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烈焰地狱里会有凿不穿的砖垒的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吗》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本篇为nsfw相关,还请注意。

一些无意义的开头notes:

结果就是不管我是阴间同人钕还是阴间OC人终究绕不过非常规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这个梗。

但这次真的有做没有骗人,就算有毒那也是做了。

标题是问句就意味着没有在说谎,毕竟一个问句不能真的陈述任何事实,不能代替任何人做出选择,就像一个人不能替另一个人做任何决定一样。男人把问句交给她,这是不抱任何额外期待的试图抛某物引玉,之所以说是某物是因为他能不过分看低自己也不看高,保持一种中间状态,保持一视同仁,所以应了女人自己先前自己想过的那句话,“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去凿地狱门前的红砖,且知自己必定徒劳无功。”

如果能接受点左边黑色三角可以展开内文。

“我知自己表里不一,就是那种说是想死却又活力十足的模样嘛。所以这不能怪你,但你倒是可以帮我一把,捏住拉链这一头,把这层皮给扯下来。”

你看这边这几个字。反正我们都看得懂,也就不用大声念: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因为我信任你的水平。实在想不出能有谁有闲心去整这样的鬼把戏——这得花多少钱?贵的当然不是这边这个大床和种种用品,是这密不透风和墙和地面。女人咋舌,止不住用手指摩挲自己左大腿上的绑带:电热匕首就在那边。此刻是工作日与休息日之间的模糊过渡时段,于是过分的谄媚不存在,暂且把外面那层光滑无害的皮抖落掉。但是一把匕首哪能撬得动没有门锁和钥匙孔的门,就算有加热功能也不能插入铁门把表面熔化。

手爪撞击铁门,比电热匕首有效些许:能留下划痕,但显然不足以破开。实际上男人先前便料到这结果,所以不伸手而是观察金属门接缝的构造,但克菈斯特让他试试:你试试,总不至于被磨坏,你那应该算是定制来的武器,应该比我这破匕首强呀。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那就试试,而她其实就是会专注地捕捉短暂的一瞬,右手活动着发出攻击时,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人类骨节分明的手变成接近于猛兽的爪。他又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无奈地笑笑,拢着围巾时手便变回原样。从人到兽从兽到人的转换。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寒潮用过的、类似手部装甲的武器:可能还比普通的装甲工艺更精巧,更像是一层将右手精准地覆盖了的外壳。结冻一样的,有冰蓝色和冰绿色的光泽,有机械零件凸起形成的纹路,向手指指尖延展出尖尖的爪。

“所以呢,如果你只是用右手弹掉我手上的灰,这只手会不会突然就变成爪子,然后让我半边身子被削掉呢?”

“不会,这根据你的用力大小和施力方向来产生变化。”

“那会不会挥空?你用力下去,但是并没有变化,你的目标只是被手掌给打了一下,而不是被撕裂。 ”

“这个有点难解释,它……算是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但它并不是由血肉组成,本质上还是机械,只是能根据我的想法形成或消失。我们家族使用那些上面的人开发出来的技术,只是原理没有人了解。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成功回来后,我的父母请人为我的右手加装了某个东西。也许是植入了什么芯片。从那以后,我的手就能产生这样的变化。”

“根据你的想法?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算你只是轻轻地一抚,我也会被刺穿吧!”

“我不会这么做。”

“唔。是不能还是不想呢?”

“不想。”

直接的回答。她本以为自己已在先前相处的过程中习惯对方直白的言语,更不用提那时的事情——意识模糊间听到的话语,她反倒是知道就算自己那时是完全清醒、双目得以直视对方的状态,男人也会直截了当地说出相同的话:您难懂,我能理解您因现实因素而表现得反复无常。您的谄媚或带刺我都能理解……对话,两边击球一样的有来有回,自己时常蹭着边缘打,堪堪于边界之内而已,用这样的态度规避风险:我之所以输,是因为我态度不端正不认真,等我用上七八分劲儿,你想都别想。规避建立亲密关系的风险。规避得到后再失去的风险。但是寒潮并不,球球陷入甜区地打,到她这边时她不得不尽力去招架。平常是习惯虚浮着应对来球,不会赢但也不会输的人,“这我怎么招架得住呢。”

也就只能先接住这么一下,然后自己再反击。她对着墙上的字努努嘴,比起摘帽子先脱衣服,然后低声说一句“床也有了怎么不顺便弄个衣帽架”。寒潮还在犹豫时她已经将黑色皮裙侧面的拉链拉下,布料掉下去,露出白皙的、布有花豹花纹一般淤青的背部。她很快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算秒数,超过正常偶然一瞥的时长便是凝视。她稍作补充:“过几天就会消的,不要紧。”淤青从何而来她也不多说,男人应当也能知道。向前两三步,靠上去,她握住那只手,可清楚地摸到粗糙的茧和旧有的伤疤:“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有很多可疑的事情要做嘛。我们速战速决吧。”

男人解开脖上围巾,并没有推开她。自然是知道对方这么做事出有因,只是心里觉得做这种事情未免还是有点委屈对方。但显然他因自责呈现出来的被动反应已经被对方解读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因此对方无法投入其中”。她眨眨眼,双手并用,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摩挲,而后以手掌贴住手背。

“等、等一下……”

她似乎并未听到男人的声音,只是放慢速度,不紧不慢舔舐,舌面经过男人的手指,在分明的骨节反复舔舐,偶尔抬眼去看对方的反应,若成效甚微就继续深入,有意让口腔产生更多的水声。她乐意让舌头在那些已经愈合的旧伤上经过。洗净后近乎不留下的味道可用想象还原。血的味道、火药粉末的味道、金属的味道,金属的味道反而让她想到沉睡的冰。她托着男人的手腕,继续着轻舔和抚摸的动作,这比过往拿着那支炙热的匕首时温柔得多:掐着匕首脆弱的脖颈一样,刺过去,要么是这匕首向前开出一条血路来,要么是匕首的主人被其他人开出血路,或是更多的血窟窿和肉红色的裂谷。

润湿足够。她松口,一点一点让男人的手指自口腔离开,牵扯出的银丝最终缓慢断开。男人轻微喘气,未被舔舐过的手在沾满唾液的手上经过,还是下意识触碰手上的旧伤:他知晓对方刚才有意在这么一些地方多停留,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些细小的动作确实有效。对方微笑着看他,眼尖,注意到他双手相碰,碰并非被药水而是被另一人唾液濡湿了的陈旧伤疤:“我也知道这样的治疗对伤口本身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不过在其他地方应该还算有用,吧?”男人听得出弦外之音,视线稍稍偏移。他向来坦诚、直接,只是这种品质现在也会因生理上不可控的表现有了轻微的露怯。然而也就是“轻微”,不足以到让他遮遮掩掩的地步。坐。她让男人坐在床尾的位置,手掌在被撑起的裆部布料游走。她轻轻蹬了蹬腿,让先前拉下拉链的皮裙彻底离开身体。男人在一瞬内看清她的膝盖,表面有着些微擦伤。在他顾及对方用牙齿将裤链轻轻拉下的动作时,想的还是那大约是在地毯上跪下和摩擦时产生的、痕迹柔软破了皮的伤痕。

还是有顾此失彼。“膝盖。”在女人褪掉遮挡性器的布料之前,他先这么说。被这么一说,对方反而是愣住几秒:“啊,我自己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但也没有多注意,膝盖仍是触地,继续着手上抚弄的动作,随后便仔细地以舌尖打转,不时地轻吻开始扑簌扑簌吐出透明液体的尖端。再把把垂下的发先捋到耳后去,随后以温热口腔内壁包住性器,再让头部前后节奏适中地活动。她感受到男人试图将她扶起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说明有成效。这种近似于将寒冰用双手温度消融的体验让她心里产生莫名的亢奋……难以清楚描述这样的感受,可能也有微妙的胜负欲:如何让一个能稳稳运用手部装甲,在突然目击谋杀现场再用若干分钟从容指出逃生路线的人身体开始颤抖?先前是他许多次都看穿自己的乔装,吓自己一跳,那现在应该轮到他才是。要怨就怨建出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房间的人吧。

“您、您没必要做到……”

“做到什么?”

尽力避免牙齿刮蹭到性器,让逐渐胀大的性器经由柔软舌面的加垫而从口腔中滑出。她故意含糊地问,同时也毫不在意地以发红的面颊轻蹭湿漉漉的性器本身及其根部连带的、微微卷曲的毛发。“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细致。”“但你的小兄弟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她这么回应时用手掌包裹住发热的、仿佛在轻微弹动着的挺立的性器,又是以手指在铃口处小心翼翼地摩擦,与此同时便得以收获一点倒吸一口气并有所停滞的反应。“呃!我、确实如此。”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坦诚嘛。”

“这种……我不会回避这种事,只是……”

“只是什么?”

她抬头看对方,并不求对方马上回答,只是再把性器完全地包入口中,并发出湿润的吮吸声。手指的动作没有随之停止,在感受到口腔中有了更为剧烈滚烫的弹动时让性器更加深入喉中。“等一下,不、快要——”自然是听到对方阻止的声音,感受到对方试图抽出性器。这让她有了一点恶质的心思,她轻轻摇头,并不让对方得以实现想法……控制不住,男人的脊背自下向上地颤抖,下意识将右手扣在她的后颈:不是径直摁着对方的后脑再让性器操到更深处,而是五指插入发间,就着垂着的长发打着圈揉搓,这反而引得她一边发出黏糊的呜咽,一边将在口中逐渐满溢的白浊液体连同分泌的唾液一并吞下。让对方退出去,她擦擦嘴角,假意无事发生,说看来这房间就是要人真刀真枪地干,可是连点东西都不给。她本是要问男人是要自己把衣服裤子脱了还是要自己上手,只是不慎和对方有了对视。

这方面男人相较于她还真算是占了上风。没有回避,还是就这么回看过去。古怪,在双方以字面意义上坦诚相见的时候想起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想到先前自己在意识模糊间听到的关于摔跤和双亲让男孩扭断地毯下第三个人的脖子的事情。很难说清到底是什么把节奏打乱,这让她半遮住脸,试图将故事的影像从脑内驱逐出去。不是倾诉,更近似于交换——她知晓,正是因为是交换反而这一下击打不回去。哪有这回事呢?说到底,退一万步来讲,谁会和自己的“客户”或是炮友有这种交换呢?没有这回事。既然如此,那自己和对方这样的又能算是什么呢?

“你等一下,我……我想到那个。给我半分钟。”

“什么?”

“摔跤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因为我这么说就,萎……我开玩笑的!不是,前面一句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想到……不是因为好笑。怎么可能是因为好笑。”

“啊,您不用解释,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明白。”

该对话发生在这一场景显得微妙至极。是可以不给,理论上也不需要这么半分钟的时间,她是说了“就当我之前什么也没说”。既然如此,直接继续下去也无妨。可男人的的确确给了她半分钟。“您可以先靠着。”二人双膝恰巧碰着,男人能感受到对方膝盖上不再柔软的擦伤。他当然记得先前的事情,但那时自发的叙述也不是为了求得回应乃至安慰……抚慰,现在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能算是抚慰吗?奇妙,说到交换,现在也许又有类似的事情:她记得在高烧不退期间听到的事,而自己看着对方裸露双肩的同时也想到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场景。她把房间内落地灯的灯罩卸下,以长杆尖头的一端刺穿酒会主人的胸膛时,肩上还有烟头烫出的圆形伤痕。都还是很新的。听到门把扭动的声音时,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双眼也像是两枚带火星子的、摁灭烟头时留下的焦痕。

“好了吗?”

“好了。半分钟早就过了。”

“不,我说的是右边肩膀被烟头烫的地方。”

“……啊,那个啊。很早就好了,难道有留什么痕迹吗?”

她扭头去看,多看好几眼,也没见到什么痕迹。身上未有伤疤,都是花了大价钱去除的。把攻击性的外显抹掉,把过去残留的痕迹抹掉,留下奶油色的雕塑用的漆,讨好式地要人用刮刀去撇,多撇几下都可以。实质上部分地方还是成块成团的顽疾一样的东西,人如其名那样的,用手摁在看上去完美无缺的皮肤上,下陷,还是痛,皮表下还藏着血肉的豁口。在风干的黏土表面按下去,脆的外壳破开,绽开细密的裂痕,内里的颜色才透出来。男人看得出这样的一些细节,因为他知晓从来没有伤口是真能完全愈合消退至毫无痕迹的。他身上有的是这样的东西:痊愈后仍是凹凸不平,扭曲地沿着肌肉线条铺开,也有弹孔,于他而言这是一种证明,证明寒流经由冻土过去时玻璃一般的雾气表面多了无数划痕,“我经历过,也克服,克服死的屏障。”没有必要去抹除这样的东西,就这样曝露在外也没什么不可以。当然,右眼的伤疤就涉及到另一个故事:别人的苦难绝不能当成勋章。至于其余人觉得那下穿了一整只右眼的伤口恐怖,那也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但确实又有别的人在意。不去问缘由,但是可以亲吻,把这视作十分个人化的、非英雄主义的一部分。她的上下唇,与无数人碰触过与黏浊液体及唾液交缠过与自己的眼泪血液汗水交接过的上下唇,在竖着自男人右眼劈下去的伤疤上经过而后停留。残存的长睫毛下阴影被拉长,之后连同这么一部分阴影都触碰。虔诚一词需赠予雕像、圣人及宗教,不会被她用于此处,更不用说于她而言那一连串东西没有一个可信。但她足够仔细,似能把伤疤表面每道极细的沟壑都发现:还是血和坚冰的味道。轻轻舔舐而让表面微微湿润,用手指去碰男人胸膛上的旧伤。指尖碰过去,应当是锐器留下的割伤,不浅,但应当不至于深入到划了肺部。因自己有过先例而熟悉,和那些残留于大臂小臂的挫伤擦伤还能成短期内的、过去从未谋面的友人。寒冰结出来的硬骨啊。舌尖留下的微薄水痕到脖颈侧面:血管的跳动,富有弹性的血管里的血液至少是热的。再到喉结,无端想到“冰山一角”这样的词,能让其稍稍融化一点也好。

当然知道都是徒劳,都知道这么一种动作和实质上的伤口痊愈没有任何关系,但男人仍然轻微喘气,汗滴顺着赤裸胸膛的线条向下,最后滑落到腹部。肌肉与疤痕还是雕出更深的线条。对这么一种刺激是会再起反应:冰面下的灰白色因此多点血色也不奇怪,对此也表现诚实态度,“我的确是因您对旧伤的触碰而有了反应,那我也应该给您一些回应。”“你也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嘛,跟发公告似的。”

他没有回应对方,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手搭在对方的腰,似乎并未发现对方因过分轻柔的动作而身体剧烈一颤,向下,再次充血挺立的性器隔着早已濡湿的布料抵住在两瓣肉唇间充血着显露的花芯。不急着拉下来,只是轻压着对方的腰,先有布料摩擦带来的闷钝感受。他捕捉到对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和低声的抱怨,但也未遵从对方所说的“差不多得了,要脱就脱”:让火苗得以持续燃烧需要一些技巧,不能急于一时。磨蹭挤压的动作再持续一会儿,他注意到布料的湿润更深一层,甚至能够就这么顶着薄薄的布料探到已经微微张开的穴口。

“哈……呜,好了……够了,我说够了。”她试着让自己能尽快到床头床板所在的地方,要让自己的背靠在那边,然后将双腿打开,只是顺着脊柱蔓延的酥麻感受像是拉扯着她。腿脚发软,她无法忽略湿透的大腿根,只能先把碍事的部分脱下:既然如此,就表现得比对方更坦诚一点,这样就像是还能再扳回一城。只是先前的“不能急于一时”仍在继续,男人并起两根手指,在实质上湿润得足够、蜜液止不住地淌出来的前穴中抽动,指腹及侧面因使用种种武器而形成粗糙的一层薄茧——所用过的显然不只有那如影随形的手部装甲。当这么一层被薄茧覆盖的手指在甬道内壁上刮擦过时,她发出轻微的闷哼:并非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需要抑制。平日需要这样吗?平日自然是要迎合着他者的需求去做,只是现在的情况又更显复杂……

“呃!嘶,你这算是,小瞧我?”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是必须的。”

手指在温热的内里摁压,能感受到有着微硬边缘的茧在柔软之处温和地倾轧过去。温和与倾轧不矛盾,一种线条柔和的侵略性而已。另一手摁在对方腰间:请您先不要动。让身体不因此弹起,前穴内里的剧烈收紧完全像是要把这么一种粗糙质地记住一样。在这么两根手指上生的茧,所以你还用什么呢?是枪吗,是其他握柄过分坚硬的冷兵器吗?除此之外会学用在表面修饰的东西吗,小提琴琴盒配拆解好的冲锋枪,给琴弦上松香再拉,是不是像动手的前奏?肩膀处会有成片的茧吗,就像成片的烧伤一样。她没有开口,但男人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便在一手手指抽动,另一手抚着她胸前如同烈烈燃着的、火焰的纹身的同时回答:是的,别的我也用过,只是自从手部装甲用得熟练后我不再用容易留下痕迹的武器。我也确实学过乐器,但不持久,因为我的父母说使用乐器也像是使用武器,他们不希望我在学习乐器的途中将“那种感觉”宣泄出去。以前摁琴弦留下的茧早就消掉了,现在这些是一层又一层叠上去的。如果您没有刻意用去角质的软膏,没有刻意去撕掉一层层边缘发硬的茧,您应当也有一双这样的手。

女人听着他平稳但中间掺有些微隐忍喘息的叙述,在此期间有过犹豫:按捺不住,背部实质上仍不能过度受力,但她不确信对方是否能接受这么一种肢体接触。呼唤名字是咒语乃至诅咒,拥抱也是类似的东西。象征关系的变化,无形镣铐一样的东西,隐形墨水染过的印戳一样的东西。能吗?双臂打开的时候犹豫,只要在触碰到对方之前收回去都不会被察觉,也都不算数。

但男人这么说:您就这么抱住我吧。您的背还好吗?

性器先是进入,然后才有姿势的更换,对她来说这比在已在预想中编排好的粗暴痛感相比更为猝不及防。寒潮的双臂有足够的、从下方将她托举抱起的力气。她本是要这么说:“既然你也同意我抱着你了,你也就没必要抱着我。放宽心,不会因为我不小心让自己滑下去导致你宝贵的老二折断。”但反倒像是喉咙因什么而梗着一样,说不出什么来。不必继续靠着床头的板或者并不算柔软的床垫,背部轻微压迫感的消失的确减轻了背部的疼痛。

“但那是可以忍受的嘛,单纯的疼痛是很好忍受的。”

她本来要以日常谈天口吻这么说,但是现有的姿势让她明显感觉到涨大的灼热性器正向上抵着身体的内里。她让自己保持游刃有余的笑容,轻而缓慢地让自己沉下去,将整根性器一点一点地吃进去,并对于对方没有成功抑制住的一点叹息感到满意……“可以吗?”起初她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的,是自己主动询问对方的状况,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恍惚了,开口的不是自己是对方。可以,怎么样都可以,她点头,微笑,要让自己表现出那种放纵的、乐在其中,且符合对方假想的样子:这么一来想必对方的动作就会粗暴一些,只要是习以为常的,那就有利于自己去操纵了。只是事情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发展,男人的手稳搭在她的腰间,给予她更多支撑的节点,随即是缓慢而稳定地动腰。这反而但她无所适从,难以预料之后的发展。

“哈……再快一点也是可以的。你不动吗?”她说是这么说,但男人抽动着的性器在内壁只是在某一处停留,同先前手指的动作一样,慢慢刮擦着向外出去,而后再向内刺入,将因起了性致而湿润肿胀的褶皱内壁温和地推开。这令她发出少有的短促声音,而男人没有忽略她逐渐少言而生理性发声增多的反应,并未按照她先前所说加快速度,只是继续着节奏适中的开拓,反复柔和地碾压内里敏感的一处。这时短促的声响变成了轻微而长的愉快悲鸣和喘息。“呃呜……呼……”他看到对方不得不仰头忍耐,颈部与下巴的线条拉伸出弓形,感受到对方体内甬道颤抖着收紧。对方嘴上自然还是催促着让他更粗暴些许,只是生理上是对与那截然相反的举动甘之若饴。

现在,背部不可倚靠这一点也让她不得不在逐渐脱力的时候放弃尽可能减少与对方的肌肤接触的想法。她只能靠上去,那灰白皮肤上疤痕组织团围起的凹凸痕迹现在正因有节律的抽插动作在自己的肌肤表面一次一次地摩擦。很多的旧伤,可追溯到男人的童年时代,冷至不可燃。她断断续续想着这样的事情,感受着对方相较于自己稍低一点的体温,因快感而轻微颤抖的手指在伤疤表面来回抚摸,也不知是否能让其回暖。还是说回那个坦诚的点,平日不主动索取不等于本身并不具备。欲望就是这么一回事。当男人意识到轻微的揉搓和触碰能得到些许意料之外的、激烈但无害的反应时,他便相对应地增加了这么一些动作。他轻轻拍了拍为不得不靠在自己身上而断续道歉的女人的后背,再小心地揉捏后颈的皮肤:这倒有些像是对待动物一样的动作。“别,别这样……”与其说这是拒绝,更像是一种对自己之后反应的预告。

他知晓女人又蜷缩起脚掌,颤颤巍巍着高潮一次,且出于某种胜负欲而一直在试图压抑自己的反应,也不想让眼前人注意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动起了腰。没有必要非得把紧闭的外壳撬开,这种紧闭本身也是一种暗示……虽说如此,但这时他还是加快了速度:“抱歉,差不多……到了需要快一点的时候,还请您……借我用一下。”说得好像是借个什么武器一样的,你之后还要还吗?拿什么来还?她以戏谑的语气这么讲,只是说到末尾不自主地一顿,要想方设法将突兀上扬的尾音压下去。用舌头用力向下压,把分泌的唾液用力一同咽下去,无法掩盖这么一种吞咽的声音。能感受到腰胯间的撞击,手指不受控地陷入对方背部的皮肤。又是把崎岖的山脊和永远无法消退的疤痕联系在一起,有意让修剪齐整的指甲避开那一部分:弄破了就是把肉色的、痊愈的部分挖出来再给人看。男人注意到在自己背部紧贴的手指是如何移动的:“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反倒让紧抱住他的人像是一下松懈了一样,身体紧贴着他,同时止不住地颤抖,也发出了近似呜咽但透露出一些压抑着的愉悦的声音。这种能明显看出克制的表现反倒让眼前人显得容易接近。只是现在并没有腾出一手继续某种动作的闲暇(先前他便是以类似安抚小型动物的动作去揉搓女人的后颈),他知晓对方在一连串的动作下有些力竭,因而难以有谨慎表现,若在先前,她应当也会尽力不让整个人蜷缩起来,也不会让自己的脑袋抵着眼前人的胸口吧。像示弱一样的。但他感觉到发丝就在胸前磨蹭,对方所表现出的这么一种隐埋仿佛是要把自己胸前的火焰也藏起来。但纸包不住火,因此那部分也像是要从这身体跳脱出去。是因快感与有着生根脉络的复杂情感而战栗的身体。他听到含糊的、支离破碎的音节,他知道对方试着不将某个完整的名字吐露。原因明显,二人都知名字本身被赋予的特殊性。

就让那层薄纸留在那边吧,至于自己是否以对方的名呼唤她,那便是自己的事情。男人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让性器顶入深处,他感受到对方的内里是因为愉快的感受而痉挛着收紧。被牢牢抓住似的,只是他需在到达临界点前的一秒将被蜜液包裹得湿漉漉的性器抽出。抵着柔软的、不知过去是否潜藏着横贯疤痕的小腹,射出的乳白色浊液到达接近胸口的位置再黏滞着悬挂。他知晓女人已经松手,脱力的手掌起先像是要抓住什么,但很快又转移,去理自己因汗水而黏于脸颊两侧及额头的金发。潮湿的火焰低沉地燃着,有微弱的一点光。她翘着嘴角笑起来:你还是太收敛了,为什么不射在里面呢?反正我穿了环。放心吧,我不拿那种事情讹人钱的。男人怔住,但仅持续两秒,随后就是摇头。是他不能触及的部分。不,我不是刻意要说什么,也不是卖惨,事实而已!你也知道,我是干那个的嘛!性工作者嘛,你不说我说,没关系的……所以这么做不是必然的吗?防患于未然……

当房门发出门锁打开的声音时,男人没有去看,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背。从上到下,在脊背处感受到整条脊骨的线条藏在下面。丢入冰水中退了火的钢铁,沉到湖底要上浮但徒劳无功的钢铁。

他想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