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芙】逾矩(R)
“就像之前教你的那样。”
芙宁娜斜倚在沙发里,轻按身下男人的头。那维莱特跪在她的双腿间,顺从地将头低下,脸仅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凑近她的私密处。微微的潮湿,独属于她的味道,柔软的触感,他虽不表达,但爱极了这种感觉。脸颊反复摩擦着,深深吸入温暖的气息,又将酥痒的鼻息拍打回她的腿间。
他将她的大腿推得更开一些,更加用力地贴紧了要照顾的部位,正想褪去她微微濡湿的底裤,而她的裸足在他肩上踩了踩。那维莱特马上会了意,芙宁娜仅穿着一条贴身睡裙,而他的礼服全副武装一丝不苟,她在对这状况表示不满。他维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层层脱掉繁复的衣装,留下堪堪遮体的衬衫和吊带袜,膨胀了一半的阳物从衬衫的下摆探出来,接受着他的神明的检视。
这像是一场表演,而它令芙宁娜满意。那维莱特得到允许,去掉了那层屏障,唇舌毫无保留地覆上软嫩的阴部,由外至内,耐心地将它濡湿。芙宁娜身子又向下滑了些,调整到更放松的姿势,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叹。这样更加方便他的动作了,舌头在她阴蒂上打着圈,手指揉搓着半敞开的穴口,稍稍伸进里面搅动,引得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内里越发地湿软,紧随着向更深处探去。
芙宁娜与他比起来体格太小,那维莱特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触到了里面那圈凸起的软肉,和中间的凹陷小口——令她欢愉的地带,也是生命的隐秘之门。内外快感的交织,令她的清泉汩汩流淌,伴随着同样止不住的娇吟。她的里面热得像是快要融化,爱液随着他的拨弄而溢出,又被他尽数舔舐干净。就像诞生之时黑暗温暖的海水——那维莱特这样想,虽然幼年的记忆早已流散,剩余的或许只是他的想象。可那回归的吸引力,又确确实实地呼唤着他,想要被她的呼吸、她的脉搏包裹,被她身体的潮汐吞没,仿佛重新溶进生命源头的海洋。
快感积累到了极限,芙宁娜的呻吟骤然拔高,浑身战栗起来。潮水喷涌,那维莱特的手没有停歇,女人的高潮激烈而绵长,直到她体内最后一丝张力被释放出来,他才抽出了手指,用眼神询问她下一步的指示。
“表现不错。”芙宁娜的呼吸还有些凌乱,摸了摸他的头,刚才的水大部分被他吞下了,还有一部分打湿了他的脸和刘海,更加衬托他驯顺的模样。“按照你喜欢的,什么都可以做哦,”她抚着他的头发说,“除了那个。”
——不可以插入。她的规矩那维莱特完全清楚,也从未违抗。他自懵懂时随芙宁娜进入了人的世界,被按照她的想法塑造,依她的引导而生活。学习枫丹的语言,社会的规则,贵族的礼仪。她用繁缛的礼服将他束缚,带他进入上流社交圈,那些贵妇们对他的外表惊为天人,却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她安排他坐上欧庇克莱歌剧院的主位,成为她“公正”理念的象征,裁决的宣判者,律法的代言人,全民尊敬的大审判官。
最后,是教给他性爱。
那一天,毫无征兆,好像心血来潮般,芙宁娜忽然提出要同他做爱。她兴冲冲地教他如何接吻,引导他抚摸她的胴体,按摩她的敏感带,却在最后关头,他刚进去一点时就大声叫痛,缩成一团,再也不肯继续下去。“你那玩意……”她咬着牙说,“会把我弄裂开的。”那维莱特对自己的尺寸大小并没有什么概念,只能接受了她随意的变卦,答应不会进入她,直到她开口允许为止。
芙宁娜见对方稍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将她从沙发上提起,一瞬间她的姿势变成了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坚挺的肉刃直直对着她的花瓣——如果他愿意,芙宁娜想,他能把自己直接穿到上面去。那维莱特按住她的臀部,让她湿透的缝隙紧紧贴上自己的欲望,来回地挤压摩擦。芙宁娜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上面唇舌黏糊糊地搅动,下面也发出淫靡的水声。后背被他一手托住,酥痒沿着脊柱扩散到全身。
她扭动下身配合他的动作,随着身体的起伏喘息着,又饶有兴趣地伸出手,去量他的长度,在自己的腹部比划,从耻骨的最下方,到肚脐的上缘。“芙宁娜女士,”粗重的呼吸下,那维莱特也不改他一贯的冷静语气,“如果你拒绝纳入式的话,我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芙宁娜听了一时语塞,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身体的兴奋,脸上泛出的红晕更重了,最后不服气地在他的龟头上胡乱地捏了一把。
这一下实在有些刺激,那维莱特停下了动作屏住气息,才没让自己草率地射出来。带点报复心地,他扳过芙宁娜的腰肢,扯掉仅剩的睡裙,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覆上了她的躯体。“腿夹紧。”她的大腿根部早就一片湿滑,爱液还不断地向外淌,让他挤进她腿间的动作毫无阻力。他双手捉住了她的酥胸,小巧的尺寸刚好教手掌完全包覆,乳头被夹在指间亵玩着,她控制不住地发出惊慌而旖旎的声音,“啊……那维……”她的脊背向后弓起,靠上了他的胸膛,整个身体都置于了他的掌握之下,任凭他顶弄把玩。
日理万机的大审判官,在不多的休闲时间里,也出于对人类的好奇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地摊小说。看久了便发现,里面不过几类重复的情节,比如恶龙掳走无辜的少女,可人们就是对其乐此不疲。写下这些老套文字的枫丹小说家,再怎么调动可怜的想象力,也猜不到他们的大审判官正是那臭名昭著的龙——更遑论万众景仰的水神大人,成了故事里的可怜女孩,被恶龙钳制在身下蹂躏。
是啊,他本来自蛮荒,无论外表修饰得多么精致,看起来多么适应人的文明,也改变不了危险的本质。她将毫不设防的脆弱躯体暴露给他,试图玩弄和驾驭他的欲望,是多么狂妄的事情。现在只要稍一用力,那维莱特想,他就能径直地插入她,将她钉在自己的阳具上,彻底碾碎她对他的保留。任凭哭喊或挣扎,她的身体只会被他操开,随着一下下粗暴的顶弄,被侵入到深处更深,为满足他而彻底绽放……
“疼!那维莱特,停下!啊——!”
芙宁娜的尖叫,将他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芙宁娜的颈侧,牙印几乎渗出血来。那维莱特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抱歉……”他将她放回沙发上,细细舔舐着齿痕处,轻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半是安慰,半是请求原谅。芙宁娜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愠怒,只是嘀咕着“你哪里学来的这种癖好……”,长舒了一口气。
那维莱特脸埋在她的颈侧,心神稍安定了下来,她的体香和柔软的肌肤将他包裹,就像阳光下泛着泡沫的海水。他用力套弄着自己,很快喘着粗气释放出来,浊液溅在她单薄的小腹上,流到饱胀嫣红的私处,他用尽全力将目光移开,只怕再这样下去不能自已,于是将她揽进怀中。距离更近,反而看见更少。
他抱着芙宁娜,几乎被困意虏获了,直到胸口被推了推,“……喂,喂,别这么睡过去呀。”他该走了,芙宁娜不允许他留宿,无论做过多少次,从来没有过例外。那维莱特觉得自己用光了所有力气从她身上分开,一层又一层,一件又一件将繁缛的制服穿回去,整整齐齐,好像刚才缠绵的情事从没发生过。
“留下来。”
“抱着我。”
“不要走。”
他分明听见了,水元素的感知力在他脑海中振荡。而她轻启朱唇,说出的话语却是……
“快回去休息吧。”
他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动摇的神情,然后便会开口请求留下。但他失败了。除了目送他离开的意思,她的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一切都和往常别无二致。
“我先告辞了,晚安。”
那维莱特转过身去,这样便看不到那张读不懂的、善变而美丽的脸。他轻轻带上她的房门,穿过沫芒宫的走廊和阶梯,走进夜晚无声的轻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