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8)

  “把衣服脱了,跪到地上去。”

  鬼切照做了,但他突然觉得有些兴致恹恹。原本只要想象着自己跪在源赖光脚边他就会开始勃起,此刻这身体却仿佛失去了受虐的属性。鬼切觉得自己只是服从命令将一具躯壳跪在了那里,他的下身依然沉睡着,毫无动静。

  “我……咳咳,我跪好了。”鬼切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无意间流露的哭腔掩盖。

  源赖光听出了那语调的细微变化,但故意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指示着:“把你今天早上发给我的消息念出来。”

  早上的消息?鬼切一时有些茫然,等他回忆起自己发了什么的时候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我……我……”果不其然,他又结巴了。源赖光在电话另一头几乎是在掐着自己的大腿忍笑,极其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勉强还算有威严的字:

  “念。”

  鬼切盯着手机屏幕憋了十几秒才别扭地开口:“我,我梦遗了……梦见了……您,这次……我没有忘……”

  天啊!自己早上是没长脑子吗?为什么会把这么羞耻的话发给她?鬼切只恨时光不能倒流,不然他绝对要回到早上掐死当时那个自己。

  “念错了,重来。”

  “没错啊?”鬼切下意识地反问,“我照着手机念的,就是这些。”

  “你多念了一个‘我’字。”源赖光纠正他,“再来!”

  鬼切又念了一遍,但源赖光仍然不满意:“感情真挚点儿!你打那么多感叹号结果说出来就这个语气?继续念,念不好不准停。”

  鬼切又念了好几遍,他都快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了,源赖光才放过他。

  “好了,念这么多遍还是这么干巴巴的,你是不是骗我呢?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梦见我吧?”

  “我没撒谎,真的梦见了。”鬼切澄清着自己,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真的在乎自己的梦到底是什么吗?自己这样自作多情对她来说有意义吗?

  “那说说看,你都梦见我什么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源赖光的声音,鬼切却只觉得非常失落。那旖旎的春梦,说出来也不过是给她徒增笑柄吧?

  “对不起,我不想说。”鬼切说出了这句,赶在自己抽泣出声之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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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赖光盯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心想:卧槽,这次好像玩大了。

  她再拨回去,但鬼切没有接。

  还没等她拨第三次的时候有一个来电插了进来,是医院打来的:急诊来了个病人很危重需要马上手术。源赖光不得不火速赶了回去。

  锁好车子往医院楼里走的时候源赖光抓紧时间给鬼切发了一条消息:“我有手术暂时不能回复。我们有空谈一谈,好吗?”

  消息发出后源赖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暂时将鬼切的事搁在一边儿,专心地听起了值班医生复述病历。

  鬼切挂断了电话之后没有急于起身,仍是跪在那里发呆。他觉得自己失恋了,他回想着这大半年里和源赖光共同的度过的时光,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手里的电话响起,鬼切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源赖光的名字,一直看到来电超时自动挂断,也没有接听。

  她打来电话会说什么呢?会骂自己吗?骂自己不识好歹?一个男m居然敢挂断自己女主人的电话?

  主人……是了,原来自己早就在心里认定她是主人了。结果到了现在,她甚至还没有允许自己这样称呼她。她说要等到彼此认可时再叫,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认可自己!

  真是太傻了!

  鬼切越想越伤心,无精打采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鬼切第一次失恋。虽然他长得好,性格也不错,并不缺少女性朋友,甚至有些大胆的女孩子主动向鬼切表白过,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鬼切明白自己的这种性偏好在那些女孩子眼里是不正常的,她们接受不了。因此他其实一直没有谈过恋爱,遇到源赖光之后,便飞蛾扑火一般把所有的感情都投了出去。

  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睡不着。鬼切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将枕头都打湿了一小块儿。手机又响了,鬼切飞快地抓起来看向屏幕——“该号码已被多人标记为诈骗。”

  鬼切失望地将电话挂断丢了回去。

  看吧,她连再多打一个电话回来都懒得,自己在她心里根本无足轻重。鬼切吸了吸鼻子,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有一个湿漉漉的鼻子怼到了鬼切脸上,紧接着是一条温暖的舌头和蹭得鬼切很痒的毛发。赤雪发现了主人正在伤心,凑过来使劲儿地舔鬼切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还是你最好……”鬼切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将狗搂在怀里抚摸,恶劣的心情总算是逐渐缓解了一些。然而被鬼切搂在怀里的赤雪很快就觉得太热,它挣开主人的怀抱,跳下床跑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鬼切再一次感到了被抛弃的失落。他有些生赤雪的气,却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让他如此失落的罪魁祸首——源赖光。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鬼切恨恨地想着,在脑子里回想起了自己前一天夜里的梦境……

  那是在一座古代的战场上,源赖光是号令三军的统帅,而鬼切是她忠诚的臣下与护卫。她们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直至周围倒遍了敌人的尸体。残阳如血,将周围一切染得鲜红,源赖光单手执一柄长刀站在死人堆里,另一只手将脸上那为了威吓敌人而戴的狰狞面甲取下,露出了与这武将身份显得极不相称的清丽容颜。

  鬼切同样去除了自己的面甲,恶战过后他体力严重透支,走路都不稳当,却仍是坚持着来到源赖光面前单膝跪下以刀拄地支撑着身体,抬起头来虔诚地仰视着他心中的神。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血腥味刺激着神经,鬼切只觉得杀意高涨仍未能散去,但战场上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他这杀意无从排解,激得身体不停地颤栗。

  源赖光低头看着他笑了,她向鬼切伸出了手,将他拉了起来拥入怀中。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一起放声大笑,她们唇齿相接,激烈地亲吻,在这遍地的尸体中央用这种方式来庆祝两人的劫后余生。

  源赖光大力掐住鬼切的脖子将他按倒在这被血浸透的土地上,动作粗暴地扯开他的战甲,撕碎他的里衣,剥茧一般将那柔软的身体暴露在这硝烟尚未散去的空气中,如猛虎一般审视着眼前的猎物。

  源赖光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同样是未褪去的杀意,她俯下身在鬼切颈上咬出了一圈深深的齿痕,鬼切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到她舔舐着伤口流出的血液,产生了一种她大概要把自己撕开吃掉的感觉。但他没有反抗,而是欣喜地打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一切更主动地向主君献上。

  源赖光没有脱去手甲,但因为是在梦境中,鬼切的下身被覆上时却并未感到因甲胄尖锐而带来不适。他在主人的爱抚下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毫无顾忌地叫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主人的手让他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情潮中,最后将那极乐之感赏赐予他……

  鬼切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手伸到了自己裆下,借着回味梦境完成了一次自慰。

  手上黏糊糊的,刚刚的幻想中他有多开心,此刻回到现实他就有多失落。经过主人允许才能释放?没这个必要了,源赖光已经和他结束了不是吗?

  鬼切去清理了自己,他实在是折腾累了,在伤心和爱恨交缠的复杂情绪中,他最后终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