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向写手问卷》

来玩玩M老师出的粮食向问卷。其实感觉每一题都很有趣不过这个问卷做起来的量比我想象中大得多(……)首先先之后可能选一些我喜欢的延展开玩玩。

首先做的是1、2、3、4、7、9、10。

涉及作品: 《废墟图书馆》 《Hades》 《不知耻的紫烟》 《逆转裁判》 《大逆转裁判》

1.某角色与TA的一件物品的故事。 吉娜·雷斯特雷德继续明知故犯,被格雷·格森抓住衣领半拉半推带入苏格兰场。单人审讯室也用以处理小偷小摸案件,面对惯犯照规定来说应当要走流程做笔录没收赃物:但这儿暂且没有照规定来办事。男人要她掏衣兜,少女不情不愿掏衣兜,先掏出一把木柄包了一层银边的小刀,被男人拿去。男人盯着她而不放松,鼻下两大撇灰色的胡子似乎还要一抖一抖。少女发觉自己又被识破,不得不再掏另一个兜,把深棕色的皮夹子掏出来,丢在桌上。男人打开皮夹一看:空空如也,想也知道都是拿去买吃的了。还有吗?没有了,这下是真的没有了。男人又无奈又气,要少女把头顶帽子摘下来,少女压压帽檐以示抗议,说这也是隐私的一部分。男人让她摘,她偏不,最后也就在狭窄室内来一回闪转腾挪,刑警成功令小偷小摸惯犯少女摘帽。帽里有两样东西——确切地说是一件东西和一只小鸟。小鸟可不能算是东西。小鸟啁啾,帽子内侧别了黄铜制的胸针。她说:那个洗衣妇说捡到我的时候,篮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就衣服上别了这玩意。说到这里,她的脸都涨红了。这一回的气不打一处来和之前的还不大一样。刑警签了单子,让她也签名,让她先在牢房里老老实实待几天,小鸟便由他暂且保管。若干天后吉娜·雷斯特雷德出来,格雷·格森倒没食言,把毛茸茸鸟儿还给她,再给一袋磨好的食料,便又继续吧唧吧唧地咀嚼炸鱼与薯条,赶往白教堂那边的第一案发现场了。

2.在原作背景下不太熟的角色A与角色B的故事。 (美贯和心音好了。虽然也不是没有过辩护与被辩护的关系但是可能相对没那么熟悉?总之女孩子好好……)

在希月心音面前魔术师似乎不需花费更多的心思察言观色:观众的情绪显而易见。这倒也不是都要归功于对方胸前挂着的特别挂饰,主要还是她本人——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想必和她玩抽鬼牌的游戏应当也能赢得很轻松。成步堂美贯年纪轻轻,但见过的牌局已有很多,只是过去都在幕后悄悄地说,现在则是要在舞台上边演边观察。如此看来,或许变魔术比过去猜人手中有什么牌要更难一点。不过她还是有给希月心音表演过一些关于扑克牌的魔术……倒不是最简单的“你要的是不是这张牌”,那种是很容易被拆穿的,而或真敷的魔术师不能将自己魔术的秘密吐露,于是最后她还是更愿意表演那类需要胆大心细的魔术:从手中不翼而飞的牌最后会在自己的观众手掌心出现,比起魔术还更像是魔法。后来希月心音缠着她,让她也教教自己这样的戏法,说是之后要拿去给“某个人”露一手,让她也吃个哑巴亏。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某个人是谁”,成步堂美贯就手把手地教,却发现作为观众时显得格外喜人的捧场表现放在魔术师身上就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到了把戏就要成功的关头心音总会有要得逞似的笑。如果看你表演的人眼神像鹰一样好使,那你这样就真的是大事不妙。美贯耸耸肩,看心音双眼眼珠滴溜溜地转,大概确实是想到“某个人的眼神真的像鹰一样好使”了。

3.三个角色共同的故事。 (拐杖三人一台戏) 尼莫道:干咱这行的都得有一身好行头,这会大伙儿又是要参加拍卖会,不穿得光鲜点怎么行呀!巴达心中想“您只是策划人而不直接出面,怎么也要来买衣服”,不过考虑到服装费用均由尼莫报销,他便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先前他婉言谢绝,表示自己这身西装足以应付那类场合,不过尼莫本人就是喜好热闹和使唤人的,还是强拉硬拽着他让他再选一套——这深蓝色带竖状暗纹的不错,据说这布料还是从狮子大开口的黑云会嘴里好不容易抠出来的,可真的是能做到轻薄又保暖,而且大斧头劈了都不会烂。巴达摇头摇头。尼莫转而问他要不要换领带,然后指着架上一排按颜色深浅及花色排序的领带问他要哪条。巴达先前从没见过还有人带印花的红领带,还是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但领带夹可以换。巴达面对穿衣镜轻轻取下耳饰放入衣服侧袋,耳洞内里愈合得好,光滑。玛蒂娜留了很长的头发,所以其他人几乎不知道她过去也打过耳洞,不过后来“疏于管理”,又完满地长回去。没有谁的人生能如此完满。最后尼莫啪嗒啪嗒地翻专卖店店员递过来的购物目录:完全义体人可以直接调取电子资料,但他更爱高调行事,还要叫玛蒂娜自己过来看。她本人远离服装店内中心的漩涡,在角落提着公文包无所适从。尼莫给她挑礼服,选了深蓝色的,还要加一顶带半边面纱的丝绸礼帽。玛蒂娜从店员手中接过叠好的衣服与礼帽,第一时间摸着标签计算价格。哪怕经过她手的账目有那么多,她对大额的金钱仍没有具体概念,还是往日常零碎的东西里折算:这应该抵得了几百份的鸡肉贝果,能喂饱不知多少个公文包。

4.某角色故地重游。 (席菈E梦回撒丁岛,接受了老板的命令追击里苏特的if) 在攀上礁石时,席菈E磨破手掌心,但没有费很大力气就爬上有着尖尖脑袋的礁石最顶端。膝盖不慎破皮,但也没什么大碍,她本身并不害怕疼痛与流血。这是她第二次来撒丁岛,上次来还是因为迪亚波罗让她追击里苏特·涅罗。巫毒之子本身就适用于追踪敌人,而执念越是强的人越是有迹可循:强烈的痛苦不需耳朵贴地也能感受到,时至今日她还能将自铁打的心开出的缝隙中淌出的、滚烫的文字复述。只是痛苦本身不能重现,也不需重现,而她现在也没有这种打算。她在礁石上蹲坐,含了盐分与细沙的风灌入她的鼻腔,让她产生自己的鼻黏膜又要破损的错觉。她记得从身体内部开始出血的感受,铁钉可能会刺穿她的鼻翼,舌头也可能会把她的舌头直接割下来。那就是和海风的腥味截然不同的、更为温热而新鲜的腥味。追击本身持续不了多久,失血过多令她险些在海滩边昏厥。高大的男人浑身与海滩的色彩近乎融在一起,若是拖延到天黑恐怕真的很很难再看清他了。她记得最终涌入自己鼻腔的是细沙与微弱的腐臭味:新鲜的腥味已经开始变质,她感受到鼻孔附近的沙子变得愈发湿润……

席菈E听到几声脆响。以铁制成的坚固的塑像不会简单地被子弹击倒,沙滩上玩耍的孩童用脚连续踩破好几个气球。当时的失血过多让她产生古怪幻觉,在黄昏下一张金属色的扑克边缘像是在燃烧,橙黄色的边缘贴着男人灰白色的皮肤,在脖颈的某一处用力地刺下去。有人的血温热,有人的血冰冷,有人的血滚烫,把浅色的沙子烧成了殷红色。

7.某角色与非人类生物的故事。 (虽然zag小时候杜莎可能还没来但我随心所欲捏造一下) 年幼的扎格列欧斯假寐,看似已然入睡实则两手正准备伸出柔软被单。塔纳托斯与墨纪拉睡下,各有各的姿势,墨纪拉还紧抓自己手里的皮鞭。他小心翼翼抬抬腿,把自己先前大大咧咧搭在塔纳托斯身上的一条腿挪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谁能想到这游戏会这么好玩呢?棋盘就是用皱巴巴的纸做的,棋子是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早已冷却了的小小石头。阿喀琉斯教给他武艺,也把自己生前于人间习得的些许把戏告诉他:过去他也是和别人玩的,棋盘还更简陋,用尖锐的石头在泥土上画方格,便能开始玩耍了。扎格列欧斯精力分外旺盛,现在要下床夜游去,只是掀被子像是一点又一点揭开一层极薄的金箔,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小孩的些许把戏无从躲过他者注视的目光,他未想到仅有一颗头颅悬浮的蛇发女妖就在这儿。蛇继续叼着柔软的羽毛掸子,只是耷拉着脑袋,正歇息,只有蛇发女妖自己的那双眼闪闪发光。她说话时声音低,有那么一点像她那些不友善的亲戚们会发出的嘶嘶声,但又不太像:“哦,哦,王子……您,您该休息了。”小小的扎格列欧斯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能扛,还是有些许顾虑,不知是否会被打小报告,便鼓着腮帮子又回床上去,看似乖巧实则在另作打算。蛇发女妖性情单纯,看不出他的心中那点小九九,脑袋上的条条蛇发现在都显得温顺无害,还要帮王子掖被角:“晚安,晚安!”

9.某角色青少年时期的故事。 (第一人称警告。虽然题目是青少年时期的故事,但这里写的是现在的伊莎多拉回忆自己青少年时期的故事。)

其实衫以前很怕耗子的——不止一种耗子,两种耗子他都怕。他很胆小,但以前我们都不得不摸着黑回家……我说“你都那么怕,就别走在前面啦”,他偏不,要我在他身后,自己就紧抓着从路边捡的一截铁管往前走。夜太黑,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知道衫整个人都抖得厉害。然后我听到柔软的“啪叽”一声,总觉得衫大约真的踩中了一只跑到路中间而没躲过我们的鞋底的耗子。我正要笑他,却见衫一边拿着电筒往脚底扫一边低声说:不是耗子,不是……他抬起鞋底时,我听到了黏糊糊的声音。衫踩碎了一截肠子。自电筒放射出去的光束越到远处光亮就越暗,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满是孔洞的器官满地都是,血流了一地,有几根针头弯了的针管从中间裂开。我知道自己先前踩到的像绳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是结成一缕又一缕的头发。我们在那个夜晚遇到了两种衫都害怕的耗子。衫握紧了手里的铁管,把电筒给了我,在迎上前去时哆哆嗦嗦地念着我的名字,好像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我听不清。他太害怕啦。但其实我很清楚,他再怎么怕都不会畏缩着逃之夭夭。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么一个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的他时,那时的我想的竟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嘲笑他了”。

我们一起把想把我们的心掏出来拿去卖掉的耗子揍了一顿。后来怎样了呢?没怎样,只是很多年以后,当衫为了他的那两个自己事务所的、死在图书馆的孩子对着我下跪时,我不知为何这么想:“过去我已经发过誓,我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嘲笑他了。”

10.某角色不喜欢的东西的故事。 (捏造成分大量,含捏造伊鲁索和E的姐姐有情感关系的部分。) 男人捻了把盐,在表面有少许褐色斑点的苹果表面抹一抹,搓一搓。他削苹果惯用小刀,削苹果时大拇指的一截抵着塑料刀柄推:看起来每次只推一点,但削得很快。削完后苹果皮是完整的一整条,鲜艳的红缎带落下来一样垒成一摞。喀喀喀,苹果切成几块,放进碗里。二人座的沙发没被修补,像两个破了皮的膝盖并在一起。女孩以古怪姿势蜷在沙发上,又有一腿垂下来。她一脚又一脚地踢掉到地上的装披萨的纸盒子。在先前几天里女孩把自己肺里的空气都挤干,已经拉扯着嗓子质问过他为什么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姐姐——他的未婚妻。男人重复说是命令,重复说“我和她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我只能这样了”。现在,男人把苹果放桌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叫她不要再踢这纸盒子。苹果也可以吃。男人姑且扎好了头发,然而一眼便能看除他已有一段时间没刮胡子。女孩幽幽地盯着他看,赤裸的一只脚在摊开的披萨纸盒里又踩又碾:番茄酱挤多了。我最讨厌苹果和番茄。但是她把苹果吃下去,汁液与被咀嚼得极碎的果肉顺着食道向下。她嘴里的伤口在火烧火燎一样的疼,喉咙也还是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