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瑰未在午夜之时飞过密尔丁大桥》 原作:《火焰纹章:风花雪月》 角色:修伯特、菲尔迪南特 关系:cp?cb?

看了那张约稿后写出来的修/菲尔(但写出来后觉得风味并不够浓郁所以是否要当作cp看请随意地……) 前提:金鹿线+菲尔并未被挖角,默认在密尔丁大桥之战前黑鹫全员存活。 ps:这个为什么会被夹我也不清楚,我懒得想具体原因……我懒得想,大家也随意地看吧!那张图是真的神,大家去看看! ​​​​

在开战前夕菲尔迪南特也未能见到父亲一面,但艾黛尔贾特告知会替他多加留意:若弗琉慕领地情况有变,她会加派人手护送艾吉尔公爵回到帝都安巴尔。艾吉尔公爵从不告知菲尔迪南特艾吉尔家族掌管的那片领地情况如何,也不打算将其交给自己的儿子管理。酒红色漆成的马车里装满珠宝与美酒,车轮在泥泞的小路上凹陷,马夫吆喝着用马鞭抽动挣扎的白马……五年后战况因一人的再次出现发生扭转,战争的形势从不相上下偶有推移逐渐演变成一方的向前倾轧。再怎么缓慢也都是倾轧。帝国军的失势令弗琉慕领地陷入暴动,而在收到消息后艾黛尔贾特兑现诺言:“去吧,菲尔迪南特。他虽然贪婪而短视,但他仍是你的父亲。”她甚至让自己的心腹修伯特额外拨出一支小队——也是知晓艾吉尔公爵在领地内的风评,若不如此很有可能在中途丧命。修伯特跟着去,由他培养的魔道士紧随其后,菲尔迪南特架着长枪骑着马在最前头。

暴徒将街边的房屋烧毁,无辜者惨叫声连连。菲尔迪南特的长枪刺穿暴徒的胸膛,修伯特以暗魔法击退来势汹汹的贼人。二人来到软禁艾吉尔公爵的城堡前,城门渐开的咯吱声格外响亮。卫兵队率先进入其中进行第一轮搜索。菲尔迪南特也是要进去,脸上的焦急未有掩饰,修伯特也不阻拦,脸上的笑意显得别有用心:“看来阁下对弗琉慕领地的事情的确一无所知,以阁下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大概几年前就会不顾规定直接从修道院赶回帝国吧。”菲尔迪南特停下脚步,本是不必回头但他终究要直视对方,表现出一种闪亮的坦诚,并且要说“你说得没错,修伯特,我当然有义务纠正我父亲犯下的错误”。这倒是修伯特本人想不到的,他一下觉得没了兴致,先前微微上扬的嘴角最终向下压,不再开口,反倒是菲尔迪南特还要说上些许关于领地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他父亲问。修伯特叹口气道“阁下还真是贵族中的贵族”,菲尔迪南特也不知是未听出任何一点弦外之音还是毫不在意:难得听到你承认这一点!修伯特把那城堡最高层的钥匙给他,让他自己去接那艾吉尔伯爵下来。

菲尔迪南特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他就在长长阶梯最下方站立,自认是以冷眼旁观父子重逢场面:自他十岁时试图出帝都去寻艾黛尔贾特而被父亲阻拦后,他同父亲已有许久没有正常的交谈。在他少年时期他确实设想过自己的父亲——贝斯特拉的家主若能对家族是否参与到谋划纹章实验一事做出一点说明,或许还能有别的话可以说。哦,还有一个“若是”和“想必”,若是菲尔迪南特的话,想必会觉得一切都有转机,一切情感都有意义。修伯特说:“时间不早了,还请阁下快些上马。至于艾吉尔公爵……请同我一起,艾黛尔贾特大人还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此处又是一次自讨没趣,菲尔迪南特对他有着天然的信任,面对“阁下难道不害怕我斩草除根,以防艾吉尔公爵重回宰相位置”一话没有动摇。“麻烦你了,修伯特,虽然他……”菲尔迪南特停顿许久,不再重复那会让自己的眉眼低垂的评价,接着还想调节气氛,“毕竟艾黛尔贾特的命令是要你带我父亲回去。你总会遵照她的指示,对吧?”这倒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于是他不吭气,菲尔迪南特便感觉自己终于是赢了一会,也因自己父亲安然无恙,欣欣然调节着马匹的缰绳,很快就要和大部队一起离开。修伯特未说的是菲尔迪南特的确比这公爵要优秀:也不打算说,说了也不知对方是否会因此骄傲。就这样吧。

最终一行人平安无事到达帝都,中途虽然需穿过受战火波及的领地但一切都还算顺利。皇帝的王座之间在铺着鲜红色绒面地毯的长廊尽头,王座前的侍卫让菲尔迪南特带着艾吉尔公爵先进去。却是没叫上修伯特,不知是要二人之后单独商量,还是借此作为一种补偿——多年前飞马节时他们对菲尔迪南特隐瞒了不少事情。但若要让菲尔迪南特来说,这不是能否补偿得上的问题,要他来说那就是“宰相的后代有进谏的权利,至少要和我商量”。现在剩修伯特一人自己走鲜红地毯,漆黑鞋底在地毯上行过不留下一点声音。他在门边等候,没等多久菲尔迪南特便出来,他知道对方是有要说的话久憋不住的人,也不主动搭话……看上去倒还好,看来艾吉尔家族的名位暂且还是保住。沉默并未持续多久,到了出了长廊的时候,菲尔迪南特问他是否要喝特芙。

这来得很突然,但也熟悉,修伯特依稀记得过去在加尔古·玛库大修道院的食堂中有类似场景,对方出人意料的有备而来就像是足以掀开击剑者面罩的一记突袭。如果不接招就永远不会输,他本可回绝,但鬼使神差之下他点头答应。也不知在战争时期菲尔迪南特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极好的特芙豆:很少的一捧,然后被他细细磨成了粉,过滤用的薄布被叠成漏斗,稳稳地放在金属的支架上,没过多久房间内便有苦涩而醇厚的香了。菲尔迪南特让他品尝,与此同时微微扬起眉,也不知是要邀什么功。这段时间他的确辛苦,但是却没有垂头丧气的时候……“真诚。”修伯特轻啜一口特芙,有端想到过去如何用真实客观的评价让菲尔迪南特错以为自己是在说临终遗言。确实可以这么说,多年以来他身上的真诚并未改变,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菲尔迪南特胜过了自己的主君。不过唯一的变化是当他将这评价重复时,对方再也不似从前坦白表示这突如其来的褒奖让人不适,而是直接接受。但如今不再有人会以生死之事玩笑:那离所有人都很近。菲尔迪南特告诉他之后他要去驻守密尔丁大桥,再次冲入热水时升腾起的热气让旁边花瓶的玻璃表面都模糊。

他本要问艾黛尔贾特大人是否还派其他人一同前往,然后还会有“毕竟只靠阁下一人恐怕能力还不足够”的补充。但他没问,菲尔迪南特也说密尔丁大桥自有优势,虽说亲帝国派的古罗斯塔尔家要对付来自北部的帕迈拉军队,无暇支援,但帝国手下的可都是精兵。他最后就什么都不说,杯里的特芙也冷了:感谢阁下的款待。艾黛尔贾特出来时菲尔迪南特已经先行离开,为几日后的行军做准备。修伯特为方桌腾出一片空位,在迟疑片刻后还是没倒掉杯中冷了的特芙,只是把杯子放到一旁去,而后就着红墨水在地图上圈出密尔丁大桥。艾黛尔贾特将一封信递给他,他拆封时未能如往日一般将椭圆形火漆印相对完美地剥离,终究是从中间裂开。

古罗斯塔尔家以魔道驱使使魔,成功地送来加急信件,因无法为帝国提供援军表示歉意。

到了深夜修伯特才回到房间,这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主要用于办公的书房。先前离开时他忘了关窗,桌面的凌乱在外应当就一览无遗。所幸墨水瓶没有打翻。在关窗前他先点燃桌边提灯,不过窗台上的黄玫瑰仍旧发亮,还不像普通的黄玫瑰一般具有绸缎似的柔软,花瓣一片一片的反而像金箔:如同魔道或手工人造下的产物,十分古怪。玫瑰来自于过去以竞争意识和艾黛尔贾特相对抗的菲尔迪南特,菲尔迪南特自认若想赢过她首先要让他的心腹先认输。那是温室中人工培育出来的玫瑰,他说这比普通的白色花朵更为迷人。

菲尔迪南特向密尔丁大桥进发,临行前艾黛尔贾特带着其他人来为他送行。贝尔娜提塔赠送四叶草刺绣徽章,多洛缇雅把米提尔法兰克歌剧团过去表演时所用的兔脚挂件给了他,卡斯帕尔给的是在马厩中偷偷修饰了几天的、某匹毛色发亮的马替换下来的马蹄铁,林哈尔特假作慵懒模样,要让他从马上下来。他用手指抵着菲尔迪南特的额头,说好运一定伴随你。佩特拉递给菲尔迪南特一把布里基特的匕首。修伯特缺席,站立于窗边向下看。今天阳光倒是十分明媚,晒得帝都内的建筑显现出发亮的雪白,而明晃晃的橘色就在窗下。

阳光穿透黄玫瑰的花瓣。修伯特看着菲尔迪南特上了马,菲尔迪南特头也不回。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