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声】【ALL一阐提】消业

Summary:

一阐提(NPC)被挂牌出售。

少东家性别没写明,随你代。

纯黄。

亲友熊我的产物,别带脑子看。

————————正文——————————    传说中,开封地下的鬼市只有你想不到,却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虽然鬼市子的确三教聚集、九流混杂,也没几条王法能管到那儿,但这话多少还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倒是有一个地方比鬼市子更适合这句评语——

  人类性癖的五花八门程度要远远超过人类的想象力,有些爱好虽然小众,但多多少少总有人喜欢。就好像做那档子事时,有人喜欢两情相愿缠缠绵绵,也有人喜欢连抽带打怒骂呵斥,那么自然也就有人喜欢……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人彘。

  一阐提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的,耳中只听得一片嘈杂,却连一个字都分辨不清。他晃了晃脑袋想尽量变得更清醒些,却发现颈部传来了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的感觉,似乎是皮带。

  铜质面具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的视野中一片黑暗,只能凭意识试着去感受自己的身体。他尝试移动四肢,这才发现束缚不止一处,他此刻应该是正躺在一块坚硬的木板上面,皮带紧紧束缚住了他的身体和四肢,将他像一只等待被庖丁的羊一般四肢摊开捆在了这里。

  不,也不完全是四肢摊开,他的义肢被卸下了,右臂和左腿空空荡荡的,尚且保存完好的左臂和右腿被弯折起来,上臂与下臂捆在了一起,小腿与大腿绑在了一处;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更像是一只已经被剁去四蹄的羊——一阐提这样想着。

  我这是在哪里?一阐提费力地转动自己那仿佛锈死般的思维回想着,在记忆出现断层之前,自己……自己在……

  对了,自己动心了,再难负杀生重业,求死不得,痛苦不堪,所以求那个年轻人杀了自己。

  那么,这里是地狱?

  佛经中从未说过地狱有如此这般景象:虽然面具阻断了视线,但一阐提能够察觉出这里并没有刀山火海,只有嘈杂的人声呼喝与酒气汗臭,混合着劣质脂粉的香气夹杂着发霉的味道一并钻入他的耳朵和鼻子,再结合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一阐提有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尽管答案在他心中已几乎呼之欲出——

  这里是鬼樊楼。

  一阐提想要叫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上正牢牢地绑着一根口枷,那根东西让他的嘴巴被迫保持张开,条状物的中央却比一般的口枷多了一个分枝,那柱状的分枝捅进了他的嘴里,将舌头紧紧压住断了他自尽的可能。一阐提不知道自己嘴里这个东西是什么模样,却有个类似的物件在他记忆里浮现。

  在一阐提还没有动心时,他曾潜入过这里,渡过一些人。那时他见过那些待售的货物口中也含着这玩意,是被雕成了男根的模样的木头,或者玉势,或者随便什么材质,总之和货物的身价有关联。

  看来如今他也沦落到了这步境地,只是不知谁会来渡他呢?

  一阐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周围人声变得更加热烈,于是他索性放弃了反抗。他清楚自己挣扎得越厉害,这里的“客人”就会越兴奋。

  如果这是独属于我的地狱,好吧,我将承受这一切,这是我罪有应得。

  …………

  他终于能够依稀辨认出身边人说了什么。

  那人说他是新到的“好货”,用刀将他的上衣挑开一个口子,又用力向两侧撕开,让他那长年不见阳光的胸膛暴露在外。乳头被牵拉时,一阐提才注意到自己的双乳传来刺痛,似乎是被穿了环,又绑了链子,听动静那人似乎是在用手指轻敲链子上坠着的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什么?奴隶?骚货?便器?不知道,一阐提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听到看客兴奋的嘘声。

  “瞧瞧这皮肤,多嫩,多白。”将他待价而沽者仍在不停吆喝着,“当然,可不能只有这一个优点。这东西习武多年,腰身柔韧有力,身体结实又耐用,虽然皮肤上有些陈年旧疤,但这也正是货物的独一无二之处嘛~相信各位客官都知道,疤痕重新切开来,可比新制造的伤口刺激起来的反应更大哦~~”

  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命运?一阐提垂目回想自己往日的造下的罪业,觉得若是仅仅只落得个被虐杀的结局,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但命运从来不肯这样简单地放过他。售货人的刀尖割碎了蔽体的衣物,将一阐提的身躯完全展示出来。红色的绳索将他的身体捆成了粽子,又将肌肤分割成了数个漂亮的菱形,裆部有两个绳结分别卡在了后穴和阴道的入口,将器具牢牢地固定在一阐提的体内。他不自觉地收紧了下身的肌肉,充实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两个穴此刻都被填得满满登登的。

  对,你没看错,一阐提下体有两个洞。

  “喏,看看这儿~”一阐提感觉到身下的木板被什么机关带动得倾斜了起来,将他摆成了头下脚上的姿势,他那细软的男根被人随随便便地拎起,此生最大的秘密便就此暴露于人前——他生而异象,男根女穴俱在,却并无悬珠,也未有天癸,男根无法挺立,女阴不能孕育,甚至连耻毛也长不出来。

  他是个天阉。

  “一个绝佳的容器!”一阐提听到那人这样叫卖着。没错,他的身体在性事方面,大约真的只能有这样一个用途。

  那人掐住绳结稍稍向外拉了拉,一阐提便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两穴将体内的器具往外挤出去了几分,但那人马上松了手,绳结便再次将器具狠狠地勒回了原位。一阐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两根东西狠狠地直顶进了深处,这感觉来得又快又急,他还没来得及忍耐便已经叫出了声。

  周围人哄堂大笑,主持人也是情绪更加高亢:“看看,看看这骚的。”他用粗糙的手指在一阐提的穴口抹了一把,然后向着楼上伸出手,将指尖沾着的晶莹黏液展示给众人。

  空气变得更加浑浊而闷热,主持人又反复拉了几次绳结,直到一阐提无法抑制地轻轻扭动着的身体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欲望,而后——叫价开始。

  一阐提不记得自己的身价究竟喊到了多少,但买主是个慷慨大方的,又或者说,他的癖好更加独特:他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请在场所有人每个都可以来玩儿一次,然后再由他带走这个玩具。

  只要别弄死,也别搞出无法治愈的伤就行——这就是买主唯一的要求。

  哦对了,他还不允许众人解下一阐提的面具,他说这是独属于买主的乐趣。

  但这慷慨已经足够众人疯狂,他们排着队上前,又因有人想插队而大打出手。

  一阐提只能躺在那里听着,他的面具被掀开了一条小缝,有光线透进来,但完全无法看清什么。嘴里突然被塞了一个漏斗,然后有药液直灌进了喉咙,他呛咳着,但仍然无能为力地吞下了大半。

  药效下,身子变得热起来了,意识也重新开始模糊,一阐提感觉到自己被人从木板上解下,但四肢的束缚仍在。下体的绳结被拽到一旁,器具被粗暴地抽出,正当他觉得体内空虚时,他被人用双手卡在腋下拎了起来,接下来就是阴穴被一路破开直冲到底的感觉。

  他被冲击得实在忍不住呜咽出声,又因体位变化,口中的涎液混着残余的药水一股脑地从嘴角流下,洇湿了他的面具,又从面具下方的缝隙处滴落,在他自己的胸前淌成了一条小溪。

  “真是可惜啊,你主人不让我们草你上面这张嘴,看看这给你急的。”有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涎水抹在了他胸前的两点上,原本被链子坠得肿胀的双乳感受到了一丝清凉,一阐提甚至不自觉地将胸脯挺得更高,想贪求更多一些的舒适,但下一秒就被人狠扯了一把那链子,直接将他逼出了痛苦的哼叫。

  哼叫声又被身后传来的感觉截断,有人将阴茎捅进了他的后穴,一阐提感觉到自己被两人夹在中间,下体被反复地冲击磋磨着,两处洞窟之间薄薄的分隔似乎都马上要被戳破。

  疼痛中不知为何生出了快感,或许是药的作用,一阐提觉得那疼痛似乎变得越来越不明显,而是转化成了一种难耐的灼热与痒意,这种热与痒冲击着大脑,让他甚至不自觉地摆动腰肢配合起了正在奸污自己的人的动作,只为了寻得更强烈的快感。

  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识,六根触六尘,六尘染六识,执着五蕴乃是诸苦根源。一阐提昔日修行时几乎是自闭五感,但唯有意识他无法关闭,也控制不住,也正因如此,那些他曾经造下的业障不断地于他识海中浮现,直至他再也无法承受。

  我会死在这里吧?这算偿还了吗?

  一阐提在痛与快中浮沉,仅剩一丝清明思考着这个问题。

  心动,魔生。

  那些过往死于他刀下的亡魂的面容突然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他们嘲笑他怎么会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死去,他仅凭一己之心便断送了成百上千人未来的可能,他不配拥有死亡、不配享受安宁,他该永远留在这地狱,在无间轮回中,全身每一个孔洞都被人刺穿,每一寸肌肤用都用自己的血来洗刷,即便如此也无法赎清罪孽。

  恍惚中,一阐提觉得每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人都是那些前来索命的亡魂,他们如今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分痛苦也都是昔日杀业所结之果。

  来吧,他想。我愿偿还这一切。

  一阐提放松了下来,将自己彻底交了出去,他变得十分乖顺,他努力地将自己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有人将腥臊的液体淋了他满头满身,他不为所动,有人将正在燃烧的香烛插进了他的男根,他也接受了。他的每一个穴内都同时接纳了不止一根东西,还有各种奇怪的物件,比如酒壶。有人将壶嘴插了进去,将里面那并不能称得上优质的烧刀子一股脑地倾泻进他的体内。

  一阐提喉咙中发出了濒死野兽般痛苦的哭嚎,他蜷起了身子忍耐着疼痛,甚至已经完全忽略了香烛正在将他的腿烫伤。

  在最剧烈的一波疼痛过后,一阐提又颤颤巍巍地张开了腿。

  如果不是口枷阻挡了声音,众人就会听到他说着:“请。”

  真是个尤物。

  没有坚持出价到最后的人有些后悔了。他们向那个买主商量想要给得更多请他割爱,但那人把玩着手中的长短双刀,并不答话。

  于是众人只能抓紧时间,在此时此地,尽情地在这个玩具上发泄自己一切见不得光的欲望。

  …………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似乎安静了。

  一阐提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感受到快感,也找不到疼痛。他全身湿透,下体的两个洞无法合拢,精液混杂着尿液和酒水,还有不知道其他什么东西从体内流淌出来,最后剩余的一部分还在慢慢滴落。

  是被玩坏了?还是已经结束了?无间地狱应该没那么容易解脱,那这短暂的休息,是菩萨的慈悲吗?自己这样的罪人,也配得到菩萨的怜悯吗?

  有人掀开了他的面具,一阐提的双眼无法聚焦,他躺在那里瞪着天空,眼中只有一片模糊的烛火昏黄。

  “结束了,你的罪业,已经还完了。”一阐提听见有人这样对他说着,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他混沌的脑子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了,现在心灵宁静得像是轮回转世之后的初生婴儿。

  他新生命中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你可以活下去了,师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