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在叫的声音》 原作:《明日方舟》 角色:黑键 角色关系倾向:无

观看88eaga制作的《莱塔尼亚/黑键》混剪(p1)后产生的一些意外灵感,随便记录一下。这个up的其他混剪也很有感觉!这篇算是黑键没有加入罗德岛成为干员的if。有兴趣观看的话可以点击页面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观看。

黑键没有成为罗德岛干员。莱塔尼亚双子女皇后来为了避免一些纠纷,让乌提卡伯爵暂时到莱塔尼亚以外的地方居住(可以是维多利亚,也可以是别的地方)。黑键在若干年后重回莱塔尼亚 ,在这里当一个音乐家。他没有住在夕照区,但经常在想写曲子、想演奏音乐的时候就往那里走过去。至于芙蓉,他们也就是在先前尘世之音引发的事件中有了交集,后来罗德岛的舰船到别的地方去,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黑键不知道自己的恩师车尔尼成为罗德岛的干员——本身也没办法面对。莱塔尼亚高层政权换血,虽然乌提卡伯爵的名号还没有被彻底抹去,但是控制乌提卡伯爵的政治力量已经不在,黑键以别的假名活下去。黑键仍然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无法和巫王声音和睦共存。他时常想释放自己的攻击性,因此会面对着白漆脱落的墙面发出“闭嘴”的喊叫。

黑键住在公寓里,住在最高的一层,同时多付租金,租下最顶部的阁楼,当他感到不受控制的攻击性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会在阁楼演奏音乐。最早的时候他会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后来他不这么做。

公寓里的人不知道乌提卡伯爵长什么样,毕竟平民没有了解到那个份上,他们只知道公寓住着一个性格冷淡的卡普里尼。这个卡普里尼留着黑发,喜好音乐,脾气不好,其租下的阁楼顶有时传来演奏声,但因为演奏得好听,绝大部分时候声音也不出没于夜间,因此没有人投诉。黑键年轻时是乐手,游走于各大乐团,跟随不同的乐团巡回演出,有时候需要离开莱塔尼亚到其他地方演奏,但最后都会回到莱塔尼亚。到了中年的时候他不再跟随乐团巡回演出,也不再担任乐手职位。某一天,他突然觉得“我该写点什么”:指的是写曲子,但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明确知道自己想写什么,没有捕捉到极其明确的旋律,只觉得这将会演变成一种长期的冲动。在他写出完整的、足以叙述什么事情的曲子前,这种冲动是没有出口的。

后来曲子真的写出来,意外走红,得到平民喜爱和贵族赏识。贵族邀请他出席音乐会、参与晚宴(他恨这种东西),然后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乌提卡伯爵。黑键没说乌提卡伯爵已经死了,只是说自己不再是乌提卡伯爵。现在的这个他心里想乌提卡伯爵从来没死过,要不然那个少年(白垩)怎么会死呢?如果没有乌提卡伯爵这么一回事,没有狗屁的血脉的问题,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吗?见鬼。那些人夸他曲子写得好,说他是难得的音乐奇才。那些人恭维他。黑键回应说没错就是这样,你们听我的曲子,你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曲子。他这么说的时候脑内声音发出赞许叹息,认可他这话语间的张狂。黑键让他滚。最终,那些人以别的方式恭维他,不再用先前那些话。那些人觉得他脑子有病,但又转念一想觉得可能天才脑子都有点不正常。黑键决定就让他们这么想吧,我不在乎。

黑键继续谱曲,五线谱叠得越来越多,脑海里那个始终发亮的少年的形象又清晰又模糊,他在想少年若和自己长到一个年纪,应该是个好脾气的中年人,肯定擅长教人演奏,并且极有可能组成新的家庭……要真的组成家庭,肯定也会是个好父亲。黑键想到自己先前说“你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都要听我的曲子”。但我是不会有下一代的。这不仅与过去的经历有关,与那些觉得得毁掉巫王血脉生育能力的贵族有关,后来他长期服用的精神类药物也影响了身体的生殖系统,影响了其他脏器。黑键知道自己肝损伤严重,头痛越来越厉害。他比以前更加讨厌冬天,也讨厌白色的粉尘。他绝非讨厌白色,只是无法面对它。

孤僻的中年作曲家除了写这个像是被固定在树脂里的少年,还写年轻的那个来自罗德岛的干员。黑键没有再见过她。在他印象里,那个紫头发的姑娘做饭极其难吃,然而她有着绝对的好心肠和坚毅至闪闪发光的品质。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他不再会有那种言语上的回避,他会直接说对方是个好女孩。这个姑娘现在像是离他很远的永生花,他知道其色泽永恒不灭,可他也没有办法去面对,即便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也是如此。这段话里又将出现多少次“面对”这个词?他还写自己过去的恩师,写坚实倔强如圆木、如盾牌、如乐器(在他眼里,乐器同时具备脆弱和强有力两个特点)的男人。他不知道男人现在病情如何。

据说,罗德岛的舰船又来到莱塔尼亚,短暂停留数日,但他绝不会去看。作曲家不到那边寻找灵感,作曲家走得很快。秋天温度降下去,孤僻的作曲家穿上灰色毛线袜,袜筒盖住干燥而瘦骨凸显的脚踝。旧皮鞋从不磨脚,作曲家穿鞋时摸到皮肤,开始有一点松弛的皮肤上摸得出一点纹路,他比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人要年纪大了,他甚至确信自己开始要比自己的恩师还要年长了。秋风刮得很厉害,先前下过雨,作曲家独自散步时踩到水洼一滑狠狠摔了一跤。痛,骨节咔嗒挣扎响动,他抬头时正巧见到舰船驶离,投下巨大的阴影。沉重的云朵和甲板上伫立的人都离他远去了,他不知那里站着的究竟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