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颗铁打的心》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oc相关 ,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if。 简单概括:死不瞑目C女士变非人模样地缚灵(存疑)后的故事。 克菈斯特死不瞑目,死去的过程中留了足够长的让她悲伤不甘和愤怒的时间,这让她在死后魂灵回到了下城区的某一个地方,整合了像她一样不断试图燃烧最终被强行摁灭、被不合理的命给倾轧过去在这城市死去的人的意志,最终形成了铁丝缠出的烈烈燃烧的铁架。铁架身高两米多,头部为一本摊开的、书页同样在燃烧的厚重书籍,书页内嵌着许多只眼,总有刚烧好的灰烬从眼睛的部分落下来。铁架自己有一颗心,在胸口处铁丝绕结的部分隆起,连带着里面深红色发亮的部分,像是被栓在笼里的灯笼果。骇人的铁架在深夜静静守护着不太平的下城区。遇见是偶然,但认出是必然,寒潮在看清所谓“高大的怪物”的形貌后近乎是一瞬内确定其来源:那些人说,有的人死了,但又没有“死透”,就会变成奇怪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街头徘徊,绝大多数还会伤人。事后复盘便是从死亡时间及出没地点来看产生异化的死者除了克菈斯特以外就不可能有别人,但那么一种直觉是第一时间内刺出来的。粗糙感,毛毡在心头摩擦,借此要诱发既视感,但在这之前就已经刺出去,扎透了,小孔放光。

是她。“是你。”他说名字,一个个说,从克菈斯特到斯珀尔*——倒行着说,希望唤醒些许记忆。他发现对方不记得那些“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而在过去,在她因高烧而意识模糊的时候,反而是这些名字把她的意识从混沌的高热中拉回来。不必说是“他悲哀地发现了……”,就是发现。铁架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轻微摇头,烧化了的书页碎片继续掉下来:我很抱歉,我对你所说的名字没有印象,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但你会不会想听故事,我这里有很多,又或者说也许你想知道今晚在这里有什么人路过。我知道,因为我一直在这里,这里有一边路灯坏了,我就代替它守在这里。偷了面包的小孩从我脚边窜过去,有一人抓着不省人事的另一人,正要拿钱包,看到我也就跑开了。也许你想知道的是这样的一些事。

“是的,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它掉了。”

“什么?”

“这一页。你听过关于天蝎的故事吗?”

“……不,我没有听过,那就麻烦您讲给我听了。”

“这是关于一只被黄鼠狼追赶,已经走投无路的天蝎的故事……”

寒潮从未告知裂流自己在午夜至凌晨的去向,不是因为业内人士时常有不规律作息或是所见景象有那么些魔幻成分而没有解释,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刚好能搭到最后一班跨城区地下铁,从上到下,顺着螺旋状隧道向下,如同钻头打穿地心。他确实也希望自己在这一过程里打穿了什么。没有打穿,只是到达,上中下城区的地铁站内景致区别不大,还是统一的白瓷砖贴就的墙面,只是下城区地铁站的瓷砖会有些泛黄:没有接受磨白的服务,都是等到直接全部更换的时候。他在地铁上,坐着,他时常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将那把钥匙*弄丢了,掉到桌子的缝隙地面下水孔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但其实没有,稍微极端一些的时候他把钥匙事先放进手套的内侧一面,再戴上,让自己的双手保持着这么一个状态手掌成为硅胶泥一样的东西,拓印出某把钥匙的模具,直到后来某一次钥匙锐齿的部分将过分干燥的手掌掌心划破,他隐隐感受到有人对此不满:“护手霜都送你了,你却不用,这多浪费啊,你该不会想让我亲手帮你涂吧?好吧,给你做个手膜也是可以的,但我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鬼魂怎么给人做手膜呢?那样的话,总觉得像是在活人的手上套个塑料袋。”最终他不得不把钥匙从手套里拿出来。血液稀少地分布在钥匙的齿纹上,成了血色稀薄的地层剖面图一样的东西。在他盯着钥匙的时候,钥匙与浅浅的伤口有着短暂的合二为一。

他把钥匙收好,同时留有收好错觉的余力。他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又把钥匙弄丢了。到站,下地铁,地铁车头头灯骤然亮起,两颗荧黄色的月亮拥有穿透隧道的光芒。月亮穿过铁打的黑云。出站后往右,再走,走三四百米,穿过因某起事件而关停的夜市。巷口的路灯,金属的杆子和顶部包覆灯泡的部分被火焰燎出一层烟熏的黑色:归功于铁丝缠绕出的、燃着火苗的巨大铁架,姑且可以说是组成头部的硕大书本摊开,多只眼睛嵌在纸页里。烧很厉害,时不时有灰烬掉下来,比起眼泪更像是患有眼疾。铁架就在这里站着,两米多高,骇人的、不知从什么书中走出来的守卫一般,吓走心中有鬼乃至已把心中的鬼掏出来凹成武器挥向他者的人。铁架开口时声音穿透纸页,伴着微弱的翻页响动。“你总是来得很准时,就像是掐着点到的一样。”摊开的书,没有嘴,只有眼,似乎要进行很多很多次的见证,而书页上的文字都是凝固不动的,相较于生前,表情便没有那么丰富。他这么想。

这种“掐点”指不定也是一种补偿。徒劳的一类,真能把什么东西补上去?显然是补不了的。以前他通常是晚到的一方,晚几分钟、十分钟或是半小时:由于各种脱不开身的事情。他到的时候克菈斯特已经到了,端着杯,嗤嗤笑着说大忙人到了。后来有一次他早到,有一点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尽力提前抵达,她便把玩笑话——轻浮的东西,团成一团抛出去,在空中展开就是羽毛,做着表面功夫的隔靴搔痒(就是那类说话者自认为不会得到回应的话):怎么来得那么早,就那么想见我,想和我聊天啊。他走过去,点头说是,对方拿着汤匙搅拌咖啡的动作就停了。六秒,而她向来不加奶不加糖。“这样啊。”她顿了顿,“这样啊,好。”随后就是找些很普通的“日常”来聊,聊和他们真正的日常相去甚远的日常琐碎。他困惑,不知在那时为何停顿时间长于往日,后来又不再困惑,不再困惑的原因是不再去想而非困惑被解明。

困惑被搁置,后来困惑在死海里浮上来,浓厚的盐进行托举,给他看晒死了了的白花花的盐,全都析出,把困惑包成冒牌货琥珀。冲洗干净,困惑露出来。之后他就都是掐着点去看燃烧的铁架,变成了另一种习惯。说上几句话,或者不说。义举发生的次数变得少,可能是因为他人有意躲避。之后也会巡逻,像是烧起来的铁塔长了脚自己走。在黑夜里火红的铁塔移动,穿过不同的街道……“白天的时候您在哪里?”“我要躲起来。到了白天,我就太明显了,要是出现的话会把人吓到。旧厂房就可以,毕竟那些铁皮也不会烧起来。”“白天本身和您一样亮堂,怎么反而会更明显呢?”“在那种正大光明下,火焰反而根本燃烧不起来。”“也许只是因为白天上街的人更多。”“你说得对,所以其实和明亮与否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种古怪而奇妙的感觉就在心里扎根,锤子打钉子,打到钉子的扁头都要嵌进去的地步。到了夜晚,去见这个活者惨死与众人意志集合而成的铁架,倒是还会有种朦胧的、人还活着的感觉。深夜,等过渡到天明,反而是回到死的世界。同乘者为卡戎,划浆,船桨触碰到死的底部。裂流自然是问过的,问“你休息日好像都不怎么出去了”,而他仅是简单地表示“自己喜欢的那家店关门了”。太可惜了。裂流说,太可惜了,然后大力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都能懂,都能理解,不要捅破那层纸,否则就会让坟墓曝露在外。没有什么逆水行舟,只有顺水前进,顺着“死去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向前,向下。抽空和灰姑娘事务所的弗兰——算是克菈斯特亲密的好友——见面,一起处理克菈斯特留下的诸多遗物,按照对方遗言一点又一点慢慢将遗物处理。动物搬家搬食物,他们搬记忆。城市把人吞进去,呕吐时怪物从食道里爬出来。怪物来到他面前。寒潮在想所谓的“死透”这一说法,什么是死,什么是“死透了”。在某一天弗兰告诉他箱子一个也不剩。他知道箱子指的是那些遗留下来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他不知为何想到“城市把人吞进去,呕吐时怪物从食道里爬出来”这么一句话。怪物来到他面前。寒潮在想所谓的“死透”这一说法,什么是死,什么是“死透了”。

通常是燃烧的铁架和他都坐着,尽可能维持一个方便交流的高度:他习惯于直视着人说话。他时不时会下意识对比,对比过去二人在咖啡店面对面坐抑或是隔着一个吧台座坐时视线的高度差。还是差了不少。坐着的时候他会靠得更近一点,这个时候包裹着铁架的烈火就几乎要揪住他的衣领。铁架主动避让,静静远离,一人一铁架之间隔着冷却下去的空气。有一次他伸手,那只手直接进入火焰当中,而他也不知自己想要抓住的究竟是什么。表面附着有耐极端温度涂料的手套不被烧毁,只是热度传导至掌心,他盯着在手套表面始终无法侵入其中的火焰……雨衣表面的水珠一样,只是火焰不会滑动。

他自认这是一种冷静的冲动,冲动表现在于突如其然,但持续时间又极短。的确在某一瞬间,他心里忽然有了脱下手套,亲自用手掌掂一掂这火焰重量的想法。也不知这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顺着心头某一道焦痕悄悄跑上来的想法。不讲道理,有人火急火燎地来,留焦黑的刹车痕,可是又离开得很突然。铁架紧急退开,似乎比他本人更担心他的两只手,同时也开口,说的像是从什么书中寻来的话语:“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自我牺牲而不是解脱,而这是我无法给你的,所以你不要靠得太近。”这句话本身也像是某种预言,预言成石子,被丢进不可计数的未来里。于是他退开,退开一点,到仍能感觉到明显热度的距离后就此打住。在那之后铁架始终有意拉开距离,但又不知为何最终一点一点腾挪回来,而见面时他换上了另一双手套*,另一双手套似某种封印,最后那种冷静的冲动也就不再见天日。

“您没有名字吗?”

封印,名字是第二重封印,反倒是见面(这大概不能算是重逢)很多次以后才再提起这件事。上次提到有关名字的话题时铁架表示对一连串名姓毫无印象,摇头,抖落一地灰烬,这次提到的事后指向明确:您,您自己。但事实证明这个指向本身无法指向那个人,指向过去的生者,指向……“有的人说我是怪物,大部分时候其他人说的是‘你’。” “您需要一个名字。”“其实我觉得我已经拥有了很多名字,但我想不起来。那些名字应该都在我的身体里面,就像是没有取出来的子弹。”说到这个地步,无论当事人愿意与否,都可以挪用“悲哀”这个词了:他彻底意识到燃烧的高大铁架是一人的强烈意志带着其他熄灭者的不甘一起聚拢出来的。

火!不论大小,都聚过来吧,在这里就可以燃烧了。

是她,也不是她,失去原先的个性,唯有在巨大铁架突兀地蹲下盯着垃圾桶附近的流浪猫或是看着商店橱窗里的玩偶,乃至提到天蝎之火的故事然后从脸上撕下一页递出时,才能看到一点点过去生者的影子……这么一种个人癖好真具备那种极端的独特性吗?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捕风捉影?但对他来说,光是说出拥有很多名字那一句话,便总能让他想起那一人了。他们一起沿着巷子走,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巡逻,还未燃尽的纸页碎片落在地上,火星子一簇簇,奇妙地持续亮光,要到很久之后才会熄灭,比未经维护的路灯更加明亮。等到他们往回走的时候,残留的灰烬也会消失,到要天亮的时候,燃烧的铁架步入无人烟的郊区进入被废弃多年的工厂。他目送,然后搭上早班地下铁回去,轨道上升且回旋,从梦中的生回到现实的死里。车厢摇晃但他思绪平稳,他平静地想到自己问名字也许也是因为过去的事情:这名字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外壳……社会身份?自我本质?……

“你不是很清楚的吗,名字没有那么重要。你应该继续用‘克菈斯特’来称呼我,我也用‘寒潮’称呼你。”因为声音而抬头,但没有什么所谓背后灵魂灵显形,只有车厢内温暖空气把窗玻璃打湿。一个人也没有。

只是到了后来“名字”还是有的,写在委托书上的名:用“燃烧的铁心”来称呼她。这个时候,他就有倾向性地选择了性别代称。客观来说是这样,非人之物发出的声音接近于人类女性会有的,至于其他的部分无非是对照那一人的死亡时间与这么一个铁架异常现象的出没时间……说是“她”也没有什么不对。协会那边把委托发出来了,委托书送到鱼目事务所里:“消灭‘燃烧的铁心’,需回收部分残留物以证明委托的完成。另,可由事务所保留战利品。”是这样,这么一些引发异常现象的超自然生物也好亡灵也好地缚灵也罢,都是得驱逐的。城市秩序需维持,但他猜消灭的理由不是因为损毁了公共设施或房屋,而是受重度烧伤的行凶未遂者描述了火焰的凶恶。

有的是比火焰更危险的东西在,那种东西还能让数百人的死亡直接被忽略不计。至于战利品,说来奇妙,这么一些所谓灵魂形成的异物(怪物),被消灭之时还会留东西下来,用手就能紧紧抓住:燃料,材料,成为具象的食粮。具体的人死,集合无形的意志形成巨大的魂灵,被打散后留下的又是有形的东西,形成一个闭环。死后意志还在,用意志创造有形价值,这是城市生态的一大组成部分。而意志本身不灭,像野草长了又长:痛苦永远存在,剥削不止息,惨死者往上堆,其余人向上爬。心愿得不到满足。因而异物被挫败被消灭,一段时间后又卷土重来,于是那些可用于工业可用于能量供给装备锻造的战利品又回来了。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消失。又是城市生态的重要一环,生者或死者的意志最终仍然“有用”,十分具体的“有用”。他第一次接到这么一个委托时,铁架是自上而下看他的,因为他没有坐下,像是有话要说一样站着,准备承受某种压迫了。

可最后还是恢复到先前对话时的高度,因为高大的铁架单膝跪下了。“她”伸出手,把住作为头颅的打开的书籍,一把一把地将书页撕了下来:“这个就像是杀了人以后要把头带走当作证明一样,你把这个拿走吧。”书页没了,剩书脊一层皮与封面封底,可铁架仍能发出声音来。我还没有拿出武器,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有问出来,因为感受到一种默契,发生在不同人之间但有着相似之处的默契:捅破那层纸,就又要掉进坟墓里啦。冥冥之中确实也想到对方更有可能会暂时自我了结的,只是这反而更让人难过。书页一张也没有了,最后铁架就像是被泼了水一样完全熄灭。没有火焰,到了这么一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么一个铁架本身有的是金属的颜色不是火焰的颜色,火焰十分亮,形成的还是橘红色的反光。现在,剩下的是漆黑的残骸,铁架不再动了,铁丝缠绕的部分死蛇一样地蜷在原地。在大捧大捧的灰烬中有东西微微发亮,他立刻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一颗亮晶晶的、金属的心显露出来。会被人融了拿去做雕像、护身符和耐高温护甲的铁心,一个巨大铁架烧尽了(他更愿意说是烧尽了而不是熄灭了)后留下小而沉甸甸的心。

他把这么一颗心放进口袋里。委托来过很多次,期间自然也有转至其他事务所的时候,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这么一个反反复复的剿灭委托时不时就兜兜转转回到他的手上。灰烬里的心,掉出来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他收起。也还真的问过对方是如何知道今夜平安无事或是即将被消灭,“她”便说“当你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时候就到了”。“忧郁?”“一种像是潮湿的水汽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这一点,尽管我想我并没有什么纤细的感官。”铁丝交缠出的一双手捧着撕下来的一大叠书页,铁架维持单膝跪下双手伸出的姿势熄灭,像极了雕像的骨架。又是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一来二去三来四往,抽屉里就放了很多颗亮晶晶的铁做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火烧过却有光泽的心。

被看见这么一颗心是偶然,其余的部分都是静静收纳,只是有一次下意识放入衣服口袋,匆匆忙忙,任由金属与火焰于兜内无声下沉,沉得持久。事务所内Ryan碰巧看到拿出衣兜的那一个,倒也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疑惑:“得到战利品后,要么是留下作为新素材,或者是转卖,哪有只是留着不动的?你认识那东西?”

“当然,委托书上相关信息写得很清楚,我之前也接到过很多次相关事务……这种材料,在市场上早就不吃香了。”真话假话往往是掺在一起说的。另一人听了这番话后眯眼:喔?真的?行吧……这方面你比我专业。”有意强调最后一词,但也没有更多意味深长,不再追问,就当是对方有自己的道理。对话结束得很快,“……谢谢理解,你有什么委托完工报告要整理吗?”在这里有过的停顿是连说话者本人都没有多少察觉的,只是后来就会留意,要把一颗又一颗铁打的心放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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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口袋里的第十五颗心,拿出来,放入抽屉里,排列整齐,将抽屉关上。刚好是天亮的时候。裂流也回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说起一件事,说到必须去应付的社交场合:一个婚礼,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现场做个表示啦,又得是你代表我们家去一趟了。拜托,我的好弟弟,拜托。

这个赴宴理由让寒潮有似曾相识之感*。他点头答应,准备去拿请柬。在到门边之前,他顺手把抽屉关上。伴随着抽屉的滑动,里面那一颗又一颗的铁心也动起来,互相触碰,发出有一定分量的碰撞声。多么奇妙,这么一种声音,不知为何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叮当,叮当……咚,婚礼根本还没有开始,但教堂上方雪白的钟似乎也敲起来了。

fin.

必要的补充:

*:斯珀尔是克菈斯特曾经使用过的假名之一,最早出现于《How to Kill a Witch》一篇,为寒潮和克菈斯特初次见面时她所使用的假名。

*:克菈斯特所住单人公寓内某间房间的钥匙,在该房间内存放了许多关于一些没有得到应有审判结果的案件的证物。该房间钥匙仅有两把,一把由她本人持有,另一把则被她交给某位友人(灰姑娘事务所的弗兰),拜托对方在自己遭遇不测之时转交给寒潮,认为其中的情报资料“或许能派上用场”。

*:寒潮曾经赠送给克菈斯特一个小鸭子造型的夜灯,理由是“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类型的东西,看到就买了”,而当事人其一坚持认为不能欠下人情,便在一段时间后在信任的裁缝店订制了一副特殊的手套作为回礼。但是在这个if里这副手套没有来得及亲手回赠,而是由弗兰作为遗物的一部分送了过去。

*:寒潮与克菈斯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场他不得不替家族成员(即他的哥哥裂流)赴约的酒会上。相同之处便是赴宴的理由,区别在于这一次是婚礼,而另一人也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