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光]缚妖之咒—番外三·浮生若梦

预警:

这篇是切光车。切光,切光,鬼切X源赖光。

算是缚妖之咒这篇的番外吧,就放在合集里了。但是单独看也行,跳过不看。。。额。。。或许会有一点点影响剧情?比如源赖光的转变过程可能会显得有些。。突兀?但有这段好像也还是转变突兀,总之影响也不算太大。

反正都不影响剧情了只开车,如果觉得人物和正剧里那篇相比有点OOC的话,也请别太在意。

一如既往废话多而油门少的开车风格,于是请。

写完一看根本就是在打情骂俏啊打情骂俏。。。诶。。。

============正文=====================================

为了调查大妖怪不知火的传闻,源赖光带着下属来到了杏原,而一直想要杀了源赖光复仇的鬼切也追踪他来到了此地。

杏原本就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最近又有许多阴阳师都被不知火的传闻吸引而来。源赖光带着部下每天四处走访调查,为避免被认出,鬼切幻化成了个普通人类一直跟踪着他,数日来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眼看今天仍是无功而返,郁闷不已的鬼切踏入了居酒屋,希冀喝酒能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

踏出酒馆时鬼切的脚步已经踉跄,他醉眼迷蒙不辨方向地走在这杏原街头,迷茫地不知该往何处去,只是随意地走着。全世界仿佛都在摇晃,街头的灯火摇曳,将身边与他擦肩而过的路人脸庞映得忽明忽暗,鬼切突然发现那些人一个个的居然都长着源赖光的脸?

混蛋!又在拿什么咒术来迷惑自己吗?!鬼切抽刀在手,逼近每一个“源赖光”揪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几乎要把刀捅下去,却发现那些人都不是他。该死的源赖光,鬼鬼祟祟究竟躲在哪儿?

“源赖光!出来!!和我决一死战!!!”鬼切站在路中央愤怒地大吼着,将周边小贩的摊子错认成了禁锢阴阳术的法阵,挥刀砍了个稀巴烂。

周围人被这持刀行凶的醉汉吓得半死纷纷逃开,却有一人不仅不逃反而迎上前去。那人一袭白衣在这夜间显得分外惹眼,腰间虽然也挂着武士刀,却根本没有抽出来与鬼切对打的意思。他从视觉死角绕到了鬼切身后,一手攥住了鬼切挥刀乱砍的手腕,另一只手在鬼切转头望向身后之时一指点在了他额头。

中了咒术的鬼切立刻便昏睡了过去倒了下来。源赖光捡起从他手中滑落的刀收回鞘中,又摸出钱来给了那遭了无妄之灾的小贩,不再理会惊魂未定的人群的窃窃私语,将昏睡着的鬼切半扛半抱在肩头便离开了。


源赖光没有回自己住的客栈,而是带着鬼切来到了浮世澡堂,包了一个单间。

今夜源赖光本来是独自去调查杏原海边出现的可疑妖气,却在返回的途中撞见了撒酒疯的鬼切。虽然鬼切为了躲避自己的眼目收敛妖气幻化成了普通人类的样子,却忘记了将腰间的刀也换个模样。那三把刀对别人来说不算惹眼,看在源赖光眼里可是再熟悉不过。

鬼切怎么会跟到海边来?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吧?源赖光思索着,施术轻易破去了鬼切的障眼法,让他现出了真容。

白发红角的妖怪衣襟半开躺在地上,全身的皮肤都因醉酒而泛着粉色,裸露的胸膛上缠着的绷带隐约可见血迹,看来最近他过得并不好。

鬼切闭着眼睛,在昏睡中仍然喃喃自语:“源赖光……杀……杀了你……”

你喝了多少啊?醉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毫无教养。源赖光皱着眉盯着鬼切嫌弃地摇头,是血契将你引来的?有趣。

源赖光嘴角轻轻上扬,他站在水边伸出一只脚探到鬼切身下,轻轻一勾直接将鬼切掀翻丢进了浴池里。鬼切被水激醒,狼狈地从水中爬起,茫然地四下张望,目光落到源赖光身上时立刻就燃起了愤怒。他伸手去抓腰间的刀柄,却发现自己的武器被源赖光收缴了丢在远处。他向源赖光扑过去,却被源赖光一次次踹回水里。反复几次之后鬼切气恼地站在池中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源赖光:“源赖光!你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哦?我现在哪里不堂堂正正了?”源赖光抱着手站在水边好整以暇地噙着笑看着鬼切,“我偷袭你了吗?”

“你!”鬼切被这话噎住,瞪着源赖光仿佛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你把刀还我!”

“我也没用刀啊。”源赖光继续调笑他,“这很公平不是吗?”

鬼切不再与他争辩,再一次向他冲过去,在源赖光又要故技重施时,鬼切一把抓住了源赖光的脚腕狠狠地将他拖入了水中。

发狂的妖怪力气十分强大,鬼切单膝跪在源赖光身上抬脚踩住他左手,自己的左手攥住源赖光的右腕防止他去抽刀,用右手死死地掐住了源赖光的脖子将他牢牢按在了水底。

源赖光挣扎得很剧烈,浴池的水并不太深,眼看着水面近在咫尺,但他挣脱不开鬼切的钳制,又无法念咒,只能在水中呛咳,吐出一连串的气泡浮上水面破裂开来。鬼切的膝盖死死抵在他胸口,仿佛要把他肺脏内所有残余的空气都挤压出去。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身体也逐渐无力,就在源赖光想动用血契拼死一搏时,他突然感到自己颈间的禁锢一松,鬼切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出了水面。

源赖光趴在池边咳了好久才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能够说话,这过程中鬼切就站在池中一言不发地冷眼盯着他,却也没有继续攻击。

源赖光因刚刚的窒息而双眼充血,整个眼球看上去都是鲜艳的红色,看上去十分可怕。他与鬼切同样血红的妖瞳对视着,费力地开口问道:“为什么放手?”

“武士不该是这个死法。”鬼切冷冷地说道,“我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让你死在我刀下。”

“就只是这样?”源赖光一边咳着一边笑,他凑近了鬼切,刀灵害怕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本能地向后躲了躲,却被源赖光伸手揽住了脖子拉了过来。

源赖光盯着鬼切的眼睛,语气中难掩笑意:“你下不去手,对不对?”

“我杀了你!”被这话激到的鬼切猛地将源赖光仰面按在了池边的地上,源赖光的后脑都因这突然袭击在地板上撞出了咚的一声,但他大笑着干脆放弃了反抗,放松了身体躺在那里,任由鬼切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源赖光微微扬了扬下巴,喉结处的皮肤在刀尖上蹭出了一丝伤口,微微渗出血迹。他张开双臂躺在那,下半身还泡在水里,脸上是他一如既往的掌控一切般的笑容。他望着鬼切语气淡然地开口说道:“刺下来,你就大功告成了。”

鬼切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源赖光,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失去了往日的稳定。刀尖随着这颤动在源赖光脖子上划破了更多肌肤,血液汇聚成珠从颈侧滑落,与刚刚两人搏斗时溅得满地都是的水融在了一起,在地面上化开。微弱的血腥味浮散在这并不太大浴室之中,刺激着妖怪嗜血的本能,令鬼切躁动不已。

源赖光却又带着笑意说了一句:“喂,给个痛快,难道你想靠这伤口让我流血而死吗?”

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这室内,震得源赖光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是鬼切将刀丢到了一旁落地的声音。

刀灵扑到了源赖光身上,仿佛疯狂地啃噬一般吻上了他的嘴唇。源赖光笑了笑,与鬼切激烈地回吻。两人一边吻着一边互相撕扯掉了那早已被水浸透的衣服,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已十分熟悉,然而这次的爱抚却因这复杂的爱恨而显得异常激烈。

鬼切双手按住源赖光的肩膀,低下头从他嘴唇向下经过脖颈又吮咬到胸口,留下一路深浅不一的红痕。那两粒乳珠被吮得通红,又被鬼切的犬齿咬破,微微渗出血来。源赖光被咬得又痛又爽,却也不甘示弱,他被鬼切大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妖怪那双红色的鬼角又随着他的动作在眼前晃来晃去差点要戳瞎自己,恨得他气不打一处来,用还能活动的双手抓住了那鬼角,指甲在上面使劲挠了几下。触觉极为敏感的鬼角遭到这袭击让刀灵立刻全身绷紧,源赖光本来想笑,但鬼切因鬼角被抓突然控制不好嘴里的力道,反射性地将这一口咬得又深又狠,在源赖光胸口留下一圈牙印。

自作孽的源赖光实在是痛得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大声呵斥他:“轻一点!你是狗吗?!”

“整个京都不是都知道我是你养的狗吗?”鬼切抬起头来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源氏猎犬”这个蔑称,鬼切以前从未真正觉得对自己是一种侮辱。除了主人之外,他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恰恰相反,他甚至觉得这种称呼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他对主人忠诚的一种肯定和赞美。然而这如信仰般坚定的爱的起源却是欺骗,一想到这点鬼切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他咬上了源赖光的脖子,用犬齿叼住他颈侧的动脉,感受着血液在齿下的搏动。

咬下去,撕裂动脉,看他的血液喷出来,这个念头诱惑着鬼切。就像自己从前在山间杀掉的鹿一样,咬断他的脖子,吸吮那血液,吞噬他的肉体,这才是属于妖怪的本能不是吗?然而源赖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不听话的狗。”源赖光说着,在鬼切的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比狗差远了!”

“哦?是吗?”鬼切冷笑着,手向下摸去握住了源赖光的下体,“狗会做这个吗?”他一边套弄一边用妖怪尖锐的指爪刮擦着柱身顶端,这强烈的刺激让源赖光惊呼了一声,鬼切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对着狗也会硬吗?嗯?主人?”最后两个字鬼切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昔日被叫过无数次的称呼如今说出来却饱含讽刺,鬼切手上忍不住用了些力气,源赖光被他捏得屈起双腿蜷着身子想要躲避,却被鬼切拖回水里。

鬼切双手一边一个抓住源赖光的脚踝将他双腿拉开迫使他将腰部抬起,源赖光不得不用手撑着池底才能将头露出水面。鬼切俯下身子凑近盯着源赖光,鬼角撞痛了源赖光的额头,他还能感到在水下,鬼切的分身已经抵在了他那隐秘的入口处。

“妖怪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种连狗都不如的存在?”鬼切注视着源赖光的双眼这样问着,脸上的神色已经说不清是愤怒、嘲讽、悲哀亦或其他,“要不要尝尝被低贱的妖怪干是什么滋味儿,嗯?源赖光大人?”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十分缓慢,但却动作坚定地将自己钉进了源赖光的身体里。

看鬼切凶狠的样子源赖光本以为自己接下来会很痛,然而事实上并不。虽然没有做什么准备工作,仅有水做润滑也相当不够,但鬼切虽然话说得狠,身体动作却并不猛烈,他缓慢地进入,给了源赖光适应的时间。这么多年下来,不伤害自己大概已经成了鬼切深入骨髓的本能了吧,源赖光这样想着。他微微垂下眼帘,深呼吸着放松自己的身体,迎接着鬼切接下来的动作。

源赖光的后背抵在池边,被水池边缘镶嵌的卵石硌得生疼,他抬起胳膊抱住了鬼切,双腿将他勾住,将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鬼切身上。下体相连的地方接受着对方一次次的冲击,池水随着这律动形成了波浪,在池边有节奏地拍击着。碍于池水的深度,源赖光无法放手,只能仰着头喘息着,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再一次暴露在鬼切面前,那之前被刀尖割破的伤口被水浸湿,微微渗出血来。鬼切舔舐着这血液,又再次与源赖光接吻,将他情动之下的呻吟堵在嘴里化作了闷哼。

两人全身湿透,早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源赖光在性事中的顺从让鬼切的报复心态褪去了一些,他厌恶自己这软弱的想法,抽离了源赖光的身体,后者对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到有些迷茫,不明所以地看着鬼切。鬼切将自己昔日的主人翻了个身按在池边,再次挺身进入,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源赖光叫出了声。

“听听你自己的叫声吧。被你最厌恶的恶鬼压在身下,还叫出了这种声音,不觉得羞耻吗?”鬼切一边撞击着源赖光的身体,一边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着。

源赖光大口喘息着,却还是笑了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已经……不能算是……妖怪了,别再……自欺欺人……啊!”

鬼切被源赖光这话再次激怒,狠狠地抽送了几下让他难以继续开口嘲讽,源赖光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他跪在池子里趴在池边,双膝随着鬼切猛烈的动作被池底摩擦得有些疼,然而这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性事的快感逐渐涌上来,源赖光眉头紧皱看似痛苦,那放肆的叫声却将肉体的欢愉说了个明白,他双手抠着水池边铺着的木质地板,在被水浸透的木头上留下了几道发白的抓痕。

源赖光的白发被水打湿汇聚成绺在背上蜿蜒,如同奔流的江河,肩胛骨的阴影半掩在头发的遮挡下,仿佛两座山峰,身上多年征战留下的伤疤形状不一,似丛林,似云雾,这种种合在一起在源赖光背上绘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显出了一种异样的情色。没有人比鬼切更熟悉源赖光的背影了,这十数年间鬼切一直跟在源赖光身后几乎日日不离,并肩作战之时他们互相将后背交给对方,这交付生死的信任而今被谎言所扭曲,鬼切只觉得心底有一丝悲哀,让他恨不得想将这背影彻底撕碎。

鬼切按住了源赖光的双手,俯下身子用舌尖着舔舐源赖光的耳孔,引得身下人的身体一阵颤栗。鬼切低声地问了一句:“源赖光,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然而鬼切压根没指望对方回答,他在问出这话的同时猛烈地撞击了几次,之后狠狠地咬在了源赖光的脖子上,在源赖光身体绷紧的瞬间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源赖光也泄了身,白色的液体在水中漾开,很快便被稀释了。源赖光没有动,仍然保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喘息着,鬼切伏在他背上,用自己的脸颊贴着源赖光的。两人双手交叠着,都没有说话,这气氛乍一看去倒仿佛真的是一对相拥着的爱侣。

“你是我最得意的刀。”是源赖光先开口打破了这难得的沉默,然而“回来吧”这三个字梗在他喉咙里,犹豫着想说出来,却难以启齿。

鬼切没有给他这个迟疑的机会,他冷漠地支起身子推开了源赖光,不再看他而是爬上岸去抓自己的衣服和武器,只丢给他一句话:“我不是任何人的刀。”

鬼切捡起自己的刀,转身时发现源赖光也从水池中爬了上来,此刻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他打量着源赖光水光淋漓的身体,那上面遍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双膝已经磨破了皮,胸口处被咬伤的地方甚至已经由红肿转变成了微微的青紫,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凄惨。

两人就站在那里对视着,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鬼切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掂了掂自己手里的刀:“怎么?找死?”

源赖光再一次揽住了鬼切的脖子吻了他,对源赖光的复杂情感让鬼切垂下眼帘并没有积极地回应这个吻,他站在那里听凭源赖光吮着他的唇,但随即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糟糕,又被他骗了!——这是鬼切昏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源赖光搂住鬼切将他小心地放倒在地上,以血契为他恢复。自从鬼切叛离之后,每次见面他都会把自己搞得比上一次看起来状态更差,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妖怪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粗放?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源赖光咬破自己的舌尖,以指沾血再次点上了鬼切的左眼,却在中途停下了动作。他思考了许久,最终只封印了鬼切今夜一晚的记忆。

世人皆为咒所缚,爱是咒,恨亦是咒,若是这意志能将你磨砺为至强之刃……也罢。

愿你的心一往无前,刀刃永远锋利。


源赖光要了一间客房将鬼切丢在了那里,施了术掩盖了他的妖相,又将鬼切的衣物交人清洗,命他们洗好之后再送回。而他自己只披着一件澡堂的浴衣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什么痕迹也没给鬼切留下。

次日鬼切醒来时只恍惚觉得昨夜好像做了个梦,但又不记得了。自己怎么会来这里住下的?是喝醉之后还残留有一些理智吗?根本记不清了……不过没搞出什么乱子就好,杏原的阴阳师这么多,没被人识破真是好运气。

源赖光……自己追踪了他多日也没找到杀他的机会,昨夜不小心喝醉,也不知道是否错过了杀他的时机。想到这里鬼切十分懊恼,他匆忙离开了住所去打探源赖光的动静,却得知就在今日早些时候,源氏的人退掉了客栈的房间,找了船已经出海了。

喝酒真是误事!


海面上,年轻的源氏阴阳师总是忍不住把目光瞟向站在船头的家主大人,几次三番之后源赖光注意到了下属的目光,微微挑眉征询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那年轻人连忙摇头,“赖光大人,您脖子上……受伤了,是昨夜调查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妖怪吗?”

源赖光伸出手指摩挲着自己颈间伤口上的血痂,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被条疯狗咬了几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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