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成为一名恶魔学家】04
第四章 出卖自己的灵魂（是违反校规的） Chapter 4: Selling Your Soul (Is Against University Regulations)
Summary:
乍看之下，Tyrone Evergreen看起来很普通。棕色头发，棕色眼睛。总是穿着白色的西服衬衫和黑色长裤——可能比大多数学生要正式一些，但也不算过分正式。学生时尚向来令人难以置信且难以理解，在穿霓虹色胶靴的趋势铺天盖地感染了校园后，Hicks已经放弃试图理解学生时尚了。
Evergreen看起来很普通，Hicks一边看着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男孩，一边想。但他有点……不对劲。也许是因为他强烈的目光。很难用语言表达，但是当Hicks盯着那个男孩的时候，他感到有一种庞大而古老的东西凝视了回来。
Tyrone·Evergreen*是Hicks教授见过的最有前途的学生。 (*evergreen，常青的。松树是最典型的常青植物。)
公平地说，他教书的时间不长。但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遇到另一个像Evergreen一样的学生。他那对合同谈判近乎本能的把握，那发现漏洞的敏锐眼光，那画出最复杂魔符的稳定手法，当然还有那似乎对任何与恶魔有关的细节都了如指掌的头脑。他知道的多得不可思议。
Hicks很担心他。他的疑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Adams小姐刚刚告诉他……
“你确定吗？”他问。
Elisabeth Adams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嘴角不满地下撇： “我相信我的消息来源。”
“你的消息来源可是包括——我引用——‘酒吧里的一个朋友’。”
“恕我直言，教授，我从谁那里听到这些有关系吗？这改变不了事实。Evergreen显然有些不自然的地方。”
当然这可能只是流言蜚语。他知道他的一些学生有多好胜。Adams小姐对她想要爬到顶端的意图非常直言不讳，为此也许她不在乎让她的同学被开除。
但还是……那能解释很多事。他不能置之不理。他有责任与Evergreen对质，查明真相。
“这是个严重的指控，”他提醒她，“即使这个消息不属实，仍可能对他的声誉和未来产生长远的影响。”大学对任何类似作弊的行为都很严厉。他们也不赞成学生在规定的课程时间外召唤恶魔，原因显而易见——如果儿子回家是装在盒子里回的，他父母一般会责怪大学。
她眼中闪过的光芒促使他严肃地补充道：“我需要你保证：你会让我来处理这件事，不会进一步传播此类谣言。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将通过官方的大学渠道。我会和Evergreen先生谈谈，如果我发现这些指控是毫无根据的，那这件事就此翻过，我不想再听到。”
“当然，教授。”Adams说。
他不太相信她的诚意，但他只能做到这样了。他打发走了Adams小姐，在桌子上敲着手指，脑中已经计划起如何接近Evergreen。如果那个男孩真的做了什么交易来获得他的知识……那就说得通了，完全说得通了。Hicks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交易可不会便宜。
他希望来得及在恶魔收取代价之前帮助Evergreen摆脱困境。
如果现在还不算太晚的话。
乍看之下，Tyrone Evergreen看起来很普通。棕色头发，棕色眼睛。总是穿着白色的西服衬衫和黑色长裤——可能比大多数学生要正式一些，但也不算过分正式。学生时尚向来令人难以置信且难以理解，在穿霓虹色胶靴的趋势铺天盖地感染了校园后，Hicks已经放弃试图理解学生时尚了。
Evergreen看起来很普通，Hicks一边看着坐在桌子另一头的男孩，一边想。但他有点……不对劲。也许是因为他强烈的目光。很难用语言表达，但是当Hicks盯着那个男孩的时候，他感到有一种庞大而古老的东西凝视了回来。
谁知道那笔交易的代价是什么？也许包括不受限制地访问这个男孩的思想——此时此刻，那位梦境支配者可能正透过那双棕色的眼睛观察着。
他不禁颤抖。集中精神，他需要集中精神。他甚至还不确定交易存不存在。说不定只是诽谤。拜托，只是单纯的诽谤就好。
“你可能在想我为什么叫你来我的办公室，”他说，决定不拐弯抹角， “Evergreen先生——你介意我叫你Tyrone吗？我想跟你谈谈我听到的一些令人不安的谣言，关于你，和一笔恶魔交易。”
Evergreen紧张地笑了两声：“什么？开玩笑！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更确切地说，”Hicks继续说，“有人声称你和梦境支配者Alcor做了一笔交易，以获得你在课堂上展现的关于恶魔的详尽知识。这是真的吗，Tyrone？请说实话吧。如果你有麻烦，我或许可以帮忙——我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恶魔学家，正如我在课堂上所说的，我们的工作之一就是减少糟糕的交易。所以请诚实地回答我：你的知识是来自Alcor吗？”
Evergreen的脸色突然变得捉摸不透，他的肩膀绷紧了。很明显，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在这种时候，Hicks希望自己拥有灵视，这样他至少可以对这个男孩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一点点了解。
“我正等着一个回答，Tyrone。”Hicks说，“我不否认你有麻烦了。你的沉默足以说明那些谣言至少有一定的真实性。至少……告诉我情况有多糟。你可能还是会被开除，但或许我们至少可以把你从你必须付出的恶魔债务中拯救出来。”
沉默了很久，终于，Tyrone开口了。
“……是的，”他缓缓地说，“你的问题的答案是‘是的’。我的知识确实来源于Alcor。”
尽管Hicks已经预料到了，但听到这一消息得以证实，他还是感到肚子里像是压着一块铅那样沉重。他呼出一口气，他没注意到自己在憋气，他问：“你给了他什么作为报酬？”
Tyrone非常明显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哦，”他说，“嗯，好吧，你知道的……让我想想，有一段时间了，那个……”
“你又在回避问题了。”Hicks，“Tyrone，你得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学识有多渊博。你课堂作业中的一些东西只能在最晦涩的书中找到——我不得不去查找派恩斯图书馆*，这样我才能公平地给你的论文打分。不管你们的交易是什么，梦境支配者显然只站在他自己那边。恶魔不会白送东西。一个恶魔为了这么大的交易会索要的，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几样东西，而且都很不堪。” (*Pines Library，Mable和两位叔公建立的图书馆，目的是留下有关神秘生物和超自然事件的知识以供后人参考。)
Tyrone仍然沉默不语。该死的。Hicks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
“Alcor拥有你的灵魂吗？”他问道，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Evergreen那仿佛小鹿暴露于车头灯下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Hicks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我已经预料到了。情况不妙，Tyrone。非常不妙——我想你肯定也知道。梦境支配者随时能吞噬你的灵魂。或者他能占据你的身体，然后为所欲为。出卖灵魂这个理由会让你立即被开除，明白吗？你基本上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了，要是Alcor决定附身你，并在校园里大开杀戒，学校负不起这个责任。”
Evergreen看向别处，脸上突然露出倔强的表情。“他不会的，”他说。“他在好周期。”
“恶魔是善变的，Alcor更是如此。”Hicks说。Evergreen一点都不懂吗？该怎么补救？他原本大致计划召唤梦境支配者并提出另一个交易帮助Evergreen摆脱困境，现在情况突然变得复杂了许多。
带走买来的知识，换回Evergreen的灵魂，并且不许伤害、不许占据……这个男孩的胜算不大。灵魂太昂贵了——没有什么能说服一个恶魔把灵魂还给其原主人。唯一好的一面是Alcor显然还没有吞噬他的灵魂，否则Evergreen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对不起，Tyrone，”Hicks说，“但我必须就此事联系大学董事会。我真的希望还有别的办法，但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能够在这所学校完成学业。”
“哦，”Evergreen说，“好吧。我们能不能，你知道的，”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做个交易什么的（cut a d͇͓͕̯̬̼e̫̦̫̰͢a̠̮̩͚̜͘l̲̠ or something）？”
他对上Hicks的眼睛，那是一双恶魔的眼睛，黑底烁金。Hicks僵住了。
Alcor现在正附身在那个男孩身上。
这是对职业恶魔学家而言最可怕的噩梦。他会为召唤准备数月——有时甚至更长——两遍、三遍反复检查每一个符号，排列每一层束缚圈，推敲完美的措辞，确保没有漏洞……
而现在梦境支配者Alcor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套着Evergreen的人肉外套，正等着Hicks说点什么。他的办公室里没有束缚阵——倒不是说它们帮得了什么忙，开什么鬼玩笑这可是Alcor。他没有精心措辞的剧本可以遵循。他对此彻彻底底毫无准备。
别说拯救Evergreen的灵魂了，他应该担心担心自己的！
“伟大的强大的梦境支配者啊，”他缓缓地说，试图争取时间来思考，“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成功的召唤的核心规则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当然，彻底的准备这一点他失败了。
不要表现出你的绝望或太多的恐惧。有些恐惧是好的——那附和了恶魔的自尊心。但表现得太过火，它们就会利用这一点对付你。
Hicks用上巨大的意志力才能使手不至于抖得太厉害。
“让我们切入正题吧（L̡et's c̷u͘t to͡ t͢ḩè ̀c͘h͟a͞sȩ）。”Alcor说，恶魔的回音扭曲了Evergreen的声音，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变回人类的声音，只是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嗡鸣声的扭曲，“我喜欢Tyrone。我希望他能在不受你或任何其他官方渠道干扰的情况下毕业。”
注意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措辞。
“你打算在他毕业时或毕业之后对他做什么吗？”Hicks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对别人？”他可以想象出一幅画面——被附身的Evergreen兴高采烈地咯咯笑着，同时将湛蓝的火雨降临在聚集于毕业典礼的尖叫的人群上……
“这是一个模糊的问题。”Alcor说，”没有交易你是得不到我的答复的，我的朋友。不过不错的尝试(Ǹi͞c̛e̛ ͡tr͠y t̡ḩou̷gh)！但是，嘿，别担心——我不会在毕业日或者Tyrone身上计划任何邪恶的事情。就像我说的，我喜欢小孩子(I͓̥̩̥̦ ̭̦̫l̠̳̩̝̪i͍̲͠ḳ̴̲͎̦̺͓̫e̷̖̰̯̟̗ ̰̫̗̫t̨͍̻̩he͈͖͎͚ͅ ̧͔ki͉̕d̥̟͔̞̮̥͈.“)。”
众所周知，Alocr以偏爱孩子们而闻名——至少在他的好时期时有发生。那些孩子们从祭祀圈里被救回安全的家中，因而永远感激那个救了他们的恶魔，Evergreen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但是Alcor拥有Evergreen的灵魂。他附身在那个男孩身上——他一定经常这么做，因为Evergreen对恶魔侵入他的身体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该死的，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帮助他。那个男孩深陷于他定下的可怕交易，Hicks不能就这样丢下他。Alcor似乎愿意接受另一笔交易——Hicks有机会至少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
他讨厌即兴发挥，但他现在别无选择，不是吗？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他说。
当Alcor露出笑容，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夸张的咧嘴笑，把脸拉得太大了，露出了太多Evergreen那并不尖锐的、人类的牙齿。“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好吧，说来听听！你能提供什么？来吧，你是专业人士，你知道该怎么做。”
Hicks犹豫了。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Tyrone Evergreen的事。在采取其他行为前他想亲自和男孩谈谈，确认谣言的真实性。
他恐惧地意识到Alcor可能会直接杀了他，那样谣言会消失，就没有交易的必要了。当然，有些学生仍会怀疑，但当他们听说Hicks与Alcor相关的血腥谋杀案后，应该知道要保持沉默。
他不是打牌手气不好，他是根本没有牌。是虚张声势的时候了。
“如果我通知当局，你就会失去你的傀儡，我相信，恶魔学部门会通力合作找到办法，阻止你的计划，”Hicks绝望地道，“你说你喜欢Tyrone，你想让他毕业？我能做到。大学董事会不必知道他和你的交易。但这是有代价的。”
“代价总是有的，”Alcor笑着说，“说来听听。”
在明确列出条件之前，不要主动握手同意任何事情。
*永远不要献出你的灵魂。*
Hicks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要将Tyrone Evergreen的灵魂毫发无损地归还给他，并且发誓永远不会直接或间接伤害本校的任何学生或雇员”
“哇哦（W̸͛̓̑̌h͒̏ͫ͜o̢ͣȁ̒͑ͫ̃̾̚ ́ͫ̈t͝h̷er͜e̴）。”Alcor说，“你要的不多，是吧？我答应让Tyrone拥有他自己的灵魂，但你得在交易上给我点好处。此外，我不能保证我不会伤害任何学生或雇员。如果有人蠢到为我不同意的事情召唤我，那他们就是活该。”
Hicks感觉他的心脏跳到了喉咙口。“很公平，”他缓慢地说，“那我们改成禁止‘无端’伤害吧。”
“当然，我可以接受，”Alcor耸耸肩。“但是还要去掉‘间接’。如果有人在你的某一堂课后做了关于我的噩梦，睡眠不足从楼梯上摔下来什么的，不算打破交易，我不会为此负责。”
Hicks思考了一会儿。“你不能有意对本校的任何学生或雇员造成任何无端的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说，“而Tyrone Evergreen，你现在占据的这副身体，他将会重新拥有他的灵魂，他与你达成的任何关于获取恶魔知识的交易都将失效。”他有没有忘记什么？该死的，要是他有更多时间考虑透彻就好了！
“作为回报，你发誓不会做任何阻止Tyrone Evergreen完成学业并毕业的事情，而且你会让我吃掉你关于Tyrone的恶魔交易的所有记忆。”Alcor又笑了，金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成交（”D̵̡͓̝͔͔̠̗͇͔E̗̼̩̰͔A̶̹͈̠̮̮̤̦L̸̡̯̙͎͕）？”
记忆。他想要Hicks的记忆。但Alcor对要哪些记忆说得很清楚，而且如果Tyrone的灵魂是他自己的，他不可能那么容易被附身……而且，没有了Alcor给予的知识，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Hicks也没有必要记住那些传闻，对吧？
他在骗谁呢？他必须接受这个交易。这个交易对他有利到滑稽的地步——Alcor放弃了Tyrone的灵魂，没有恶魔会那样做！这笔交易肯定有巨大的漏洞，真的，但是不管Hicks怎么想破脑袋，他都无法完全弄清楚陷阱在哪里。
“时间不等人，教授。”Alcor说着，伸出了手，“你到底接不接受这个交易？我还有地方要去，你知道的。”
肯定有什么陷阱，肯定有……
Hicks握住Alcor的手。“成交。”他说，心脏在胸口怦怦直跳。
他做好准备了，但是当那只抓住自己手的手突然被蓝色的火焰淹没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Evergreen的手长出爪子。他的皮肤——甚至他的衣服——都变得像虚空一样漆黑，金色在他的身体上蜿蜒出砖块一样的直线，他的额头上睁开了第三只眼睛。
“很高兴与你做生意（N̉ͯ͝i͐ͪc̓̀ͨ͊ͮͪ̄eͪ̾ͯ̀̿̏̊͡ ͛̃͂d̾̃̍o̡i͛͛̾͑̇n͒͌̇́̿ͨ̚g͒͂̓̏ ̽̆͋ͬ̾͘b̈̀u͂̍s̽ͤ͂͝i͒ͦ̑́n̓ͯ̏̚ȇͮ̈s̋̒̾̊͠s̈́͊̏ ͬ̃ͪ͊ͯ͌̚w͊̕i͂̈ͪ̾͂̋͝t̓ͭ̓̒̉͌h̛̐̄ ͊͐̔ͩy͛̂͆̿̎̏͡óͥ̽͏u̴͊）。”梦境支配者Alcor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两排鲨鱼般的利齿，他仍然紧紧地抓着Hicks的手。“哪怕对我来说，我都不能把从未拿过的东西还回去。Tyrone的灵魂是他自己的——也就是我自己的（m̦͎̹͎̟ͧ̋̈ͥ̇i͉̖̖̞n͔̭͎̯̙̘e̹̗͋ͧ̊͗ͦ͟）——想想真的很好笑，对吧？你几乎是免费放弃了你的记忆。当然啦，我不会伤害其他的学生的——没打算过，真的。我只是想找点乐子。是不是很好玩呀（I̗̻̼̙ͅͅs͚̬n̰̦̳̙͔̱̘̺̦'̞̺̩͚̱͇ṯ͓̣͚̜̟̯̣̱ ̗̟͓̗t̰͙͖̼h̯̻̫̤͍̘ḭ̼̭͇̪̳̟̰s̳̖͉̗ ̳f͚̗̱̥͖̻͍u̞̦̞̱̳͔͕̞̻n̳̣̯̙ͅ）？”
“你——你是——但是怎么——”Hicks结结巴巴。这不可能。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恶魔要假装——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他必须警告别人！
“对不起，我们的交易不包括答案，”Alcor用一种唱歌的语调说，“事实上，我认为现在是时候你履行你的任务了。毕竟，时间紧迫，我一小时后还有课。别担心！一点都不会疼的（T̫̩̯̗͓h̠͈̪̣i̙̪̮s͉͕͕͎̘ ̪̖͖ͅw̻̟͚o̺̻̟̰͈ͅn̥'̙̭̮ͅt͈ ̮̗̮͉͓͔͇̩ḫ̰̲͚͖͕u͚̖r͍͉̟̣̜͖͚̗̻t̹̜̺̝ ̳̟̻̻ͅa̫͓̹̜ ̹̙_b̪̤̝̳̳̪͔͇i͔͚̩t͖̩͚͓͔̫̯）。”
Hicks意识到，这笔交易还包括他之前谈话的回忆。他所能做的只是眨了眨眼，紧接着梦境支配者Alcor就抓住了他的头脑——他的思想，他的记忆——然后一切都变得空白。
Hicks眨了眨眼。
“您没事吧，先生？”
Tyrone Evergreen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嗯？
是不是有什么……？
他的头有点晕。也许他今晚应该早点睡觉，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工作到深夜。
“对不起，我有点心不在焉。”Hicks承认道，“呃。对不起，你为什么想见我？”
“我有一个作业上的问题，”Evergreen说，“你刚刚给我解释过了，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吗？
“哦，对了。”Hicks说。他一定比他想象的更累。他生病了吗？也许他可以请Barnes今天下午代他的课。“嗯，我很高兴能帮上忙。”
Evergreen向他微笑。出于某种原因，这让Hicks有点不安，当然这太荒谬了。哦就这样吧。一整晚的优质睡眠，然后他就会恢复如初，肯定会。
“再次感谢你，教授。”Evergreen说，“课堂上见！”
“好的。”Hicks回以微笑。“课上见，Tyrone。”
男孩离开了。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Hicks确信，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恶魔学家。
※译者注： 你要找Alcor和我Tyrone有什么关系呢.jpg Hicks老师尽力了。
这一章出现了几位角色的全名。人名中英参考： Tyrone Evergreen：蒂龙·埃文格林 Elisabeth Adams：伊丽莎白·亚当斯
我在脑内是一直把Evergreen读作“常青”，感觉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