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思乡》 原作:明日方舟 角色:安多恩、奥伦 角色关系:CP…………?

安多恩×奥伦相关,充满捏造的if:安多恩离开拉特兰,而不是万国信使的奥伦跟着他。 虽然文内有微妙的互打手枪部分但不建议以这篇为车的前提观看(那样大概率会非常失望) 角色理解全是我流,观看谨慎,小心被雷( ​​​ 有兴趣观看的话可以点击页面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观看。

信徒追随先导暂离拉特兰,绝大多数不知情者当是继续流浪兼信奉而活,知晓先前事件内幕者都知现今拉特兰内有不死鸟有意收敛起的怒火仍能冲天,其易燃程度远胜绕萨科塔头顶光环火光。众人还想着积蓄力量,终有一日能和先导一同将他那守护铳夺回来,但总之不是现在,众人不在拉特兰,也不在其他国家,未到明确国境分界线,找了林中偏僻处作为暂时定居点。甚至还有一废弃教堂在,仿佛与那安魂教堂一并呼应,象征着先导意志的不灭——一些信徒自己的解读,与安多恩无关,与奥伦·亚吉奥拉斯无关。前万国信使现今身不居要职,半背负两边试探任务半被自罚三杯式流放,薇尔丽芙道需要他时自然有办法把他叫回来。前万国信使知晓枢机不说谎话,即便说谎也不说无用的,不再多问,总之再怎么样自己都能“有用”,到哪都能生根,他去过维多利亚后再回来时旧日同窗萨科塔嘲笑他一头绿发如盆栽,他心想是绿植也不假,只是不是盆栽,盆栽移植需要讲究方法,且植物自己需仰赖他人,但自己找活下去的方法则不需那么伤脑筋。

嘛,说白了就是暂且流放,拉特兰内部彻查万国信使自罚若干杯,自己自然得先出来避风头。也好。前万国信使奥伦于一废弃教堂前不远处生火,悠哉悠哉,不紧不慢扒拉火堆,光环拢了火光,一圈又一圈,由白到红,的确比不上其他某些人的怒火强。也不知什么时候安多恩便过来了,先前应当是在临时搭建的营地和废弃教堂内巡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似的。“‘先导’,这么晚了还不睡?”“还不到时候。”安多恩习惯于对方刻意凹着以这样尊称叫他,而他又早就同所有人都说过不必称自己为先导,只是其他人仍会这么说……尊敬为意图,而奥伦又同其他人不同,他知对方是故意,但也只需等对方自己觉得这称呼别扭而有一种“谄媚”(奥伦自认为)后再默默改口。

“那你要不要替我守夜?”

不远处其余寻路者各自早些歇息,身影隐在夜色里,同安多恩道晚安,对奥伦简单点头示意。多数人不知奥伦先前拿塞西莉亚要同拉特兰“做笔交易”的事情,少数知情者态度会更为冷淡,说到底这类客气的疏离反倒更好,能让前万国信使用树枝扒拉火堆更没有心理负担,还能戳出一小缕白烟。

火焰啃食木柴,崩出啪啪响声,安多恩倒是把前面那句话认真应下来:可以,我帮你守夜,连续值守好几天也不合适。

“别,别,我担待不起。”

前万国信使下意识去握右手边那柄斧头,意在说明自己自然没问题。很难说清自己拒绝理由究竟是否真是所谓担不起先导这般巨大恩情——主要还是无所适从,适应不了此类“示弱”。然而真要说过往工作中选择性摸鱼与踢皮球又并非完全没有,奥伦·亚吉奥拉斯想,能让这些部分存在的拉特兰倒也确实很糟糕。我自己糟不糟糕?也糟糕。我从不会不认这份不糟糕。

安多恩在一边的树墩子上坐着了,没管那身白紫相间长袍。那身长袍在先前同菲亚梅塔的激烈战斗中损毁了一部分,但现在又补好。寻路者中不缺乏巧手的黎博利和萨卡兹,一身长袍下摆火烧火燎部分荡然无存,只有接缝处有微弱的烟熏火燎一点。奥伦下意识去看。安多恩说:很早就补好了。都烧成这样了,大不了直接重新换一件。没必要换,换一件也浪费。焦黑色隐隐于缝平了的布料缝隙里,火堆烧得越旺,这一部分反而好像烧得黑里发红,像是亮起来的煤炭卡在细缝里,而菲亚梅塔先前烧出的结果比这狠得多。“她应该还记得我也是放走大逃犯安多恩的人之一,肯定也恨我恨得牙痒痒。”说是这么说,奥伦倒是语气很轻松。火燎到树枝细分叉的部分了。“她更恨我。”火吞了一整根细枝,安心睡过去了,奥伦只得多掰点细枝丢进去,而安多恩一侧与其说是面色不改,不如说是那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始终占据其面部主调。

“看来你不在意她恨你,好像也不在意你那柄守护铳。”

没等安多恩去答,就有其他声音传过来。不远处那帐篷内早有人进去,随后搭起的那两边皮面与固定支架有节奏晃,嗯嗯啊啊声从帐篷缝中抖落。多数人歇息,少数人侧目匆匆走,两人沉默不语,此类看破不说破也并非出于尴尬,先前的话题在这背景音下说不怎么合拍,然而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讲。如果二人维持平视或是扒拉木柴,那么就确实能真正做到谁都一言不发。谁能知道先导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帐篷内是否有萨科塔,所幸距离不近,不至于共感身不由己发作,将维持的一层纸戳破。但偏偏安多恩下意识多看奥伦一眼,也就一瞬,也会被奥伦抓来拿捏:“看什么看,性欲是人类本能一部分。之前这样的事情也有,我守夜的时候也没少听这些,而且天地间来去自由——”

“就算没有帐篷,也可以草地里野战。”奥伦眼珠转了转,顺手弹去裤上歇着的小虫,小虫蹦到草叶,向更好的一方光去:说白了是往先导的袍子上去,可能安多恩身上那袍子布料反射出的光还比火焰要好看。安多恩任由这小虫惬意地爬。

“我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只是在想先前临时住处里两位萨卡兹朋友交媾,不慎一角戳到床头木板,靠两人也挣脱不开,后来是有人进去帮忙……有些尴尬。”“哦,交媾。”奥伦对这文绉绉用词吹口哨,安多恩不理会他,继续往下重复:“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本意是要人稍微困窘,但显而易见没起效果,奥伦反倒觉得自己以“那事儿”或“搞上了”反倒没对方直截了当。

仿佛又是在什么地方输了一样。

但是能怎样?看破不说破的事情用什么词恐怕都一样吧,想到这里,他心里那半截感到输了的部分又回缩一点了:“这种大家你知我知的事情说那么明白也没用,暂时解决不了肯定也只能放着。床也换不了,难不成你还要进去帮忙拔河?”

安多恩听了这话反而微笑:“这段话像是一段关于搁置争议的政治隐喻。”奥伦不习惯看他微笑,倒不是说安多恩平日都不笑,在寻路者面前微笑得不少,只是这种时候奥伦都不选择去看,而他自己和安多恩说话又都是用针挑一样——可以说是不能互相交底的合作人之间的一种“默契”,于是乎安多恩也不怎么对他微笑,那种表情不多的底色主调更多。奥伦不用忧郁去形容这样的主调,因为忧郁更接近捉摸不透的气团,而安多恩身上那种沉下去的情感是更明确、有形的东西,他去抓,然后就硌出一手红印。旁人说安多恩温软随和,他倒不那么想,比如这句话就像是在说拉特兰的种族问题。

拉特兰,啊,大教堂在,启示石塔先前那小女孩的歌声活起来一次。奥伦想那小小孩子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无论她愿意与否,她都必然会参与到拉特兰变革的进程里……即便现在她想自己只是要找到父亲,但这行为最后也绝不会只是去找父亲:至少旁人不会这么想。那位年轻的公证所小哥会想到这份上吗?奥伦想起自己还没把安多恩的话头摁回去。“不在拉特兰的时候我不聊拉特兰。”

“在维多利亚的时候,你也从不提到拉特兰吗?”

奥伦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不然呢?”现在轮到安多恩盯着火堆中心看,当然眼神显然不能在火中盯出一个洞来:“但其实你比我见过的一些拉特兰人更愿意把拉特兰当故乡。”奥伦没应他,心想对方是根据哪些东西整合出这样观点。此类未知确实可怕,仿佛知晓对方解出一道难题,只有结果清楚,过程则是被泼一盆水看也看不清。二人搭上线时自己说过合作愉快,被问动机是说的确实是“一切都是为了拉特兰”,但这就足以让对方得出这样的结论?奥伦·亚吉奥拉斯不笨,而这先导必然也不是个傻瓜。事实上隔断不短的对话间火堆还在噼噼啪啪烧,营地那顶帐篷里嗯嗯啊啊声仍在,一步一步自山脚爬到接近山腰,喘息声不断,外面的风也大了,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让奥伦开始觉得有些冷:把所有话题往严肃的方向引导算不算你会的另一种源石技艺,先导?不,不管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严肃的事,这些都扎根在我们体内,无关乎种族。

先前袍上那只小虫也早就飞走。奥伦双脚摩擦地面,再跺两脚。

“去你的吧。”

奥伦回避了这个话题。

但回避到最后总碰墙头,除非另辟蹊径。帐篷里声音还有,先前还有零散几人未睡,从取水点回来,现在则是真真切切一个人都没有。天地间空荡荡,还是那般来去自由模样——不过奥伦得守夜,算不上其中一员,至少安多恩是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真有绝对的来去自由吗?这先导身上不也是拴了那么多,成百上千人的绳,不管是信他的还是不信他的,不管是爱戴他还是恨他的,他大约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受苦”下去,毕竟“以死殉道易,以不死殉道难”*嘛。不过话说回来,也真就不知道对这先导来说,那人的本能发作的时候算不算是受苦。奥伦以一眼去瞟对方,正巧察觉对方视线落于自己下半身。不得不承认不管他们如何将帐篷内动静视为恒久背景音,终究还是起作用,奥伦自己怎么说,自己便怎么做,所以也就是这样的反应,也就还是那句话,“看什么看,性欲是人类本能。”但这里就不能说是见得多,毕竟在先导面前这样裤裆顶起的人估计目前来说只够掰一根指头的,现在再去拿一块布来挡则是欲盖弥彰,不如不拿。更何况先前说所谓天地间来去自由云云的不还是自己。

好在安多恩没有譬如拿来一条披风之类的多余举动,更没说要他先去隔壁小树林“休息一下”可以由自己暂时代为值守。是好事也是坏事,有好有尴尬。不远处帐篷内快意过半边山腰,这边则是近乎不动,仿佛所谓欲望进了树脂就静止。奥伦还戴那双露指手套,每根手指前半截都裸露在外,他感到自己指尖紧绷,而不知旁边安多恩作何感想:看来穿这样的袍子确实管用,不过恐怕安多恩这辈子都不太会有这样遮遮掩掩的需要。那么青少年时期呢?他是知道安多恩儿时在伊比利亚,“大静谧”后再到拉特兰。遇到诸多萨科塔,无论愿意与否共感之下都要被撩拨神经。他不知安多恩如何度过青少年荷尔蒙贲张的青春期,是否经历过身边同龄人脑内性幻想时共感忽有高光,是否要先对视一笑再当做无事发生。

萨科塔有共感之“受福”,是否隐秘情事中的“隐秘”在共感下也有共有?除却肉体部分精神上还共享一种快感。这也太黏腻。奥伦心中这么一想,头顶光环光芒随之颤抖,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妙。安多恩静静看他,眨眨眼,默许眼神交流,见到距离拉近也没闪躲。他注视着奥伦脱下露指手套,露出布着茧子与旧伤的双手,这些痕迹是没手套时握弩与铳以外的武器时留下的。前万国信使得过嘉奖有过授勋,如今暂且一笔勾销,但茧子啊疤痕啊倒都是永恒。一边是有声另一边则是无声,火堆这边一侧身体受火焰烘烤到过暖,另一边则是因肢体接触而下意识起微弱但亢奋的鸡皮疙瘩。奥伦隔着布料摩挲,不知是为缓解气氛还是只是单纯自言自语,说与其一人不如也帮先导“疏导疏导”,此类下流了但没完全下流的话语不能勾起安多恩哪怕一次挑眉,他的身体向后下意识后退一点,但没去推那只手,很显然那只手也感受到了难得符合当下气氛的硬度。奥伦道这袍子构造麻烦,安多恩却是说其实这种从头到脚的从上面来是一脱就掉。这很脱线。在将自己那胀大性器从裤里掏出来前,奥伦忍不住多一嘴: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只是打个手枪,怎么就要把全身衣服都脱掉。

安多恩这才笑了笑。奥伦想,这家伙还真是莫名其妙,但暂且先不管。他继续隔着布料对这先导下半身做摩挲抚慰,顺着轮廓用大拇指摸索硬起物什的尖端处,其余手指摸至模糊柱体处上下活动,安多恩低声地喘:无论自我约束是否在,头顶光环与背后翅膀都要有反应。那双翅膀似要把细雪抖落一样微微颤动,把光芒也一并挤出去。安多恩那身袍子高领,见不到清晰一截脖颈裸露在外,只能见到细而白皙的一圈,喉结的上下微动藏在布料后。奥伦两边兼顾,一边自己的手粗暴而草率地上下撸动,性器在这般粗糙动作之后于手掌聚拢间胀大,另一边则相反地以手指缓慢推压,借着布料相隔磨蹭,一点点把半透明的液体蹭出来。明显能听到二人吞咽唾液的声音,奥伦去看安多恩,看对方双眼下方皮肤与脸颊是否浮出罕见的一些红。也许有,只是他没能看清,这么一个人好像是用过于极限的忍耐力把自己整个人给绷住了,可这种紧绷又过分自然,好像这个人生来就是沿着一个必须撑开的支架生长出来的。但他看到安多恩另一边的手正紧攥着袍子,指节绷得泛红,这让他稍有一点胜出的感受,忍不住加快速度。安多恩没有出言叫停,只是表情上明显是要咬紧牙关,才能让喘声低一点。奥伦本是要出言调侃,说那边声音都没停,你也没必要死死咬着不放松,但发现自己要开口也是喘息先出来,便只能改着眯起眼,一副没看到别的什么一样,继续着两边手上的动作,一边快一边慢,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似的,可他又偏偏因这样的动作感到腹内发烫胀痛,心想不知这先导在动作下到底是快感多一点还是痛感多一点。

难不成安多恩过一会儿就要射了吧?他感受到性器在布料围绕之下也要开始颤抖,与其真实主人无关的那部分意识正要他在尖端下那圈沟壑处多摩擦几下,而液体早也就从那尖端细孔处渗出来,噗噜噜地把袍子内侧沾湿。奥伦感到两条大腿内侧也是紧得发热,但那种他自己本身也觉得低劣的胜负欲正逼着他不要因这快感下意识稍稍抬起腿来。在这个时候那身适应各种行动的长裤便显得不太便利了,奥伦把挺腰的动作收敛回去时,一下便听到垂于腰间那用来系着小型武器的皮带金属部分与树墩子相撞的声响,而他越是收敛,这声音就出现得越多,让他甚至想腾出手去直接抽走那带子。不过他没有,两边的手速度还得以维持,只是愈发颤抖,又是没有第三只手让他得以扒着什么树墩子边缘发泄力气,只能是隔着厚厚靴底蹬地,蹬得足弓发紧脚踝几近痉挛。

安多恩的视线仍是沾染不上任何一点灼热,静物一般就这么放置在二人中间:就不会有任何情欲掺进去吗?奥伦本是想看来这人确实是木头,是圣人也是木头,里面那些欲望的、本能的纤维被剔除了,但偏偏这个时候安多恩上半身前倾,先前紧攥袍子的一只手于奥伦那近临顶点、胀至发痛的性器上包覆。当然是连着奥伦在那上面动作得满是黏糊的手包住一起撸动。与此同时,同为萨科塔在一定距离下会有的共感就发作了,电流般发作的敏锐感知窜过脊椎,直指头顶。奥伦总觉得这共感比起恩赐更像恶疾,不属于自己的感受流入身体,用以实现绝对意义上的“感同身受”。对半切,一边是理智上对共感的厌恶,另一边是快感的双重叠加,自我认知这既定的水流中又多了别的液体,且在内里缓慢流淌:没有什么别的,只有另一人的感知,但奥伦觉得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了自己的身体。他听到自己鼻息变得粗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听到安多恩用力吞咽的声音,至少这不会让人觉得只有自己被这同族的共感可支配。他感到视野边缘发白,全身力气被拉扯着集中在头顶,他一边吐着喘息一边暗骂来自各地的粗口,用以掩盖那句“可别在想这共感了”。种种激烈的感官刺激将他整个人揉作一团,每揉一次快感救带着他的身体上升一次,他第一次回避安多恩的双眼,这时对方眼里是否有些生理上的情欲也就不得而知,但他感到有人正试着将他摊平,抚平先前过载的感官刺激牵出的每一道褶皱。他有理由相信这是安多恩有意克制反应得来的结果。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两人手上现在满是白浊液体,而安多恩必然得去换身袍子,否则半夜若有紧急情况必须出动,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奥伦自己倒是喘得不行,草率擦拭时先想至少得整个能临时抑制光环共感的东西才行,然后便是“安多恩的技术果然极差”,最后是“我总不能问他最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二人轮流简单擦洗,这下还真实现了先前安多恩提议而奥伦拒绝的“轮流值守”,虽然也没持续多久,奥伦回到树墩子边上时靴底磨蹭,把那自己蹬出的部分隐去。安多恩这个时候一反常态没有看着火焰,而是看着他……天知道这先导在二人共感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即便那抚平其流窜的、情绪的筋脉的无形之手是安多恩的,他也不愿听其讲感受。共感也不要,没有最好。安多恩头顶的光环一闪一灭,背后的翅膀继续齐整地聚拢起来。你看,现在这又是个圣人,对本能不抗拒也不渴求一样的,甚至没有一团成结,共感之下有平整一面的痛苦,打不碎但也不能再拼凑得更完整。

多么没意思啊,这种事我以后不再做第二次。奥伦把那带子系得更紧,这时安多恩看他,突然说之后众人打算去卡兹戴尔。怎么,你们也想跟着那个小女孩去找人?还是要找那个通缉犯?那说不定你们还真能见上一面,但我应该没法跟到那么远,迟早得折返,到那个时候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喽。之后若是有需要,肯定还会再遇上。你不如说等我跑到维多利亚或者其他地方的时候搞秘密通信——啊,你的意思是……奥伦这才忽然理解了安多恩这段话的真实含义,所谓肯定还会遇上的地方不正是“拉特兰”?你回去拿守护铳肯定是得争个你死我活的,我又能做什么,而我能做的那点推波助澜又有什么用,还是说你只是需要一个见证者……不不不,显然拿回守护铳这件事本身是不需要见证的,那会是什么,或许是更“大”范围上的东西吧。他似乎知晓了大教堂地下室的什么事情,而自己自然是没有详细了解此事的权限的,等到他认为自己可以回到拉特兰的时候——见证改变,或者是见证一人的死,想来安多恩就是这样的意思吧。奥伦想,安多恩还真有可能做到这份上,要真是这样,不就是把后续的烂摊子丢给自己了吗?

可他有理由拒绝吗?没有。旁人心想他自己说的那句“一切都是为了拉特兰”是假话,但安多恩把这句当做真的,即便没有这一层缘由,想到能见证这样的变革,他也感受到那种不可抵抗的、本能上的战栗。这先导哪里是不知道,他是都算好了啊。

安多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不知为何要奥伦把平日用的那柄斧头拿过来。没必要拒绝,毕竟就在右手边,而若先导要“铲除异己”,自然不用等在俩萨科塔“疏通疏通”后这个节点。斧头柄缠绕几圈布条,渗入金属部件的血迹清不掉,前几日才磨过的斧刃表面火光流动。“这比铳要好。为什么偏偏得是铳呢?”*你这么一个得以一窥萨科塔种族秘密的人也不知道答案,我又哪里会知道?奥伦如此腹诽,之后便要安多恩把这斧头还过来:你有源石技艺还需要这样粗笨的东西吗?你用起来的样子也不粗笨。就当你在夸我。安多恩不再和奥伦交谈。现在看起来,无论奥伦同意与否,这安多恩都要在这里守到天亮。奥伦回忆起自己先前让追兵丧失行动力后站着松口气,斧头一端扎在地上,转头就与安多恩对上眼,那时安多恩身后翅膀亮得出奇,伴着浮空的雪白晶体一同光芒刺得人难以睁眼,他拖拽着染血的半边身子走过去,安多恩扶住他,像是撑住一杆不那么趁手的兵器。没错,这人确实是个“圣人”,不拒绝,但也不给人拒绝的余地。奥伦这么想着,今晚有两人但也是睡不着的了。

fin.

*:引自木心《文学回忆录》

*:指的是萨科塔对同类用铳械射击会导致堕天的条律。安多恩发出此问是因其在大教堂地下见到的有关萨科塔的“某物”(这部分剧情详情见活动剧情吾导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