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X男】【燕云十六声】醉花阴X三更天—七苦·爱别离
OOC预警:双性醉花阴X三更天。
双性攻,至少写出来的这次是1。
但也没玩太多花样,所以你想把这文当BG看还是GB看还是当男扮女装的BL看都随您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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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梁上的朋友,还请借一步说话。”
三更天行至一处荒村,见百姓困苦,生计艰难,其中有一孤寡老妇风烛残年,糊涂昏聩,病苦缠身,日夜煎熬。三更天本打算今夜便送她往生极乐,却不料刚要动手时,家中却突然回来了一个“女儿”。
不得已之下,三更天只好暂时躲在屋顶等待时机。
这“女儿”为母亲喂了饭,又陪她说了会子话,临睡前老妇突然拉住女子的手,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干瘪的钱袋,说里面是特意留给她的糖。
“好的,娘,我知道了,真好吃。”女子接过了钱袋,轻声哄着母亲睡下,之后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三更天的藏身处,说出了刚刚的那句话。
三更天跳到院子里,双手分别执刀盯着这位“女儿”,静静地观察了片刻后道出了自己的判断:“她不是你娘。”
女子初见三更天时愣了一下,她将三更天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几遍,又望着他面具后露出的那双浅褐色眼睛轻轻笑了笑,开口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官人可还记得‘双莲’吗?”
………………
1.
子夜,屋外有人。
一根细细的竹管从窗子伸入,吹了一股迷烟进来。三更天原本在禅坐,察觉异象后便不动声色地躺下闭了气装睡,又在被子下面握好了自己的刀。
一把短剑插入了门缝,将门闩轻轻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进来,见三更天昏迷不醒的样子,蒙脸布下传来了轻微的嗤笑。
这人直奔搁在桌上的包袱,无视了包内的碎银,在找到了一封信之后似乎是达成了目标。他将包袱重新系好后装作无事发生便打算离去,就在要踏出房门时,突然觉得有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心上。
“信、命,选一个。”三更天一直眯缝着眼观察着这人的动静:不是劫财的,虽然三更天也想不出这封信有什么值得偷的,但毕竟自己是帮人做事,空着手回去可没法交差。
“哟,还挺警觉的,倒是我小瞧你了。”来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此刻的处境,他足下一点就如跳舞般旋转着身子避过了刀锋,手中的短剑却是紧随其后直直地朝着三更天的面庞削来。
三更天硬生生凹了一个铁板桥才堪堪避过这点擦着鼻尖而过的寒芒,对方却不欲恋战,而是选择直接撞破窗子逃了。
三更天紧追其后,见此人轻功了得,脚下只需稍稍借力,身姿便如游龙飞燕般猛地窜出一大截。眼见两人之间距离越拉越大,三更天只恨自己追得太急没有带弓箭出来。
“还给我!”眼见就要追丢,三更天只能放弃战胜夺信顺便再能装个逼的妄想,他放下自己那毫无价值的面子开口冲黑衣人的背影喊着,“那玩意对你没啥用!还我!求你了!我可以给钱!!!”
黑衣人的脚步停滞了片刻,将身子重新转向了三更天。后者见状连忙跟上,在距离对方约十步时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问道:“说,说个数吧。”
“我要多少,大人都肯给吗?”黑衣人的语调中仍是透出浅浅的笑意,三更天一边摇头一边伸手去怀里摸钱:“我,我也就这点儿了,都,都给你,信还我。”
只是三更天摸遍了全身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钱袋和备用的银两全放在包袱里丢在客栈了,眼下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对方看出了他的窘迫,语气中的笑意更浓:“大人不必心急,回去同你家主子商量过,再来答复我也不迟。”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背上的长条形包裹,脚下却在慢慢向三更天靠近。
“啥主人?”三更天听得一头雾水,“你说啥呢?”
“呵,大人听不懂吗?那……便到黄泉路上再好好想想吧!”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发难,布料瞬间阻隔了三更天的视线,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锐器破空之声。
好在这几年在刀尖上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对杀意的敏锐救了三更天,他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开了一连串射来的暗器,定睛抬头才看清对方的手上握着的是一把伞,伞骨似乎是精钢所制,每一根的末端都闪着尖锐的寒光。
见说不通三更天也不再废话,论轻功他比不上这人,但若是面对面单打独斗,谁胜谁负可是未知。他将左手短刀抛向空中,拧腰抬腿就是一脚,将刀踢得在空中旋转着飞向了黑衣人的面门。后者偏头躲开了这刀,却发现三更天趁着他的注意力放在飞刀上的这一瞬便欺到了身前。
飞刀的路线却是回旋,三更天抬手抓回了刀,又借势转身用力向下斜斩,黑衣人勉强躲开了这一击,却不料三更天藏在身后右手上的长刀紧随其后袭来,两次斩击中刀刃反射的月光在黑夜里甚至交叉成了一道致命的十字。
黑衣人只得将伞收拢,用双手将伞横在身前硬生生扛下了这招。然而这一劈的力量竟是出乎意料的大,伞骨直接被砍断了三根,伞面失去了支撑也塌了一块下来。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把抽出伞柄中的短剑向三更天脸上刺去,又趁后者躲避的时机将伞撑开借风势直接向后撤了数丈。
“想不到辽狗中竟有你这般身手。”
三更天听到这人如此说着,眉头一皱再次试图追上去,却在追到一条河边时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回去告诉耶律璟,我皇新登大宝,不欲再起刀兵。望他安分守己,休要与那南唐小儿勾勾搭搭,否则大军不日北伐,剑指上京或也未必。”
黑衣人撑着伞只是轻轻一跃,便借着风势荡向了对岸。随风远远飘来这样一句话,让三更天听得是莫名其妙,但此刻无桥无舟,他也只能徒留原地望水兴叹。
………………
三更天返回了客栈,憋屈得一整晚都没睡好,直到天亮都还在冥思苦想那封信究竟有什么好偷的?
近几个月来,一股不知名的疫病席卷了开封东南,青溪门主带领门人前往控制疫病,但人手仍是欠缺,便向分散在各处行医的门人发出了消息召集弟子前来相助。三更天常去的那家医馆的大夫也是青溪门下,但她手上有几个病患需要照看,暂时实在走不开,便托三更天捎了信过来,顺便打听一下此处的情况如何。
那封回信的内容基本只是青溪门内的普通事务,还有一张预防疫病的药方,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三更天想破了头也搞不清楚昨夜那人大动干戈地跑来偷信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了,他还叫自己“辽狗”来着,三更天皱着眉毛思考着,自己的外貌在这汉人的地界看起来倒是的确有些扎眼了,要不然以后还是搞个面具戴吧。
现在信丢了,空着手回去说不定又会被赶出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信,大不了回去一趟,求他们再写一封算了。三更天这样想着,却在准备出发前被人拦了下来。
“官人要往南边儿去?”说话的是个妙龄女子,布衣荆钗难掩姿容清丽。她自述是位于开封东南的聆杏村人,新嫁不久回家省亲,却在途中听说那边儿正在闹瘟疫。丈夫不愿再去,她却担心父母想要继续前往,两人因此大吵了一架。她被丈夫丢在客栈,既不愿强忍委屈回头去找丈夫,却也不敢继续上路独自一人前往聆杏村。
早上她从客栈老板处听闻三更天似乎是要往聆杏村去,便动了求人的心思。
“求官人带我一程,小女子感激不尽。”她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钱袋将里面的铜钱倒在桌上往三更天面前推,又伸手作势要去摘自己的银耳环。
三更天阻止了她,只拿了几文钱算作酬劳。女子说租借马车实在太贵,提出想与三更天同骑一匹,后者起初觉得有些尴尬,却又觉得是自己分别心太重:色身皆是虚妄,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分别?三更天这样想着,将女子扶上了马,自己又坐到了她身后。他用双手拉住缰绳将女人虚虚环住以免其摔落,而后低声道了一句:“得罪”,便纵马慢慢小跑了起来。
女人倒是个爱说话的,这一路插科打诨嘴几乎就没闲着,几乎要把三更天的来路问了个底儿掉。
“官人不是汉人吧?”在得知了三更天打北边来,这几年常替大夫干这种跑腿的活计,又顺便问了问聆杏村那边遭灾的情况之后,女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三更天今天在客栈周围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卖面具的,只得买了个斗笠凑合先用着,此刻他将斗笠压得极低尽量遮挡面容,听到这个问题后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默认。
“你生得可真俊。”女人微微后仰,软下身子竟然直接靠在了三更天身上。她仰头从斗笠下面望着三更天的脸,眼中的妩媚不言自明:“比我家里那死鬼可好看多了。”
三更天猛地扯了一把缰绳,马被拽得嘶鸣了一声突然放慢速度,女人一下子没坐稳当惊呼了着扑倒在了马上,脸差一点儿就埋进了鬃毛。
三更天完全没有伸手去扶,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女人重新坐起,淡淡地说道:“我驭马技术差得很,姑娘还是坐稳了更好些。”
“这荒郊野外的就我们俩,装什么柳下惠?”女人回头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可真坏,故意勒马吓唬人家,是不是想人家主动去抱你?”
“姑娘,你真的是要去聆杏村的?”三更天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慢慢地移向了背上的刀柄。
“哎呦~官人有话好说,奴家坐稳了便是。”女人见状似乎是被吓到了,她瑟缩着身子不再去看三更天,只是嘴里不停地数落着丈夫对自己的种种不好,说着说着甚至抽泣了起来,“奴家,奴家就是心里生气。见官人生得俊,便想着能与官人快活一次,好气死那个天杀的。”
三更天已听得无语,一边心下恼火自己怎么捡了这么个麻烦,一边又觉得确实不好把一个弱女子就这样孤身扔在半路上。最终他只得僵硬着身子坐得尽量离女人远一些,紧紧闭着嘴巴将马赶得更快了。
…………
终于熬到了目的地,三更天翻身下马,有青溪弟子上来与他寒暄,惊讶地问他为何去而复返,是否是师姐这么快便有了新消息,在得知信被劫走之后也是一脸茫然。他听了三更天的要求正要去重写一封,此时却刚好来了新的病人,便招呼三更天让他去屋里找纸笔自行誊写一份药方,自己先看过病人之后再来写信。
“你住村里哪家?”三更天没去抄药方,而是转回来牵马。送佛送到西,都到这儿了也不差这几步路,三更天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身上透着古怪,便打算把这个麻烦直接送到家,也顺便探探她的底。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女人骑在马上笑嘻嘻地看三更天,却突然拔出发簪在马臀部猛地一刺,缰绳一抖大喝一声“驾”就直接骑马冲向了来路。
果然有诈。三更天施展轻功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去抢回自己的马,却见那女人随手从路边的树枝上薅了一把,又将内劲灌注于花瓣之上把那植物当做暗器撒了过来,手法似与前夜那执伞之人如出一辙。
待到三更天躲过这漫天飞花时,女人已骑着马跑远了。
………………
三更天抱着胳膊盯着自己的马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骑。
那个奇怪的女人抢了自己的马,结果似乎没跑多远又把马放掉了,此刻马儿自己跑了回来,身上搭着的包袱好像也纹丝未动。三更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这两天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被这么个奇怪的家伙盯上,但他又没钱换马,最终只得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马和行李,确定实在找不到异常,便抱着一种豁出去了的心态再次骑了上去。
是夜,三更天在禅坐中杂念纷飞,满脑子都是那个古怪的女人,他实在是静不下去,只得懊恼地提了刀出门找了块半山腰的空地练武散心。
几套泥犁三垢舞过之后,心情终于稍稍平复,却突然有掌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三更天循声望去,再次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这次不再是那副村妇打扮,她换了一身漂亮的衣饰,看上去明艳动人。她将信还给了三更天,后者满腹狐疑地盯着那封信,甚至一时没敢伸手去接。
“放心吧,没有毒。”女人微笑着向三更天靠近,甚至摊开双手向他展示自己并未携带武器。
“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随时杀了我。”女人站到了三更天的刀前,用胸脯正对着刀尖,面不改色地盯着三更天的眼睛说道。
“我用不着那封了。”三更天打量着她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又是为何要抢信?”
“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你相信吗?”
女人自称是梨园门下,近日得到消息说有契丹密使将前往南唐,欲商两国结盟之事,梨园唯恐两国联合对后周不利,便派她来此拦截。现在查清了三更天的身份无异,此次是赔罪来了。
“谁叫你长成这副模样,又一嘴的北方口音。”女人娇嗔着埋怨道,“怎么能怪人家认错呢?”
三更天也是无语,他本就生在北地,又曾在天泉学艺十年,这口音无论再怎么努力改,有心人也还是能听出,再加上他的异族样貌,说是误会倒也真是情有可原。
见三更天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女人又摸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他,说是赔偿他这两天的损失。三更天还是有些憋闷,便没有接,后者将钱硬塞进他手里,又拔下头上金钗一并交付,只说这次就当欠他一个人情,往后如有需要,可持此钗去天上来渡口找“双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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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呃……是你?”三更天微微皱眉,总算是在记忆中找到了和这个名字相关的蛛丝马迹。他盯着女人的脸沉吟,但由于对化妆易容几乎一窍不通,他实在不太看得出面前这女人的脸和记忆中的那张究竟有什么相似。不过说起来上次相遇这女人也化了妆,这样想来自己大约根本没见过她真正的模样究竟如何。
“你来这做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女子笑了笑先开了口,说这老妇是她故人之母,现下孤苦伶仃无人照料,自己便常来探望。老人年事已高不太分得清来人,便把她当作了女儿。
“你呢?莫非又是有什么信要送?”女子笑吟吟地抬眼看着三更天,但在注视了他手中的双刀一阵子之后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眉毛轻轻蹙起,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是三更天的人?你是来杀她的?”
三更天“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圣人南征,于正阳大破南唐军队,而后又攻略滁州、扬州、潞州诸地。此役于后周是捷报,于南唐百姓却仍是战乱,纵有减免赋税等恢复民生的举措,动荡之下却难免有苦命之人。三更门下杀生承业,凡是战火纷飞之地,便是泥犁三垢渡人之处。
“我听闻三更门下弟子大多在北方活动,想不到如今这里竟然也需要你们了……”女子听完三更天的叙述,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可我不能让你杀她。”女子袖中滑出一柄短剑,她执剑在手,盯着三更天坚定地说道。
世人无明,不知三界如火宅,强行救助弱者也只是徒增痛苦。但三更天不欲与女子争辩,他还刀入鞘,只扔下一句:“随你。”
…………
三更天再遇女子是五日后。他在茶楼吃饭,忽听有女子进来卖唱,一曲琵琶弹得如泣如诉,只是众人并不愿听这凄惨音调,她连走几桌都没有讨到钱,站到三更天面前时已是最后一桌。
三更天望着女子鬓发间簪着的一朵白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那天晚上就走了。”倒是女子先开了口,“丧事已经办完了。”
三更天沉默了半天,也只能说了一个“哦”字。
“我心情不好,能陪陪我吗?”
三更天跟着女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地处偏僻的小屋,三更天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子,两人沉默着对坐良久,三更天实在不想再继续忍耐这压抑的气氛,便主动开口问了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双莲”取了琵琶,坐在椅子上用指尖拨出一阵哀伤的前奏。
和着琵琶曲,“双莲”慢慢地讲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故事:她并不是什么梨园弟子,而是南唐醉花阴门下,因身份特殊便于在江湖行走,常往来于后周与南唐两国之间,专为门中收集情报。
上次相遇的确是她认错了人,醉花阴门派虽在南唐,却不愿百姓再受战争之苦,因此派人暗中阻挠南唐与契丹结盟共议夹击后周之事。却不料未过两年,柴荣便定下平边策先征南唐。如今大军直指江淮一带,战事阻隔了联系,亲朋生死未卜,她见现在几乎无法过江,便盘桓此地静待良机,却意外地遇到了故人之母。
战火来得迅猛,其中不知有多少亲人离散,据说有许多百姓逃往了长江以南,那老妇远嫁的女儿或许也是如此,甚至没来得及回家接上母亲。她代替旧友照顾了老妇一段日子,如今梅雨将近,战事稍歇,谁知老人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再也无法与女儿相见。
幽咽的琵琶声勾起了三更天的思绪,他沉默着听完了醉花阴的讲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也是思乡之人。”醉花阴待琵琶的余音散去,悠悠地开口说道。
三更天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拭去了眼角的一点儿湿润。
再次睁眼时醉花阴的脸已近在咫尺,三更天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却被她揽住脖颈吻在了唇上。两人再次分开时,醉花阴的手按在他身上,眼中的泪花仍在闪烁,面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凄惨,嘴上却是说着:
“陪陪我吧,正人君子。”
…………
两人面对面对着跪在这间昏暗小屋内的床上,待到赤诚相对时,三更天才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男人?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下体,一时干脆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动作。
“莫非,你也和那些旁的俗人一样?”醉花阴见他呆呆的样子,浅笑着在他嘴上又啄了一口。
“呃……色身皆是虚妄。”三更天想了想,很快便平静下来接受了现实,“男人和女人本来也没什么分别。”
醉花阴轻轻地笑了起来:“说得真好,姐姐我更喜欢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三更天的手向自己的双腿之间更隐秘之处探去,带着极其暧昧的声音在三更天耳边继续问道:“那这样呢?也没分别?”
三更天在那里摸到了本该独属于女性的密道,他惊得连瞳孔都微微放大了,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
见他这副模样醉花阴笑得更开心了,她晃动腰肢用那蜜穴轻轻蹭着三更天的手指,一边轻咬他的唇一边问着:“摸清楚是什么了吗?嗯?”
片刻的震惊过后三更天再次恢复了理智,他注视着醉花阴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答道:“没有分别。佛经中说菩萨法身万千,非男非女,我等若是执着于外相,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三更天引用了一句经文,又说了四个字,随后郑重其事地吻了回去。
“你就是你。”
醉花阴与他纠缠良久,引得二人都是情动,三更天想更进一步时,却不料被醉花阴抢先按倒在床上。醉花阴凑到了三更天的脸颊旁,这次她不再故意使用女声,音色听起来倒确实有些雌雄莫辨了。
“我现在想肏男人,你愿意吗?”
三更天抬眼看了看“祂”,主动地张开了腿。
“好。”
…………
洗去脂粉、褪下外装,醉花阴的面庞其实变得有些陌生。三更天躺在祂身下,用手指慢慢描绘着祂的五官、脸庞、耳垂、脖颈……他触到了祂那不太明显的喉结,又细细体会着那柔软却并不高耸的胸脯抚摸起来的感觉,祂那看似略显纤瘦的身躯此刻显露出了力量,一下下带着三更天如登山般坚定地向上攀升。
醉花阴的身子摸起来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硬,而是带上了些女性特有的柔软。祂的的动作也很温柔,两人唇齿相接,于无言中相互抚慰,又变换了姿势改为侧躺,让这份快乐持续的时间变得更长。
醉花阴与三更天十指交缠,将他搂入了自己怀中。醉花阴的身量比一般的南国女子要高大些,但较之三更天还是偏小,这样一抱后两人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中的心跳。醉花阴故意放慢了动作在三更天的体内反复研磨,惹得他皱着眉头喘息不止,又在他放松下来的间隙突然袭击,直接从他口中逼出了按捺不住的呻吟。
三更天半闭着眼睛轻轻咬牙,那神色看在醉花阴的眼中,仿佛是一尊正在受难的菩萨;但这尊菩萨却又曲起了一条小腿,将脚背勾在了祂的膝窝处,让两人之间的连接变得更加紧密而难以分离。这动作明明白白地在说着欢喜,令醉花阴很兴奋,祂便更努力地取悦菩萨,并心满意足地看到了这佛陀的面上实在难以再继续维持平静的样子。
两人直到最后都缴了械也不愿分开,醉花阴将自己的头搁在三更天的肩膀上,两人的面颊仍然紧贴着,都静静地躺在原处,一起体会着这乱世中难得的温存。
三更天突然想到了一个传闻:据说醉花阴门下弟子依心换情,以情换心,她们对每一份感情都用了真心,却不求这份真心必须永存,因此常常更换伴侣。三更天回想着醉花阴刚刚那娴熟的表现,觉得这传说倒也不是言过其实,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怎么?难道你在乎自己不是我的‘唯一’吗?”醉花阴闻言笑了出来,三更天怕祂误会自己要纠缠不清,连忙解释说自己只是好奇。
“有人如此,有人并非。”醉花阴并没有给出一个是非分明的答案,“我派不要求弟子必须用情专一,但若谁选择专一,也是她的自由。”
“你是想让我‘专一’,还是只求片刻真心即可呢?”醉花阴笑着看向三更天,似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心念刹那生灭,本就无法抓住。”三更天与醉花阴对视,平静地说道,“能有片刻真心,已是不易。”
“你这话说得……让我这片刻真心,也变得更长久些了啊。”醉花阴露出了一个略带悲伤的笑,再次吻住了三更天的唇。
……………………
“我身体异于常人,因此相好的并不多,仅有过的几个都是女子,她们对我诸般包容,实在是令我感激不尽。”醉花阴事后一边梳洗打扮一边说着。
“男人嘛~呵呵。”祂干笑了两声,“几乎都只想把我当女人用。”祂的语气在“用”上强调了一下,嫌弃地从鼻孔哼出冷笑。
“若是以后想找我,还是去‘天上来’。”醉花阴从镜前起身,转过来再次揽住了三更天的脖子,在他唇上又暧昧地啃了一口,玩味地笑着看他说道:
“我们或许可以试试……许多更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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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开封任务还没怎么做,而且燕云的剧情太碎了想连起来也很难。和游戏剧情相关的内容我都是找的别人的剧情整理看了之后借鉴的,历史问题就是问的Deepseek,我是个史地政废人,总之如有错误概不负责,各位看个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