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天,四个旅人,和一个老卡普里尼》 原作:《明日方舟》 角色:斐尔迪南·克鲁尼 性质:含mob,非全年龄

(复健,活动剧情结尾相关衍生产物,含有活动剧情和大量捏造。) (标题可能只和前文的部分有关其余部分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有非全年龄向内容,但个人不太建议把这篇当作非全年龄看or单独挑出非全年龄部分看(? (是乱炖是乱炖有mob和其他角色排列组合可能不适合洁癖阅读) (请看清楚预警再考虑是否阅读!) (一个角色对另一个角色的回忆不等于cp关系。) (可能有一分钱建立在斐尔迪南被mob前提的霍尔海雅和斐尔迪南……没有直接的O行为,但性质有点微妙。) (可能有一分钱的斐尔迪南和星源的塑料(?)师生情。如果不能接受一些扭曲关系呈现的话可能最好也不要看。) (很雷,能接受以上几点的请。) 需观看该文章可点击文章页面侧边黑三角,点击即可展开内文。

帕尔维斯,这么一个老卡普里尼,按既定时间来到聚会地点。毛绒一般的雪掉在他那两只不自主抖动的耳朵上,在他推门入这温暖房间后,那些雪便很新鲜地融化了。不怎么悦耳的音乐正在暗示他并不是第一个到场的人。此情此景宛若是女人唱歌旁人死,即便是年事已高如帕尔维斯,面部重叠皱纹之下的神经也不由自主跳动。精灵占据房间优势之位,哥伦比亚原产之古董留声机开关的生杀大权由她牢牢把握,而这老古董不受任何杂音影响,唱针还是乖顺叠于黑胶唱片之上。帕尔维斯知晓要让兴高采烈的缪尔赛思停下是难上加难,于是放弃了靠近留声机的念头。有那么一瞬他在想这么一个东西是从何而来,如果这是斐尔迪南带来的,那也许就是什么杯盏交错之中收来的意外之喜……不过考虑到他们近期的经费少得可怜,这样的可能性又很低。缪尔赛思注意到他,原地转悠着示意:这个舞步并没有左脚踩右脚,稳稳的一步。

咚!这个舞步可能是什么东西的前奏罢——这当然是帕尔维斯事后, 更不如说是多年后重新回忆此景时候的想法。不这么文绉绉地说,意思就是那天晚上跳舞的还有斐尔迪南和塞雷娅。帕尔维斯在那一雪夜有两件事未曾料到,其一就是这个,其二是克丽斯腾看的不是雪夜天空而是人,让人不用从窗户玻璃看她的脸,是见她转过身来。

克丽斯腾应当是在笑吧,不过斐尔迪南和塞雷娅跳的那支舞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帕尔维斯本觉得自己记得不少细节的,然而现今复盘则是一切模糊。记忆退把往事倒叠上一层雾一般的材质,然而工作中的他甚至还是能抠出下属研究报告里诸如单位μ应改用另一字体里这样的错误……这好像也不对,似乎不该用这样的事情去印证自己理应对事物之细节能抓得清晰。

好吧,至少他还记得缪尔赛思欠自己好几盒生态农场的黑豆茶。不如泡茶。一泡热水下去,茶包浮起,热气冲上镜片模糊一片。水汽在,但没有捣乱的精灵。

烦恼全忘掉!

莱茵生命总辖与能量科主任间交锋最终以总辖之胜告终,帕尔维斯这次又是成功地在最后选对了位置。类似这样的交锋在莱茵生命并非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扫雷步步惊心,老卡普里尼不会羊失前蹄。所幸他对斐尔迪南推的那一把(说的就是改变公式那件事)总辖并不在意,359号实验基地事件后一切试剂、设备的回收和数据归档均归莱茵生命……更确切地说是到了克丽斯腾的手掌心。不由得又想到洛肯水箱,历史总会是惊人的相似,哥伦比亚科研圈内大小事轮流车轱辘转,说到底都是在看那车轮何时压到自己身上。这话说起来是悲观实际上不然,还是有点那种在车辙间拉扯希望的意思在。把这一切最终归为都是寻求真理必须付出的代价,倒是显得可接受度高了不少。

帕尔维斯为自己回忆的次次总结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最后还要咂巴一口茶。他在想缪尔赛思何时才会再回到莱茵,现在这儿倒是一切又都有序,忙碌而又不吵闹,偶尔又有学成而来的哥伦比亚学者或是维多利亚的高材生,入职后要过的初期关卡之一便是去帕尔维斯那边喝上至少两个小时的茶:讲的就是那些工作上的门道,帕尔维斯有时甚至在想斐尔迪南要比自己更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与机关算尽,然而这喝茶的初期关卡倒是斐尔迪南自己先提的……

不过他输了嘛,输了。瓷杯在木桌上微弱一叩,压住方才打印机中吐出纸页的一角。时至今日帕尔维斯未听到有关斐尔迪南的任何消息,这个菲林生死不明。帕尔维斯却是不信他会轻易死去:两方面因素,一是他好歹也是能用上几年时间逐渐将总辖权力架空的人,能力是有的;二是想要报复这位莱茵生命前能量科主任的人有那么多,要他死个痛快也不太可能。

炎国有句老话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帕尔维斯深谙其中道理,要避免自己从权力斗争的钢丝之上掉下来。但在想到这句话的同时,这位老卡普里尼却是无来由地想自己在何时对克丽斯腾的称呼已成了固定的“总辖”——即便在心里想也是如此,这与单纯的讲究职场礼仪显然没有关联。当然,缪尔赛思还是叫她克丽斯腾的……

这一泡热水下去,帕尔维斯才惊觉这多次使用的黑豆茶包腾出的茶水味道稀得可怜,而装茶包的纸盒已然空空如也。

“我们之中,到底谁才是那个傻瓜?”

      ——————————(斐尔迪南部分有mob要素)——————————

对于拓荒者来说把一个人从动力装甲中拖出来并不容易,虽说也能似鸟类等猎物冒出头一样在一旁等这斐尔迪南自己从动力装甲里出来,但他们等不了这么久:仇恨自产生其就成为一种内耗,非得做点什么好让这里面的东西不燃尽。痛骂、嘲讽已然不够,因为斐尔迪南在立于他们面前时似乎就是放弃了抵抗,就连言语上的进攻也一并卸下了。不过,对于这些曾被剥削、欺骗过的拓荒者来说,这样一种“卸下”又会被解读出别的意思:这家伙,已经落到这一地步,还要炫耀以前自己老东家的机甲有多厉害?好笑!

拓荒者手里有武器,而讽刺的是这武器恰恰是莱茵生命在层层外包后经实验基地负责人之手发放给拓荒者的:一人一个包,里面的这些物件就是拓荒者们用以应对未知荒野所能用的一切,而现在他们能用里面的电刀去切刀枪不入的装甲。有一点是防卫科在设计并改良这一装甲时并未考虑过——又或者说是觉得不必考虑的:墙倒众人推之势下再弱的一刀都能放大为千倍凌迟,任谁也挡不住,战场上这样的动力装甲本是倾轧他人之物,倒也不会有人考虑这东西战后的结局。

你也来体验一下其中的苦楚:闷热、黑暗、无法呼吸,然而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你这自由意志可且靠机甲立刻具现。只是你所拥有的也就只有这份自由。斐尔迪南不需调动心智也能知道,霍尔海雅给他准备的这一具动力装甲就是一个笑话,两臂的弹药填充甚至没有满上(这也是他没有当下做出反抗的原因之一)他感受到两臂机甲的板材已然有了微弱的松动。致命,短暂一时的本能发挥太致命,斐尔迪南在进入装甲前一秒就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装甲被强行突破已是时间问题,而他也听见拓荒者们断断续续的对话……这些机甲是从哪里来?至少最初的生产还是靠人力试错。其中有曾经参与过动力装甲量产的人员在。是的,一些不服从“有关规定”的员工经过一些审批程序后被分配至拓荒队,他本认为这样的拓荒者与动力装甲的接触应当仅限于被炮口锁定。现在是所谓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反噬。怪物调转矛头对向他。

他听到连连笑声,与此同时靠蛮力产生的金属敲击声停下了。太安静,这种安静让斐尔迪南感受到了有些毛骨悚然。他甚至能隔着装甲听到模糊的风沙声。随即,细密的咯吱咯吱声从他的后脑处传来。拓荒者根据自己同伴的解释,从动力装甲后颈处开出了凹槽。那里本应该放置多萝西研究出的试剂,但现在那里空无一物。尖锥在此处的开凿对机甲的构造产生极大破坏,而在这一瞬内斐尔迪南哑然失笑,他猜霍尔海雅绝对有能力拿到那水银一般试剂的遗留,那一东西加装,加上镇静剂的作用,自己也就真像是装备了这一身装甲,绝不会感受到一点闷热、黑暗和……从人变成物似乎还能轻松一些,而霍尔海雅并不会把这样的“好事”留给他。

在下一秒,斐尔迪南重见天日,但这时的他见不到完整的天和地。人影把天与地的部分占去了一部分。沙土、烈日、衣衫凌乱而面露凶光的拓荒者,拆卸这装甲用掉了他们几乎所有的耐心,于是他们没等斐尔迪南开口说什么,便将他拖拽出了这金属外壳。哥伦比亚粗口不绝于耳,拓荒者们的叫骂持续了许久。对拓荒者下不平等条款的并非基地的研究员,而是在更远的总部中就坐的主任,对于这一点拓荒者再清楚不过。“你这能量科主任不是很有能耐吗!”一位拓荒者在揪住斐尔迪南的领带时,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是的,斐尔迪南虽然逃跑时狼狈、衣衫不整,那头之前梳理得齐整且还要上一层发油才算得体的短发也凌乱,但他还是穿着那身好西装,那根带波点的领带也还戴着呢。

“好家伙,逃跑也不忘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是吧,哈?”

现在这只菲林失去了他的一切,这一切包括他的那身西装。进入动力装甲时自然还有那身衣物,不过在银色装甲被粗暴拆卸下后那衣物所起的作用——所能起到的作用是引发拓荒者更深的怒火。这么一身好西装,连带价格不菲的外套……“好家伙,你买这一身行头花的钱,说不定能让我们缴纳好几个月的保险费用!该死的感染者隔离法……遮羞布!”他们把这身衣服很快地扒了下来,就像是应着他们嘴里说的话一般,不能把那“无形的遮羞布”扯下来,他们至少可以好好治一治这曾经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家伙。

很快,拓荒者在扎营处把斐尔迪南双手捆绑,商议要如何处理斐尔迪南。就生死一事,众人没有得出定论,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同意在决定其生死之前得让他好好吃点苦。苦与乐双生,自然他也要让人——不知是哪个拓荒者先开了下流段子的开头,又不知是哪个拓荒者扭过头盯着身上除了皱巴巴的白衬衫与底裤其余衣服都被扒掉的斐尔迪南许久后随口说了句“快看,在我们没日没夜苦干,同伴接二连三被‘失踪’的时候,这主任说不定还能在室内健身房好好锻炼身体,睡前还能美滋滋地喝上一杯小酒呢”,于是最终就说是“既然这样,那不如让这高高在上的主任帮我们解决一些小小的、生理上的问题,帮我们的身体试试错吧”。而在这笑声之下,斐尔迪南意识到了什么。他并不怕什么机关算尽、谈判,这方面他必然能占上风,可他现在所面对的被浓重情绪驱使的人哪听得进去这些?而如果是单纯的拷打,那也是一了百了,但是、但是……

话说到这里,那些拓荒者也便不再多犹豫,有源石病的作用,又是多年同荒野打交道的拓荒者身强体壮,不是平日与办公桌和实验室分不开的菲林所能抵抗的。在被拓荒者强行摁压的一瞬,他明白了这些人先前不把他的双脚捆绑,大约正是为了实施这么一件事。他下意识地动起双腿,然而紧接着几位拓荒者一拥而上;一个手指插在他的发间,摁住他的头,另一个则是猛击他的膝窝,迫使他呈现双膝跪下的姿势,斐尔迪南吃痛一声,但这声音还未完全出了喉咙,在这还未咬紧牙关的一瞬便感到口腔强行被打开。

斐尔迪南发现自己的舌头似乎碰到了某种金属物:大的金属扣,拓荒者在崎岖地形行进时用以固定身上装备的必需品,而现在则是用来让他合不上嘴。斐尔迪南仅能发出咿唔声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而这被迫的“开口”让他无法控制唾液的流出,很快,半透明的唾液边一点一点顺着下巴再到脖颈流下来。拓荒者们大笑,说这样子实在是好看,随后便表示“嘴巴张都张开了,不加点料可不行”。拓荒者们远离城市许久,移动城市边缘的荒野无人,某些问题沉积已久,在斐尔迪南极度抗拒的呜声中,拓荒者拉下裤链,掏出胀大而带着浓厚腥味的性器在斐尔迪南布满汗水的脸颊上拍打几下,又是故意放慢速度地刮擦,并把这东西的尖端停在斐尔迪南的嘴角:“好家伙,你得好好尝尝这地道的……”

被这东西戳着面颊时,斐尔迪南的吼声完全是变成了低沉但发不出,因唾液分泌而变得异常含糊的吼声了。他用力地摇晃自己的脑袋,试图避开这性器,然而已有一双手死死控制住他的脖颈,而那腥臭的肉柱就这么塞入他的口腔,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上抽动,恶意地在口腔中搅弄,翻出黏糊的水声,随后又是向左或右顶撞操弄,弄得那面颊被顶出一点轮廓,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他正被迫含着这拓荒者的阳具。他越是笨拙地试着让自己的舌头避开那粗大的东西,这反而越着了对方的道:空间被挤压,性器大了一圈后又是退无可退,这舌头再怎么瑟缩也没有地方可去,为了通气顺畅也不能不与这有着浓烈腥苦与肉质气味的东西交叠。拓荒者发出了满意的呻吟,随后便更是用力地摁住斐尔迪南的后脑勺,把自己身下的那东西捅到其口腔的更深处,触碰到这口腔深处温热而软的内壁。这让斐尔迪南发出了剧烈的欲呕声响,可这并不能败坏拓荒者们的兴致,他们反而在这样的声音之下更感到一种快感。剧烈的抽送让斐尔迪南的面颊感受到卷曲毛发的摩擦,那性器表面分泌出的液体让斐尔迪南想吐,可这金属扣的存在让他无法吐,又无法吞咽,只能让自己的嘴像是容器一般持续盛着这么些东西……

只是,斐尔迪南感到自己下半身,确切说是臀部的部分正被两只手强硬地向两边掰开,而在他试着以双脚向上活动时,又不知是谁把他的脚踝也按住了。异物的入侵让他感到极度的痛感,这不同于误触实验品带来的不适,而是活物入侵体内带来的剧痛。在他身后的拓荒者似乎是把手指探入他的体内,而他甚至无法回头去看对方的动作,这样的不安全感让斐尔迪南下意识地扭动身躯,而这动作所遭致的则是在他口腔中持续操弄的性器更粗暴的对待。“嘿,看来这家伙真的一点都没做过……这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啊。”也许是意识到这样操之过急没有好处,拓荒者从包中翻出本是用于避免手部干裂的白色乳液,胡乱地挤了不少在掌心,随意揉开,在斐尔迪南那后庭入口处粗略地打圈涂抹,伴着数次咕吱作响,这指节也被一点一点耸起而挤进狭窄的甬道,甚至能听到这甬道内壁褶皱被强行分开的微弱声音。冰凉滑润的触感让斐尔迪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手指的入侵让他近乎憋不住声,可那深入喉中的东西甚至不给他发声的机会,于是他只能一边发出唔哈抑或是哦啊的、非常模糊的声音,一边试着把进入自己体内的——他想到的是寄生虫一类的东西——挤出去。可是敌不过那有意识的手指,那手指灵活地指尖向上抠挖,在这肉壁甬道之间推开褶皱,随后蹂躏般地摁那些脆弱之处,斐尔迪南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而手指持续的抽动在某一刻停止。那手指出去了,斐尔迪南游离的意识即将都集中在自己身体前方时,比起并起手指更粗大的东西直接挤入了显然与自身尺寸不合的部分。

“不,你、你们……”这几个字眼还没来得及从齿列间挤出去,下一秒到来的撕裂感已经让斐尔迪南要发出惨叫,可在他口腔中进行的射精甚至让他只能先应付被这精液呛到一事。大约是不想让他这么快便窒息,拓荒者取掉在他口中的金属扣:“你还是最好把这些东西全都好好吞下去。”其实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取掉这卡扣后就掐住了斐尔迪南的下巴,迫使他合上了嘴咬紧牙关,把这些浓稠的精液一并都吞下去,非得看到他那喉结一动,有明显的吞咽动作后才松手。从嘴角处流下的白浊液体滴落,可斐尔迪南腾不出手去擦,因为他的双手必须撑地,手指抠挖地面,从而忍受来自身体后方侵犯的疼痛。他试着咬紧牙关沉默,就像他先前穿这动力装甲在这些拓荒者面前保持沉默一样,可是痛苦的呻吟还是不自主从唇齿之间泄出来。拓荒者在这过于紧的后庭甬道 内缓慢抽送,次次用力顶撞,同时不忘用手紧抓斐尔迪南的腰侧,以便更好地用力,而在这后庭粗暴扩张的过程中,其余拓荒者并没有闲着,更是有加入其中,让他再次张嘴的……

斐尔迪南感到自己的意识要被痛感与身体深处古怪的麻痹感给冲散,他不得不抓住一丝朦胧的想法,好维系住自己的意识。野心一类的,仇恨也能成为驱动力一类的,这让他缓缓地张嘴,并且没有咬断侵入他口腔的那另一拓荒者的性器:即便在他身体后方做着那抽送动作的甚至性质恶劣地掐捏着自己的……臀部。“有总比没有好,你倒是舌头动动,要不然那边的枪可是不长眼的。”在这样的声音下,斐尔迪南一边被操得身体前后摇晃,一边按捺下心中的恶感缓慢挪动舌头。

“看看,吃着别人的老二,他这里面反而……嘶,更紧了!”

更为剧烈的抽送伴着啪啪声响,性器在这甬道内持续不断的倾轧让斐尔迪南感到自己的腹内时而被搅乱成一团,时而又被迫全都摊平,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刮蹭着腹部内壁,层叠的部分全都被顶开。剧痛之中又有热流一般的东西自身体内部向外渗出,那体内性器的抽出与插入之间连带着半透明的液体也从穴口渗出。斐尔迪南感受到在自己身后的人速度加快,显然是要……他试着绷紧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之后直接脸着地倒在地上,而这样动作起到的效果则是连着这甬道也一起剧烈收缩,拓印一样地去贴那根已经肿胀得不行了的性器。拓荒者低喘一声,随后就死死压着斐尔迪南的腰窝,要让自己那性器抵着里面最深处射个一干二净,连着根部一同捣入斐尔迪南的体内。

“呃……啊……”

这种体内被强行注入异物的体验对斐尔迪南而言是极端的羞辱,但他现在受钳制而动弹不得,更是无法清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着在其身后的拓荒者进行轮换,甚至是在他的大腿之间磨蹭着抹去性器表面的液体。他吃力地试着让自己保持稳定的呼吸,从而让自己的大脑不至于供氧不足,不过拓荒者在他身上所进行的泄火行为之猛烈让他所做的绝大部分调整都收效甚微。他开始感到头脑发胀,而这该死的、生理上的不可抗力对他来说则更为可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脱离了这身体,同先前离了那动力装甲一样,而这麻木活动着吮吸,以求获得一点呼吸空间的口舌也并非是自己的,他甚至开始感受不到及地双膝摩擦至破皮,砂砾颗颗入肉的疼痛。连这浓厚的腥味、咸味、荒野沙尘自带的气味和金属味都仿佛成了环境中的固有属性。

“看呐,这家伙要坏掉了!”

大多数人将某物过载用至损坏的时候如此表示为的都是感叹而非警告。拓荒者一边在斐尔迪南那被操拍打着斐尔迪南的臀部与大腿外侧,示意着让他再把“里面”收得紧一些,不过他们似乎也不是指望着这单纯的命令能让这么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失去意识的“上等人”作出回应,没有回应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你怎么对待实验中的器材?你怎么对待被实验者?死者伤者致残者的大腿不会像这样被迫张开被软绵绵地抬起来。拓荒者哄笑,惋惜于受姿势所限斐尔迪南无从亲眼目睹自己被从后庭侵犯,每每性器被抽出就有开始红肿的软肉因抽插的动作被连带翻出一部分。粗大性器在其体内顺着内壁一寸一寸挤压,冲撞已让斐尔迪南下身麻木,他那性器全然只是因痛感的刺激而条件反射地微微翘起,而拓荒者对这样的生理反应则是以手指恶意地弹动与紧固对斐尔迪南的口腔与体内的轮番插入近乎是对其身体的强硬改造,拓荒者拍着斐尔迪南的后脑,胡乱地抓住那在粗鲁动作下缠结的发丝,让他快些将口腔内的液体一并咽下,同时又“赞叹”其身体良好的适应性,“你的身体也和你那张嘴一样,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斐尔迪南没有回应这样的说辞,在拓荒者眼中,现在的他真就成了开出缝隙、棉花团团露出的布偶,要弄脏这样的东西又很容易:可以射在他的嘴里、脸上,乃至脊背与大腿。白浊液体的溅染与斐尔迪南本人的大脑放空双向并行,那种出窍的感受在先前就持续:他在想情感的驱动力。先前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关于野心也好复仇也罢的欲望之驱使,是什么让他维持住现有的理智和清醒的意识?

……最好还是野心,这东西是可在一片麻木的煞白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然而又偏偏没有,在这样自我保护之下产生的、虚假的木然之中想到的不是那些东西。

见鬼。

见鬼。

身体晃动、手臂抽搐、脚背绷紧,双眼眼球表面受针刺一样斐尔迪南想到过去与现在。

“到底谁才是那个自认把一切都献给莱茵生命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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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雪下得大,所有人进门前都需要在门前的地垫将鞋底蹭个两三下。可以听到鞋底花纹内的雪块在短绒之间摩擦的嚓嚓声响,斐尔迪南为这之后的邀舞做准备,在心中默念数次舞步节拍。

音符骚动无法干扰他的回忆,数日之前出席哥伦比亚生物科技业内龙头人物社交聚会的场景仍清晰浮现。作为组内的公关人员——说白了就是负责筹资的那一人迎头而上,本以为要先从理念源头也好组内科研人员组成也罢的地方说起,不料对方是先伸出手,道“这位菲林先生,不如我们先来跳上一支舞”。

他可以说是会,也可以说是不会,最终舞步更像是尽力让自己不一脚踩在邀舞者的脚尖。最终的筹资姑且还算顺利,尽管无非是得到对方口头上应允的画饼,但有总比没有强。数日之后邀舞的女性致电小组办公室,道另一边款项已经准备妥当,希望能早些让两边法务对接……那时的莱茵生命当然没有什么负责专项法务的人员,思来想去便认为人选要在帕尔维斯和克丽斯腾中二选一。只是电话这一头众人正商议人选,另一边的女性则又问“我想知道那位斐尔迪南先生现在是否还在,要是他有空,我还想……嗯哼,只是约他出来一下,我们可以聊聊上次跳舞的事情,然后一起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一时间电话一头沉默数秒:塞雷娅便是拿听筒的那一人。她短暂地看向斐尔迪南,随即便道“很抱歉,我的同事斐尔迪南先生近期有要事在身,或许您可以改日与他再谈”。站立抑或坐着的数人面面相觑,随即看向斐尔迪南,后者倒只是耸耸肩,似乎像是在说“这电话是迟早会打来”。为筹款东奔西走途中斐尔迪南已知其中水之深浅,最终也意识到自己所学所专精之事在杯盏交错之间似乎用处不及不明觉厉之短演讲来得大,于诸多业内“大拿”、“精英”有过交谈后惊觉自己花费数年乃至十年试图以自我努力跨越的鸿沟别人生来便跨越,而跨越此鸿沟所需的人脉与金钱对他们来说是唾手可得,也正是因此甚至不介意为获得更多的一些恭维而好心“拉人一把”。

“哦,先生,我们很以前就学过社交舞了,这难道不是所有学校的基础必修课程吗?”

塞雷娅接受了斐尔迪南的邀请,与他跳了完整的一支舞。在此期间缪尔赛思捣乱,将悠扬小调悄然调包,嘈杂音乐不绝于耳,连同脚下木地板吱吱呀呀声响扰人心乱。但对于斐尔迪南来说此类干扰不成问题,塞雷娅在他的引导之下同样也未有过一脚重击。缪尔赛思扁嘴,斐尔迪南则是得了胜一般笑,与此同时道“感谢解围”。指的是刚才电话那头的事情。

少有人生来就是铁板一块的。

塞雷娅露出微笑。那日她未披外套,只是穿了看起来并不厚实的高领毛衣与长裙。平日的克丽斯腾都是眼望天空,无论白日黑夜都是如此,仿佛对她来说天才是真正的地,旁人口中的“脚踏实地”到她身上就需经历一个翻转,但那天她看向塞雷娅,罕有地面露一丝惊讶,道塞雷娅还真是我们里最不畏寒的那一个。帕尔维斯则是抖了抖那两个耳朵。他穿得厚,还必须戴个帽子,否则感觉头皮都冷:“哎呀,看来还是我老了。”

那时的邀约又究竟是出于何种冲动?当时的斐尔迪南无心思考,然而到了如此境地反而能更清楚去定性。毕竟过去哪有那么多时间?一小时的无所事事也是一种浪费,最终将空闲时间压缩至十分钟,用来分给自己的至亲和自己器重的研究员。

现在的他拥有了“更多”时间,他能把这雪景球内的夜晚数次回放。翻转,放回,痛感拉锯能把这一回放都扯得缓慢异常。至此,他能确认的是那时的自己同与他在聚会上跳舞的那一人不同,不是无意抑或是有意展示什么。那么,自己到底是为了分享,又或者只是年轻之时偶有迸发的、冲动之激情?

不过,情感也不是什么能被直接蒸馏提纯的试剂,又有谁会往情感上贴一张标签就将一切了结?

斐尔迪南又是想到了埃琳娜·乌比卡。“我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到她?”斐尔迪南见过太多这样的研究员,像她这样为了获得些许肯定而愿意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一个月三十日午休的研究员在莱茵生命中一点也不少见。但她……确实有才能,并且你甚至能看出这样一个人身上的才能与韧性在其成长过程中未受到至亲的肯定。这已经很明显,斐尔迪南没有和乌比卡研究员接触几次,便能立刻发现她对旁人赞赏抑或质疑的极度敏锐,而她对质疑又是以加倍的努力回击,对此应对之熟练让人很难不顺着去猜其人生经历……哦,对,乌比卡这个姓氏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我的确是很看好她的。”

当然,指不定在埃琳娜·乌比卡眼中,自己所说的、可以让她接手能量科主任一职的话也是……画饼!他想,即便自己说时有心,对方现今会解读为步步为营之下的一步妥协之计。他确实想到过去为了筹集资金、寻找实验材料购买渠道时的东奔西走鞠躬求人,同样也有最初不慎将他人画饼视作真物的情况。作为内行的人甚至还得求外行的同意!总之,这样的一个研究员,显然具有推进时代发展的潜力……也不只是她……

斐尔迪南竟是感到双目疼痛。他只会因几乎不能承受的剧痛被迫闭眼,其余时候他试着看清地上哪怕是土壤间隙的那些细节。尘土、拓荒者长靴上的划痕和日晒在地面上形成的更亮的颜色,双眼盯至发痛而要挣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这与自己落到现在这一被拓荒者施暴的境地无关,仅是——实验的时候你也会有不规范操作的时候,没能把掌心对准瓶上的标签。标签纸濡湿一片。

你又为何非得在这情景下想到一个被狭窄公寓隔间关上的夜晚呢?你又为何非得在这时想起当面将你开除了的埃琳娜·乌比卡呢?

眼角被砂砾擦破皮绽开的时候挤出来的仿佛都不是血滴了。

拓荒者们感到好笑,顺手拉扯头发迫使斐尔迪南抬头。

“你们说,这混账到底是在流汗,还是在流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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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尔迪南意识清醒时没有睁眼,维持着闭眼状态先缓慢地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因为长久血液流动不畅而麻木,他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每一根蜷起的手指能一点一点展开,而在这一过程中他避免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事实上他主要是因为寒冷而醒(单纯的痛感大约反而会让他继续维持昏迷),荒野的昼夜温差之大不需他亲临现场本就能感受,过去他在办公室内每日收来的数据都附上了气温从而便于为变量归因。他打了个寒颤,低温仿佛能于体表擦伤及留有齿痕处堆积,让那几处的痛感更为强烈。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失去意识,不过在这之前的记忆又清晰得很。口腔内干燥不堪而仅有腥苦气味,脊背、膝盖和下半身发红穴口生疼,在他的小腹、大腿根部干涸的黏稠痕迹都可起到提醒作用。昏迷后所持续的闭合姿势过久,他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已麻木僵直。在能顺利活动脚踝之前,试图张开大腿无疑是错误之举。

他首先需要做的是确认那群拓荒者究竟在哪里。在极度缓慢地让双眼维持只是开了很细的缝隙后,他发现这群把自己做了泄愤物什的拓荒者竟是没有在营地中央休息,同时并没有在自己身边作下一轮“作乐”的打算。

这可能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并不敢过分挪动自己的身体:本来也挪动不了,这双膝擦破的血肉表面也只是结了一层一戳即破的痂,若要靠双膝挪动他就得充分忍耐。不过他现在能发现拓荒者现今并不是冲着自己过来,手里也没有拿什么东西,充分泄火后的拓荒者似乎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做,又或者是认为他在赤身裸体且被绑缚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逃脱。实验基地的电力设备连线到拓荒者的营地附近,就着不远处的照明他隐约看到拓荒者们的背上多了登山包一样的东西,这说明了这群拓荒者准备开始动身,有可能是需要临时修正设备,若是如此,他们很有可能要离开营地一段时间。

有脚步声向着斐尔迪南的方向来。斐尔迪南迅速闭上眼,维持先前的姿势而一动不动。来到他面前的拓荒者蹲了下来,鞋底同砂砾碾出刺耳的声响。拓荒者掐着斐尔迪南的面颊,试着看清他的脸,这时的斐尔迪南又像是先前那布偶一般,把力气一同放到别的地方去,直到拓荒者有了叫醒他的意思,用力地捏他的脸颊,并用手指反复摩擦着他下巴时,他才很慢地睁眼,像是才刚恢复了意识。他本认为这拓荒者大约要么是要下手,要么便是要在离开前将他拖去众人面前取乐,不过对方好像只是打算确认他还存活,并反复扯了扯他手上与脚踝的绑缚,见还算牢靠,也就嫌厌地抽回手去,冲着对讲机喊了几句话,便去取别的东西了。

当然,斐尔迪南并非完全听不清对方说的话,无奈此处的通信设备似乎质量不及其他实验基地的好……还是说,他们在这个点紧急动身正是和这处正在开发的移动地块有关?他也隐约听清几人交谈间说着些“等干完活回来要是他还留了一口气,刚好我们还可以……”一类的话,之后便拿上金属镐与缆绳,而那与缠在斐尔迪南身上的似乎并不是一种。

在拓荒者进入营地帐篷,去取定位器与无火提灯一类的物件时,斐尔迪南再度谨慎地扭了扭手腕。非常粗糙,大概是那种粗麻绳索,看来那些人一拥而上时,顺手拿的确实不是那种用来接入实验室地面的缆绳:那东西以前他在验收基本器材的时候摸过不少,只用手腕也能知那是个什么东西。这种发现让脱身的希望增加,不过显然在先前那样极端糟糕的情况下肾上腺素的分泌更甚,现在再如何也是感到浑身疼痛,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挣脱后很有可能短时间内没法站立。

拓荒者向着斐尔迪南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将照明设备关闭。若放在平日,在城市外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保持营地的灯光常驻无疑是最为保险的:可驱散一些畏光的野兽,也能留下明显的标记以不至于迷路,即便你是早就熟悉相关区域并在这里建立长期营地的拓荒者,最好也继续这么做。不过,大约是出于要让斐尔迪南彻底失去哪怕一点“依靠”的考虑,他们选择直接关闭了照明设备。从其中一人关闭设备的样子可以看出,设备的按钮又在常人直立才能触碰到……

斐尔迪南意识到,这群拓荒者并不打算亲手了结自己,而是打算把这事交给这片被莱茵生命“全权”交给拓荒者的土地来处理。毕竟道理显而易见,城市虽然不会接纳交不起保险金的感染者,但是并不会放过罪证确凿的杀人犯,莱茵生命派出的无人机日日夜夜都在已有的营地上空巡逻,近期的技术更替更是将无人机的航线拓展到了拓荒者还未到达的、还未命名的南北向山脉。拓荒者的组成成分固然复杂,过去所做之事另当别论,但若添新罪,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被逐出拓荒队这一问题——

当然,客观上说,凌辱一个不再是莱茵生命任何一个科部主任,且需因多项法律指控被送上哥伦比亚实验伦理审查法庭的菲林对于莱茵生命层层外包管理之下的拓荒者来说,最多只是构成违反工作管理条例。这件事情本身并不会被外人发现并拿上台面来说,除非又有额外的东窗事发,才会被拿来作为补充……

就连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业内人尽皆知业外也有人觉察的洛肯水箱事件,最终收场也并不干净。洛肯·威廉姆斯的入狱根本不是什么事件的句点……不如说,哥伦比亚没有哪一个研究所没在私底下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相关的实验数据。

……不对。该死,怎么又是在想这么一些事情。斐尔迪南发现自己还无法腾出手敲打,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灯光的消失对他来讲极其不利。即便周围的野兽很有可能早已知晓营地和拓荒者的存在,并且会畏惧布置在周围的陷阱与拓荒者手中的弩枪,但灯光的消失指不定会吸引胆大而饥饿的兽类。得快点离开这片区域,至少得找到向市区移动的方向。

在荒野所能见的夜空却是比在移动城市中仰望所见要来得明晰,不过光是仰头就已经非常费力。斐尔迪南感到心跳速度极快,他不知那些拓荒者何时会回来,也不知野兽会从哪个方向突袭。他甚至都觉得已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的后脖颈。他用力地将自己地手腕抵住地面反复摩擦,试图让绳索因摩擦而断裂,不过用于日常勘探的绳索并非靠反复磨蹭就能断开,他感到自己手腕处皮肤已经出血,那些硬质的粗纤维一根根往渗血处贴,他只能死咬着牙继续挣扎——

“嘿,斐尔迪南,我们都有一双能够使用工具的手,不是吗?”

一声微弱的金属落地声响起,斐尔迪南感到后背脊骨仿佛受鞭抽打,立刻一挣。可这说话声一点也不陌生。

“……霍尔海雅。”

“嘘。”

斐尔迪南没有马上试图去够那刀片,因为说话者朝他靠近时再额外迈一步,鞋尖便是正对着那小小的刀片。他觉得自己只要自己这么做,霍尔海雅便会在自己身上做那么一点踩踏的动作。霍尔海雅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害你,斐尔迪南,你这样我都感到有些受伤。好歹我送了你一台动力机甲,足够让你逃到这里。

“这本来……就是莱茵生命研究的装甲。”

当然,霍尔海雅先前说是那么说,但不用看也能知道她连假的内心受伤也没摆在脸上。倒还是和先前一样微笑着:“哎呀,斐尔迪南,你要说我这算是借花献佛吗?”

霍尔海雅叹了口气。这时的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迅速地将所披斗篷的兜帽戴上,而后蹲了下来。红色的光点在地面上出现,随后伴着既定轨迹缓慢移动,与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是莱茵生命的无人机恰巧在这片营地上方掠过,不过从光点移动的速度来看,无人机应当是认定此处没有需要停留查看的异常。霍尔海雅拿起了地上的刀片,最终直接塞到了斐尔迪南被反绑至身后的手心。斐尔迪南并不碰她的手指,只是捏着刀片去割手腕上的绳索。只要这头一开,另一边就简单,双手可以自动活动后双腿挣脱绳索也容易——前提是没有先前遇到的那些事。斐尔迪南知晓现在的自己无法紧靠蹬腿与扭动脱开脚踝处的绳索,只是维持着半张开腿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割脚踝的绳索。在此期间二人什么都不说,霍尔海雅对他的赤身裸体似乎也不在意。斐尔迪南知晓对方未必能看清自己身上的这片狼藉,但割绳索时若不紧盯则是容易划破皮肤。没必要增加新的伤口,只是他也不愿每每去盯就被迫视线途径因动作改变而流出后穴的精液和留着斑驳痕迹的大腿内侧。

“看起来需要我搭把手。”

“没有必要。”

斐尔迪南双手撑地,极其吃力地站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先前自己手掌靠地承受拓荒者的侮辱时手掌被碎石划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这声音也是干巴的。在思考片刻后,斐尔迪南试着把刀片朝着霍尔海雅伸手的方向丢,只是这抛物线着实有点虚弱,霍尔海雅做了个俯身下去接的动作才接住。

“你也需要喝些水了,斐尔迪南。水才能解渴。”

“现在不是时候。”

“可惜上校不愿再见你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找的接班人似乎把你给开除了?”

“……那和你没什么关系,霍尔海雅。”

“看来,不是小鸟飞走,确实是小鸟把你开除了。”

“……”

“学生总会离开‘恩师’的,斐尔迪南,你和她都从对方身上学到了重要的一课。”

“严格来说,她甚至不算是我的直系下属。”

“唔。”

对面的反应令霍尔海雅感到无趣:她是期待对方能稍微被撩拨起一些怒火的,不过还是没能成功。斐尔迪南在原地再度草率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与脚踝,便打算离开,霍尔海雅盯着他,道“难道你不想把你的西装拿回来”。斐尔迪南没有回答,他从霍尔海雅的身边经过,朝着拾荒者的营地走去。他摸着黑缓慢地走进了营地帐篷,惊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触发什么防盗警报。或许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拓荒者的敌人已不局限于人类。仿佛于双手及双脚顺利开始流动的血液也能促进思考,斐尔迪南忽的想起自己曾批准过一份申请项目资金的文件:致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因工作需要,须从XXX号营地开始架设隐光防护设施,避免源石虫或其他流浪者破坏营地设施,恳请主任批准。

他并不介意让开拓这片土地的拓荒者们多一些保证个人安全的手段……当然,那是出于效率的考虑,不过看来那东西并没有真的被投入使用。斐尔迪南摇了摇头,认为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打开营地的室内灯,霍尔海雅只是在门口盯着,看着他从箱中翻出一套拓荒者的工作制服,还有一顶牛仔帽。拓荒者还没有等到往返于移动城市和荒野的商人,因此那套西装还未被卖出,只是皱巴巴地瘫在一把椅子上。他默不作声地穿上工作服,套上外套,而对他来说抬腿穿上那件卡其色的长裤则尤为困难。他并未有意背过身,只是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这些衣服,而在这一过程中,霍尔海雅忽的伸手按下开关,于是室内仅有的一个灯泡亮了起来。斐尔迪南明显一惊,险些一个踉跄身子不稳。

在这个时候,就能看清斐尔迪南的身体。在他的皮肤,自上到下可见经蹂躏留下的斑驳痕迹,于脖颈与胸口处痕迹更深,显然是被人带着恨与凌驾之欲狠狠地咬下去。猎人猎物有立场转换,猎物成猎人后也受情感驱动着以锁喉制服猎物。拓荒者,被实验者,变成不被当人的容器,“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们说过你们也可以去感染者社区,那里有更为实惠的医疗政策”,说是这么说但实质上无非是在选择题中只放出一个选项,你不想选A也得选,走入空白更是死路一条。斐尔迪南没有再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找到了一双靴筒有些破损的工作靴,没有怎么犹豫,他便穿上了这双靴子,并把帽子扣在了头上。

霍尔海雅笑道“他们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恨你”,斐尔迪南仅是回应“这就是代价”,而后便要把灯关上。

“真的吗?我觉得你可以先看看这房间里的东西。比如桌上的那些,嗯……”

顺着霍尔海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斐尔迪南发现在桌上放着三份文件,一份文件大标题为“359号实验基地事故通告”,另一份文件则写着“因徇私舞弊与推进未经总辖核准的实验项目,莱茵生命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被辞退”。若没有伸手去翻,就很难发现叠在最下面的那一张。斐尔迪南把那张抽了出来,看清上面写着这么一些内容:“经能量科现临时主任×××(系能量科原副主任)批准,×月×日起至×月×日,研究员埃琳娜·乌比卡将于罗德岛执行合作项目(编号:×××),其于莱茵生命职位保留、调遣权暂由罗德岛所有。”

“怎么,你不仔细看看?那姑娘,现在大概已经在罗德岛那边了。”

“离真正的派遣日还有三四天的时间。”

“哎呀,说不定为了忘记莱茵生命这边的不愉快,她会早点去的。”

“不,她不会。”

“斐尔迪南,你之前说话也没那么没意思的。”

斐尔迪南不语,只是关上灯准备离开营地。

“难道你要靠着双脚徒步离开荒野?”

斐尔迪南这次以动作代表说话,只是指了指在营地角落阴暗处的某物。在那里正立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在荒野之上,这比其他的代步工具都要来得好用,而从车胎也能判断出这机车专用于户外环境。霍尔海雅这次才稍稍有些惊讶。她终于把惯用的微笑收了起来。

“菲林的夜视力比你想象中得要好。是谁让你来这边帮我一把?”

“虽然合作没能达成,但上校打算再见你一面……哦,你要是改注意,现在回去把你那身西装换上来还来得及。”

“不需要。等见到上校的时候,或许你需要说‘是这位拓荒者β分队的队长发现了斐尔迪南的尸体’。”

“……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队长先生?”

“在上车后我会想到一个好名字的,女士。”

“好吧,你还有好几个‘十分钟’的时间。先生,坐稳了。”

斐尔迪南坐上黑色机车的后座。机车在荒野上疾驰,朝着城市的边缘前进。自上而下俯视的话,城市就如集群光点一般。当光点因机车的飞驰同他越来越近时,零散的灯光似被风拢成群鸟似的光斑,从他的身边掠过,留下的痕迹如同燕的剪尾。

fin.

后记

拖拖拉拉写了大概一个多星期终于把这篇给写完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这里但是,废话还是要废话的,嗯!(

本质这篇是个乱炖,把自己比较想写的一些点都塞进去顺了一下,然后也补了一些自己脑补的细节(比如帕尔维斯视点和霍尔海雅视点的斐尔迪南),总之一切都以官方日后补丁剧情为准,如有雷同或不符纯属意外事故!

看了活动剧情的一个感想是:斐尔迪南,你真的好“人”。这个点是和莱茵生命创业组其他的人对比所体现出来的。虽然都走科研但因为负责的部分还有性格不同,大家也都不太一样呢……缪尔赛思和帕尔维斯显然基本都走研究路线,总辖也是更愿意做自己的研究。思前想后觉得指不定创业组里面比较能理解他(不极端那一面)的就只有塞雷娅,同样都是对莱茵生命有自己很执着的部分。霍尔海雅说的真的没错斐尔迪南你真的好珍惜莱茵生命啊!(

剧情里提到了机甲被一拥而上,后续生死也都是几行字都能写的结果,这里就脑了个类似于金蝉脱壳一般的展开。看得出斐尔迪南是很聪明有手段的人,要东山再起或许也是没可能的,所以就写了这样的一个结尾。

在这篇里强行塞了一些大概也没有很cp风味的师生(指斐尔迪南和星源),很喜欢一点这种两方都有清醒部分最后掰掉的塑料(?)关系。之前和友说这种师生关系两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就是那种明知道手里的是塑料花还是会放进花瓶里的感觉。假花长命百岁呢!

本来写的过程中觉得有很多废话结果写完意外的没有了……友B表示结尾那个十分钟以为是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想名字十分钟还想不到就一群拓荒者mob大汉冲上来,因为很好笑所以我记一下。

大概是这样,这篇不着调的东西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你能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