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荟与绝斗》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随便写点东西找一下手感 是OC,因为我发现我从来没有仔细写过寒先生和C在宴会以外的地方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标题是约会与决斗两词的错误写法,意在表示“这次会面不是约会却也不是决斗”。 ​​​

后来克菈斯特是在某个咖啡厅见到寒潮的:她不知这段时间里对方主动寻找自己(的信息)有何用意,而自己所能查到的情报之一除了那些表面上的以外就只有今天他要在这咖啡厅“因工作事由与某人会面”。事实上这种情报模棱两可之程度让她严重怀疑这更像是对方发出的邀请,因为某人一词与划线请人填空无异。在时间敲定地点敲定的场所见面可能是所谓“约会”也可能是所谓“决斗”。

提纯、浓缩,咖啡厅吧台后方形机器在往白瓷杯中出深色液体,焦色的月不会从杯口满出来,克菈斯特可以拿捏着杯柄喝咖啡,视线埋在液面相切处再向下些许,视线变成潜水鳄鱼体表浅浅如枯木的一层。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站在明处反而能看得更清楚——虽说其实是套了个壳子的“站在明处”,不过对她来说都差不多。

谁能说外面这个皮囊就是真的皮囊?

确实,克菈斯特并不是戴着帽子披着金发的,她找了个红褐色的假发,把自己的发用力箍住套好发网,上了有一点亮片的眼影——那种金色的亮片像是从旧圣诞树的挂饰上抠下来的。如果情况允许,她甚至会考虑找一个薄皮面具,但她觉得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若这人有的是危险的目的,难道说这么一个面具还真能蒙混过关吗?

她所在的卡座能让她背对着落地窗,同时离门口也不算远。安全出口的标示挂在另一边,距离她所在位置反倒更近一点。她掏出了包里的化妆镜,打开,假作补妆,实则稍稍调整角度,可从光洁镜面上看到门口有人来。

确实是他,在他右眼的那道长贯向下的疤痕十分引人注目,夸张地说这人化成灰说不定那捧灰上都还有疤痕在。

哦,你为什么说他要化成灰,怎么对这个人敌意那么大?他在那次宴会上帮你解了围*,让你能成功逃跑不被发现……

谁知道呢!正是这种格外的好有那么一些别有目的的味道,通常来讲谁会帮一个杀人犯?退一万步说,就算在他眼里那个死了的家伙是罪有应得——退两万步,就算他就是觉得这个宴会无聊,这个主办人死了,他还能免于被缠问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能参加那个宴会的要么是享用者要么是被享用者,他和我谁前者谁后者再明显不过。一个事务所的所长,一个年轻有为的赏金猎手,一个杀怪物也杀人的能力过人的杀手,他可能只是需要在另一个餐厅享用饭菜而已,因为先前那个饭厅并不合他的心意,他搭我一把手最多能证明他和我那个时候有了短暂的利害一致,但显然别有目的更有可能。

男人在吧台前停住了,并停留了相当一段时间,服务人员与他的交流似乎陷入了性质微妙的僵局,而男人在此(不知为何)沉思的样子则让他象是一台加载到一半卡顿到极致的机器。她看不清楚那边确切的情况,但她觉得或许服务人员已经开始把视线转移到了他围着的围巾上。是的,在这个季节如此打扮的人的确罕见,同时点单持续那么长时间的人也很罕见。

克菈斯特想,说不定这么一个会面就会卡在一杯咖啡的节点上,这倒也让她觉得有趣又好笑。好吧,好吧,说不定这是他故意的,说不定他在想“这个人会因为这个骚动出来看热闹”……我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样——简单来说,能把过于显眼一面随意摆在外面的人要么是危险的,要么是脑子缺根筋,对她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比后者大得多。不过她还是靠过去了,假装是有谁要再来一杯。

“是的先生,这两款是我们的春季限定新品,这个拿铁……”

“拿铁是什么,这个和……玛奇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款红茶拿铁是无咖啡添加的,咖啡因不耐受的人也可以尝试,拿铁和玛奇朵的区别主要在于玛奇朵表面有奶沫与焦糖的——”

“奶沫是……?”

也有可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便是其实这人属于后者?够了,够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晚上又有别的“生意”,我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可别让他给服务人员添麻烦。克菈斯特上前去,没等他说什么——确实有很短暂的目光相接一下,但很快她就转头和吧台后的人搭话,并不知道男人脸上有什么表情:“哦,不好意思,我和他认识,我在等的人就是他,给他来杯西班牙拿铁就好,谢谢您。”

=================================================

简单概括事后一部分(之后也许会仔细写吧大概(

1.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因为“觉得这个人有趣值得在意所以用了各种方法查到资料后就想和这个人见面”。当然,这其中包括了克菈斯特审判杀人杀了好几个人的事情,也包括她二十五岁前的过去——是的,寒潮知道她过去在社会法律层面的名字,尽管在后来克菈斯特频繁更换假名与住所,还有意留下一些虚假信息,导致二十五岁之后关于她真正的行踪和所作所为情报真假参半,但他成功地知道了真实的那些部分。寒潮在做这些事情时完全就是在工作之余以工作时所用的方法,某种意义上说他大约也算是个很可怕的人,不过主动找人就显然是社会化程度较低(?)的表现,因为对他来说猎手这一职业本身就合法甚至是受保护的,而他的家族把他当杀手培养也没有留给他正常发育情感和社交的空间(那种应酬宴会营业就是非常表皮的,更像是工作),他能够自然地表现自己对其他人来说不自然的一面,也是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比较异常(……)需要杀的时候不能犹豫,如果说这种寻找也是狩猎,那就往前一步……

然而其实寒潮也知道自己的异常,知道不合理的暴力支配他也让他用这种手段支配别人,至少在日后他有选择权(决定杀什么人)时,去选择那些“合适的人”,同时也尽可能让必定死去的人死得不那么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局限性,知道自己改变的极限在哪里,他像是在高山冰雪覆盖地区生长的植物,后来因为雪线下行而在海拔更低地区也分布,从而发生了性状改变,然而这并没有改变自身固有的物种属性。

可以说他的确也有着“某种多余的情感”,但是大环境没给他深入挖掘、学会表达的机会(……)所以他其实是比较呆愣的,这也是他和一些自己的前任被分手的一大原因(另一原因是危险的职业)。

2.他喝咖啡,但他并不懂得每个种类的差别,而他本身其实性格就是比较不懂得拐弯的,这和他平常表现出来是平静温和的一面不矛盾,他觉得“要知道了具体是什么食物才能正确点单”(还有他不会说的部分,就是“因为一些配料的味道可能会掩盖某些药剂的味道”,结果就陷入了僵局。

他可能会对普通人“就算我不懂这是什么,但来都来了就随便点一杯”和“不懂具体的部分也没关系,就按我喜欢甜的/喜欢苦一点的 问服务员然后点单”这样的逻辑感到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做不到后者的原因是他并不挑食也没有特殊的饮食口味偏好,什么都吃,是的他小时候甚至会因为替大哥吃对方挑出来的不吃的食物吃到吐,因为他逻辑单纯地觉得浪费不好,所以真的就吃吐了。

他并不是故意要给服务人员添麻烦,如果被教育(?)了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很抱歉。

3.事实上后来两个人经常见面的时候寒潮点的就一直是西班牙拿铁,也被克菈斯特说过“不试试别的吗我可以跟你说每一种具体的差别”,但是他没有换。虽然他其实有时候会这么想:“很奇怪,我一直能记住我要杀死的和我已经杀死的每一个人的脸,但是在那些个人习惯和喜好的事情上,我很难记住,我很难记住她喜欢喝什么。我记得住她这一次和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点了什么,但是这不一样。”不过他可能已经无意识地记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