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吞 前面欺负小妹上头后面找不到涩琴的感觉了,点梗的人也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结果吧哈哈惊喜😭

↓ 这个晚上之前,里昂对浣熊市产生过很多想象:不同寻常的犯罪率,可怕的案件,他小时候去过、甜香至今还停留在味蕾上的那家冰淇淋店,和谐(也或许不,他有时担忧)的同事关系,以及驱车前往浣熊市的路上,里昂隐隐不安地想到:距离应该报道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警校的同学发过不少邮件,半是炫耀、半是抱怨地诉说作为菜鸟警察的辛苦,而他的那封入职通知什么时候才会到呢?会不会遗失在半路,让几十个愤怒地等待新人的同事焦头烂额,准备筹划一场针对里昂的小小“报复”?他可以接受被一桶水浇在头上,或者每天早上为所有人送咖啡,可千万不要罚他坐在档案室里整理资料,他一定会在下班前哭出来的—— 从在加油站下车那一刻起,这个曾经的噩梦成为了里昂能拥有的,对浣熊市最好的想象。 是的,他怎么会认为被闷在工作岗位上发呆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比较的对象是在城市下水道狂奔?腥臭的污水溅在里昂的脸上,可能有几滴已经迸进他的嘴里,但除了麻木的苦涩,里昂什么味道也尝不到。他能逃离慢悠悠的丧尸,绕过没有眼睛的剥皮青蛙,甚至躲开那个诡异可怕,脚步声沉重的大块头(千钧一发地,毕竟,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里昂·肯尼迪现在应该是张躺在地上的肉片),可是,天啊,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要怎么拖着半身被冷水浸透的沉重警服,几百次拔起比钟楼还要重的双腿,在天知道有什么的脏水里和一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长满肉瘤的果冻?巨型鳄鱼肉块的冤魂?别开玩笑了,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多种类的怪物——飞速滑动的半透明肉球赛跑成功。 一度,他的视线转移向腰间,紧勒在那里的尼龙布凸显出枪管的形状,让它们安静地在腰包中蛰伏。剧烈喘息之际,里昂会忍不住往那看一眼,食指下意识地抽动,仿佛他已经扣住扳机,枪口正对自己的脑袋。在他真正能够移动手臂之前,左肩的伤口先爆发出刺耳尖叫:还有人需要他,他不能自私地选择关闭一切,轻松得像对没法通关的游戏按下关机键。 而那个等待着里昂帮助的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毫不吝惜地又帮了他一次,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追平的分数又倾斜向FBI特工的那边——里昂匆匆从腰包收回视线,看到斜前方不远处的墙壁隐秘地裂开一条缝隙,好像这条过分凶险的下水道终于好心睁开了眼。 背后急促的水声越来越大,几乎漫进耳道。里昂不敢回头,幻想又点燃他最后的几丝火星,让他有力气扑向那个希望的岩窟。他挤得太用力,肩膀剐过砖墙断面,蹭下一串碎石。或许有颗小石子撞进他的伤口,里昂来不及感觉疼,骤然被染得通红的绑带变成促使他前进的穆莱塔,他像被引诱的斗牛一样喘着粗气,奋力向前突刺进墙壁。 呼吸到清新的空气的瞬间,里昂听见自己喉间难以控制的哽咽声。里昂不知道通道把他送到了哪里,但这是个与身后截然不同的洁净空间,没有怪物,没有腐肉,没有铺天盖地的血污,书桌上的台灯大开,灯光刚好足以刺痛习惯黑暗的眼睛,地面映出他狂喜的脸。椅子上搭着一件旧保安制服,口袋里露出一角巧克力包装纸,刚好是里昂最喜欢的那种,能让他空荡荡的肚皮发出喜悦的大叫。墙角花盆中的绿色药草生机勃发,只要伸长手就能够到—— 他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的肩膀已经通过裂隙,腰胯却被墙体中断裂的钢筋钩住。身后巨大物体的迫近把空气重重地压在腿上,里昂咬紧牙,用力向前拖动身体,布料撕裂声卡进皮肉剧烈的灼痛中,他能感觉到有一或两只宝贵的腰包因此断裂开,子弹在水面叮当作响,像一场奢侈的音乐会。但是——里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的影子还在瓷砖中傻笑,来不及添置绝望——他的身体纹丝未动,牢牢锁在这条缝里,下水道静静地合上眼睛。 柔软的触感擦过他的脚踝,在肌肉猛然僵硬之际又拢住他的小腿,里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怪物在用什么地方触碰他,但他确信与他接触着的肢体向中间缩了缩,捏动那里的肌肉,仿佛在苛刻地评估品质。在短暂的恐慌之后,他疯狂地挣动起来,双手死死扒住墙壁内缘,试图把自己推进房间,两腿也不顾胯骨疼痛,激烈地向后踢去。他在挣扎中甩掉了一只鞋,鞋子沉进水底,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和他的攻击一样,完全被温热、滑腻的胶体包裹在其中。 或许是从里昂的反抗判断出这是只健康、凶猛的小动物,更多的肉膜攀援上来,吞进他的一整条小腿。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像颗落入深井的弹壳。 软肢上浮到膝窝,边缘水流般吮吸那里的皮肤,每一次收缩都贪婪地咽下更多的躯干。里昂条件反射地向后蹬了蹬腿,徒劳地将脚掌踏在怪物绵软的内壁上,肉壁随之凹陷下去——他今晚受到的惊吓过度,一定是把脑子吓傻了,不然不会产生这样怪异的联想——如同婴儿娇横地践踏母亲的子宫,而母亲只是温柔地拥有他。 但想到妈妈让里昂想哭,他张开嘴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抽噎,手指颓然地垂在墙壁内侧,既没有力气拔出自己,也没办法取得任何武器。 “混蛋……”他的喉咙急剧收缩着,没办法完整地说好一句话,声音像碎石子路上的轮胎一样磕磕绊绊地滚下去:“放开我、操你的放开我!” 肉块吞吃的动作因为这个尖锐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留出让里昂对现状做出选择的时间,却没有给出任何实行的余地。被吸盘裹住脚踝的触感让里昂陷入新一轮的惊恐。细长、黏滑的触手滑入紧扎的裤脚,盘踞在布料入口处。贴在皮肤上的是张崭新的嘴,贪婪地用无牙的嘴唇含住里昂突起的脚踝,滑腻的液体从这张嘴里流到里昂身上,像婴儿反哺向乳头,让他感到恶心。 酸臭的味道蔓延进里昂的鼻腔。里昂留在墙外的半身已经完全被包裹进火热的内腔,比起污水更粘稠的液体一股一股地随着怪物体内的触手喷吐在他的身上,但要等到触手品尝里昂的大腿,他才意识到这些恶心的肉条在直接触碰他的皮肤,那些淋上来的胶状液早在里昂有气无力的痉挛中渗进他的伤口。他只是没有空闲感受痛。 视线变得模糊,所有那些象征着希望的东西都变成一个个闪耀着的、遥不可及的光点。水珠一颗颗碎在地上,反射出成百上千株药草、无数的食物,把整间房间映衬得光芒万丈。瘫软在地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砖狭窄的边缘,里昂距离天堂原本只差这么一点距离…… 有粒石子蹭过胯骨,尖啸着砸在洁净的地面上。里昂睁大眼睛,在大脑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经捡起那粒石子端详。石头表面上还沾着他的血,但更多的地方被黄绿色的粘液覆盖,在里昂手中没停留一会就重新掉落下去。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声响,剐蹭过里昂血肉模糊的伤口的、从里昂身边经过的,数不清的碎屑滚落在地上,转眼就在里昂身下堆积。 身后传来又一次——又一次?里昂眨眨眼睛,迟钝地发觉砖石的崩塌来源于撞击,而那个贪婪的肉球还在持续不断地撞动墙壁,试图把猎物整个吞进肚子。 试探性地,里昂动了动脚。他没力气做出大幅度的动作,脚趾只是踩进怪物黏滑的内部,让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皱起脸。但是——里昂清晰地感觉到,刚刚还紧紧卡住他的缝隙有所松动,他能够把腿伸得更远,甚至……如果努力的话…… 顶在地板上的手擦滑出去,在身体失重的瞬间,里昂用手肘撑住了地面。他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落入安全的房间,捕食者显然没想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猎物还能做出反抗,竟然让里昂的半截腿都挣出口中。里昂现在能通过那个狭窄的缝隙看见怪物的全貌,他的腿像被困在果冻中的樱桃梗似的支在那个巨大肉球的脓包之间,他能从没有被滴着粘液的地方看见自己的脚,仿佛他只是躺在一盆耸立的洗脚池里。 触摸到腰包边缘——谢天谢地,还有一个夹层没被钢筋扯碎——的那一刻,里昂认真地想:他绝对不要再踏进这么恶心的洗脚池。 子弹穿透脓包,怪物随之剧烈抖动,让里昂忍不住握拳欢呼了一声。喷溅而出的浆汁遮蔽住他的视线,他险些要天真地以为肉瘤已经被根治,现在只需要抽出腿、躲开那些溅下来的粘液,他就可以重新踏上拯救艾达的路,直到浓稠得发白的汁液在下落时出其不意地凝结成条状,不等里昂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缠绕住他的手腕。 “见鬼……见鬼!” 肉腕手术线般缝进里昂的手臂,让他的第二枪射向头顶,破碎的天花板砸在耳边,把他的灵魂钉在原地。曾让里昂绝望的缝隙对怪物来说不过是一扇敞开的大门,那团腥臭的肉泥洪水似的涌进来,涌进这间几分钟前还是天堂的安全屋,涌进里昂圆睁的眼睛。 他看见房间的门被破开,克莱尔毫不犹豫地对怪物开枪,倾泻而出的火光编织成红裙的下摆。他看见马文皱着眉向他伸出手,他在耳鸣,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可依稀从口型中辨认出长官正不满地斥责他是个不合格的菜鸟,这样的失败只许发生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但还是握住那只健康、有力的手掌—— 大量的粘液从里昂指缝中滑落,他茫然地看向眼前:淡红色的肉浆阻碍住他的视线,隔着这层半透明的遮挡,书桌、台灯、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切能带来安慰的东西都还在原地沉静地等待他。里昂伸出手,只有更多的液体顶撞他的掌心,从手指间隙涌出的时候像在与他交握。 即使今晚已经被过多的恐惧包围,但还是第一次,里昂清楚地认识到:他就要死了。他会被怪物消化,这些恶心的浆液会一点一点地把他溶解,把吃剩的部分吐进污水里。可里昂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来报道的新人警察,做了十足的准备面对无聊的巡逻、爬树救猫、案头工作,可浣熊市给他的考验却是在地狱里求生。他几乎要通过了,还有人在等着他帮忙……他却像浴缸里的鸭子一样浮在这只巨大的果冻中,视线蒙上一层肉色滤镜,所有的声音都被阻隔在外,只有怪物冒出脓汁时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为他的呼吸伴奏。 仅剩的那把枪早在怪物吞下里昂的时候就掉在地上,看起来离他不远,他却完全没有能力捡起来。不要说撕裂的腰包,里昂身上现在一块布料都不剩,这让他再次想起那个诡异的联想——他现在完全是一个蜷缩在子宫里的胎儿,上帝保佑他下辈子不要从一个灌满黄绿色羊水的子宫中出生。 像是感受到里昂的情绪,几条触手重新缠绕上来,顺着里昂的四肢向中间延伸,脐带般连接他与怪物巨大的腔体。里昂终于能看到这些触手的全貌,它们从肉壁内缘伸出,与周围的液体是一样的颜色,但表面光滑,从他的皮肤上滑过就像一串活跃的鼻涕虫。他想要吐了,特别是在察觉到黏在腿上的触手已经爬向之前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地方的时候。 包裹着皮肤的液体充当着监视器的作用,在里昂想要夹紧双腿的前一刻强硬地挤进他的腿间。触手因此能够蔓延至大腿内侧,揉过里昂被惊起的鸡皮疙瘩,接触到紧绷的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