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仅能买千金》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oc相关 ,同《一千五百颗铁打的心》为同路死亡if。 (建议在阅读《一千五百颗铁打的心》后阅读此篇,但不看也没差!请随意!)               人物简介 Air Mass: 专职于研究城市中怪物出没的异常现象,知晓城市中怪物的本源为死者精神意志的集合体,并认为人类化身为怪物一事为世界本质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研究一些搭载于人体的特殊技术,如今被自己所研究的“星璇”吞噬了部分身体。

在该故事中想要获取从怪物“燃烧的铁心”头部落下的金玫瑰素材用以进行异常现象研究,经走访调查后至鱼目事务所登门拜访,希望能获得租借金玫瑰的许可。若能更进一步购买,那自然是更好的……

寒潮: 鱼目事务所的代表。得知克菈斯特的死讯后进行调查,发现下城区的异常现象“燃烧的铁心”。也许是出于直觉,也许是另寻了其他证据作为佐证,他确定这种异常现象是以克菈斯特为主体形成的。在此之后,他时常乘坐城际列车到下城区寻找“燃烧的铁心”与其会面,并未告知对方任何有关于“她”生前的事情。

他无法拒绝来自上级的剿灭怪物的委托。在某次接下剿灭“燃烧的铁心”的委托时,对方主动摘下自己的头颅,从中掉下了一朵金玫瑰。

燃烧的铁心: 在克菈斯特死后,以其意志为主体,结合其他因反抗、不公而惨死之人的意志形成的,外观为燃烧的铁架的高大怪物,头部为布满眼睛的打开的书籍。没有任何克菈斯特本人具有的记忆,因此并不认识寒潮,性格也与生前相差较大。

“金玫瑰?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下城区要有这样的东西,恐怕早就被人盯上啦……除非您说的是那些从死掉的怪物身上掉下来的东西,那种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也就是在这讨个生活。但我确实见过那种东西,也算见怪不怪了。喏,就在那边,很高很高的那个东西,以前我一直以为是谁家着火了,不过我发现驻足围观的人并没有几个后就明白,肯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又出现啦。”

“但它还算讲道理,也不害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到了冬天的时候,这一整条巷子的人都不用开暖炉……我们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但它会把路面和墙壁烤得暖洋洋的。”

“您问有没有什么人主动去找过它?也就协会派遣的人会来,不过硬要说也不是没有,但这种东西,哎呀……您懂我的意思吧?谢谢,谢谢,在这儿有钱一切都好说。有个戴围巾的男人常常过来,一开始我以为他也是协会叫来维护治安,要来杀掉那个怪物的,因为一般来说也就只有干那行的脸上才会有那么可怕的疤痕,但是他什么都不做。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个热度,始终坐在离它很近的地方……确实是不会真的烧到他,但还是要烫得人浑身难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似乎连一点汗都不流,就像是个结了冰的幽灵。”

“但后来我想,他或许就是来杀那怪物的,因为就在他面前,那怪物的脑袋掉下来了。人想活,怪物也想活,哪有人会亲手奉上自己的脑袋的?所以我觉得是他是趁那怪物对他卸下防备的时候出手,把它的脑袋取了下来,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战利品。这样一说,那他真是个剿灭怪物的高手,还会放长线钓大鱼。哦,对了,他确实拿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走,但我不觉得那是你说的金玫瑰。如果是金子,就应该藏好,而不是像举着提灯一样一直拿着。那东西发出的光也不够亮,又能照亮什么呢?但他就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离开,他来的时候像是个幽灵,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一样。您问我有没有和他说过话……怎么可能!那样的人也是很可怕的,有时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人可怕还是怪物可怕。”

“这东西您就拿着吧,在我这里也没有用。反正这玩意并不难找,那家伙被杀死时,常常留下这样的东西。对,亮晶晶的,从不生锈,只要把这东西随身带着,就不会被火烧着……”

有过目击证言,一切都好办。Air Mass要做的是对坊间传言抽丝剥茧,终究得知金玫瑰的去向。联系上那人并不费力,鱼目事务所公共联络方式在协会每年印发的黄页上都能找到。倒也没有将一切想得顺利,不过提到以研究考察为目的对方的确当下没有异议,而是说“那就麻烦您到事务所这边来”。赴约,Air Mass不得不俯身进门,否则便会一脑袋撞到门框。在这时他想起自己的女儿过去如何笨拙地帮他额头撞到的地方擦药。他想起女儿小心翼翼地透过储物箱的缝隙看永恒不灭的、烈烈燃烧着的纸玫瑰。“真漂亮!”但自然是不会让孩子去碰的,还是危险。“替我向你的孩子问好。”铁架模样的怪物注视着他,他同样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他猜这么一个怪物或许也在尽全力挤着纸上的行行黑字,大约是在试着“做”出一个线条柔和的微笑。怪物之间终究有差别。想到这里,他又有了发笑的欲望。

但他必须忍住,要把那种发笑的欲望捻成细线,收回去,在心里穿孔的部分穿过去,记住这么一种发笑的欲望。如今星璇还未夺走他的理智,指不定这么一种代表些许疯狂的笑意反倒象征着自我尚存……收好了。他与戴着围巾的男人面对面坐,目击者的外貌描述与眼前人完全符合。男人先前端来红茶,两杯,温热,而后就转身去拿某个东西。他惊异地发现男人是直接以右手拿着那金玫瑰的,并未用其他容器装着……那么之前他将玫瑰放在哪儿?但也不像是放在花瓶里。他下意识觉得男人不愿意把金玫瑰放进花瓶,仿佛是这么做就是把那花给困住了。极薄的、金红色的火焰包裹着金玫瑰的花瓣,安静地燃烧,火舌温热着烤卷周围的空气,但男人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热度。倒是奇怪,他也已经注意到这么一种火焰和他先前接触到的那“燃烧的铁心”产生的火焰完全不同……暂且不说这个,先说目的,通常先说小要求,以退为进:若是能让我以考察为目的进行租借,那就再好不过。当然,钱不是问题。话外的意思是“有问题的部分应当不是能用钱解决的”。

Air Mass同意要求,却是没多问,拟定的合约内容简单,无外乎是规定期限(不怎么长的期限,他想,自己得抓紧时间了)、违约金与租借的注意事项:包括但不仅限于保持外形完整。较为特别的一条为“该合约仅适用于以考察为目的的租借行为,若有用作其他目的,该合约作废,对该素材进行强制回收”签名,盖章,保留副本,同过往所做租借或购买研究素材时所做的事情近乎无差别,只是接触此类事物——包括用有这么一些东西的人——总会有一种直觉,他甚至就是在自己以退为进提出这么一个试探性疑问的一瞬间就知道对方会直接了当表达了:“一般来讲,事务所的珍贵素材以合理出价就能买走或是长期借用了……看来这东西对你来说有其他的意义?”如此问不是为了刺探,只是确认,拿钥匙去比对钥匙孔,但不放入其中。

“抱歉,并非不信任您,但我认为这次我可以直白一点。”

走到门前,发现大门紧锁,自己手中钥匙不必去用。钥匙“嘭”地一下,成了金玫瑰。非常明确的拒绝。有特殊意义是必然,具体情况如何不该自己去碰。“那么,我明天再来取。主要是进行拍摄和一些检测,然后和素材库中的其他素材进行比对……现在能让我先拍张照吗?这不会花很多时间。”“请。”男人送他出去,到门口,他注意到男人始终拿着那金玫瑰。旁人看到这景象,大约是觉得这是在炫耀,所以才拿着不松手——不,不,炫耀反而会是要把东西放在高处,放在其他人都看得见而摸不着的、亮堂而有透明隔阂的地方,这不是炫耀,这是某种更深层的….

“烫吗?”等到要走的时候,他才唐突地问了这么一句。“我有些好奇,你似乎都是直接拿着,还是说你的手套有很好的隔热效果?”在这时,男人脸上竟是闪过一丝微弱的情绪,而先前无论是同意部分要求还是直白表明态度,近乎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保持着一种平和的礼貌,画出固定的距离:到这里就可以,我不向你那里去,你也不用走过来。几滴水珠自冰棱表面落下来,汇成更大的一颗,想要再多也没有,再也捕捉不到其他的情绪:“不,一点都不烫,隔着手套拿没有任何感觉,摘掉手套拿就像是将手指放入温水……一点都不烫。”

后来,Air Mass把那张金玫瑰的照片给女儿看:金玫瑰,这和那朵纸玫瑰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很奇妙,都说真金不怕火炼,不过这玫瑰显现出的却不是那种非玉石俱焚不可的气概……很柔和,也许这和“人”本身有关——想要玫瑰?啊,周末的时候我们可以去花店,买一些新鲜的拿回来放在花瓶里,餐厅桌上的花瓶是很多年以前买的,我和你妈妈总是忘了往里面插花,所以一直空着。是的,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我们可以买很多颜色的玫瑰放在里面。

我们说故事有两端,左边有一尾,右边有一尾,各自尾巴的主角碰在一起,之后分开,就各自在很远的两端,不知彼此,只有故事上方的人才知道在故事另一尾伫立的人,还未把手里的金玫瑰收回去:这是他仅有的一支玫瑰。寒潮还是拿着金玫瑰,有时他会脱下手套去拿——到了不再会有人提醒他涂护手霜的时候,他反而总会记得去涂。尽管起皮干裂不可避免,但他的手的确比先前更加光滑,那些裂口也愈发的浅,而那一管护手霜也被挤到了尽头,很难再压出任何一点,他想到住处洗漱台上竭尽全力拧成一团的牙膏,但他不会这么做。他拿起护手霜,手指压着左右两侧,用力地向前推。没有了,就像是写到故事末尾的句点刚好没了墨,又像是真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金玫瑰就在他的手里,金红色的火焰平和地燃烧着,不同于炽热的熊熊烈火。他曾经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花瓣,试图弄清是否有更火热的火焰的核心藏在蓓蕾里。没有,这儿只有金玫瑰的小片花瓣抱在一起,而他的手指并未因此伤到分毫。真奇怪,似乎只有在死亡的彼岸才能剥开一颗洋葱,挖出其中温和的心,在生的彼岸却做不到……也许不能说是奇怪,应该是“果然”。一种存于意料之中但依旧悲哀的“果然”。

金玫瑰的花瓣轻贴面颊,簇拥着花瓣的火焰并未留下烫伤的痕迹。他是知道这么一朵玫瑰的火焰不同于先前所见的、包围着铁架一般高大怪物的烈火,也不同于其他目击者描述的炽热火苗,他们拿着怪物用从头上撕下的书页叠成的纸玫瑰,可持续燃烧的纸玫瑰,点亮下城区流浪者聚居的街区。也可用于取暖,只是还是要小心灼伤。在他拿到这么一支金玫瑰时,他产生了某种直觉……他本是不相信这么一种第六感,若真要说,他所能相信的一般也是身体的本能:身体会欺骗你,你的头脑也是会欺骗你,所以只能说是“一般”。但他偏偏就是在这时,在拿着这么一支金玫瑰的时候,加上“毫无缘由”、“暂时并没有可供证实的逻辑”这样冗长的、佐证客观与严谨的前提,让自己能说出结论——“这是独一无二的”。

一声叹息吹不走金玫瑰。之后还是坐城际列车,还是到下城区,老地方,巨大的铁做的怪物说:的确,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金玫瑰,或许只有那一朵,之后就不会再有了。那是很珍贵的东西吗?他先点头,再摇头,“不是。”但到分别的时候他会说:“我之后还会再来,等到天黑的时候我还会再来。”

“我知道,因为日常的工作。你要等的那个人似乎每次都让你等了很久,那个人要是能准时一些就好了。”

“……我之后还会再来。”

fin.

后记 (主要是关于结尾的补充)

1.等到天黑的时候我还会再来 燃烧的铁心只会在夜晚出现,到了白天则会消失,躲藏在其它的地方。

2.“你要等的那个人” 寒潮在主动接触燃烧的铁心数次后,燃烧的铁心会询问他“你为什么经常来,难道说我应该认识你吗”。寒潮的回答是:“…是工作,还有就是,我要等的人住在这条街道,这是顺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