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螺旋 18 · 幻影
冰川诚x津上翔一 正剧向悬疑
“……对于逃亡中的Agito，警方称之为Agito一号，现向大众公布起真实姓名，津上翔一，职业是餐厅老板……”
蝶野楠实眨了眨眼睛，“哔”一声换了台，她托着下巴专注地沉思着什么，连身后有人走近都没发现。直到对方清了清嗓子，她才恍然地回过头去，是一个助手打扮的小伙子。
“这是您之前委托博士测试的血液样本。按照博士的吩咐，这份报告没有留档。”
递过来的信封是封紧的，蝶野露出职业般的微笑点了点头：“辛苦了，麻烦替我向你们博士问好，就说下次请她去老地方吃饭。”
走出研究所好一段距离之后，法医朝拐角招了招手，一台摩托车缓缓地靠了过来，苇原凉隔着头盔向她点了点头，把另一个头盔递给了她。
“你这个朋友可靠吗？”
凉不太放心地问，蝶野放好信封，坐在了凉身后：“是我的大学同窗，口风很紧的，我经常找她帮我办私活。没办法，我那儿毕竟是法医学实验室，没这么多器材。”
人家这么说了，凉也没办法做什么，为了防止被跟踪，他们在市中心多绕了几圈才离开。当他们回到翔一的藏身所时，冰川已经回到警局去了，翔一正百般无聊地拿树枝戳着地上的爬虫。
“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小菜农欣喜地站起来，“金刚寺先生走了好一会儿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寂寞哦。”
冰川回警局正常工作是他们昨天商量出来的结论，在Agito失踪24小时以后冰川除了例行联络以外并没有收到其他内容，他便谎称自己是在家里包扎伤口蒙混过了关。
眼下敌人在警方内部的可能性极高，既然警方还没察觉问题，冰川失踪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所以他不得不正常通勤，伺机而动。
“没办法，一步一步来吧。你的个人信息已经到处都是了，我甚至不好去真鱼小姐那里确认情况。现在必须藏的越隐蔽越好。”
凉抱着胳膊，看着法医读着报告越来越严肃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是之前蝶野小姐从我这里抽的血吗？”翔一踮起脚尖，看着纸上一堆看不懂的数字和专业词汇，只觉得头皮发痛。
“详细版和简单粗暴版，你听哪个？”
“直接说吧。”凉摆了摆手，“反正我和津上都听不懂。”
蝶野点了点头，把报告收了起来：“就结论而言，津上先生的血液里检测出致幻剂的成分。”
“致幻……？”回想起自己当时难以遏制的恐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他们好像没有给我打针啊。”
“致幻剂有很多种用法，津上先生。”蝶野解释，“我倾向于你是每天会摄入小剂量的塞洛西宾——通俗点讲就是毒蘑菇的成分，应该是从食物里投入的，剂量真的非常小，所以起效果的速度也很慢。你说过出事几天前就开始觉得格外燥热，扰乱感官确实也是其中的一个效果。”
“嗯……这样啊……”翔一陷入回忆，“难怪我提出自己做饭的时候他们不高兴呢……”
“等等，这是意味着警方对津上用了药？”凉难得露出了惊慌的表情，立刻抓住翔一的肩膀，“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玩意儿不会有瘾吧？”
“我觉得还好——”
“我听冰川刑警说，你刚逃出来的时候有发烧和梦魇的症状吧。”蝶野眯起眼睛，“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塞洛西宾在战后就受到严格的管制，只有特殊的科研目的才能批准，爆出来的话够警方喝一壶的。”
“诶……这么严重的吗？”翔一挠了挠头，“可是我之前也就觉得热，然后偶尔睡的不太好，也没这次这么严重啊。”
法医摇了摇头：“Agito的身体和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可能不一样，控制好剂量或者用别的方法适当刺激的话是可以在刚开始控制住症状的。如果能让媒体知道的话——啊！完蛋了！”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模样，凉皱起眉头示意她快说。蝶野一拍脑门：“我突然想起来了！为了保密，我特地让同学不要留档……可恶，失算！”
本来为了保护翔一的策略却反而成了绊脚石，凉不禁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柱。
不择手段、雷厉风行，这样的敌方真的在警局内部，冰川那边……
凉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目前第二嫌疑人的进展就是这样，接下来的搜索工作也拜托各位了。散会。”
冰川深深吸了口气，尽可能自然地跟着同事们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冰川刑警，请留步。”
“关于津上翔一，我们有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