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re Dame #mob昂

↓ 绕过巷子里的第一道弯,还有三道。他走得谨慎,每次都经过不同的路线;但从第一次见到他那天起,我就用手、用脚,用眼,用每一寸能用到的皮肤,渴望又贪婪地丈量了这四条横街。他住得不远,但这里不是第一选择,我想这也与他那怪异的谨慎脱不开关系。

平时他要更小心,有几次他在转弯处离开我的视线,却在我沉浸地期待下一场未曾约定的团聚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竖起的瞳孔捉住我。但今天完全不同……他一手捏着纸袋,另一只手放在帽衫的横袋里,从他轻快的脚步可以猜得出,那只手一定在口袋里轻轻贴着腹部。他看起来真开心:医生告诉他一切情况稳定,身体恢复得尤其好,他可以放下心来,吃一点喜欢的东西。

他推开诊所大门的时候甚至哼起了小调,侧头向我打招呼,问我今天是否也要去附近送药,要不要一起走。我梳理着手上的密封袋,从反光中窥探他的脸。他视线平和,但频频看向门外,于是我打了个哈欠,以掩盖脸上可能出现的躁恼,拖长声音说不,先生,我今天不去。

我从来没有去过。他对自身安全在意到了反常的地步,却总是轻信别人。真是个蠢货。

可他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样子那么美,蓝眼睛睁得很大,眉毛高高地挑着,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变成一个纯真的孩子。他困惑地张开嘴,几颗牙齿悬在微微翕张的粉嫩唇瓣间,一副傻乎乎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一张滴着精液的逼放在脸上,供所有人观赏。或者他知道吗?他知道自己被人打量的时候有多迷人,知道这张脸的魔力,知道这样的自己最受优待?有多少人被他骗过去,对这个小东西一时心软,才让他时至今日还能放心大胆地摆出这样一张脸?

但是,但是。我紧紧地盯着他,不无遗憾地看着挑高的眉毛被揉成一团,他猛地面目扭曲起来,凶狠地露出獠牙。——多可惜啊,我的呼吸滴落在他脸上,一下子烫穿了所有无心的、有意的作态,他倏然明白过来别人在以什么样的眼光舔舐他的脸,血色将他的天真拂扫得荡然无存。被强奸过一次的处子,今后都对夜路心有余悸。

这仅仅是我在他身上刻下的第一个章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今天我要为他留下的,一定比将拿走的更多。这难道不叫人期待吗,“肯尼迪先生?”

这声称呼让他身体僵住,灰蓝色的眼珠缩紧了片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想到了什么?……我只看到下一秒,那张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他垂下眼,母马一样温驯:“让我们谈谈,你想要什么?”

喔,他想利诱。他不缺钱,衣领弥漫着名贵的香气,落座没一会就签订了最高档的服务。权力也在他遒劲的掌心里,他用粗茧摩挲手机的后壳,漫不经心地对通话另一头的人下令:你可以来找我,但不要有下一次。我大可对他说我有苦衷,他那颗空荡荡的小脑瓜会相信的,从漂亮的眼珠里滴出同情来给我,任我索要比想象中多得多的东西……

可我该怎么对他说呢?我想要他的眼泪,他抽搐着挣扎的身体,他的尖叫,他狼狈逃窜的样子。我想变成他下半生没法跨越的一滩污泥,带着悔恨和厌恶钻进他的血管扎根。我想教会他点什么,不要愚蠢地信任,别在钢索上栖身。

所以,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您在说什么呀,肯尼迪先生,我怎么会对您有任何要求呢?”

——所有我想要的东西,不都已经扎在精美的丝带里,摆在我面前了吗?

他的肌肉绷得很紧,双腿紧紧地闭合。在我抽开他的腰带的那一刻起,他的脑袋就折断似的滚向了地面,深金色的头发散落下去,在丰饶的沃土里洒进一把新沙。他呼吸急促,膨大的胸口浪一样摇摆。衣扣逐颗被解开,门襟谄媚地笼起松软的小腹,将这片波澜起伏的皮肤拱手让人。以他的年纪而言,他将身材保持得不错,但总有锻炼也难以企及的地方,小小的缺点放在他身上并不坏,像贝壳内里柔腻的蚌肉。为什么随便一颗海底沉积的泥沙,都能被孕育成珠呢?

我真感到愤恨,力气或许加大了些许,让他突然抬起头,用冷酷的眼神瞪我。我先留意到他大腿上新鲜出炉的几道指印,短短时间里已经变得紫红,成熟地舔舐着丰腴的腿肉。舔痕跟从我滴着血的眼珠一路向上,绕过被他折起的腹部,在腰间逗留得久一些。捏起那儿为数不多的软肉的时候他发出声厌恶的闷哼,嘴巴随即紧紧地闭了起来,羞恼地不肯为陌生人张开。可他愤怒的眼睛还在快速地眨着,两爿颤动、发红的皮肤不知廉耻地撑圆,吸引每一个心怀邪念的人向更深处望去。

他的嘴巴是逼。眼睛是逼。身上淤红的指痕是逼。被拍打得粉红的皮肤是逼。四个月前他在诊室分开双腿,我在距离他几十厘米的地方窥探伊甸。医生用手扶着他的阴茎和阴囊向上别去,指腹在胶质手套下透出暧昧不清的深色,像一块把他弄脏的灰斑。在那下面露出他洁净的、肮脏的,幼嫩的、成熟的,羞涩的、淫荡的女穴,他太不擅长展示自己这件事了,金发底下的耳根通红,空气很艰难地从他微张的嘴唇里,绕着露出来的牙尖灌进去,他抽噎一样呼吸,身体被羞耻唤醒。

就在那天,我看见他湿漉漉的阴唇,和抖个不停的大腿一齐绝望地向两边瘫软下去,泛着潮湿的粉红。他走了四条街,精挑细选地在这间私密诊室里打开大腿供人检查,却又为什么躺在这洞开逼穴,恬不知耻地浇灌恶果呢?

可他穿上衣服,尊贵的肯尼迪先生又仪表堂堂地站在那,把之前发生的一切抛在脑后了。天气热了,深蓝色衬衫的衣袖被他挽到手肘,恰好是刚才挡住他大汗淋漓的额角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小臂的肌肉匀称结实,用力时突出分明的筋络,没有人会怀疑仅仅依靠这个,他就能折断这里所有人的脖子,但他只是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到耳后,在我面前俯身签下了他的名字。

他的睫毛潮湿,垂下眼帘时打着颤掀起一层雾气。我忍不住想起他紧绷的、发抖的大腿,他不敢合拢,就像现在固执地不肯张开,难道这一点坚持能为他赢得什么吗?

我只是按了按他的肚脐,他就仓惶地放弃了抵抗,咬着牙看向侧边的空地。两面高高的围墙把他的仅剩的希望捉起来关注,他的呼吸因难堪而变得断断续续,听起来又像在哭了。我知道他没有。他正握紧拳头,随时等待反击,眼睛也一定不甘地睁着,恨恨地瞪视,在每一次呼吸中为自己筑起坚实的壁垒。只是声音放得很软,跪进绵羊毛里:“别伤害我……”

他轻轻地说,把脸转回来。他用倦怠而冷淡的眼神看着我,声音细细地飘落在地面:“做你想做的。”

啊……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在他的恐慌中身体震颤,直到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坠在他脸上。他拧紧眉毛,僵硬地固定住脖子,于是那层出不穷的水珠在他英俊的脸上肆意爬行,吞掉每一粒灰尘,才低落地钻进地心里。

我的一只手还按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将眼泪一把把地掐断,直到眼眶疲惫干涩,地狱一样灼烧。我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脸颊,身体里的那场大病夺去了他太多养分,几乎衔不起多少肉来。我哭笑不得地对他说:“您多慷慨啊,肯尼迪先生。”都不知道我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他当然会想得很简单,以为像这样软绵绵地将腿坠在地上,让我观摩抚摸他的腿心就是妥协。看到我解开腰带,掏出胀痛的阴茎的时候,他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只要不看,不贞就不会发生。

那个与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地方被洁白的腿肉捧向我,像只放在瓷盘里的蜜桃。可它一定不受宠爱,那么可怜、娇滴滴地蜷缩着,等待着有人充满爱意地把它摸得油光水滑,变成一朵生机磅礴的花儿。它盛开的时候,会被摘给谁看呢?……我偏不要做养花的人。

因此我只是将拇指按在那干涩的肉瓣上,随意地搓了一下,要从果肉上蹭下一层软皮那样。他比桃子还多汁,仅仅被这样毫无技巧地触碰,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惊呼,腰肢不堪地款摆了一下。这让我想起他第一次在诊室高潮的样子,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对他的失态印象深刻,可他事后的羞臊又那么真实,医生向助手递过去一个揶揄的眼神,而助手报以微笑,却恶狠狠地盯住淫妇的下身。一种默契在我们之间诞生,环环围绕住中间毫不知情的男人:这个对性和爱似乎都有些生涩的婊子,他那惺惺作态的压抑扼不住孟浪的喉咙,让这活泼的小家伙时常会跳出来张牙舞爪,蹭一蹭过路人的裤腿。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想象得到,他只得到一点甜蜜的爱抚,就被拉开双腿操进深处去呢?他逃避地紧闭起来的眼睛惊愕地睁开了,沉郁的蓝色还没有坚持上几秒,就被涌动的潮水覆盖。可这只是让他看起来更美了,他的不情愿滚烫地流动向全身,又在顾虑中凝固住他的身体面孔。而把这尊表情夸张的蜡像抱在怀里的人是我呀,是我正一刀、一刀地凿刻着他,让他眼珠晶莹生动,呼吸急促,让他鼻翼扇动、脸颊泛红。让他像触电一样短暂而又匆忙地抽吸,身体拱得几乎要折断,上下一起汩汩淌水。

泪水和高潮从他身上剥去一层颜色,他把雪白的躯体砸进衬衫深处去抽泣,痛恨自己对快感接受无度。但悔恨只在他心里短暂地钻了个坑,一阵阵蔓延上来的刺激毫不留情地填满了他。我看着他松弛下来的脸,他的眼睛湿淋淋地噙着水雾,随着我每一次挺动凝结成滴,叮当作响地敲在地上,伴着清脆的声音滚远。可他的小逼呢,却只能委屈地把水含在里面,偷偷在抽动中滴答答地渗落,一点没有上面体面。

他的下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神色却在屈辱中另有一丝轻松。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挨过这一次就好了,一次不行,两次也可以。他还可以钻回遍布尘土的衣服里,捡起地上的纸袋回家。吃的东西虽然已经凉了,但只要放进锅里加热一会就会恢复如常,而他当然可以拨出一两通电话,干干净净地解决掉我这个拽住他的尾巴不放的恶徒。

我不会对这个结局有什么疑议,只是不禁好奇地想,究竟是什么让他保留着这份蠢笨不堪的纯净,以为所有苦难都能写成甜美的童话?我和他的故事不过短短的几页,不摘下最耀眼的瑰宝,怎么能甘心看到完结呢。

被我按着胸口一点点深埋进去的时候,他终于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尖叫着挥动双手,溺水似的逃生。他大敞的腿还在不断地被我撑开,去皮的青蛙一样徒劳地在地面上抽动痉挛。在慌乱中他的指尖找到我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用力抓住,我几乎没有抗住他爆发出来的猛力,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脖颈发出脆响,幸好我的手也在挣扎中从他汗湿的身体上猛地下滑,狠狠按进他的腹腔。意想不到的重击让他所有的动作一下定住,街巷间只剩下我嘶哑的粗喘。呼哧,哈哧,一声、两声、三声——

“不、不、不要——!!”他骤然还魂,惊恐地张大眼睛,就连瞳孔都一并放大些许,好像真的死去了片刻。优雅、沉静、成熟的肯尼迪,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叫,伴随着嘶嘶的喘息,用那张漂亮的脸脱去人形,身体在地上剧烈抽搐。他开始疯狂地踢打我,痛哭流涕,金发被甩得满脸都是,像蒲公英一样在地上蓬开。

我哈哈大笑着,对着他的头顶吹了口气。当然没有吹散他,只是让反抗变得更加的激烈。每一次落在我身上的攻击都足以让我像块骨渣那样瘫在路边碎裂,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不断地,不断地压着他柔软的肚皮,把鸡巴插得深一点,再深一点,直到那刚刚还可怜地喷水的穴漏了似的流出另一种液体。

我抽出来的时候,肯尼迪已经没有在攻击了。他失神地,将整个身体覆盖在肚子上,蓝眼睛怔忪地看着我拍打在他脸上的性器。他的脸被涂上一道道短粗的血痕,看起来和我的鸡巴融为一体了似的,但他浑然不觉,缓慢地眨着眼,轻声问:“我的宝宝……?”

他的宝宝。这个怀孕的男人,走了四条街,精挑细选地在私密诊室里打开大腿,渴望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孩子。是哪颗漂泊的沙粒钻进他寂寞的蚌壳里,被他慈爱地包裹呵护,最终成为图像里那小小的,成型的胚胎呢?那个男人做着什么样的工作,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检查、生存,陷在这场病态的生殖里?

我总是想着这些问题,想个不停,以至于当他得知自己身体健康,或许真的可以诞下他心爱的宝宝的时候,那欣喜的笑容一下子刺穿了我。他要生下孩子,把这件精美的礼物献给那个丢下他的男人,两个人因此和平美满地过上一生吗?我怎么会让这件事发生呢……

我慢慢地将他头发一根根整理好,让他毛茸茸的、精致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衣服上。他茫然地张着眼,微微地呼吸着,身体几乎没有起伏,脆弱得好像自己就是个婴儿。但我知道,他能撑过去的,肯尼迪特工的职责远还没有到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