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手游】【源博雅X源赖光】得失

  OOC预警:

  这个: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15186904088815

  寡妇故事背景下的源博雅X源赖光,平安京交际花版的源赖光,而且博雅和晴明、晴明和源赖光之间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家的黄瓜和皮燕子都不是一一对应的。

  总之就是贵乱。我没有道德下限,洁癖慎点,感觉雷了就点叉,谢谢合作。

  

  PS:感谢蛇神和口嗨精劳斯的口嗨,没有你们的口嗨我是写不出来的。

  ==========正文==========

  

  安倍晴明死了,源博雅很悲伤。

  平安京毁了,晴明献出了生命守护这座城,却仍然未能阻止它走向毁灭。幸存者仅仅在活下来这件事上显得幸运一些,其中大多数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源赖光,他的右腿永远埋在了那座城市的废墟里。

  源博雅倒是少数几个除了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的幸运儿之一,他在战斗时不慎中招昏迷,再睁开眼睛时已是败局。

  对于博雅来说,只觉得天翻地覆只在一瞬间,因此他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自己还没尽力战斗过,明明有机会赢的,怎么会一眨眼的工夫就这样败了呢?

  博雅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昏过去,在战斗中能够出一份力的话,结局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晴明是不是也不会死?这自责化为了怒气,憋得博雅只觉得胸口快要爆炸。然而眼下并没有敌人能让他将这愤懑发泄在战斗中,于是他整日烦躁地在营地附近转悠,希望能找到哪个倒霉的家伙来承受自己的怒火,却连一只像样的恶鬼都没有遇到,最后只能杀杀不长眼的野狗来出气。

  其实,与对自己无能的自责相比,还有另一个原因令博雅感到更加愤怒和困惑——他发现自己对于晴明的死亡居然是有那么一丝庆幸的。

  友人的故去自然令人十分悲痛,博雅听到晴明死讯之后也不例外,但在这之后,博雅心里突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冒了出来:从今往后,赖光兄长就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这个念头让博雅感到非常恐惧,他明白自己不该这样想,但这个想法就像除不尽的野草一般在心底扎根,即便是反复割去,还是会有丝丝缕缕的嫩芽重新长出。

  博雅痛恨会产生这种念头的自己,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性情变得日益暴躁,又开始了酗酒,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隐藏起那个幸灾乐祸的、真正的自我。

  然而被掩盖的本真总会有那么一天以强于压抑数倍的力量爆发出来,博雅也没能例外。

  这天博雅喝了个烂醉,东倒西歪地回到营帐倒头便睡,却在半夜迷迷糊糊地被人吵醒。

  源赖光忙了一日十分疲乏,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来到床旁才注意到自己榻上睡着的博雅。

  源赖光的眉头自从晴明死后就未曾彻底舒展过,此时看见博雅颓废的样子便又微微拧紧了几分。他知道博雅心里不痛快,若是换做以前,他也不介意把营帐借给弟弟使用,自己另觅他处就寝。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源赖光缺了一条腿,现在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而且对于博雅的一蹶不振,源赖光即使嘴上不说,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尚且要撑着这残躯带领大家挣扎求生,博雅这个健全人反倒是终日在浪费生命。

  于是源赖光并不算客气地用力推醒了博雅:“这不是你的帐篷,换个地方睡。”

  博雅翻过身来,醉眼迷蒙地张望,发现面前是源赖光之后露出一个有着几分嘲讽意味的奇怪微笑。他抬手拍了拍床榻,口齿不清地开口嘲笑道:“怎么?别人都可以爬上源氏家主的床,只有我不行吗?”

  源氏是个古老的家族,数百年间几经沉浮,族内人数众多,势力犬牙交错。源赖光在短短数年之间从原本的被家老处处排挤到一跃成为尊贵的家主,这个过程中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交易存在,而这件事在平安京权贵的圈子里甚至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对此,源赖光甚至懒得遮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要权力能够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流言自然如风过耳,何况源赖光本来也不怎么在意这种名声。

  博雅生于分家,又天生心思单纯 ,对于这些事他接触得不多,就算偶尔听到了只言片语,原本也是不肯相信的。然而这些日子里积攒的怨愤和妒火此时借着酒劲一齐涌了上来,压抑许久的爱意化作嫉恨,混着那些空穴来风的传言,让他开始不管不顾地向自己的兄长倾泻恶意。

  博雅突然用力扯住了源赖光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的源氏家主拽得失去平衡扑倒在了床上。源赖光用双臂支撑着身体试图重新爬起来,却被博雅大力摁了回去趴在榻上动弹不得。

  源赖光恼怒地偏过头,只看见博雅双眼通红,微微张着口吐出混着酒气的粗浊呼吸,喉结上下轻动着如同在忍耐进食欲望一般,正像一头饿极的狼一样死盯着自己。

  源赖光熟悉这种表情,每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他滋味的人总是这般神色,但他不想和族弟之间让事情发展到那种不好收场的地步,于是耐着性子出言相劝:“你醉了,博雅,放开我。”

  “少在这装清高,源赖光。”博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欺身压了上来,他掀开源赖光的衣摆就把手往他裤子里伸,一边大力抓揉着源赖光的臀肉一边讥讽地笑着,“别人操你时候你也会让他们放开吗?他......晴明操你的时候你也会让他放开吗?有多少人操过你了?嗯?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呢?”

  “那都和你没关系。放开我,博雅。”

  在博雅看来,只觉得源赖光的反应很平静,他既没有被说中龌龊事时的懊恼,也没有心虚地否认,他只是抓着博雅的手腕尽力地想推开,语气严肃得仿佛他还是昔日那个在弟弟面前形象高大正直的兄长。

  啊,兄长,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尊敬和仰慕这位能力出众的长兄,甚至一度将他的话当做指引人生的明灯:幼时的源博雅不喜阴阳术而沉迷于弓箭,因为“不务正业”而常常被家长训斥。彼时只有源赖光曾经安慰过博雅,告诉他“忠于本心做自我并没有错。”博雅也因此才能够坚定信心一直研习弓道直至取得了今日的成就。

  可如今一路走来,那个令他敬仰的兄长形象早已崩塌殆尽。博雅恨透了源赖光献祭神乐,也恨他在明知自己对晴明另眼相看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与晴明暗通款曲;不过,博雅发现自己最恨的,其实是那个被源赖光的道貌岸然蒙蔽至今的、无知而又可笑的自己。

  源赖光,你教导我应当遵从本心,可你知道真正的源博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想到这里博雅脸上难得地浮现出冷笑,他们兄弟之间眉眼本就有几分相似,博雅此时的表情甚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和源赖光更加相像了。

  博雅翻手抓住源赖光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扭到背后死死按住,没了右腿又失了右侧支撑的源赖光挣不过他,只得狼狈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源赖光。”他听到博雅凑到自己的耳边冷冷地说道,“你想不想重新认识一下你的弟弟?”

  …………

  裤子被粗暴地扯下,性器也被博雅握在手中,当博雅手指上长年持弓磨出的薄茧擦过龟头时,源赖光的身体实在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博雅,别……”源赖光只说了半句就闭上了嘴巴,他看见了博雅眼中的疯狂,明白对方现在根本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源赖光屈起手指想要结印,犹豫了一下却又放弃了。自己能做什么?施术杀了博雅吗?不,那样做除了发泄私愤之外毫无意义。平安京的重建需要博雅的力量,何况他们兄弟两个之间本来也没有原则性的分歧,如果提供肉体让博雅发泄就能够让他变得更听话一些,自己其实稳赚不赔。毕竟晴明留下的式神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博雅和神乐的面子上才同意跟自己合作,那么与博雅闹翻对自己绝无好处。

  最终源赖光缓缓松开了手指,只是在博雅用力顶进来时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源赖光在今夜确实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的兄弟:长年锻炼又爱好四处挑战强者的博雅有着一身好力气,而源赖光缺乏前戏的甬道干涩不已,为了避免受伤太重只得尽力抬高臀部张大双腿忍受着博雅的那根尺寸不小的东西。

  源赖光跪趴在席子上将脸埋入他自己的左侧手臂之中,银白的长发滑落将他的面容遮盖,博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对方除了喘息之外一声不吭,实在是显得十分不情愿。

  博雅重重地一巴掌扇在源赖光的臀上,怒斥道:“叫床啊!装什么死?你没长嘴巴吗?!”

  源赖光仍然不发一言。博雅抽离了他的身体将他翻了过来,拂去他面上的长发,只见源赖光双眼紧闭,将他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迹斑斑。

  “你做出这幅贞烈的样子想给谁看?”博雅冷哼了一声,伸手捏住源赖光的下巴迫使他张口停止自残,“晴明吗?他已经死了,平安京的那些贵族们也都死完了,如今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娼妇,你最好识相一点。”

  听了博雅的话源赖光似乎是显得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睛,但他看了看博雅又再次阖上了眼皮,躺在那里一幅任君处置的模样。

  源赖光的身体完全没有反抗的动作,可这冷淡的神情让博雅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博雅想看到源赖光更加鲜活的表现,无论是打他、骂他,又或者是干脆叫鬼切进来杀了他,这好歹都是一个正常人面对强暴时会有的反应。

  可是源赖光什么都没有做,他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他刚刚瞥向博雅的那一眼,淡定得和白日里批阅公文一样。

  啊,该死的源赖光,性交对你来说就和工作一样平常是吗?即便是和自己的弟弟媾和对你来说也毫无分别?

  博雅愠怒地试着去吻源赖光,想知道这早已被不知多少人品尝过的嘴唇究竟是什么滋味。然而源赖光偏了偏头,让博雅的这个吻落在了耳畔,他的齿间只衔到了源赖光的一绺银发。

  博雅吐掉了口中的长发,咬着牙冷冷地盯着源赖光,他发现源赖光不仅把头别开了,还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生怕会与自己有什么亲密接触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坚守什么可笑的底线吗?你可以向所有人张开双腿,却独独不肯接受我的一个吻?我究竟有哪里比不上其他人?又或者说,其他人能够给你带来利益,你或许还会表现得热情一些?而博雅只是个“无用”的弟弟,就没必要假意逢迎了?

  博雅越想越气,他觉得这么多年来源赖光似乎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源赖光永远像对待幼弟那样会为他、为整个源氏撑起庇护,也会包容他所犯下的错误,但源赖光似乎从来不觉得博雅够资格与他并肩前行。

  博雅曾经对源赖光示好,但都被源赖光或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了。博雅说服自己这样也很好,将关系止步于手足亲情就已足够,可源赖光转头就选择了晴明成为入幕之宾。

  混蛋源赖光,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源博雅了!晴明也已经死了,你看看我,我不比他差!!

  博雅愤怒地卡住源赖光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完成了一个粗暴得近乎啃噬一般的吻,源赖光却在两人分开时突然笑了起来。

  “博雅,你几岁了?”源赖光的颈部被掐出了淤青,嘴唇也被吮咬得鲜血淋漓,他咳嗽着,呼吸仍不顺畅,但还是抬眼看着博雅讥讽地笑道,“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做接吻这种纯情的事?”

  源博雅脑子里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他干脆将自己的阴茎捅进了源赖光的嘴里疯狂地耸动起来,直到将源赖光顶得呕了一地酸水。博雅又揪着源赖光的长发将他扯到地上,疯狂地也不顾什么其他,就将源赖光直接按在那一滩秽物里继续狠狠操干着。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兄长如今滚落泥地,面容和头发都被污泥和粘液沾染得一塌糊涂,博雅的心中就莫名地产生了凌虐的快感。他们的位置颠倒了过来,源赖光如今再也不能以兄长的高姿态睥睨他了。

  博雅一边用力顶进源赖光的身体深处一边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着:“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小孩子吗,嗯?哥哥?”

  源赖光什么也没说,他闭着眼睛无力地大张着腿伏在地上,嘴角处的血液甚至已经能够汇成一股缓缓滴落——在性事中他不得不用残肢断端支撑身体,那脆弱之处在粗糙的地面上反复摩擦,带来无比剧痛。与这疼痛相比,源赖光甚至已经完全不在乎博雅在对自己做什么了,他只想博雅快些干完好让自己能够摆脱这酷刑。

  于是源赖光用了一些技巧——那种在他遇见十分讨厌的交易对象时,能让对方更早射精的技巧。博雅的性经验不多,果然很快便招架不住。

  最后博雅泄在了源赖光体内,只觉得心头那股恶气似乎也随着高潮散去了许多。

  博雅的酒已经差不多全醒了,看着源赖光的惨状突然有些心生不忍,便想抱他去善后,却只得到了一个“滚”字。

  博雅瞟了一眼源赖光的下身,发现即便经过了如此激烈的性事,源赖光的性器仍然是毫无动静的软趴趴一团缩在腿间。

  哪怕你和整个京都的人都睡过了,却还是这么不愿意和我做?想到这里,源博雅心里刚刚对源赖光泛起的那一丝怜悯便消失无踪了。他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冷哼了一声将源赖光独自留在了帐中。

  …………

  接下来的三天源赖光都没出他自己的帐篷,不过等到博雅再次见到源赖光时,他又和从前一样主持着各种大小事务,正襟危坐着向一干人等发号施令,除了嗓子略显沙哑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博雅并没有坐到靠近源赖光的席位上,他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从前面人的肩膀缝隙之间盯着源赖光看。

  博雅觉得原本平平无奇的源赖光的衣服今天不知为何带上了一种情色的意味:那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衣领一层压过一层一直延伸到胸甲内,将源赖光日益瘦削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明明一点儿肌肤也没有暴露,甚至为了掩盖脖子上的淤痕,源赖光还特意加了围巾假装“御寒”,可是博雅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自己一件件剥开这些衣物,将源赖光身上性爱的痕迹和他的真面目昭告天下的画面。

  道貌岸然的婊子——博雅举起酒瓶吞了一口,在心里暗骂着。是了,源赖光就是这样擅于伪装,这才骗得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对他敬爱有加,他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放荡的娼妓!

  这个想法加上酒精的作用,博雅的脑子便不受控制地继续想了下去,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源赖光顺从地伏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只觉得身上开始变得燥热。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源赖光离开营帐时似乎感受到了博雅炽热的目光,又似乎并没有。他微微垂下眼帘,像从前一样目不斜视表情冷漠地踏出了源博雅的视野。

  …………

  源赖光进入帐篷时便嗅到了酒气,他下意识去抽刀,却被来人死死按住了手腕。

  “鬼切。”源赖光唤道。

  帐外立刻传来了付丧神的回应。

  源赖光抬眼注视着不速之客,最终垂下眼帘松开手指,语气平静地吩咐着:“今晚你去神乐小姐那边守着。”

  源博雅似乎隔着帐子也能感受到鬼切的疑惑,但心思单纯的付丧神并不是多话的性格,没有再问什么便听令离开了。

  “怎么?你还怕他知道?”博雅嘲笑着源赖光,“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个荡妇吗?”

  “至少他不会天真地想要独占我。”源赖光嗤笑了一声,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说道,“要做就快一点吧,博雅,我很忙。”

  这像是应付差事一般的态度再次激怒了博雅,他扯着源赖光的头发将兄长摔到榻上,后者分明已经感受到了痛苦,却还是闭着眼睛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看着我!”博雅愤怒地低吼着,“看着我,源赖光!你为什么从来也不肯好好看我一眼?”

  源赖光这次倒是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他淡然地盯着博雅,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然而在博雅看来,只觉得源赖光的表情分明和当年他看那个懵懂无知的幼弟时一般神色。

  博雅突然觉得,在兄长眼里,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长大成熟过,自己也永远也不能像晴明那样,得到来自源赖光的、“平等”的注视。

  博雅脑子一热,一拳擂到了源赖光的脸上将他的鼻子砸出了血。然而即便是这样,源赖光的情绪似乎也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他伸手擦了擦血,用一种看见幼童犯错一样的嗔怪目光瞟了博雅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我明天还要出门,不要留下会露在衣服外面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反抗呢?博雅绝望地想着,他宁可和源赖光真刀实枪地打一架,无论是破魔矢射穿他的喉咙亦或是童子切贯透自己的胸膛,那样至少他在源赖光眼里都是一个平等的对手或者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源赖光包容忍受着他的一切出格行为,却不会正视他。

  源赖光的服从让博雅感觉自己像在对着空气徒劳地挥拳,他的怒火得不到宣泄,最终只能转化成性事上的愈发粗暴。然而无论博雅做什么,无论是卡着源赖光的脖子将他掐到近乎窒息,又或是深深地顶进喉咙里,难受得他连呕都呕不出来,再或者是用像要咬掉血肉一般的力度在他身体各处都留下深深的齿痕……源赖光都是什么也不说,他只是躺在那里默默承受着博雅对他做的一切,痛得狠了就喘几下,顶得深了就哼两声。

  换做是别人看到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源氏家主如此顺从的样子,只怕兴奋都来不及,可是博雅只感到深深的空虚和无力感:兄长似乎永远也不会真正在意自己,哪怕是他做得如此过分,源赖光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愤怒。是因为完全不在意,所以根本无所谓吗?

  是不是只有在晴明面前,你那副虚伪的、傲慢又漫不经心的壳子才会产生裂隙?博雅很想质问源赖光,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晴明已经死了,无论在源赖光的事上他对晴明有多少妒忌,挚友的死亡都是他和源赖光心中不愿再碰触的伤痛。何况一想到自己总是在不自觉地和死人争高下,博雅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透了。

  高潮过后,两人躺在自己湿滑粘腻的汗水中,博雅搂着兄长的脖颈注视着源赖光的脸,源赖光则是半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在享受兄弟之间这难得能够平静相处的时光。

  博雅的心思动了动,他慢慢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吻在了源赖光的嘴角。

  这次源赖光没有避开,但也没有回应。

  …………

  博雅总是隔三差五钻进源赖光的帐篷,在旁人看来只以为他们兄弟重归于好,然而当事人双方对这件事的看法却并非如此。

  源赖光依旧顺从而冷漠,无论博雅温柔亦或粗暴,他都沉默着全盘接下。博雅对此很不满,但他无论怎样做也撬不开源赖光的外壳,最终只好把这件事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泄欲。

  博雅有时来到源赖光营帐时觉得自己似乎还能闻到上一个人留下的体液的味道,甚至还有一种那气息是属于邪神的错觉,但他也不想细究了。他跪着从背后搂住源赖光,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吻着兄长的后颈一边把执念混在力道中,再深深地钉进源赖光的身体里。

  源赖光失了一条腿,只能抓住博雅的胳臂来维持平衡。博雅的吻让他的身体轻轻战栗着,但他只是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虚空,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

  博雅得知源赖光正在找他的消息时,感到非常惊讶。他在过来的一路上都胡思乱想着,但怎么也猜不出在如今他和源赖光的这种微妙关系下,对方究竟会因为什么事来主动联系他。

  守备森严的帐内,源赖光掀起盖布时,博雅实在是受不了眼前画面的冲击惊叫出声。

  ——躺在那里的,是面无血色的安倍晴明。

  “我要复活他。”源赖光的话又是一次震撼。

  “可是……”博雅毫不怀疑源赖光说这话的决心,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出自己的担忧。

  “复活死者,是违背阴阳之理的禁术,这我知道。”源赖光清楚博雅的想法,直接替他说了下去,“所以这个术不能出任何一点儿差错。而你的结界术是所有人里最好的,我要你帮我。”

  博雅没有回答,他紧皱眉头细细打量着晴明:这毫无疑问是一具尸体,光是让原本应当是尸骨无存的晴明能够完好地躺在这里,就不知道源赖光究竟付出了多少辛苦,而让一个死人真正复活过来,代价恐怕更是深不可测。

  说不定不仅晴明活不过来,源赖光自己也会死。

  博雅思索着,半天没有回应。他当然也希望晴明能够活过来,可如果代价是用源赖光做交换的话……博雅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更愿意选哪边。

  博雅的犹豫似乎是被解读成了否定答案和不情愿,源赖光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意味的话语便在博雅的耳边响起:“怎么?你连和他公平竞争的胆量都没有吗?”

  博雅猛地扭头瞪视着源赖光,只见后者微微翘起一侧唇角,凑近博雅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毒蛇吐信似的吐出蛊惑的声音:“你就只有在他死了之后才敢凑上来吗?”

  兄弟两人的眸子是同样鲜艳的红色,博雅这次在源赖光的眼中读出了引诱。他不喜欢兄长这种眼神,但源赖光只有在面对敌手或者交易对象时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态。

  博雅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兴奋还是悲哀,源赖光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可他同时也觉得自己和源赖光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失去了。

  博雅和源赖光对视了片刻,再次主动吻上了源赖光的嘴唇。后者这次不仅轻吮着回应了他的吻,表情看上去似乎还很沉醉。

  当这个吻结束时,博雅听到了自己冷静的声音:

  “我帮你。”

  -【END】-

PS:如果你不介意看晴明X源赖光的话,这篇可以算是后续: 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qing-ming-xyuan-lai-guang-sheng-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