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七苦番外-话本:《输了的长老是要被见道修为所欲为的》

  “《囚禁他的999天:小师弟你别逃》?作者……纯爱纯恨纯做饭?”夜叉挑起半边眉毛念出了书册封面上的名字,表情看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喜,“你喜欢看这个?”   三更天“嗯”了一声。   “让我看看,看完再打。”夜叉饶有兴趣地翻开了这新鲜出炉的话本子,很快便被其中的内容吸引,并接连不断地发出了各种音调奇怪的“哦。”“嗯?”“啊?”   “等一下。”夜叉读到书册最后几页时突然皱起了眉毛,“这里面写的这个‘两道疤’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我吗?!”   三更天又“嗯”了一声。   “不对吧?我又不是长老,我记得这作者好像只爱编排咱们门派长老以上的人来着?等等,这个主角怎么这么眼熟?还有这给刀和令签的台词……”夜叉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翻着话本,突然像顿悟了什么似地抬头紧盯着三更天,说出的虽是问句但基本是用了肯定的语气,“你是七苦众了?”   三更天“嗯”了第三次。   “好好好,这次可真是一举两得了啊。”夜叉咧开嘴兴奋地笑着,“来来来让我瞧瞧你的令签。”   三更天摸出令签丢给了夜叉,后者把那玩意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终于让我逮着个长老了。”   三更天与夜叉的这场比试本来是约在三年前,但当三更天前去赴约时只收到了一封夜叉留给他的信。夜叉在信中说他正在追踪一个长老,待和那位断罪之后再来找三更天。   结果夜叉从此了无音讯,三更天还以为他是不是挑战失败被那长老给杀了,如今碰巧再遇,这才得知三年前夜叉晚了一步,那长老被别人捷足先登给杀了。他返回二人相约之地时三更天已经离开,两人就这么生生错过,直到今日才再次相会。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赢?”三更天见夜叉那副垂涎欲滴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只觉得他也是真够倒霉的,整天追着强者挑战,结果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到现在还是个见道修。三更天突然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他怀疑夜叉这辈子可能命中注定就是当不上长老。   “我一定会赢。”夜叉得意地笑着说道,“上次输给你之后我就想明白了,你的刀法其实也没多高明,无非是有一身蛮劲。这次我们都用铁匠铺的刀,谁也别仗兵器之利。”   夜叉一别说着一边抽出了自己的刀给三更天看,原来他在这些年里费尽心思弄了两把波斯传来的镔铁刀,那刀身花纹繁复绵密,钢质韧性俱佳,一看就是珍品,质量比起三更天的精铁刃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能光让你出彩头,你要是赢了,这对刀就是你的。”夜叉爱惜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刀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将它们收回鞘中,“我可舍不得拿它跟你这野驴对砍。”   三更天很理解夜叉的心情,于是夜叉花五两银子买了两对普通双刀,剩下的就是各凭本事了。   …………   可惜铁匠铺的货色实在撑不起两个杀星的手段,刀刃几乎互相一碰就是一个缺口,勉强撑了十几个回合就双双断了。三更天正在思考要不要多买几把再战,却见夜叉突然拽下腰间绳镖扬手就向他射来。   三更天一个躲闪不及被绳镖缠住了脖子,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他已被拖倒在地,夜叉一只脚踩着他的胸口蹲在他身上,又从后腰抽出匕首横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看。   “咳咳,你,你赢了……”三更天被绳镖勒得咳嗽不止,幸好夜叉没有持续发力,不然三更天怀疑自己能直接被勒死。   技不如人,引颈就戮便是。三更天闭上了眼睛,静待匕首刺穿喉咙时刻的到来,但他最后等来的却是……点穴?   三更天疑惑地睁开眼,见夜叉去到马边上,从包袱里拽出了……一捆绳子?   三更天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他的疑问,夜叉却是用那捆绳子轻轻拍了拍三更天的脸,笑得十分灿烂地表示这是赢家的特权——对输了的一方可以为所欲为。   “我可没答应你这个。”三更天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门中的确有些人喜欢用性来羞辱败者,但他没有看出夜叉竟然也有这种恶劣的爱好。   “是没答应。”夜叉的嘴角开心地翘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他用绳子绕过三更天的脖子将他勒到微微窒息,又把他的双臂和双手牢牢地捆在了身后。   “但你敢说你不喜欢吗?”夜叉凑近三更天的脸,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用舌尖从三更天的耳后到脖颈暧昧地舔了一道,又伸手在三更天的裆部摸了两把,在探到了意料之中的硬度之后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   三更天被人窥破了内心的秘密,只得闭上眼睛从鼻子里长哼了一口气。   是的,他对受虐有瘾。   而且说实话,他也并不真的讨厌夜叉。如果这家伙非要在杀自己之前来这么一出的话……算了,随他吧。   …………   夜叉把三更天丢到马背上,悠哉悠哉地一路哼着小曲儿带着他来到了城郊一幢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夜叉说这家半年前出了灭门命案,如今只留下这个空荡荡的凶宅。   “平时没人敢来这儿。”夜叉将大门上贴着的官家封条指给三更天看,又扛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后者直接翻过了院墙。   “你早就挑好这地方了?”三更天环视四周,见屋内陈设基本还算完好,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床上的铺盖看上去似乎有些受潮,上面还有些黑色的印记,大概率是血。   “我早说过了,你不杀我,将来就别后悔。”夜叉并未将三更天放在床上,而是将他搁在了屋子中央,又用绳子将他的大腿和小腿绑在了一起,剥夺了他站立的能力。做完这一切后夜叉将绳子系在三更天的手腕上,又将绳子的另一头抛过房梁用力一扯——三更天的身子被绳子拉得高高吊起,只能勉强跪在地上艰难地保持着身体平衡。   “我去买点儿东西,乖乖等着。”夜叉在三更天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刚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返了回来。   见三更天的眼神充满疑惑,夜叉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想不想让我把你的眼睛蒙起来?”   三更天垂下眼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有些羞于承认夜叉的建议似乎总是能精准地猜中他的喜好。   “你这人真是不痛快。”夜叉撇了撇嘴,一边嫌弃地嘟囔着一边扯了块黑布将三更天的眼睛蒙了个严实,“明明就是喜欢,偏偏嘴上总是一声不吭。”   “你要是还这么不想说话,那等下就别怪我让你这张嘴发挥些其他功能了。”三更天听到了夜叉留下了这样一句,而后便离开了屋子。   …………   黑暗中不辨日月,三更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他只觉得双手都因血脉不畅而变得冰凉,膝盖也跪得是先疼痛后麻木,直到他无论怎样挣扎和试图改变姿势都无法缓解这煎熬时,屋外再次传来了响动。   “等急了吗?”夜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他将绳子微微松了松,三更天终于能够稳当地跪在地上,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三更天突然感觉到夜叉将一个冰冷的金属环扣在了他的脖子上,闭合处甚至传来了机关锁死的轻微咔哒声。三更天忍不住出言相询,夜叉说这是他从墨山道那里定制的项圈,材料是百炼精钢,刀砍斧斫都难以破坏,又用了暗锁,对不上密码根本解不开。   “……你连这都有准备?”三更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看来夜叉根本不是赢了之后临时起意才想对自己做这种事,分明是早有预谋。   “实不相瞒,上次之后小弟就常常想着有朝一日能在你脖子上锁个这玩意儿了。”夜叉伸手勾住项圈前方铸造的铁环,将三更天往自己的方向使劲儿扯了扯,满意地听出后者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这尺寸……看来我量得还挺准的。”夜叉嬉笑着,三更天的思维随着他的话展开,明白了对方话中所指——上次他在床上差点儿把自己掐死,这也能算“测量”?不过项圈的确与三更天的脖颈很贴合,是略紧却又不至于窒息的程度,每一次吞咽都会提醒它的存在,但日常长期佩戴又基本不影响生活。   三更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怀疑夜叉根本不想杀他。   三更天将这猜想脱口而出,夜叉闻言朗声大笑:“当然了,像你这么又乖又能打,还喜欢被虐待的好奴儿,杀了到哪儿去找第二个?”   “谁是你好奴儿?”三更天下意识地出言反驳。   不料夜叉凑过来在他耳廓上咬了一口,将他咬得身体轻颤了一下,耳中只听夜叉笑道:“是不是好奴儿,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夜叉顿了顿,笑得似乎更开心了,“你这是承认喜欢被虐了?”   三更天懊恼地闭上了嘴。夜叉见他吃瘪笑得不能自已,要他管自己叫几声“好主人”来听听,但三更天只是紧紧闭上了嘴巴以无言来作为回应。   夜叉直接捏住了三更天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个口衔。   “不愿意叫也没关系。”夜叉并不在乎三更天这点儿小小的反抗,他伸出指头戳了戳三更天的心口,“你这里知道就行。”   夜叉干脆解开了绑住三更天的绳子,又用更复杂的方式重新捆好。三更天的衣物都被绳索勒得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了他身体的形状,明明衣服几乎覆盖了全部肌肤,此刻却在这看似禁欲的穿着中显出了比裸露更甚的情色感。   整个过程三更天都没有反抗,夜叉说得对,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扮演怎样的身份。   他的双手这次被举过头顶吊了起来,一时觉得身侧空空荡荡毫无防备之力,只能将躯体献出任人把玩。   三更天感觉到夜叉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乱地摸着,正当他疑惑之际只感到一阵刺痛从乳尖传来,激得他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从感觉判断那应该是个力道不小的夹子,夜叉揪起了他的两个乳头隔着衣服分别用夹子夹住,痛感便持续不断地传来。三更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毛,却同时意识到自己的下体在这疼痛的刺激下又硬挺了几分。   裤子被解开褪到了膝弯,夜叉在看见了三更天那比嘴巴诚实许多的分身之后忍不住“啧”了一声,略带讥讽地嘲笑他: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偏偏要作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   “叫主人。”夜叉这次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但三更天再次用沉默拒绝了。   突然有灼热滚烫的东西淋在了下身的脆弱之处,三更天身体猛地绷紧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却被绳索扯回原处动弹不得。他呜呜地叫着,待热度稍微过去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是融化的蜡烛。   不得不说夜叉在这方面的技巧实在是很优秀,三更天的下体被刚才那一激弄得有些疲软,却很快又在他手中重新挺立了起来,然而就在三更天渐入佳境时,夜叉故技重施再次将蜡油滴在了上面……几次下来三更天被折磨得实在难受,这时又听到夜叉再次命令他:   “叫主人。”   三更天浑身是汗喘着粗气,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夜叉的手再次抚弄起了三更天的性器,正当后者以为又要老调重弹时,灼热变成了尖锐的疼痛——夜叉将蜡油换成了鞭子,仅用一鞭就抽得他重新萎靡了下去。   三更天从喉咙中爆发了痛苦的叫喊,却在口衔的阻隔下变得含混不清。他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缓解疼痛,但他绝望地发现疼痛稍稍缓解后,夜叉的那双手又阴魂不散地抚了上来……   三更天已不敢贪恋这温柔的爱抚,但他又无法逃走,只能在绝望中迎来了下一次高潮前的鞭笞。   三更天已不记得这种刑罚究竟重复了几次,到最后他几乎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身子无力地瘫软着,只能靠吊在房梁上的绳子来维持才没有倒下。   在口衔被摘下时三更天大口地喘息着,蒙眼布早已被冷汗与泪水浸透。   “叫主人。”夜叉用鞭柄挑起了三更天的下颌,第三次重复了这个命令。   三更天的表情几近崩溃,但他最后还是强撑着吐出一个“不”字。   预料中的新一轮逼迫并没有到来,三更天只听到夜叉叹口气说算了,看来你是真不愿意。但夜叉紧接着就捏住三更天的下颌强迫他张口,表示你不愿意叫总该愿意舔吧?   三更天仍然说了“不”。   夜叉生气了,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难道要本大爷一直单方面伺候你不成?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漏洞,轻轻“嘶”了一声再次发问:“你是真的不愿意让我用这里?还是不介意被强迫?”   三更天又一次沉默了,夜叉却大笑了起来:“乖乖,想摸清你的心思可真是有点儿难啊。”   夜叉一边笑着一边将自己早已昂扬多时的性器捅进了三更天的嘴里,又轻轻地扇了他的脸几下,叮嘱他把牙齿藏好不要撞到自己——三更天都一一照做了。   夜叉揪住三更天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胯下将性器狠狠地捅进他的喉咙,后者痛苦地干呕着,但并没有躲开,甚至在夜叉几轮猛烈的抽送后,三更天自己的性器也在没人触碰的情况下再次重新硬挺了起来。   一只脚踩上了三更天的下体,将他的性器在大腿上挤压蹍磨,三更天只觉得痛爽交加,嘴巴却又被塞满,他呜呜地叫着也说不出一个字,最终被逼得满脸是泪。   夜叉将性器抽出,用阴茎拍了拍三更天的脸,后者已经完全不在意这种羞辱意味十足的行为,只是艰难地说着:“进来吧,求你,操我,怎样都行,别折腾了。”   “怎样都行?这可是你说的。”夜叉笑着跪在地上,将三更天的双腿分开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从正面将他搂在怀里狠狠地进入了他。   三更天双手仍然吊在头顶,只能伏在夜叉身上接纳后者对他所做的的一切,下体被深深地进入,胸前的夹子在两人肉体的反复磨蹭中被蹭掉,在乳头重新充血的一瞬间三更天只觉得自己的叫声已经完全变了调。   夜叉又一次掐住了三更天的脖颈,后者在窒息中感慨自己这次真的是无力回天,那双手却在最后关头松开了。   夜叉射在了三更天体内,后者下身也是一塌糊涂。夜叉就这样抱着三更天,直到两人的呼吸渐渐重归平静。   夜叉解下了三更天的蒙眼布,又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这次不叫就算了,下次再不肯认主,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夜叉嬉笑着,又伸手摸了两把三更天已经疲软的性器,后者明显已经被弄怕了,闭上眼睛努力地向后躲,却还是说了个“不”字。   夜叉无奈地撇嘴:“好吧,不认就不认。不过……”他眼珠一转突然又面露坏笑,“上次你不杀我,这次我也没杀你,我们扯平了。以后要是你再输给我,我又舍不得杀你……该怎么办呢?”   “那是你的事。”三更天看夜叉这表情就隐约猜到对方应该没憋什么好屁,他扭过头去闭上眼不看夜叉,给了对方一个十分冷漠的回答。   “这次是我没提前说,那现在说好,以后你要是再输给我,就得再做这种事。”夜叉笑嘻嘻地在三更天脖子上咬了一口,满意地留下了一个微微渗血的牙印。后者只是皱着眉头忍耐着啃咬,不答应也不拒绝。   “你这人啊,不说话就是喜欢,是不是?我看完你那话本子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偏偏嘴巴跟个闷葫芦似的。”夜叉一边絮叨着一边将三更天从房梁上解下,后者几乎已快要跪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夜叉怀里。   “说到本子……”夜叉皱着眉毛思考了一下,疑惑地问着,“那作者以前的本子我也看过,有些人物编排得除了人名之外可以说是跟本尊毫无关系,怎么到了你这里写得这么贴近原型?你是不是认识祂?”   三更天轻轻摇头,只说自己升了长老反正也要被编排,就干脆把自己想看的故事写了个提纲直接寄到鬼市印话本子的工坊那里托他们转交给作者了。   “好家伙,还能自己编排自己的?”夜叉一边感慨三更天的大胆,一边回想着那本子里的内容,突然恶劣地笑了起来,凑到三更天耳畔吃吃地笑着叫他:“好师叔~”   三更天用还没完全解开的双手直接一拳怼到了夜叉脸上。   …………   夜叉的手指在解开绳索的前一秒停下了,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玩味地盯着三更天,问他是想解开睡还是就这样捆着睡。三更天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听到后却显得有些犹豫,随着夜叉的笑容越来越意味深长,三更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最后选择了——捆着睡。   “你怕不是还想被塞着睡吧?”夜叉问了一个令三更天更加难以回答的问题。   三更天的羞于启齿被夜叉视为默认,夜叉将一支玉雕的男形放入了他的体内,又用绳索勒住捆好。夜叉重新调整了绳索的松紧,确保三更天能够在被束缚的状态下又能基本放松身体可以安睡,接着把他抱上了床。   两人这副模样实在无法去镇上住店,只能在这凶宅内过夜,被褥确实受潮了,但被夜叉揽在怀中,三更天倒也不觉得冷。到了早上,三更天的下身明白地表述着他的渴望,夜叉便扯着项圈从背后又使用了他一次。   等到两人终于舍得起床收拾残局时已日上三竿,三更天打了盆凉水凑合着擦洗自己的身体,见夜叉在一旁又一次掏出了那根标志着长老地位的令签把玩着,脸上是一种显得有些痴傻的笑,他低声地自语:“嘿嘿~现在我是长老了~”   “你得先杀了我,你才是长老。”三更天无情地提醒着他。夜叉闻言斜着眼睛瞪过来,一脸“那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的表情。   三更天完全不在乎夜叉的凶神恶煞,仍然自顾自地擦着身体。反正他已经输了,杀不杀、什么时候杀,都是赢家说了算。   夜叉最后咬牙切齿地将令签丢回了桌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响,他愤愤地再次嘟囔了起来:“老子就不信碰不到其他长老!”   三更天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又在收拾行李时故意放慢了动作在夜叉的目不转睛中把令签几次拿起又放下,直到最后实在没东西可收了才揣回怀里,让后者恨得牙痒。   ………………   虽说三更天才是戴着项圈的那个,实际上却是夜叉在跟着三更天到处跑。   两人一起去渡人,遇到夜叉下不去手的对象时他就躲出去,留三更天自己完成那所谓的承业断罪;夜叉去挑战强者时,三更天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不相帮地当好一个观众。夜叉也并不是每次都能赢,只不过有些人事先说好只是比武,并不打算因此送掉性命,所以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不打不相识了。   两人又斗过几次,每次都以三更天的失败告终。夜叉很不高兴,他觉得三更天是故意放水,他表示三更天和他打的时候根本没有杀意,跟去渡人的时候相比完全是两样。三更天也很无奈,他说自己控制不住那股子劲头,和夜叉打的时候就是没有,那些搏命的招式想不到也使不出来,没办法。   杀欲得不到释放的夜叉只能把这股子憋闷感在性欲上凶狠地找回来,两人之间的性事变得越发粗暴而血腥,换个人会死在其中也说不定,但好在夜叉并不想因为性事太频繁而累到脚软死在挑战中,再加上三更天的接受度真的很高,两人总算是没有在床上结束这场“三更断罪”。   再后来有一次夜叉终于又追踪到了一个门派内的长老,发起挑战时对方却斜楞了一眼三更天,表示自己要一打二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三更天又一次坐到了一旁表示自己只是个看客。   虽然长老也受伤不轻,但这次的确是夜叉输了。强者承罪业,弱者甘受戮。正当两人都准备接受这个结局时,两个同样在刀尖上滚出来的人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意。两人齐齐转头看向杀意的来源——只见三更天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名长老,虽然他的手并未按在刀柄上,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里有一条蛰伏许久在下一刻就要发起攻击的大蛇。   长老愣了愣,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愤愤地骂道:“操了,老子就知道得变成车轮战。滚吧!”   长老收了刀离开,只留下死里逃生的夜叉和坐在原地一动未动的三更天。   夜叉挑了挑眉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晃到三更天身旁,用还流着血的手抚上了三更天的脸颊,笑嘻嘻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想我死?”   三更天又是一声不吭,夜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捆了他拎回客栈狠狠地做了一次床上交流——既然上面的嘴不会说话,那就用下面说吧。   事后温存之际夜叉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想要诉衷肠,但三更天不想提自己的身世,于是夜叉表示要不然咱们互换吧,我先说,你再说。   “我妈嫁给我爹之后第八个月就生了我,大夫说是早产,但我爹不信。他虐待了我娘好多年,后来娘丢下我跑了,他就把我这个‘野种’给卖了。”夜叉说话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笑,又伸出一根指头去轻轻勾三更天身上的绳子,“你喜欢的这一套,我全都受过。”他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不过我可没你这么倔。那些人喜欢什么,我就能装出什么样子来。”   “后来我寻了个机会弄了些毒药把他们全杀了,又找回去把我爹也杀了。”夜叉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实一点儿也不像他,倒也不怪他起疑。”   “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还想杀人。”夜叉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回忆着,“再后来遇到了一个一阐提,就跟他回了门派,感觉那里真适合我,好开心。”   “但我杀不了小孩。”夜叉从鼻孔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中明显带上了苦涩,“我一看见他们就会想到当年的自己。”   “所以我还挺佩服你的,你在这方面还真是……够众生平等的。”夜叉的黯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我说完了,该你了。”   三更天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开口简述了自己的身世。夜叉听得很认真,末了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喜欢被虐?明明你过得也不开心,怎么不想着揍别人来让自己开心开心呢?”   三更天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可能……我……觉得……我活该?”   夜叉高高扬起眉毛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满脸佩服地点了点头,“你要是非这么想,那确实活该你挨揍。”   三更天一时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却听夜叉又开了口:“行吧,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咱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不是正好?”   三更天想想也是,便没有出言反驳。   夜叉那思维跳跃的脑子突然又想起了以三更天为原型的那个话本,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喜欢那种他动不了的玩法?想不想试试?三更天一如既往地没有反对。   …………………   第二天夜叉几乎是一到酉时就蹦着高地跑去鬼市买软筋散了。   药是真的,药效也很不错。三更天躺在床上手脚发软,脑子也晕乎乎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叉玩弄自己的身体。但后者在拉开腿准备顶进去之前突然泄了气,三更天迷惑地看着夜叉将自己的腿随手丢回床上,只听得他一边下床穿鞋一边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意思?!啊?!哪个大活人会喜欢玩奸尸?!脑子有病?”   三更天瞟了一眼夜叉的下体,发现他连老二都是一副兴致怏怏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这样了。   “那……解药?”三更天闭了闭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着。   “完了。”夜叉呆立原地一脸尴尬,“忘了买了。”   鬼市已经闭市了,再开市要四个时辰之后,到时候药效基本也过了。三更天和夜叉大眼瞪小眼,最后终于双双爆出了大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