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关怀组 死亡if-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和sunser家OC寒潮一起的临终关怀组相关,是角色死亡if。 把口嗨粗加工成比较接近正文的东西。 如果有兴趣观看可以点开左边三角展开正文。

被仇家找上的阿C被分尸,上半部分丢在鱼目门口,下半部分丢在灰姑娘门口。尸体最后凑为一组的过程略过不表,抛尸这一行为本身是一种挑衅和威胁,但有时这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Ryan对这种行为感到怒不可遏,认为这种行为是来自弱者的挑衅:若是一对一决斗,你还算条好汉,现在的你就只是耍可耻伎俩的小贼,此类伎俩近乎等同于自阴沟中拖出垃圾弃置于对手家门前。有种就把三人之一的头砍了挂在门口,那或许还有留口气的机会。好,那你死定了。从他口中说的这话不是狂言,他的的确确能让人死“定”了,让所有的碎肉都定在原地。肉泥卡在缝隙里就是不会再动起来的。Pandora记得这个“人”是谁,记得这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的、脖子上缠绕着肠子与其他器官的高大铁架子先前送过美味的毒鼠心脏来——说的是克菈斯特曾经送过泡芙到事务所来这件事,受过往经历的影响,她的认知同常人相比完全是反过来,也可以说她看到的都是“从里面翻到外面去的东西”。想象一下一个人类体表和内里的模样,就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她皱眉头:这处理得不够好。

寒潮是最沉默的那一个,在处理尸体之前他先看,他注意到颈部截面流失的血液最多,有理由相信她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下脑袋。现在她什么都不说,在事务所门前的台阶上以极低的视角平视过去,寒潮试图想象在这个角度她能看见的是什么。下意识退了两个台阶,在想的是她看见的是自己的裤腿。过去的她会去注意这样的事情,注意自己的裤腿是否被血滴或者是飞溅的泥星子溅到吗?倒是会在大风过后替他整理围巾,是下意识的动作。克菈斯特瞪大着眼,最终他选择再退几步,蹲下,这样他就能与对方平视了。没有举起头颅的原因是还未将其他地方的线索找出,但他愿意在这之前先与对方有那么一两次的平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阶级、地位,其余东西加上去,统合而成的社会身份成为砝码压上去,还有注定不可能存在的“感同身受”(只要是不同的个体,所谓的感同身受就不存在),没有真正意义上绝对平等的关系。但是现在是真正的“平等”,一条水平线上,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失去血色的粘膜发白,覆盖于眼球。你还在感到愤怒。他试着这么说,但是对方不会像过去那样眨眼道“我就是这么愤世嫉俗,你也是知道的”。他隔着手套让对方阖上双眼,在其余人看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很沉默,沉默的程度同冰雕不相上下乃至胜过冰雕。冰雕说自己甘拜下风,因为自己融化时还会有冰水之间的咯吱作响,但那人一点都不会融化,火焰烧不化他,太阳照不碎他。

Ryan说自己非得杀了那个挑衅的家伙不可,平日寒潮会有所阻拦,但这次没有。若把复仇成功定义为杀死杀了某人的人,那么最后实现复仇这么一件事的人便不是寒潮而是Ryan。二人没有往来,慕强至心无旁骛的Ryan不记得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而往深处讲二人相性极其不合,因此没有交集也算是好事。没有人知道寒潮是在什么时候整理好目标人物的资料,所需信息都有。后来寒潮去见了灰姑娘事务所的弗兰,碰上面的起因是在事务所之间互通的告示信息里看到了寻找另一部分尸体的求助。隶属于支部的事务所与鱼目这类依托于家族扶持的事务所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在这之下,平日也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来见面的男子穿着黑色正装,右半边眼连带部分皮肤被金属面具覆盖,整个人显现出一种疲倦和憔悴,但是不脆弱,应当是怎么打也打不破的。寒潮告知他尸体的情况,总之现在可以说是合一为一了(是同一个人的,绝不能说是合二为一)。寒潮想起过去在阿里阿德涅时克菈斯特和他讲过一首小诗,大概就是什么什么在这头什么什么在那头的,她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关于坟墓外头和里头的部分。因为其他的那些愁绪,一点都没有了。如果要是有的话,说不定还能显得我心肠柔软一点。”弗兰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说什么都没有。

火化的时候工作人员说焚化时禁止外人进入。鬼使神差一般的,寒潮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纸钞和硬币,卷在一起,递过去。拿着长柄钳的工作人员皱眉头看他,说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我绝不拿死人身上的东西。“不是的,”他说,“我想要进去看看。”你要看?看什么?待会儿眼珠子熏痛了我不管。但是钱收了。寒潮走进去,看着那人用长柄钳把整个铁盘一样的东西推到炉子里,严丝合缝的金属外壳没有透出一点火光:理所当然的事情,要不就要出事故了。寒潮瞪大眼睛,像那颗头颅生前死后都那么做的一样,他的眼球确实要被升腾起的热气给烧干了。但他没有闭上,那种卷了细微的灰的热度冲过来,刺得人眼睛疼。两次“热泪盈眶”,第一次是过去救下Pandora的时候,精神上的冲击让他生理上地迸出眼泪,整圈眼窝像是被抠挖过一样;第二次是先前背着克菈斯特离开的时候,额头细密的汗珠连着雪水滴到眼睛里,让双眼呈现出一种沁满液体的模样。前者后者有着主动和被动的区别。那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有着和第二次一脉相承的被动。

他会永远记住这样的被动,同时意识到这么一个人烧完后剩下的这么一捧比他所想的要多。

*:克菈斯特所提到的诗歌是《乡愁》,这里是一种扭曲的使用方式。她所提到的是矮矮的坟墓那一段,而她自己也说了“那些其他的愁绪一点都没有了”。没有能回去的地方,没有那种思念,没有那种悲愁,她所期待的只是那种与死亡有关的意象。“要是有机会的话,不如让他们在外头,我在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