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 原作:《空洞骑士》 角色:纯粹容器、Hornet、灵魂大师 角色关系:前蜂cp
深夜极速摸的怪东西,也存个档。因为是即兴摸的前因后果都不明确。
是前辈hornet,大概是hornet带着并不完美的容器出逃的怪if。然后塞了一点坏猫猫蝉。超级短的。
也雷,不是很建议看。
点文8号~9号集中还,现在在赫尔默和栖息地快乐新老家。
Hornet在苍白的庞然大物旁休憩。庞然大物是一个相对说法,事实上也不那么大,但她如此形容别有原因。她带上不完美的容器一路逃跑,在此期间容器洁白的面具上出现划痕而无从修复。容器非虫非兽,虚空熔铸而成的高大身躯难以爬过狭窄地道。Hornet回头看顺从地跟随自己的容器时仍有一瞬在想虚空本身究竟有何益处,值得父亲以此造出个个容器。虚空注入苍白色的模具,而后有身躯形成。然而虽是所谓非虫非兽造物但依旧遵循自然造物生长规律,肢体一节一节伸展而要褪去旧的外壳,同时又不完全一致。Hornet曾在白色宫殿的中央见高大骑士换上一件又一件新的白色披风而一点又一点拔高,又有一次不慎撞见重塑虚空的过程。那更像是在雕刻,古怪的白色刀刃要切入聚合的虚空中,剜去不需要的部分,余留的虚空像血一样顺着白色的刀刃落在台子上。
献祭。年幼的Hornet脑海里无端浮现出这么一个词语,来源于母亲对她的告诫:一些未开化的编织者凶残至极,在深巢中冒险要极其小心。若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摆上石台子——她逃开,对于那番场景她难以理解,时至今日她回想起时也感到一种微妙的反胃……排斥,虚空造物同她算得上是半个血亲,即便虚空不会在她的身体内部流淌。照理来说那虚空招致的虚无感(只因这根本就不像是活物)应当要将她抽空,然而她觉得自己身旁的这庞然大物倒是缺乏那种空虚感,大约是那黑色的外壳上有了缝隙,因而那空虚感就逐渐从中泄漏出去,要一点一点地没有。Hornet在远古典籍中学来生火的方法,而升起篝火无疑算是对某种苍白色力量的,微弱的挑衅。庞然大物机械式地以骨钉劈砍树木,留了粗细均匀的柴火,而她开始堆叠。起初一切都不顺利,树木本身就潮湿,几乎点不起来,而虚空即便能呈现火的模样也是虚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庞然大物不会冷死,也不会死于捕食者爪下,但她会,她并不愿在追兵到来之前先死在别的生物手上。庞然大物在她一旁,好似真有注视,然而面具空洞的眼窝中投不出视线,更似从漆黑的夜空中剪了两片作为虚空的入口,若有谁仔细地盯就要被吸入其中。那就这么形容:这凝滞的视线空洞而木讷,好似从未理解升起篝火本身有何意义。这不怪他,Hornet一直知道。先前她倒是拒绝了某只虫子的提议,算不得伸来橄榄枝,也算不上是伸来带刺的藤蔓。在逃亡期间她拒绝圣所领袖的提议,圣所的领袖不知用何方法寻到她的藏身之处,愿意提供更安全的场所,但前提是要为在这造物中加入些许灵魂的力量。他说:你知道他不是完美的容器,不完美的容器应当有灵魂。我从未尝试过若虚空的力量同灵魂的力量结合会有什么新的结果,而你也需要一个躲藏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高塔之上之下都比深处的洞穴要好。况且你看上去的确觉得那虚无感过分可憎。她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圣所的领袖也许能出卖自己,又或者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就是个谎言,而是下意识地要反驳“可憎”。圣所的领袖也料到她会拒绝,面无表情,但在要离开时却还是留下冷笑。那笑容来得快去得快,藏在圣所中绛紫色的阴影里,最终好似要投到那苍白的庞然大物的身上,好似要把褴褛的披风给切碎。她要抽动丝线而飞出骨针,好似要把那极浅的冷笑削得极薄,但极薄还是留了一层,她无从阻止圣所的领袖对虚空造物发出嘲笑。苍白的庞然大物注视着圣所领袖离去的地方,似乎是刚降临于世似的,对其中的恶意并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