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阿卡伊篇) 他在回安全屋之前赶走了所有人。最开始,他知道贝尔摩德在跟踪他,于是他绕了两三个圈子把她甩掉,然后他赶走了伏特加,最后他又在这座城市里绕了两个大圈,才在深夜去了一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安全屋。 门关上的瞬间他几乎是滑坐在了地上。之前所有的自控力在进入这个安全屋之后土崩瓦解,他太硬了。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人,那个他恨不能立刻手刃,施加千万倍痛苦的人。 赤井秀一。 他在隔着700码的大楼上,透过狙击镜看到了赤井秀一,FBI的王牌搜查官。 那个混蛋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然后奉送给他的防弹衣上不痛不痒的两枪之后,扬长而去。 可恨的是,就在那个时候,蚂蚁们出现了。 在出任务的时候忍受欲望是他常年的必修课,他一向做得很好,气息平稳,眼神正常,连端枪的手都不会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接着,可恨的是,就在今天那个时候。他脸上擦过子弹的时候,他的肋骨因为两颗打上防弹衣的子弹而剧烈发痛的时候,他的阴茎就硬得不能再硬了。 他坐在玄关冰冷的地板上,屋子里没有开灯,但他不在乎,狙击手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可以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轻而易举地解下自己的腰带,脱下自己的大衣、皮带和裤子上的纽扣。 他的内裤被前液沾湿,布料下面是坚硬的隆起,千万只蚂蚁聚集在小腹附近肆无忌惮的爬行,噬咬他的欲望。 他抬起手想要做自己做惯了的事,在那之前,手机先亮起了光。 有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他无视了第一次,于是接着第二次,他几乎气急败坏,拿起手机只为了确认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然后他今天第二次愣住。 Rye。 来电显示:Rye。 他应该挂掉,然后握上自己的阴茎,先让自己释放一次。之后进到安全屋的卧室里,用那些玩具,长久而深入、痛快且无数次地操他自己。 他按下接听。 “亲爱的宿敌,恋人啊~”对方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握住等待已久的阴茎,用平稳的声线说:“赤井秀一。” 对方应该是来挑衅的。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为了下午那场对峙而来羞辱他的——如果他觉得自己可以那样,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猜赤井秀一想要就下午的事出言羞辱他。 “你在摸你自己吗?亲爱的。”赤井秀一的声音隔着听筒带着些许电流的杂音,但的确低沉而坚实,每个音调都稳稳当当地砸在他的下腹部。 他更硬了,他都不用仔细去感受就知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仍然在努力维持平稳的气息,即使他想要加快,但仍然以一个不会让自己喘息加快的速度安抚着自己的阴茎。 “哦?我猜你现在应该很硬了亲爱的。”恶魔持续他的低语,“我记得你总是这样。在结束一个任务刚回家的时候,因为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你,你的阴茎已经硬得像石头,这时候只要一关上门,你就会扑到我身上,咬我的脖子,抓着我的手去握着你的阴茎,你想要我摸它。” 他的喘息声变重,利用狙击手的呼吸训练也无从掩盖,他知道赤井秀一对此一清二楚。 “嗯?Gin,你想要我摸它吗?”赤井秀一语气轻佻地问。 “我要杀了你。”他又在宣誓。 “这个我们都知道,之后再谈这个,现在,Gin,想想是我的手在你的阴茎上。”他对Gin的死亡威胁毫不在意,反而提醒他更重要的事。 “你知道我喜欢怎么对它,还记得吗?”赤井秀一问他,他听出来他的语气里藏满了令他痛恨的愉快,“我总会先让你爽上一发,这也是你最先想要的。我握住你的中间,没错Gin,我说是握住中间,你握住了吗?”他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Gin的确握着。 “没错,然后撸动它,翘起你的拇指,在手向下的时候用你拇指的指腹去撞你的顶端。”Gin的动作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在做。 “右手也参与进来吧,”赤井秀一提议,“你右手食指的第二节指节有个枪茧,它碰到你的蛋蛋时,你总是会绷紧了大腿,我没记错吧?” 他貌似耐心地询问,实则每一句都让Gin想起当初莱伊是怎么频繁、长久而花样百出地玩弄他。 Gin的呼吸粗重得像是能拧出水来,那些蚂蚁从小腹汇聚到阴茎,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撑不了多久。 “脸上的伤口很痛吧?”赤井秀一突然转移了话题,“Gin,摸摸它,它让你痛吗?” Gin去摸脸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变干,但手碰上去仍然是灼烧般的疼痛。他深深地呼吸着,那些疼痛在这呼吸中,合着赤井秀一的声音变成了那些可恶的蚂蚁。 “痛的吧?下午我打中你的时候你就硬了对吗?”他说对了,“我猜你一定硬了,而且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当时就在面前,能把你按在地上,让你的屁股立刻就能吃到我的阴茎。” “赤井秀一。”他的声音愤怒,甚至绝望。 他想要他在这,他想要赤井秀一能做他正在说的这些。 “别急,亲爱的,你知道我喜欢慢慢来,我得先让你爽个够,之后再来解决我的问题。”他诱哄着,“你说,我是先舔你的前面呢,还是后面?我该用牙齿咬破你的乳头吗?还是说你最近还要忙于任务,穿衣服麻烦的话,我可以考虑不那么做。” 原本因为莱伊离开而维持在平常数量的蚂蚁又一次呈几何倍数地增多,他姿势难看的半躺在玄关里,几乎让他发痛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前液让柱身变得湿淋淋的,在空旷又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明显,除此之外,是他的喘息和赤井秀一的喋喋不休。 “你快到了对不对?”他总是说对,“来,把你的防弹衣脱掉,你的肋骨应该没断,我知道分寸,但是它们一定青紫了,你用手摸摸它们,会让蚂蚁更多的。” 他真的撕下身上的防弹衣,下午那两枪的震荡让他的肋骨隐隐作痛,手掌放上去的时候引起一阵切骨的灼烧感。 “赤井秀一,我一定饶不了你。” “嘘,会给你机会杀我的,现在,射出来。”Gin在他的耳语般的低语中高潮了。 他从高潮中回过神来,面前阳台落地窗发出了声响,他第一时间拿过了一旁的枪。 “别开枪,我可是来,解决问题的。”来人双手做出投降状,蓝牙耳机还戴在耳朵上。 他几乎想立刻开枪,“赤井,秀一。” 那个混蛋找到了他的安全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FBI的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出现在了黑色组织的干部Gin的安全屋里。目前的场面来说算是到了一部警匪片的高潮部分,正义人士或许即将逮捕邪恶头领,又或者邪恶头领趁此机会诛杀正义领袖。 可惜这不是。赤井秀一走上前去,他向Gin示意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而Gin在伯莱塔握在手里的情况下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会在这时候轻举妄动。 他们两个都绝对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 Gin了解赤井秀一。这事其实有些讽刺,毕竟,莱伊那个曾经瞒骗了Gin的人,但Gin现在仍然完全自信地觉得自己了解赤井秀一。 好吧,在逮捕与对峙这件事上,他的确是了解的。 另一方面就不是了。 这并非一部正义与邪恶较量的警匪片,而是一部普通、劣质的Porn。所以在赤井秀一靠近之后,Gin放下了枪。 他的伯莱塔放得并不远,想来只要他想就能够立刻再次举起他,在这里将赤井秀一彻彻底底地杀死,清理掉这只他曾经漏掉的老鼠。 赤井秀一看起来并不担心他的枪。他的注意力自然都在Gin目前的生理状况上。这个景象他曾经就已经很熟悉,时隔几年再次面对,却仍然觉得火辣不已。 就跟莱伊第一次为Gin口交时差不多的模样。对方也跟现在一样,衣服尚算完整地穿在身上,仅仅敞开了大衣解开了裤子,露出了阴茎,靠着手率先来了一发。 这里赤井秀一必须要强调的是,是通过跟他的通话才那么快地达到高潮的。 作为Gin的性爱工具来说,他一向都是最合格的那个。 “好久不见,亲爱的……宿敌。”他看着Gin的眼睛,把下午在狙击对方时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眼神向下,盯着Gin的下腹部,继续说道:“恋人啊。” “混……”他正要骂FBI的搜查官,却被对方吻住了嘴,他感到久违的不习惯。曾经他就不喜欢跟人亲吻,莱伊每次都会尝试,但最终在这一点上对他的改变也并不大。 不想让他好过的FBI却又开始了。 “别提高了声音骂人,”赤井秀一提醒他,“你忘了每次到最后你都叫得声音都哑了,这才刚开始,省着点你的嗓子吧。” 如他所料的,Gin的手在这时候扬起朝他挥来,于是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他的手臂,抓回自己面前。 赤井秀一用力吻他。舌头毫不客气地侵入他的口腔,粗糙的舌尖在他的牙龈和上颚近乎恶意地舔弄。 “你他妈是狗变的吗?”他在赤井秀一啃上他的喉结时忍不住怒骂。但这不过是因为赤井秀一惹得那些蚂蚁过分活跃后的气急败坏。 赤井秀一抓着他两只手的手腕推着举过他的头顶,他因为对方的阴茎隔着牛仔裤与他的磨蹭而又疼又爽地闭上了眼睛。 “咔擦”一声,他感到手腕上的一圈冰凉,这显而易见地触感让他猛然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手铐。FBI王牌搜查官的手铐。 “嘘,别怕。”赤井秀一在他被怒火淹没之前解释,“只是情趣,你了解我的。” 如果他是个聒噪的人,他此刻一定会挑拣所有辱骂贱人、混蛋的词语,并且每一个都加诸到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看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一样笑了出来。他一只手臂环绕过Gin的腰侧,抓住另一边,另一只手抓住Gin被拷住的两手中的一个手臂,猛然用力将Gin扛在了自己肩上。 这姿势足够屈辱了。Gin想,比他第一次被莱伊发现他有性瘾要屈辱得多。不,莱伊发现他的性瘾从来没让他觉得屈辱。 他曾经的屈辱也来源于赤井秀一,来源于他居然被那个满口谎言的卧底欺骗着操了那么久。 但蚂蚁总是以违背他的意愿为乐。在他觉得不该的时候躁动;在他不想要的时候兴奋;在他觉得屈辱的时候欢欣雀跃。 赤井秀一扛着他。他的刚刚发泄过一次的阴茎就贴着赤井秀一的胸膛;赤井秀一精壮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让他感受到一阵紧绷的疼痛。始作俑者的另一只手还故意地、恶意地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因为常年握枪和各种外勤而生得粗糙带茧的手砂纸般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摩挲出一片充血的红。 他想要赤井秀一操他。 而赤井秀一当然一如既往地不会那么容易实现他的需求。 他将Gin放在那张丝毫说不上柔软的床上,脱掉了对方身上剩下的仅剩的衣料。一个赤裸的、被拷着的、阴茎已经再次抬头的Gin目光愤怒地躺在床上看着他。 于是赤井秀一就在这注视里慢条斯理地,仿佛他有数不完的时间似地脱着他的衣服。等他终于表演完了他的脱衣show,Gin已经再度完全勃起。 “好久不见。”赤井秀一兴冲冲地趴到床上,像是见到个多年老友一样热情地冲着Gin的阴茎打招呼。那场面要Gin来评价都变态地过分了。 但他嘴里的热气清晰又明确地喷在他的阴茎上,离含住它只有一步之遥。 赤井秀一没有含住它,他伸手握住它,继续对着它喋喋不休:“想要我吸你吗?怎么吸呢?我不记得你喜不喜欢我用舌头了,还是我用喉咙就好?” Gin记得莱伊给他做过的数不清的口交。那只老鼠的口活跟他其他方面一样优秀。舌头灵活,吞吐得当。 “我可以再往下一点。”赤井秀一“好心”地提议,手继续往下滑去,食指指腹用力地按压过会阴,来到更下面的穴口。 然后赤井秀一抬起头来看着他,像因为什么很重要的事心生苦恼,“我好像只买了安全套,忘了润滑剂呢。” 男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尝试失败地将手指插入Gin的后穴,又干又紧得根本无法插入。 他送了手下了床,跑到自己的衣服里翻找了起来。 Gin太想要了,蚂蚁被赤井秀一招惹得过分活跃,他需要赤井秀一不间断地抚摸他,揉弄他,操他。于是他翻了个身,让自己可以趴在床上,试图借着床单缓解一下阴茎的胀痛。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赤井秀一终于从他的某个不知道哪里的口袋中摸出了他准备的安全套。 他不明白赤井秀一准备这个干什么。他们俩上床实际很少用安全套,倒不是不讲卫生什么的,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在组织没半年一次的体检中说得清清楚楚。而且他喜欢莱伊射在他里面,他喜欢莱伊长久地干他,并且一次次射在他里面,直到他被莱伊灌满。仿佛那种时候蚂蚁就会不复存在。 他仍然在床单上磨蹭自己。因为这样的杯水车薪,他又开始诅咒与辱骂赤井秀一。如果那个混蛋没有找到他的安全屋来,他就可以自己用手、用玩具或者任何他自己可以做到的方式解决一贯存在的问题。但他现在被赤井秀一拷住了,他只能等着赤井秀一花样百出地来作弄他。 倒不是说他就这么束手就擒。 赤井秀一回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看清了赤井秀一手里的东西。 “喂,来挑战吧。”赤井秀一扬了扬手里灌了水之后用细线绑起来的安全套,“深水炸弹。” 赤井秀一跪回到床上,并没有把他从趴着的姿势翻过来,而是就着他此刻的趴姿,直接地将灌水的安全套放到了他的穴口。安全套上自带的润滑剂让它还算轻松的挤进去了一些。 “来,让我看看你怎么自己把它弄进去。”赤井秀一用一根手指按着“深水炸弹”的顶端,拇指又悠闲地跑去揉弄Gin的囊袋,在这样的刺激中Gin只能渴求地收缩后穴,于是那个“深水炸弹”就被赤井秀一眼睁睁盯着整个进入了Gin的后穴之中。 胀,但那种饱胀的感觉并不十分明显。“深水炸弹”在里面变成了不容忽视却又不够明显的存在。他努力地收缩后穴想要感受到更多,但终归差了一点,无济于事。 赤井秀一的手指又在他的后穴边缘绕了一圈,好像他是个需要被调整好使用的物品,等赤井秀一带着研究的神情确认可以使用之后,这个混蛋才从床上跪了起来,趴在他的背上,扶着自己的阴茎,缓慢而坚定地进入了他。 这个时候,“深水炸弹”的存在就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不可忽视。带着弹力的小水球抵在他的前列腺上,随着赤井秀一每一次的插入抽出都用带着奇怪感觉的触碰让他浑身一抖。 赤井秀一在他的一次颤抖中毫不留情地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别夹得太紧了亲爱的,弄破‘深水炸弹’的话,我不是太不专业了吗?” 不知道这个专业评级从何而来,于是他仍然肆无忌惮地随着水球在他后穴中的挤压抖动而舒服地发颤。 那根熟悉的阴茎被他紧紧地包裹着,在越来越快地进出中比刚才又粗壮了些许,赤井秀一的理智也在渐渐地离去,那些蚂蚁也爬上他的身体,让他欲望沉沦。 Gin回过头去,看见赤井秀一把自己的阴茎钉进他的后穴深处,因为临近高潮而闭紧了双眼扬起了头颅。他的高潮也近在眼前。 赤井秀一加快了速度,也不再控制插入的力道,他的阴茎每一次都将水球在Gin的后穴挤压得变了形。 高潮触手可及。 Gin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也触手可及。 他们几乎同时到达高潮,在大概倒数第五次还是第三次的进入时赤井秀一顶破,也有可能是因为Gin的后穴收缩而挤破了那个“深水炸弹”。Gin的后穴犹如女人的雌穴一样,伴随着高潮淋漓出一片水渍。 接着他主动翻了身,把腿缠上赤井秀一的腰,抓着他的脖子就把人拉下来亲吻。赤井秀一沉浸在刚才猛烈的高潮和视觉冲击之中,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Gin主动将他拉了下去在吻他。 他想说你真热情。而在他能说出口之前,他就听见了微小的金属撞针的声音。他用了一个相当意料之中的表情抬起头:Gin解开了自己的手铐,而那个打开的手铐此刻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现在他们,易地而处了。

“干得漂亮,宝贝。”他赞赏地吹了个口哨,完全丧失了理智般对着Gin用着绝对不该使用的甜腻昵称。 Gin看着他的模样活像他已经是坨被他打穿了的烂肉。 他看见Gin的目光在他的脖颈上逡巡,每一次定格似乎都是瞄着他的颈动脉。他吞了口口水,平静地说:“现在,你可以按你喜欢的来。” 他跪在床上,全身赤裸,被Gin拷住的双手高举着,俨然一副邀君随意品鉴的模样。Gin从床上坐起来,一些白色的、粘稠的,不属于他自己的液体从后穴流出,混着刚才没有流尽的,“深水炸弹”中的水一起。 难言的,却又被唤醒蚂蚁的触感让他不耐烦地皱眉,但他仍然坚持着和赤井秀一交换了场地,让被他拷住的男人乖乖地半卧在了床上。 “啊,又开始了。”赤井秀一感慨着说,“总是把别人当成你的性玩具,要由你摆布你才能爽,对吗?” Gin没有回应他的话,但却死死地看着他,与此同时,他把手伸向自己的后穴,赤井秀一猜他要用手指玩自己,在他面前?他喜欢这个,尽管次数不多,但按照他以前和Gin做爱的频率来说,他也看过不少次那样的场景。 但他忘了,Gin此刻并没有晾着赤井秀一玩自己的想法,他要做的是把这个混蛋刚才留在他后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于是他尝试着扭头过去,修长的,被赤井秀一留下了不少吻痕和咬痕的脖子拧成一个纠结却美好的幅度,检视着自己后穴里垂出来的那条绑在安全套上的细线。 他用两根手指捻着那条细线,缓慢地、尽可能地放轻了力气尝试把它从后穴里扯出来。那团已经破掉的橡胶制品因为破裂而在他的后穴里揉做一团,带着些许重量在他的内壁摩擦,随着他的拉扯在刚刚高潮过的敏感中带来隐秘的,不容忽视的刺激。 这感觉太过强烈,让他不由得怨恨地盯着赤井秀一,憎恨男人总是这样。 总是给他留下问题,然后不管不顾地抽身离去,让他不得不忍受原本不必忍受的。 他终于抑制不住那股恨意,转回头凑到赤井秀一面前,一口咬上了赤井秀一的肩膀。 “嘶……”那很痛,这当然。Gin咬下去的时候用了不小的力气,他的肩膀一定被对方的犬齿给刺破,但到底深到什么程度就不好判断,至少这一口不是咬在他的阴茎上,就谢天谢地吧。 在那阵剧烈的疼痛过去之后,Gin才抬起头来,他看着赤井秀一,露出了一个最标准的,坏人才有的,满含冷意的笑容。 赤井秀一看着那笑容,感觉仿佛被抛掷到一锅火烧得正旺盛的沸水之中。血液沸腾,一股热意在心底猛烈蹿升,包裹着他那颗理性而又冷冰冰的心脏也烧了起来。 那股原始的兽性,充满了攻击性与征服欲的念头,让他想要从床上暴起,将面前这个连牙齿上都染着他鲜血的男人压在身体下面。想要用手指、牙齿在他的身上留下深的、浅的,大的、小的痕迹;想要用阴茎操得那些蚂蚁滚得远远的;想要将精液灌满他的肚子,看着那些液体从他的后穴里流出时,他完全脱力又无可反抗地躺在那里。 就像濒死。就像他想杀了他。 他的确是想杀了他的吧。 但现在他只能想想,他现在是Gin的笼中之兽,他现在选择乖乖地落在下风,等待反击。 Gin翻下了床,走到靠墙的五斗柜里去翻找什么东西。赤井秀一的眼睛自然跟着他走,他看见Gin弯下腰去打开五斗柜最下方那个抽屉时,他的后穴完全大方地冲他露出,他自己刚才留在对方后穴里的精液,仍然没有流尽,像永远流不尽似的,还在点点滴滴地落出来。 顺着Gin刚才走过去的行迹,地板上也滴上了一些白色的液体,他看着那些东西,刚才那些念头在他的血管里更加速度地横冲直撞。 Gin似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转过身来正好撞上他仿佛有形刀剑般的眼神,那眼神如有实质地要把他剥皮拆骨,让他浑身一凛,生出拿枪的冲动。 但他此时有更好的,折磨赤井秀一的办法。 他举起自己刚从五斗柜里拿出的东西,朝赤井秀一玩味地,满怀恶意地展示。 那是个束精圈。 操。 赤井秀一在心里大骂了一声。Gin要开始折磨他了。 那个束精圈甚至还是原来那个。当他还是莱伊的时候,那东西他们就用过,但不是给他,而是给Gin。他们俩都喜欢让Gin长久地硬着,一直玩弄Gin,用漫长的前戏戏耍那些蚂蚁。 等到了Gin忍无可忍的时候,再解开它,那个时候,可以看到超新星爆炸。 Gin曾经这么说过。 那个玩具上面甚至还有他不小心磕掉的一个小缺口。现在Gin拿那东西来对付他了。 Gin蹲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专注地如同以前在清理枪械时那样把那个束精圈戴在他的阴茎底部,末了还顺手揉了揉他的囊袋。他咬着牙喘气,因为无谓地用力让手腕在手铐上硌出红色的印痕。 “这个,”他用下巴示意自己阴茎上的束精圈,“不是你喜欢的吗?” “喜欢?”Gin好像他说错了很大的事情一样,“我不喜欢任何东西,探员先生,现在,我想让你试试。” 他用手圈住赤井秀一的阴茎,那阴茎早已经再次硬起来,但还没到他想要的程度,他熟练地用四根手指圈住柱身,用大拇指上圆钝的指甲轻轻地绕着顶部的沟壑挠了一圈。那种羽毛挠过脚心一般的刺激让赤井秀一忍不住耸动了一下腰身,立刻就获得了Gin全力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腰侧,留下一个明显鲜艳的掌印。 他用手撸动了几分钟,然后就着蹲着的姿势张开了大腿,发泄过两次之后又硬起来的阴茎贴着大腿根部,他用占满了赤井秀一前液的手伸向自己的后穴,在将手指插进去之前还抹了一把穴口周围留下的早些时候的液体,然后才缓慢而清晰地把手指插了进去。 他是故意的。他当然是故意的。赤井秀一刚才已经把他完全操开,他这会儿根本不需要浪费力气再去开发自己,他会这么做,不过是想用束精圈和这种画面,把赤井秀一逼到和他一样的,欲望深沉的境地。 他身在地狱,赤井秀一也别想待在天堂或者人间。 即使他才是有性瘾的那个,即使他几乎每一秒都在用尽全力阻止自己立刻坐上赤井秀一的阴茎,但他仍然忍耐到将赤井秀一逼迫到眼角发红,连眼神里都开始闪烁着凶猛的杀意时,才将手拿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用那只手握住赤井秀一此刻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的阴茎,勾着嘴角,面带嘲讽地看着他。 然后他从床上站起来,气势十足地往前跨了一步,双腿岔开站在赤井秀一的两侧,蹲下来,扶着赤井秀一的阴茎,慢慢地坐了下去。 他完全没控制自己的力道,每一下都让赤井秀一的阴茎插进他后穴的深处。这种姿势让赤井秀一的阴茎在他的小腹上显出明显的形状。他或许看不清楚,也或许根本无暇顾及。但从赤井秀一躺着的角度,那情形一目了然。 男人的阴茎坚硬地在他的后穴里进出,然后在快感堆积的间隙里,他被拷着的双手往下,将Gin的上半身圈进手铐和胸膛形成的方寸空间里,精壮的手臂箍住Gin的手臂和上半身,耸动腰身,用力地操弄着他。 高潮尽在眼前,可是他够不到,Gin没有放过他。 “赤井秀一。”Gin气喘吁吁地叫他,“想射吗?” 他当然想,他一边不停地操着Gin,一边猜测如果他不能马上射出来是不是会就这么废了。 “Gin。”他不回答,只是喊他。 “想射的话,你就求我。”Gin含住他的耳垂,犬齿在耳垂上最柔软的部分摩挲。 这场景着实荒谬,他才是操人的那个,却像被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 “Gin。”他应该说,“求你。” 而他当然没有说。 他只是喊他,“Gin。” “求我。”Gin说,他也咬紧了牙关,高潮将近,“赤井秀一,求我。” 他的手已经挪到了束精圈上,似乎只要赤井秀一妥协,他就会放过他,给予他灭顶般的高潮。 赤井秀一却轻笑出声,他停住了下半身的进出,仍然控制不住小幅度地动腰,但他尽力把嘴凑到Gin的耳朵边,说。 下次我会开枪的,我还是会开枪的。 然后他在侧过头的时候伸出舌头,将将舔过Gin脸上的,白天被赤井秀一给予的伤口。 Gin脸上一阵灼痛。 而赤井秀一获得了灭顶的高潮,他在高潮中看到了超新星爆炸,如同Gin所说的,蚂蚁不复存在。 Gin在没有被他触碰的情况下射在了他身上。 他在肋骨的隐隐作痛中醒过来,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身边空无一人,一副打开的手铐就丢在枕头边上。 他的脸颊火烧一样的痛,那当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