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ft feelings》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本篇含有明显非全年龄要素,还请注意。

一点性质微妙只有前戏后面部分没写下去的东西。 要看可以点左边的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我黄文写很烂要看谨慎。

她深呼吸,自暴自弃地等待自我厌恶与古怪的渴望成为两面相互碾压的饼皮,互相粘连难以分开。她大可把自己行为的动机简单粗暴地归结为生理欲望,如此一来之后的行为便显得自然:可以将对象替换为任何人,不具有唯一性。说比作容易,筛网筛不掉唯一的那个名,在洞眼之上。安静地卧成融化不了的冰。饼皮压迫奶油内馅至溢出,若要掩饰就得自己先掩人耳目用手指刮,而后迅速舔去,避免留下任何痕迹。

要责怪倒是很容易,责怪几日忙碌积累下来的疲惫即可。蜷缩身体,剧痛比微妙的灼热的痛感更好忍耐。性质微妙的布料本身不再附着其他气味,仅有毛绒纤维自身的微弱味道,因而让人记得清楚的还是触感本身:干燥,些许粗糙,一呼一吸时极细的毛絮轻轻刺激鼻腔。她的手指用力攥紧布料边缘,半月形的指甲嵌入,如同深入某人的脊背,然而不会留下任何浅红色的痕迹。布料,长条的山脉,冷色的围巾,手指不由自主陷入抖落出的褶皱。整张脸埋入其中,轻微窒息感的压迫让她得以让自己处于清醒与昏沉之间,适中程度的飘飘然,在能及时落地的同时暂时忘记绝大部分事情。她把布料抓得更紧,不知自己进入古怪的假想,假想自己整个人被相同的、更大块的布料包裹。没有其他气味本身就是独特特质,对此她心知肚明:同自己不具备其他特殊气味的护手霜有相通之处。

信任感将疲惫引蛇出洞,于是她没有留意之后的动静。男人离去下楼时意识到脖颈处空荡荡,缺乏布料带来的适中摩擦感。他隔着手套擦擦皮表,随后折返。却是没料到门没从内侧反锁。的确不符合她平日的作风——想是这么想,想着想着自己还是会在后面添上一句“所谓平日的作风也只是我自己的擅自揣测”……男人进屋时因眼前景象暂且大脑宕机:震惊大于其他,大于其他更小小到似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欲。情欲成为鞋里沙粒后就无法忽略,哪怕是结在冰里的男人对此也会有一份不至于延迟到过期的后知后觉。

但他先说的还是“啊,那个这周没洗,有点脏”,另一人在坐起身并松手的同时错愕,想不到对方说的是这个。这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不该觉得眼前人的行为才该隶属于“脏”的一方吗?然后她摇摇头,说这围巾本来也没必要每周都洗,更何况这围巾上没有污渍也没有血迹——说完后她后悔,这不就说明自己在埋入其中之前就里里外外都翻过一遍?这时候再说“我也只是猜的,哪里会真的检查,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就是欲盖弥彰,不如不说。

就这样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吗?只能第二次自暴自弃,就当是自己把内里翻出来,相当于切开烂苹果内侧剥开给人看:就是这样,你请看,再好的没有,再坏的也没有,你大可为我的行为加其他动机,怎么样都行。年过三十的具有恶趣味的人,平日工作是所谓的他人所说的糟践自己出卖自己,所以现在就以冒犯他人取乐——退一万步说也可以说是拿自己的性癖给旁人添堵,所谓性癖自由应该建立在不冒犯他人的基础之上,况且我与你之间也没有……

“这就像是动物会选择沾染有自己适应的气味或荷尔蒙的东西一样。”男人倒是自己还解释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大脑宕机到某一程度后的触底反弹所致。这是说我像动物一样吗?“你倒也别当着我的面这么解释啊。”“对不起。”自己说完后却是也知道对方是在寻找合理性,也不知是不是要为自己解围……解什么围呢。她摇摇头,把围巾叠好,正要递过去,说你就拿走吧,我这狼狈的样子你也看了,那我要继续蜷缩在床上,“再选择一个有我熟悉的气味的东西”,看看能不能简单补个眠……

“拿着吧。”

这次轮到她大脑宕机。轮流,这是你说的,那就由不得你了。她僵硬地双手捧围巾,一时间腾不出手去狠狠搓两把自己的脸。她回到床边,侧躺时不由自主吸一口气:气味。不对,很奇怪,被牵着鼻子走的好像反而是我。不应该,如果按先后顺序来说,我做在前,他在后,所以应该是他被牵着鼻子走,可现在这么一种情况又算什么?脑内的清醒跟先前的窘迫混成一锅新粥,旧的那一锅还未倒掉,在脑内闷闷地煮。男人说:那你就先抱着吧。她想自己必然是因为这几日睡眠严重不足,才会昏昏沉沉地真按照对方的意思直接抱住。侧躺,但她没料到男人没有转身离开,坐在床边,看起来只是盯着床单边缘的一条影子。他说:你似乎都是蜷缩着睡,克菈斯特,膝盖都要抵到腹部,容易睡不好。

“都是习惯。我那么多年都这么睡,但显然我现在还好好的。怎么,你要帮我把身体掰开,然后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吗?”话刚说完她便隐约觉得不对,但说不上来:与所谓性暗示无关的“不对”。她意识到男人大概“真的会这么做”。先调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虽然我觉得你也不会想到啦!”后面的是干笑。男人起先确实错误理解,但是是往另一个方向解读:掰开冻住的遗体确实容易弄碎,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是怎么看到委托现场的录像的?然后发现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连环套。他想,我没有理解错,就是另一种字面上的意思。

掰开,说的是让身体不至于蜷缩至像虾米,像动物下意识保护腹部与头部。男人同样侧躺,模糊地想到自己几日来都是在这张床上休息,另一人则是在沙发上蜷缩成团。现在也是,在自己面前负距离蜷着。这时他有其他感受,想到自己的确对眼前人没有具象的感触可以去讲——“虽然之前说了动物会选择自己适应的气味,但其实自己对这个没有实际的概念。”把下巴靠到对方肩窝,谨慎地嗅了嗅。他没有闻到那种刻意为之的、玫瑰味护手霜或者是身体乳或者是护发素的味道,而人类本身会有的轻微其余气味可以忽略不计。

他发现气味本身都是温热的。活着的人,离死本身很远。他忽然想到过去对方重伤时身上有的是浓烈的血和铁的味道。那种并未腐烂的浓烈让她离死很近。

“没有味道。”在男人得出结论的同时,同他负距离接触的人已经抖了三抖。她抖得厉害,没法忽略来自肩部的对方的呼吸,只能继续试图把脸埋到布料里。然而有的是前后一致的气味,她处于其中动弹不得。男人做着先前她提到过的事情:那你要不然就把我掰开吧,我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睡过去的。说到做到。他的双手脱去手套,轻轻在她的大腿处微弱施加力道,让其不再抬起缩紧而靠近腹部。显然几日没怎么抹护手霜,这双手恢复为以往一脉相承的冰冷粗糙,指腹无意从大腿根附近的皮肤擦过,她近乎是整个身体弹起,只是那双手不做声地压着琴弦一样,把轻微响动都摁到指纹纹路里。她很快地抑制,自认能把身体起的反应压到身下隐藏,男人这时才意识到先前的结论错误,并非“没有气味本身也是一种气味”,有潮湿体液晕染开,沁出新鲜的气息。

人类本身具有的气味,可供追踪的讯号,又或是为生存而刻意隐藏。现在则是不必掘地三尺也能发现。他再三确认,用力嗅了嗅对方的肩窝,试探性地安抚对方的腹部——初衷是考虑到先前对方整个人紧紧蜷缩着,压迫得厉害。他隔着薄薄T恤布料触摸对方腹部,试探性感知未有赘肉的部分:为营造绵软谄媚假象,皮下没有坚实肌肉,他小心翼翼摸,像是沿着虚线裁剪纸片。靠近腰侧的一圈,轻微下陷的部分,绕着肚脐附近的皮肤打转。但他听到的是支离破碎的埋怨:你……你是故意的……吧?

他没有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但生理反应的确明显,他腾出手去,的确感受到对方大腿根部有着温热的濡湿。他同对方一样侧躺,同向,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看得到那双手始终用力攥着自己的围巾,布料的深色沉默着衬出象牙白双手指节因用力过猛与体温上升而显现的浅红。那双手现在攥得更紧,把喘息和含糊的呻吟当作果实捏碎,汁水浸了床单。在对方的双腿不再绷紧着维持蜷缩的姿势后,男人做着某种补偿:隔着布料在濡湿的花芯处打转,这时便听不到她过去时常会有的一些轻微的调侃。他知道对方正含混地用力咽下唾沫,但最后还是有颤音走漏风声。热,温热,灼热,他知对方体温向来偏高,但当手指缓慢推入湿润异常的甬道时还是会因内里的温度而短暂停滞。当指腹从内侧粗糙的一点擦过时,她本就埋于深色布料中的脸像是无法忍耐了一般,进行着徒劳的摩擦:在这里已经无法进入得更深了,只有在另一个地方才能。这时他听清楚了对方说的话,“呃……呜,抱歉……”

“怎么了?”他抽出手指时,透明汁液汩汩溢出的甬道似乎是要吸附着手指,最终发出轻微的“啵”的声响。她稍稍别过脸去,嘴角的唾液示意着一种窘迫。刚才没有脏,但现在脏了。她松了手去擦。“没关系,没有关系。”近乎没有力道,与其说是皮肤相碰不如说是以鼻息去探。温热碰更甚一层的温热。她的体温偏高,颤抖的肩头似热熔了一样。再次闻了闻,有薄薄的汗液的气味:两人皆有,两种没有气味的气味现在共同混合温热的濡湿气息。当手指抽送数次,碾过甬道内粗糙的一点时,他听到了轻微但拉长的,愉快的悲鸣。她颤抖得更厉害,在身体不自主再次蜷起时,他还是用先前的方法,用手掌缓慢将她的双腿向下推:扳一下,打开,对半切开洋葱,看到里面灯笼一般的芯。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温逐渐与对方的靠拢,而另一方也注意到来自身体后方硬物的炙热。抵着,在负距离作用下紧贴。当然还是有布料阻隔,她本想就着对方变得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微热的鼻息揶揄几句,但却没有成功开口,只因对方的双手仍是在自己身上做着看似不紧不慢的探查。男人轻轻以舌尖碰了碰她肩膀处的皮肤——只是舌尖,试探尚且滚烫的食物一样,很快离开,但足够让她发出不受控的一点惊呼,在这一空档内,她所穿的短款家居裤连着内里的布料被褪至膝下,如同软的镣铐将她温和地圈住。在双腿夹缝间抽动的性器尖端不时陷入湿润温热的软肉,擦着充血的花芯却又很快远离。她尽力咽下不自主分泌的唾沫,忍受微妙膨胀着的快感,男人的另一手仍旧扶在她的腹部,而她知晓只要自己稍稍摆腰对方的每一根手指都能感受到动作。她知道,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不自主地轻轻去动,又顾不上蜷缩身体,最终呈现出半打开的姿态。男人有时会轻声叫她的名字,而她试图坚守着不做口头上的回应,以此体现所谓主导地位。但身体的反应与脑内想法背道而驰,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模模糊糊间曾呜咽着唤过对方的名字一次时已经来不及。

我该调侃他因为这么一点回应就发出喘息。应该这样,但是没有,本来并不该因为这种形式与大开大合沾不上边的性事有剧烈反应:当然,她自认自己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让一个刚刚重伤痊愈的人搞什么传教士体位(那也是要腹部肌肉发力的)。但她确实在两腿之间经受抽插后去了几次,她将此归结为一段时间内未经性事导致的阈值降低,而她在这之后只要继续“工作”,便会回到原先的模样……想到这里她却是心里微妙一沉。“见鬼,还不如至少现在让我忘记那些事情,什么都可以忘记。”来自后方的抽动仍在继续,她则在身体前方进行着简单的抚慰。她放开围巾,让它仍是维持着散发某种安静气味的模样。当她试图以指尖揉搓自瓣肉内挤出的花芯时,她碰到了男人的手:先前在腹部处安放。下意识要收回,但又没完全收回去。没有十指相扣,更像是单纯地从手掌摸到每一个指缝,男人的手指有干裂的痕迹,有厚薄不一的茧,她的手有藏在掌肉之下烧灼至渗血的伤,表面是粉饰太平的肤若凝脂。某种意义上二人是扯平了。男人握住她的手指,最终是有些古怪的,二人的手一同在花芯处做着抚慰,这种错位感让她更为晕头转向。她挣扎着试图让对方松手而自己去动,但没能成功,也就不得不和对方的手同时沾染湿润蜜液,最终一同并着手指再度挤入甬道。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脑内也是烧至神经不再绷紧,否则就不会这样任由对方继续。“就当作是我对伤员的好心好意吧。”

动荡持续至眼眶发热,她感受着对方粗糙带茧的手指与自己的手指贴合,在甬道内摁压着滑动。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对方过去必然有过交往对象,并且同样做过类似的事情。我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口去问,也不知会不会收获对方困窘的反应——自知是败兴的发问,只是有一点恶劣心思作祟:只能怪他突然想到围巾而转身回来。但她的确因为这么一种气味的存在感到整个人松散下去。她真的开口,但得到的是意料之外的沉默。他这样的人也会感到尴尬吗?用以答复的还是手指的加快抽动速度,与此同时感受到对方再次靠在肩窝处深呼吸。她全身下意识绷紧,因绷紧更能感受到内里指尖在软肉表面的刮擦和身体后方硬物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