声音很大的动静,阿明平时一个人住,来问问有没有事。

门关了以后艾伦走回桌边,想起什么,上楼翻找什么东西去了。阿明低头盯着除了照片以外仿佛鬼画符的报纸和书,试图萌生出些感想。过了会儿艾伦下来了,说你的枪有消音器没?借我一下?阿明说没有,你干嘛。对方没答,假装无事发生坐回桌子继续问他关于语言不通材料的感想。

早上阿明起床,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外景色,枕头底下没枪,前一段记忆是在靶场,自己看艾伦端着步枪,每发瞄着人形靶子的头打。之后他们回营地睡觉,醒来就是现在了。阿明听了一会儿,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在楼下。摸到楼梯转角探头看,发现是艾伦在厨房敲鸡蛋。阿明走过去问这哪里,我们怎么跑这儿来的。

艾伦打着蛋,没转头:你家,算是兵团安排的住处。

我没印象?

你失忆了。

哦。巨人化实验出差错了?

也是也不是。不过继续实验的一部分,你今天出去转转,回来讲下感想。

那你呢?

我睡觉。

你看见我手枪了吗?

你没有手枪。

阿明听完感觉哪哪都对不上,但仔细看了半天,艾伦的确是艾伦本人,于是还是照办,带着地图和零钱出门晃荡到了日落,回来进门第一句话是我怎么认识的人还挺多,全城都知道我失忆了。

艾伦和早上一样坐在厨房桌前,手里翻着谁的手稿。笔迹很用力,薄薄的草纸动一下就哗啦啦作响。

你的确朋友不少,怎么样。

从医院里解脱出来之后的话还行。街上好多没见过的小吃和设施,被拉着四处转了好久。但看着天要下雨,也就城区里随便走走。

艾伦沉默了一下,骂了句天气,然后说还有其他感想没有。

于是阿明缓缓问:今年是那年?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不先解释?

你记忆断点之后的四年多,原雷贝利欧,现新西甘西纳。

雷贝利欧?新西甘西纳又是什么?

雷贝利欧是我让你毁过的马莱深水港和城市。

我,我什么??阿明把挎包甩地上,几步走到艾伦面前。对方不以为意,继续注解道,现在是艾尔迪亚在大陆的第一批殖民地,新西甘西纳。还算和平吧?

阿明感到一股眩晕,好像地板是软的。马莱呢?他问。

冷静点。没有马莱了,问题解决了。

为什么?怎么样?什么叫没了?外面的是马莱人?殖民地?雷贝利欧的居民去哪......

马莱和世界始终想要夷平帕拉迪岛,所以一年前我们把人都杀了。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

说到我们两字时他盯着阿明的眼睛。阿明站在那里,呼吸像是一团气息,在嗓子里头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不肯停。过了漫长的时间,阿明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着问艾伦,那我做了什么?

你帮我一起杀了所有人。艾伦说。

为什么你还活着?

你没动手杀我。

阿明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噩梦?

艾伦跳过提问,继续解说道,事情没有到地鸣就干净地结束。过去一年我们用始祖的力量继续维持殖民地的和平。今天是前置实验,第四次修改记......

阿明绕过他走到厨房吧台的更里侧,艾伦不说了,转过去看见阿明从水池边抽出剔肉刀,仰头对着自己脖子侧面扎进去,血柱直喷到天花板。很快血压就掉下来了,阿明和围着他的一泊血静静地趴在地上,再没动静,只从切口里冒着一点点蒸汽。断了几根肌肉,头不自然地扭向一边,仰头无言地跟艾伦面对面。艾伦起身把餐桌凳子都拉开,找拖把草草拖掉大部分血水,拎起阿明去楼上浴室。残血从脖子断面漏出来,滴滴答答淋了一路。

等把楼下的凶杀现场收拾干净回来,记忆改回来的阿明脖子已经长好了,拿了换洗衣服,正杵在浴室门口。

你昨天问消音器是这么回事。他说。我枪呢?

明天给你。

你抢劫。

我抢劫。再半死一次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堆沙子太累了。

说实话不大行得通吧?阿明笑出声。快听我的改第四个故事吧。

艾伦点头,把他推进浴室,关上门,坐在门外发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