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猫开口说话 CP:赤琴 梗概:家里猫突然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是……

正文 “我回来了……”他推开家门,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的那个小盘子里,另一只手抱稳手里的牛皮纸袋,用肩膀关上了门。 不出意料的是房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习以为常。开了灯之后走进厨房把食材往流理台上放的时候,才看见没有给他回应的对象正拿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 “Gin……”他语气无奈,在那目光的注视下竟然还感到了点心虚。 被叫了名字的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果断地撇过头去从流理台上站了起来,小小的脑袋优雅地转了转,轻巧地一跃就从流理台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留给他一个压低了身体,垂下了尾巴的背影。 他家的小猫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餐,犹豫着看了一眼小猫的食盆,发现对方似乎又没怎么碰它的猫粮。他又叹了口气:又得准备一份猫饭了。 养猫不是他的本意。那猫是世良第三次特意从英国跑回日本看他的时候给他带来的。他妹妹早在过去的几年里提议了好几次要给他的房子里加个活物。或许最开始她还期盼着自己的大哥能够找个女朋友谈个恋爱安定下来什么的,后来发现着实不用抱着这种期望,又开始鼓励他让家里有点活气。 所以她送来了那只猫。他不知道那只猫世良是从哪里买来的,又或者是在哪里捡到的流浪猫——从他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他就不太确定。这只猫咪的外形看起来保养得当,在原来的主人那里应该受到了绝对的宠爱;但它所具有的攻击性,特别强烈的警觉性,又只有那种长期流落在街头的流浪猫才会有。 它看起来就像Gin。 于是他给猫取了那个名字,算是某种恶趣味。那种他一直以来喜欢做的,对Gin的调侃。 就像隔着700码自言自语的时候也要喊他恋人一样。 时隔多年,他早已不再触碰他曾经的狙击枪,那段暴力、血腥而又肾上腺素飙升的日子早就已经从他的生活中退场,成为记忆中普通的一段时日。 但哪怕当年早就隔着狙击镜看到那个人自己亲手用子弹贯穿了自己的心脏,他也仍然玩味地给自己的猫取了这样的名字。 没有不尊重死者的意思。他要辩解的是,的确是很像啊。 他从不刻意避讳过往,也不过分怀念曾经。就如同曾经那盆盆栽。 那盆栽经过他的精心护理长得枝繁叶茂,只是Gin来了之后大概是因为什么猫咪的习性总想对那盆盆栽发起攻击。规模最大的那次弄折了盆栽上最大的一根枝干。 如果他手边还有枪,他想开枪杀人,但始作俑者是他的猫。于是只能抓住从来也不喜欢被他抓着捋毛的黑猫,无奈又不甚用心地请求它不要再破坏他房子里的另一个活物。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养这盆栽的原因,顺便提了两句自己的“恋人”。 他大概是说得太过专注,所以压根没意识到他的猫咪早就停止了挣扎。 他自然对猫能够听懂他的话不抱希望,开始在心里谋划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让盆栽逃离这只小猫的魔爪。 但这套房子里似乎早就容不得他做主。第二天下班回家,他照例走到阳台要看看他的盆栽。彼时黑猫正优雅地躺在正对阳台的餐桌上,尾巴颇为悠闲地,像是在等待好戏开场一样拍打着桌面。 盆栽不见了。 以他并不浅薄的痕迹学来解答,很显然那棵植物连枝带叶和着那个小而脆弱的花盆一起被推出了阳台。 毒手自然是此刻正在“看好戏”的猫。他回头看着黑猫,眼神是无论在FBI还是在现在的建筑事务所都能让后辈同事不寒而栗的深沉,那种默然的平静中仿佛夹杂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怒火。那猫在他的注视中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半点威胁,不紧不慢地从餐桌上站了起来,转身跳下餐桌钻进自己那个豪华而温暖的猫窝时,还不轻不重,恰好能被赤井秀一听见得“哼”了一声。 你现在是普通守法公民,虐猫于情于理于法都是不对的。他这么劝诫自己。 而刚才那个瞬间,他想起的是曾经他跟Gin搭档时,Gin轻而易举地将一所房子付之一炬之后,转身离开时轻轻喷洒在他耳畔的鼻息。 他应该适可而止了。

他的房子一个人住显得有些大,这大概也是每次世良来了之后都嚷着要让他往屋子里添点活物的原因。只开着餐厅的灯,一人一猫的影子被长长地投在后面的墙壁上,只有安静地进食。 他间或抬头看一眼旁边的猫,果不其然又看到对方在任性。 “不可以挑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用舌头吃东西的时候还能精准避开我切得那么小的胡萝卜丁的?”他又叹气,从这只猫来了之后,他叹气的次数比过去6年加起来都要多了。 他用筷子拨弄了一下被Gin抛弃到一边的萝卜丁,这个动作自然打扰了对方进食。它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来盯着他。那眼神森然,即使他并不害怕,却也不得不为之一动。 太像了。 如果赤井秀一不是头脑太过清醒,他一定会希望它真的是Gin。 这样的想法过于可悲和绝望,根本不适合他,他也不可能这样想。 他又叹了口气。

“没用的废物。”熟悉而凛然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响起时,他第一反应是移动了身体,尽管已经安分守己做了六年的建筑设计师,但是身体记忆还是会被轻而易举地唤醒。 他看向声源处,只有那只不肯吃胡萝卜的猫,而不见说了那句话而引起他身体反应的人。他抓了抓自己的针织帽。 幻听了? “没,用,的,废,物。”好吧,这次他确定了,说这话的人?猫?的确是……“Gin?” “看来你还没彻底变成头脑愚钝的中年男人。”猫说。 赤井秀一看起来前所未有的震惊。说真的,要让他真的对什么事感到震惊不容易。死人复生他都不会这么震惊,看见一只会说话的猫他也不会这么震惊。但看见一个应该已经死掉的人变成了猫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确被震惊了。 等等,理性开始回归他的大脑,作为曾经的FBI王牌探员,他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于是理智迅速回笼:Gin在六年前当着他的面(隔着700码的狙击镜)心脏中枪死亡;他退出FBI六年;一年前妹妹世良送了这只猫给他;这只猫很像Gin;这只猫刚刚开口说话了;这只猫刚刚说了Gin常说的话。 这只猫是Gin,不是同名的那种。 “Gin?”他又问,神色仍然不敢相信,且防备。 “别再一副蠢样子了,否则我会怀疑你是不是本人。”黑色的猫咪从自己的盘子后面站起来,灵巧地走到桌子旁边,一派轻松的模样好像一只猫开口说人话真的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但每一个字都是从猫的嘴里说出来的没错,赤井秀一甚至因为过于专注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它粉色的,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头上。 “你没死。”他肯定地说,但这话也显得愚蠢,于是他改口:“你当时假死。” 猫侧过头看着他,脸上露出明显的“赞许”表情——有点诡异,“你应得的。” 赤井秀一用假死骗过他一次,所以他也可以用假死骗赤井秀一一次。他就是怎么都不肯输给赤井秀一,哪怕是假死遁逃,他也一定要当着赤井秀一的面完成。 因为只有赤井秀一亲眼见到了,其他人才能真的相信。就像当初他以为赤井秀一死了,其他所有人也就真的以为他死了。 但他被骗了,所以他也骗了赤井秀一。 他最讲究他们之间的公平。 赤井秀一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他想说的话。 这不公平。他想。 他的死亡给予Gin组织得以存续的愉悦;而Gin的死亡却带走了组织覆灭能够给予他的快感。 “这是你应得的。”这次不是Gin在对他说,而是一个熟悉的,久远的,比赤井秀一更赤井秀一的声音,是Rye的声音。 这是你应得的,因为Rye接近他,骗了他,背叛了他。 所以Gin报复了他。他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恋人,用自己的死报复了他。 而留给他的仅仅是那盆根本不具任何含义,也早就从Gin的记忆里被抹掉了的盆栽。

赤井秀一有了一只猫。 实际上他已经养猫一年了,但昨晚开始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养了一只猫。 此时此刻那只猫正恼人地爬到了他的身上,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了他的胸膛,后爪使力,前爪整个稳稳地踩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两边。 他在刺痛和麻痒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养了一年有余的猫。 “Gin?”他试探性地喊,以此验证记忆里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否是他做的一个梦。 猫用右前爪拍了拍他的脸,抬起那只爪子放在赤井秀一眼睛前,猛然亮出尖利的指甲。 该给他剪指甲了,赤井秀一想。身体泛起一阵痛苦的记忆,曾经他在给Gin洗澡或者剪指甲时,对方那种要杀了他的气势汹汹,在他身上留下伤痕的毫不留情,除了猫的本性外,看来更多的是Gin的本性。 看,他如此良好地接受了Gin在六年后再次出现,并且是一只猫的事实。 他不知道是组织覆灭前研究出了这种奇怪的药品值得他思考,还是Gin无论以何种形态出现他都欣然接受值得他探究。 但无论如何,他对现在的情形相对满意。他得承认自己的妹妹是对的,他的房子需要一些活气,那盆盆栽之外的活气。 “所以为什么组织要研究这种奇怪的药物?”他用勺子从自己碗里挖出一大勺牛奶麦片递到蹲坐在他碗前的猫面前,对方嗅了嗅他的早餐,很不给面子的挥爪掀翻。 他耸耸肩,对对方的坏脾气习以为常,或者说更加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坏脾气。拿过纸巾一边清理桌面一边等着Gin的回答。 “研究过程中无意中研制出来的,只有几颗。”看着黑猫开口说话,还是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会让赤井秀一想起自己小时候赤井务武给他讲过的一些妖怪故事。 “贝尔摩德留下了这些药,给自己留的后路?” “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知道她的。”Gin说得没错。组织里各类不合常理、不科学、不符合伦理的研究结果,贝尔摩德或多或少都留了一些。这些能够在很多偶然的时候给她带来一些方便。 比如给Gin留下了一条后路。 贝尔摩德帮他倒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好心的女人,从那个女人用笼子装着他,把他带到赤井秀一的那个妹妹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不过是为了看好戏。 那个可恶的,作恶多端的女人。 “然后贝尔摩德把你卖给了真纯,真纯又把你送给了我。”赤井秀一完美地推理,Gin那双漂亮的绿色的猫咪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在男人的自言自语里用爪子猛然将男人的早餐往前一推,整碗牛奶麦片从翻倒的碗里洒满了赤井秀一的胯部和大腿。 赤井秀一看了眼自己被毁掉的裤子和摔在地上的碗,又看了看正留给他背影准备离去的猫,平静而肯定地说:“所以,你是我的了。” 很敢说,如果贝尔摩德在恐怕要给他鼓个掌。

换了身衣服之后赤井秀一在客厅和阳台进进出出个没完,要Gin来评价就是一脸便秘且欲言又止的表情。 “如果你在犹豫要不要把我交给FBI,我觉得你最好赶紧下决定。”Gin又坐到了沙发上,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这里唯一的王者,而他刚才说出口的话不是在问赤井秀一是不是要把他绳之于法一样。 赤井秀一无所谓地瞥了Gin一眼,“如果你对你的‘主人’……”他强调的称呼惹来了Gin的瞪视,“……有那么一点点关心,也该知道我已经转行做建筑设计师将近七年了。” 他们跟FBI或者那个早已在六年前覆灭的组织已经毫无瓜葛。 “所以你现在走来走去转得我头晕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得去事务所了。” 黑猫歪过了头,看起来头上布满了问号。 “呃,我得去工作了。” 黑猫开始不耐烦了,他的尾巴不高兴地一下下拍打着地面,眼睛眯起。 “所以你有什么问题?” “你一个人……一只猫,在家没问题吗?” 如果Gin现在是人形,他一定会摆出一副看蠢货的表情看着赤井秀一。普通平静的日常生活真的能够把一个精明干练、理智优秀的FBI搜查官变成一个迟钝的中年男人。 “在我昨天开口说话之前,在你知道我是谁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了。”Gin耐着性子说,“如果你没失忆,FBI搜查官先生,每一天我都是单独在家的。” 可是……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不再辩驳地出了门。

直子是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前辈赤井秀一今天有些不对劲的人。 她的座位正好在赤井秀一工位的侧后方,能够清楚的看到赤井前辈在隔间中的所有举动。要她来说的话,今天早上初见赤井前辈的时候,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比往日里要更加平易近人。 话说回来,在事务所这几年,她也没怎么看见过赤井前辈心情不好,甚至发脾气的样子。 于是她也被感染着心情雀跃,忍不住在工作的时候比以往又多看了赤井前辈几眼。越看却越发现前辈似乎正在变得焦灼不安。 修长的手指无序地敲打着桌面,拿着铅笔的左手根本没有画设计图,反而是一直不停地在指缝间挥动。那动作看起来像个厌烦功课的十岁男孩。 在茶水间遇到的时候,虽然有些冒昧,但她忍不住提了问。 “前辈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不安,不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赤井秀一搅咖啡的手顿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把勺子从杯子里拎出来在杯沿上磕了两下,同时点头回答:“啊,是这样的,直子小姐养过宠物吗?”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短暂地养过一阵子小猫,后来因为工作太忙送回去给妈妈照顾了。” “会担心吗?” “担心?前辈是指担心小猫吗?” “呃,是,是的吧。”他倒没怎么担心过自己养在家里的猫,虽然说不上上心,但他多少了解过一些养猫必须知道的知识,在日常的照顾上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但现在家里的猫,又不止是是猫那么简单。 “前辈不用太担心啦。”直子笑起来,会担心小宠物的赤井前辈感觉比以前要更加有魅力了,“猫咪其实是野性很重的生物,比起小狗这类很需要人类陪伴的宠物,与其说是猫需要我们的陪伴照顾,不如说我们更离不开猫咪。” “啊,倒也没有。”他想说倒也没有担心猫的安危。 “感觉在大多数猫的心目中,他们才是主人是老大,而饲养他们的人类反而像是下属仆人一样的存在哦~”聊到宠物的话题,年轻的女孩子难免放松下来,随口说了两句趣闻。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谢谢直子小姐的指导了。”他看起来被解答了疑问,爽朗地感谢对方。实际要他来说,直子刚才说的那些,与其是在说猫,不如说就是在说Gin吧。 更何况曾经他跟Gin的关系的确就是那样。 大哥和小弟。对方一直以来的颐指气使和独断专行,跟是不是猫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变成了猫,反而让他的那些行为更加合情合理了。

他就知道他今天心神不宁是有别的原因在。 离家门口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某个少女站在他的家门口冲他挥手,那头熟悉的短发和那股子天真活泼的气势,自然是他的妹妹世良真纯。 “你怎么来了?”他倒半点没有对自己妹妹不耐烦。一边问了一边径自开了门,帮世良提了行李进去。 世良长大了六岁也仍然是几年前一样的豪爽男孩子性格,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地接过她哥给她倒的果汁,语气里全是欣喜,“放春假无聊来看看你嘛。玛丽妈妈说你一直在建筑事务所上班。” 她说这话的同时眼睛里在房子到处扫视,赤井秀一不知道她具体想找什么东西,但是想来无非是那几个可能。 世良在高中的时候就能有高中生侦探的名号,侦查能力自然不差,她哥哥对她的突然袭击毫无准备,但这个房子里却仍然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看来她想找到的第一个证据自然是找不到了。 她转头去了阳台,如同以前赤井秀一每天回家之后都要去阳台看看一样,她也养成了每次来必须要看看她哥哥宝贝的那盆盆栽的习惯。 “秀哥!!!盆栽呢?!”这倒是个大新闻,她哥那盆盆栽没了。 钻进厨房已经洗手切菜的赤井秀一头都没抬,“啊,被Gin推下阳台没有了。” “Gin?!”她惊恐地四下张望,不知道为什么她哥哥嘴里现在还能这么平静地吐出那个名字,尽管她并没有正面遭遇过那个组织的男人,但从工藤新一的讲述以及她哥哥过往的经历中,她对Gin的能力和恐怖程度就可窥一二。 此时此刻,从故事转场到赤井秀一回家见到他妹妹世良真纯之后就没有被提起的猫,正一如既往悠闲地蹲坐在流理台上,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赤井兄妹俩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赤井秀一放下手里的刀,抬起头冲着他妹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伸手示意让他妹妹看看流理台上的猫。 “你给这只猫取名Gin?”她夸张地重复了两遍,像没见过流理台上的猫一样仍然表情惊恐地注视它。而那只猫,沉默地好整以暇地趴在那里,就差开口回答一句:正是在下。 赤井秀一相信对方应该不会在他妹妹面前开口说话。 房子里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发现世良真纯又在用之前他说起房子里的盆栽时看他表情看他。就好像赤井秀一不是赤井秀一了似的。 “我明天带它去医院吧!”想来他妹妹决定无视刚才那段对话,对她哥的心理状态她也无从深究,只能被迫挑起下一个话题。 他拿起一根胡萝卜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在了案板上开始切丁,“带它去医院干嘛?” “绝育啊秀哥,你不会没考虑过吧,快满一岁的猫现在送去医院刚刚好。”真纯从她哥哥做的沙拉里捡了个圣女果塞嘴里,转身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她哥哥跟流理台上猫各自的表情。 赤井秀一也不想的,他真的憋不住想笑。 Gin也不想的,他真的憋不住想杀人。 黑猫突然发出一声顶凄厉的叫声,真纯循声望过去发现那只漂亮的绿眼睛黑猫似乎正恼火地盯着她哥哥。 “秀哥?”她发现她哥哥正在无可救药地大笑,这令她想起很多年前在沙滩上第一次见到她大哥的时候,她试了很多她以为可以的方法也没有哄笑她大哥这件事。 赤井秀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在笑声中跟世良说:“明天我带它去,你别管这件事了。”

晚餐的时候世良再次因为赤井秀一让猫跟他们同桌吃饭,并且特意给猫做了猫饭这事儿而觉得不可思议。 别误会,虽然她不觉得她哥哥是缺乏对宠物的爱心和耐心那种人,但这样对待一只猫,即使是她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心力。 她哥看起来不像是在对待一只猫,倒像在照顾一个人。 “秀哥,你为什么给猫取那个名啊?”她吃了一口煎鱼,真不错,她哥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赤井秀一笑眯眯的,不得不让人想起他曾经用过的那个身份那张脸的表情,“觉得像就取了,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世良在心里吐槽,你就差把它当成人来对待了。这个走势比当初指责她说屋子里没活物冒犯盆栽更奇怪了。 “秀哥,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哦。” 赤井秀一忍不住摸了摸他妹妹的头,“放心吧,一切正常。”不包括他的猫是个人变的这件事。 家庭温馨情景让一边正挑胡萝卜丁挑得专心的猫吐了。

“明天带你去绝育?”赤井秀一凉凉地冲正在他的床中心找位置就寝的黑猫问。他猜对方大概是怕如果睡在外面,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世良抓住塞进笼子带到宠物医院。 一晚上没开口说话,差点让赤井秀一怀疑之前是自己幻觉或者遭遇了什么恶作剧的猫这时候终于开口了,“我会先让你绝育。” 黑猫的指甲还没来得及剪,在白炽灯下看起来透着令人胆寒的锋利。 “你得谢谢我妹妹。” “谢什么?” “把你送给我啊。” “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值得感谢的,”Gin听起来有点生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不是你。” 说起这个,赤井秀一倒想起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还能变回来吗?” “或许吧。”黑猫回答得含糊,他在自己找好的位置上趴睡下去,看起来已经准备入睡。 赤井秀一注视着黑猫在那里蜷缩成的一团,皱起眉头。

他在东方泛起些微的鱼肚白时猛然醒了过来,像是从前很多深沉的夜里,因为听见某个怪异的响动,感受到某道目光的注视便探知到了危险一般从黑甜的梦中骤然清醒。 他双眼大睁,目之所及是他房间的天花板。昨晚异常地忘记了拉上房间的窗帘,导致清晨的第一缕光轻而易举地唤醒了他。 时间不过凌晨五点来钟,他将手臂盖上额头,打算翻个身继续入睡。 等等,某道目光的注视而探知到危险。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冷汗几乎冒出额头,场面因为他的这一次视线转移而变得有一些尴尬。 其实这场面倒也不应该用尴尬来形容,他本来不是会因为晨勃而尴尬的人,更不是年纪尚小无甚经历,还会因为晨勃而尴尬的小年轻。 此情此景更应该用诡异来形容。他以为前几天的看猫说人话已经是他能遭遇的最诡异的场景。很显然的,Gin一向乐于刷新他对事物的认知。 变成了猫的,是Gin本人的,能够说人话的,那只黑色的猫就安静地蹲坐在他的两腿之间。神色清醒,双眸锐利。而他的阴茎精神地勃起,顶起睡裤,毫不泄力。 他早就不是毛头小子,面对男人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问题,他能够轻松自然地无视,翻个身睡过去就能让它如同没有出现过。哪怕是面对Gin这事儿应该也没什么难度。 他跟他之间比这更加亲密下流的事做过的多了去了。 他应该翻身睡一觉,接着睡觉就好了。 “哼,一如既往地精力旺盛。”黑猫语气幸灾乐祸,他轻巧地从赤井秀一的两腿之间轻轻一跃,跳过赤井秀一的大腿来到他的腰侧,绿色的眼珠里是藏不住的戏谑。 他把本来已经收回的视线再次向下,看见那只黑猫挑衅地,无理地坐在那里。他突然就不想让这个场面就这样平淡收场。 该死的,一遇到Gin就忍不住要把事情变得戏剧性的冲动。 他一伸手臂,利落地把自己的睡裤从腿上拉了下来,扔到床边。在这一秒的间隙里还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确实锁上了卧室的门避免他妹妹可能的出现。 Gin似乎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被吓了一下,身体微微一动看起来抑制不住猫咪本能得想要走开一些,但Gin的本能克制住了一切。 赤井秀一勾了嘴角,将一只手臂枕到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眼角看着他的黑猫。 “你这么说,那我想你不介意我……发泄一下精力吧。”他语气暧昧,言语间仿佛当年Rye在Gin面前拿捏分寸故意挑逗时的模样。 说起来奇怪,他在没人认识的建筑事务所工作了六年,在这六年里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波澜不惊。客户无休止的调整需求,同事时不时的犯蠢出错,供应商偶尔的掉链子,没有一样能再挑起他曾经的那些,冲动,好奇与势在必得。 但Gin仅仅是一句话,几个动作,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被冲昏头脑般,当着自己的猫自慰起来。 言已至此,他就索性无视了蹲坐在一边的猫咪,放松地撸动起自己的阴茎。 “没看出来,你比原来变态多了。”黑猫在一边评价道。 他给了猫一个假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滞。他用四根手指闲闲地圈住柱身上下滑动,拇指指腹懒倦而确凿地一下下擦过顶端。 他因为一阵上涌的欲望而发出长叹,伸长了脖子仰头看着天花板,手上动作依旧不断,变着方向地给予自己快感。 他并不时常为自己手淫,在近几年越发变少,他如同个修士一般在性欲方面兴味不强,反而将自己沉浸在那些花样的建筑,复杂的图稿之中。 他闭上眼睛,咬着牙齿抽气。快感如同波浪小股小股的袭来,他不做任何抵抗得想让那浪花将他卷走。 他突然顿住,像是有人突然对着这部劣质的、中年男人——其实挺优质的中年男人手淫黄片按下了暂停键。 没别的原因,只是他感觉到,在某个瞬间,一个湿漉漉、带着点些微刺痛的、柔软的、温热的,怎么感觉怎么像是舌头的东西刷过了他的乳头。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猫的方向。 “喵~”他已经能说人话的喉咙里依旧能够轻松地发出猫咪的声音,那听起来就是一只真正的猫咪。 而这只猫咪刚刚在他手淫的时候舔了他的乳头。怪异的羞耻感和兴奋感一起升腾,让他被情欲熏蒸得昏昏然。 于是他继续刚才的动作,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双人床上,一只手臂张开,另一只手仍然握着自己的下体,毫无防备而又全然地将自己呈现在Gin面前。 Gin轻松地爬上他的胸膛,站在他的腹部,脑袋转了几次看着赤井秀一的裸体。然后才像刚才本打算捉弄赤井秀一的那样,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另一边的乳头。 赤井秀一因为他的舔弄而喷出一声鼻息,手上更加快速地撸动自己。Gin开始持续不断地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猫咪舌头上那些小刺让这舔舐的过程远不同于人的舌头舔在上面的触感。 赤井秀一有些绝望地发现,他甚至能够回忆起来多年前他跟Gin做爱时,Gin的舌头滑过他的皮肤是什么感觉。 不止是舌头,Gin在他身上不停的挪动,他的柔软的毛发也在此时敏感的皮肤上逐一掠过,掀起接连不断的痒意。那所有的触感都转化成生动鲜活的欲望跟快感,在赤井秀一的血管中横冲直撞。 最后猫咪回到了赤井秀一醒来时他所在的位置,他蹲坐在赤井秀一的双腿之间,面前就是对方此刻高昂,又被铃口冒出的液体打湿殆尽的阴茎。 他斜睨着它,那样子像是他坐在什么王座上审视下面的一切。 他看着赤井秀一熟练地,动作越来越快地撸动它,在某个他觉得合适的时候站了起来,就像刚才舔赤井秀一的乳头一样,舔过他阴茎的顶端。 那种濡湿的、刺痛的、麻痒的触感如同点燃炸弹的导火索,在轰然间将赤井秀一逼至高潮。白色的浊液不受控制的喷出,落在躲闪不及的,黑猫的身上。 “你这个变态。”他在高潮余韵中听见猫咪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辱骂。他慵懒地朝下瞥了一眼,自己的精液洒了不少在猫毛上,难怪对方那么生气。 但他还可以让他更生气。 “你上次这么美的时候,还是含了我的阴茎,被我射了一脸之后。”赤井秀一探手过去轻轻抹掉了猫胡子上挂着的一点液体。 如果他现在是人形,如果他有枪,赤井秀一一定是个死人了。

他在妹妹醒来之前带着Gin出了门。那个猫包还是曾经真纯把Gin送给他的时候带过来的,之后一直没有用过。毕竟Gin不太能接受自己被关进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一年里无论赤井秀一用了多少方法试图把他带出去逛逛也没能得逞。 他当时倒没想过是因为猫本身不是猫。这事儿还挺复杂的。而如今为了保卫自己的……蛋蛋,赤井秀一早上说出这个词儿的时候,Gin毫不客气地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三道血印。他不得不屈辱地钻进那个他发过誓再也不会进去的猫包,被赤井秀一拎出了门。 被带到办公室的黑猫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又是件让Gin非常不满的事。一群年轻的男人女人围在他面前,好像看到只猫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似的,愚蠢地惊讶和感叹。 “友好点,他们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赤井秀一故意用那种略带埋怨的调笑口吻说,就像他不知道那只会让Gin更火大一样。 “喵!”他发出警告的喵声,惹得赤井秀一哈哈大笑,本来已经散开的同事们都忍不住转过来看这一人一猫。 中午时他不得不跟同事们去外面用餐,于是Gin被单独留在了办公室了。想来他在这里待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赤井秀一于是看着直子凑过去点了点他家猫咪的鼻子,并且承诺会给他带能吃的食物回来之后,跟几位同事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他一顿饭却仍然吃得心不在焉,把Gin一个人放在办公室比平日里把他单独留在家里更让他拿不准。倒不是担心谁会伤害到他的猫,但是他隐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比昨天他妹妹出现在他家门口前还要不安。 以Gin的能力来说,哪怕作为一只猫,他的破坏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他是这么想的。于是他飞快结束进食,在同事们调侃的目光和打趣中率先赶回事务所,还在楼下撞到了平日里来公司送快递的年轻男人。 到底哪里不对呢?他在电梯里时仍然在想。数字不停跃升的同时他的心跳都随着加快。 猫不见了。 Gin趁机溜了?他不小心被谁发现然后带走了?还是……刚才那个他撞到的快递小哥有问题呢?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想找出蛛丝马迹,却看到桌上明晃晃地摆着一张生怕他看不到的纸条。 “卫生间!” 他认出那字迹,几乎立刻松了口气。即使他还没想到Gin到底是怎么用猫爪子捏着笔写字的。 他冲去卫生间,走到门口时放轻了脚步,双手做出防卫的动作以防有任何被袭击的可能。 “Gin?” “在这。”Gin的声音听起来无奈又愤恨。 他听出Gin所在的隔间,走过去敲了门,门缓慢地从里面打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他生出了莫名期待的心情。 哇哦,他的心里喊了一声。这真是,哇哦。 “无论你想说什么,”Gin在他开口之前阻止了他,“闭嘴,赤井秀一,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 啊,真是坏脾气的,喜欢发号施令的小猫咪啊。 但赤井秀一好歹听了话,没有对面前的场景做出任何评价与感慨。 没有别的,只是Gin。 只是Gin从猫变回了人,此刻他裹着一条毯子(赤井秀一偶尔为了项目加班的时候在公司休息时用的),小腿和胳膊裸露着,泄气地坐在马桶上。 顶着一对猫咪的耳朵,背后还有,一条猫咪的尾巴。 哇哦。 他的手忍不住伸过去,抚摸上好久不曾触碰过的,以为从今以后都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冷玉般的皮肤。因为裸露在空气中了好一会儿而泛着些微的凉意。 Gin用力地拍了一下摸上他肩膀的手,神色严肃眼神严厉地瞪着他。这表情与眼神都太过Gin了,让赤井秀一不得不和Rye一样不怕死地,烦人地冲过去按住Gin的后脑勺,开始不顾一切地吻他。 Gin被他压着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整个人双腿大张着坐在马桶上。他弯下身来亲吻Gin,在往前探身的同时一条腿跪到马桶盖上让自己能够半蹲,得到一个更好的亲吻Gin的高度。 他用手摩挲着Gin的银色的头发,就像之前一年里很偶尔的他有机会抚摸猫咪Gin的毛发时一样。修长的手指从Gin的后脑勺上移,在亲吻的舌尖划过Gin的上颚时轻轻按压了一下他其中一只尚未消失的耳朵。 “喵……”Gin因为他的举动发出一声介于猫叫与惊喘之间的声音。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因为脑袋上持续不断抚摸他两只耳朵的手指而渐渐柔软下去,他不得不伸出双臂抓住赤井秀一的肩膀,以维持自己的平衡。 “别玩我的耳朵……”他在沉重地喘息中极为艰难地命令道。那耳朵现在似乎更像是摆设,并不具有听声音的功能。但它们仍然很敏感,能够随着他的想法转动,在赤井秀一用手指按压抚摸的时候令他身体发软发热。 “遵命,大哥。”他又那么叫他。虽然不再去碰那对灵巧的耳朵,却用另一只手的拇指不停地按压摩擦Gin的乳头。他曾经也喜欢那么对Gin,那时候更加用力,他喜欢在他们做爱之后看到Gin穿上衣服的时候因为乳头的不适而畏缩皱眉的模样。更别提平时出去执行任务时,只有他知道在Gin刻板的黑色风衣与厚重的毛衣之下藏着怎样让他不耐的,麻痒刺痛的触感。 Gin自然警告过他多次,但会循规蹈矩,事事听命的就不是那个能够成为Gin搭档的Rye了。 他用跪在马桶盖上的那条大腿的膝盖去磨蹭Gin已经挺立起来的阴茎。布料粗糙的休闲裤在Gin过于白皙的身体上留下大片的红痕。赤井秀一松开Gin的脑袋,余光注意到了一直在一边轻轻摇摆的那条细长的黑色的尾巴。 他如同捕食猎物般抓住那条晃动的尾巴,被吻得发懵的Gin睁开眼睛盯着他,就如同他还是猫对赤井秀一有疑问时那样。 赤井秀一抓着他的尾巴,手下滑只捏住尾巴顶端的一截,充满挑衅或者说挑逗的眼神盯着Gin,在Gin还未反应过来的注视下将尾巴含进了嘴里。 Gin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其实被湿润温暖嘴唇包裹着尾巴尖的感觉并不强烈。那感觉隔着一层绒毛之后,就如同隔靴搔痒。但他又确实地知道并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含着,赤井秀一那模样仿佛他含着的并不是他的尾巴而是他的阴茎。 他的唾液泅湿了猫毛,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的心脏像是被裹上一层薄薄的湿毛巾被丢进情欲之海里。他的阴茎渗出许多的前液,长久而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赤井秀一的膝盖将他的大腿和会阴摩擦得一片通红,而这个混蛋此刻连衣服都没乱一点。 “脱掉你的衣服。”他又开始发号施令。 “不亲爱的,我们这会儿可不剩多少时间了。”他啄吻了一下Gin的嘴唇,那做作的样子让Gin想翻白眼,“我会快速地操你一次,然后我们回家,做更多你想要的。” 他们的确不剩多少时间,同事们应该就快回到公司,如果他不想被同事们发现他在公司厕所隔间跟一个长着猫耳朵和尾巴的人操得天昏地暗,他最好动作快点。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前液便下移了手去开拓Gin的后穴,与此同时又去亲吻他,另一只手回到Gin的头上的揉捏他的耳朵。那对小小的,温热的,柔软的耳朵。 Gin因为敏感的耳朵与后穴的入侵而沉重地喘息,他抓住赤井秀一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想要把它扯下来。赤井秀一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将手掌按在了Gin的胸前。 那里有个伤口。 那个伤口不新了,当然,他身上已经六年没有增添过新的伤口,但胸口的那个伤口是他全身上下最新的一个伤口。 一个弹孔。他死在赤井秀一面前时,自己给自己的那个弹孔。 虽然是假死,但要骗过赤井秀一,他也是铤而走险的。 “真狠啊。”他摸了摸那个弹孔。 “废话真多,要操就操。”Gin不乐意听他絮絮叨叨已经完全过去的事,挤压了一下后穴中的手指,示意赤井秀一直接进行下一部动作。 “是,大哥。”他又应承,乖巧如同Rye。 他一只手抓住Gin的一边膝弯,另一只手环住Gin的背,猛然一个转身,便让自己坐在了马桶上,而Gin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来这六年坚持健身还是卓有成效的。 他把阴茎操进Gin的后穴,又抓住Gin的尾巴去扫弄他的乳头,情欲从被赤井秀一操弄的每一处传来,叠加着冲刷着他的大脑。 那欲望好像能烧人,让他如同被操控,却左右横冲直撞着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出口。他想要撕咬什么,想要捏碎某个人的骨头。那欲望既淫秽下流又暴力血腥。 是赤井秀一,他想。因为此时此刻在操他的人是赤井秀一,只能是因为赤井秀一。 这个男人唤起的,总是他所有不理智的情欲与破坏欲。难以言说的兴奋感和针锋相对的灼痛感。 “我恨你。”他说,声音似乎染上绝望的哭腔,但仍然带着肆意的狠辣。 赤井秀一重重地操着他,脑袋凑过去亲吻他胸口的那个弹孔,用舌头舔舐它,如同早上Gin用猫咪舌头舔弄他一样。 “我知道,”他回答,“Gin,我知道。” 他们同时到达高潮。

“前辈,这位先生是?”直子第一个发现赤井秀一工位旁边坐了一个人。 赤井秀一正在收拾东西,他刚请好假,“啊,是我朋友,他中午在附近遇到点事情,衣服弄脏了来跟我接了套衣服。” 他在公司存放着两套衣服,以备通宵加班之后换洗。Gin此刻戴着他的黑色针织帽,用他的风衣裹着才避免了猫尾巴露在外面的风险。 只是可惜他不得不毁了自己喜欢的一条裤子。

“所以你是怎么变回来的?” “贝尔摩德中午来过。” “那个快递小哥。”他肯定地点头,“对了,你的耳朵和尾巴会一直在吗?” “会消失的。” “啊,可惜。”

“我要怎么跟世良解释猫去哪了?” “死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