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萧】草堂春睡足 配对:唐莲/萧瑟 分级:R18 说明:时间线大概是海外仙山之后,大家回雪月城休养生息,萧瑟练功恢复,前往天启城之前。 梗概:在雪月城的一点莲瑟日常

正文: 日头高起,雷无桀已经练完了一套拳、两套剑法,外加躺了一个时辰之后,萧瑟才抱着手,慢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 他近日独自一人住在苍山脚下一处房子里,风景好,环境清幽,于他重新练功大有裨益。 除了雷无桀离得近了总来烦他,如今的日子比起过去几年倒显得惬意得多。幸好雷无桀住在山上草庐之中,一天里能烦他的时间也有限。 “哎我说你,习武之人自当勤学苦练,你怎么天天睡到这么晚,一点不着急啊?”红衣少年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房檐上,怎么看怎么像个纨绔子弟。 萧瑟打了个哈欠,走到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下,春天的阳光很好,他躺椅位置也放得好,此时的阳光刚好能照到他的身子却不会照到脸上。 “不着急。”他如今靠着莫衣的那点真气虽然看似仍在金刚凡境,但实际这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无极棍的手法修炼,现在只要注重内力调息,重回逍遥天境并不是难事。 但他现在懒得跟雷无桀解释,傻小子一絮叨起来,他能被烦上一整天。 “你!啊!哎哎哎哎……”雷无桀猛地一下从房檐上站起来,结果起得太急,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了地上,对他来说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萧瑟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被蠢的。 “雷无桀。” “嗯?叫你师兄我干嘛?”雷无桀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貌似不耐烦地应声。 萧瑟没理会他特意强调的称呼,自顾自地开口,“去城里那家你最喜欢的饭馆,买午饭回来。”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雷无桀大步朝萧瑟走过去,“干嘛去城里买饭馆的。” “不吃野味了,吃腻了。”萧瑟语气平和。 “吃腻了?”雷无桀翻了个白眼,“你顿顿都是从城里各家酒馆搜罗的,还野味吃腻了。” 萧瑟不语。 “你怎么不自己去?” “你有飞天踏浪神通,”雷无桀想反驳他有踏云,但他接着说:“而且,我懒。” 好一个理不直气也壮。 “懒死你。”嘴上虽然骂着,雷无桀还是提气运功,不过刹那就不见了大红色的身影。 苍山虽距内城有一定距离,但对雷无桀来说往返也不过片刻的事,萧瑟在躺椅上舒服地打了个盹儿,雷无桀便提着食盒回来了。 院子里就有桌椅,他们时不时会在这里喝酒、吃饭、聊天。 早已脱下狐裘换上一身青色春衫的萧瑟仍然惫懒地躺在那里,由着雷无桀自顾自发地将饭菜摆出来。 “好啦,我回山上啦。”摆好饭菜,雷无桀拍了拍手跟萧瑟招呼。 “不留下来吃饭了?” “我得赶回去给我姐姐做午饭呢,她可是特别喜欢我做的野味。”他重读了“野味”两个字。 萧瑟嘴角勾了勾,没有奚落他,反而说:“走之前把树下埋的酒挖出来。” 雷无桀骂骂咧咧地去了。 树下的酒埋了很多,每个封条上面都写着启封的日期,雷无桀拿出了对应日期的那坛放到桌上,正要重新封土,却听萧瑟说:“明日那坛你拿出来带回去吧,敞开了在山上放一晚。” “那酒气不都散逸了?” “不会,唐莲说了,这酒启封前一天需再用月光酿一晚,今晚刚好是轮满月,你明天下山来,我们仨一起喝。” “不就是不许我今晚下山来烦你们俩了。”雷无桀嘀嘀咕咕的。 萧瑟又打了个哈欠,“你说什么?” “我先走啦,跟大师兄说明天一早我找他练功。”话音落下他就又使出飞天踏浪神通一溜烟跑了。

萧瑟冲着已经消失的身影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到那坛酒的酒封上。十六了,也该回了。 唐莲本就与他和雷无桀不同。李寒衣基本不理雪月城事务,她的弟子和弟弟雷无桀自然也可以。萧瑟虽然拜了司空长风为师,但不过一个名头,而敲算盘算账这事儿,他每月中抽出一两天点灯熬油地也就弄完了。唯独唐莲,很多事司空长风辈分太高,自然不方便出面,其他弟子武功修为又不够,所以自然落到他这个大弟子身上。 雪月城要拉拢要震慑要威胁甚至除掉谁,大多都得唐莲出面处理。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未来要成为雪月城城主的人。背负的名号与担负的责任,于这种名门大家来说,从来都是成正比的。 这种道理,没人比身为皇子的萧楚河更懂。但唐莲比萧楚河还要惨。萧楚河只是皇子并非储君,他可以飞扬跋扈,他能在天启城纵马狂奔,能在千金台赌城赢池,一掷千金与玩权弄势都全看他想不想。 唐莲却不行。他自己早就说得清楚,他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 直到他遇到萧瑟。 陡然生变。 他抬起头去,一袭黑衣站在了早前雷无桀蹲过并且摔下来的位置。只是那个人站得挺拔,沉稳中带着凌厉。那凌厉自然是因为他的能力,他是唐门这代最杰出的弟子、是酒仙百里东君的徒弟,更是这天下第一城雪月城的大师兄,唐莲。 “回来了。”萧瑟看了一眼,眼皮便状似疲累地拉下来,朝着摆好了午饭的桌子走过去。 有点生气了吗? 唐莲提足一点便从房檐上飞身下来,落在了院子里,因为揣测不出此刻萧瑟的情绪,也不敢轻易上了前去。 “过来吃饭。”萧瑟拿了筷子,仍旧不咸不淡地说。 唐莲立刻过去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一看菜色,是雪月城最好的酒楼里做得特别精致的家常菜,不花心思不费时间根本做不出来。 “吃了大半个月的山野村食,总算能吃顿好的了。”他感叹道。 倒不是他有多爱享受,只是日日风餐露宿,即使多年早已习惯,但能够吃点精致饭菜,也是对自己的犒劳。 萧瑟冷哼了一声,夹走了最大的那个鸡腿。 “这段日子功练得怎么样?”唐莲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入口即化,比起缺油少盐的烤野鸡不知道美味多少倍。 他随即放下筷子开了酒封,给萧瑟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萧瑟迟迟没有回他的话,他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懒得。”在酒要溢出的时候萧瑟淡淡地答了一句。 唐莲点了点头,貌似对此并无意见。 “雷无桀那小子这段时间来烦你了吗?”他问与不问也该知道,只要李寒衣不拘着,雷无桀能闹到萧瑟脑仁炸开。 萧瑟垂下头吃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鸡腿,没好气地回,“烦死了。”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路上耽搁了。”他终于解释,这其实是常有的事,需要他去执行的任务向来棘手,能够如期完成只是希望,而几经波折才是现实。 “猜到了。”萧瑟的回答仍然淡淡的,他又不是不清楚。 唐莲叹了口气,拿起酒杯将自己酿的酒一饮而尽。 他沉默了很久,沉默得萧瑟嘴里那块肉已经咀嚼得不成样子,沉默得整个院子里飘满了酒香,沉默得下关的风吹动了上关的花。 “我很想你。”他终于说出这句话,虽然发自内心,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是被人拿剑逼着,怒目而视之下要挟说出。 他两颊泛起红晕,身子也显而易见地僵硬。时隔许久仍然和当初一样,只要事关情爱,便害羞脸红。他原来这个样子的时候,萧瑟喜欢逗他,现在也还是喜欢逗他,但现在也要骂他。 “木头。”萧瑟笑骂道,举起酒壶又给他倒上了一杯。他本来也没有使性子,只是昨晚熬夜算账,今天一早雷无桀便下了山来,他睡得不够便不爱说话,连带着看起来心情不佳。 但他一喊完这句“木头”,眉头就舒展了开来,眼角眉梢都上挑了一点,面色如玉一般的,在暖融融的春光里,带着懒洋洋的雍容。 他总说他不喜欢长得比他好看的人,那是因为他本身就太过好看。明眸皓齿的,多年习惯性的慵懒都已经掩不住再次显现在他眼神里的英气。头发又细而软,散在两鬓边的那些在春风里舒舒服服地展开。穿着青色的春衫,整个人像片嫩叶一样招人喜爱。 嘴上从来不饶人,无论笑骂还是嘲讽,都像故意凑近了用手掌往对方脸上一下下轻拍一样,让人没法着恼。反而从头到尾,无论面貌还是动作,都透露出令人望尘莫及的赏心悦目。 唐莲放松下来,大口享用桌上摆着的那些精致吃食。他知道萧瑟从来不是必须顿顿锦衣玉食的娇惯王爷,特意摆了这一桌,不过是知道他今天回来罢了。 他曾经在唐门等待承诺一年内就会回来的父母两年,他们没有回来。他后来在雪月城等一个师父要他等的人六年,他等到了。 现在,那个人在等他。等着他,等到了他还要为他摆酒宴菜,接风洗尘。 他很想他。

太阳已经升过头顶,今日春光正盛,这处院子抬头看过去便是苍山,顶峰上仍然盖着一层薄薄的雪,雾气缭绕着,倒有点仙山意味。 再往下便开始春色绽放,多年来李寒衣在山上修习止水剑法,山上少有人至,所以到了春天,各种果树植物枝繁叶茂,花开艳丽,一束束的红情绿意。 酒过三巡,萧瑟放下筷子,单手握拳撑着脸颊搁到桌上,眼神似有若无地一遍遍从唐莲身上刷过去。一点也不着急似的等着对方吃完饭喝完酒。 他脸颊上还泛上一些红,酒出自唐莲之手,味道自然无可挑剔,他酒量不错,此刻也并没有贪杯,所以将将不过微醺。在春日暖阳,和煦微风里,酒足饭饱之后又被勾起了些睡意。 唐莲于是住了口,不再跟他讲自己这次在外面又遇到了何门何派的哪个人物,在这个过程中见识了什么能耐,又怎么逃脱敌手,安然无恙地回来。 唐莲出任务的时候每每都是九死一生,他们从不避讳这个话题,唐莲也从来不隐瞒自己偶有深陷险境。但既然他已经坐在萧瑟面前对那些事侃侃而谈,便没有什么好后怕的了。 他们俩都是对自己和对方肩上的责任琢磨地一清二楚,又心甘情愿担负着的人。所以做事凭心而动却无暇多去考虑安危。 萧瑟的眼皮要彻底耷拉下去的时候,意识朦胧之间感到一双温柔的手抚上自己的肩,微微着力捏着他,隔着一层春天布料传来热度。 他抬眼去看站到了他身边的唐莲。 “去,去里面歇着吧。”唐莲劝他,言语之间好像自己说的这话带着什么歪心思,便在萧瑟思考之前就兀自结巴了一下。 他说话总归这么小心翼翼,害怕失了庄重,连心上人也不敢随意地轻薄了去。 活该是木头。 萧瑟不动声色地随着他起身,两个人一起往房子里走,把一天地的明媚春光都留在了外面。 “昨儿又熬了一晚上啊?” 唐莲进了屋子就看见墙边书桌上摆满的账簿,那方砚台里的墨将干未干,旁边的灯台却没了多少灯油,另外还有几根烧得落满烛泪的短小蜡烛,一应摆在书桌一角,不知道是还没来得及,还是萧瑟懒得收拾。 萧瑟打了个哈欠,应了个气声算是承认。 他现在住的这处房子是以前住在雪月城的一位长老留下的,那长老在那之前也兼着做一些账面上的事,后来身体欠佳便辞别了几个城主回了自己本家养老。司空长风于是把这房子给了现在负责雪月城账簿的萧瑟,让他安安心心在这住着。 这院子外面看着朴素,但好歹是曾经长老的住处,又加上雷无桀那点热心肠,总喜欢折腾着替萧瑟把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打点地服服帖帖的,所以房子里面看上去倒像是个富家子弟的住处。 唐莲也已经在这里住惯,进了屋子反而不太拘束了,他揽着萧瑟走进去,萧瑟的脚步却拐到了窗边,窗户支起一半的缝隙,屋后的一颗梨树将枝条探了一点进来,上面端正地开着几株嫩白的花。 这会儿阳光照到萧瑟脸上,明晃晃地照得他皮肤光洁,嘴唇也不像当初武功尽废的时候透着惨败,反而是如同旁边那个透净的绿琉璃花瓶里插着的几株桃花一般的浅而生机的粉。 萧瑟在阳光里觑着眼睛,从窗户向外望过去,在盎然而热烈的春意里仍然散发出他才有的瑟索和孤凄。唐莲看得心里一紧,两步便又走到萧瑟身边双手揽上他的肩膀。 萧瑟向来是能坐着绝不站着,便自然而然地靠在唐莲怀里,勾起嘴角发笑。他刚才心境倒没有显出的那么凄凉,不过唐莲虽然心思不像雷无桀那样单纯,但对他来说到底简单,所以对方忙不迭地上来揽着他,他就猜到唐莲一定是以为他多愁善感了。 “我只是在想,今年吃不上那满山的果了。”他解释道,却又是在告诉唐莲另一件事。他们,要准备回天启了。 去年秋天,雷无桀把半山的水果都给偷摘了来,在他这吃得满脸都是桃汁梨水,被李寒衣追着从苍山脚下一直打到内城赌坊。 唐莲为自己刚才的担忧笑了笑,想起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深不可测,血雨腥风的天启城,心里反而生出一股豪气来,“不急,做完了想做的事,我陪你回来把满山的果全摘了。” 他素来稳重,老成起来甚至显得古板而不通情理,守起规矩来能让萧瑟和雷无桀气结。但在萧瑟面前,在跟他一起遇到事情的时候,倒真的学会了江湖少年才有的那种豪气干云和潇洒自在。 萧瑟抬起眼睛去看他,笑着说:“那你的二师尊非得扒了你的皮。” 他用眼角看唐莲的笑。其实唐莲生得也很好看。是那种英武而不鲁莽的俊,五官放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庄重而可靠,细细看起来却也是剑眉星目,眉目之间皆是侠气,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子弟的教养风范。 “没事,打不过,我可以,跑。”唐莲的声音里淌出笑意来,他面对危险向来灰中取火,绝境求生。而萧瑟却总是教他打不过就跑。这举动自然不是大侠之举,但萧瑟告诉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他倒真学会了。 萧瑟也被他说得高兴,带着笑意抬起头,乌黑的眼珠直直盯着他,他便终于忍不住似的低头擒住那两片桃花似的粉。 唐莲伸出舌头舔他的“桃花”,萧瑟的嘴唇上还沾着他亲手酿的春酒的味道。他呼吸加重,舌尖探了进去,一一掠过萧瑟的牙齿,仿佛刚才萧瑟嘴唇上那点酒才真的让他醉了。 萧瑟顺着他压过来的力道靠在窗沿上,手勾着唐莲的脖子,对方那套雪月城大师兄的衣服硬挺的领子让他不舒服,于是就开始解起他的衣衫。 他被亲吻的颧骨比刚才氤氲的酒意更红,霞云一样盖在眼睛下面,唐莲看着他这个样子,呼吸重重地急喘。 “去床上。”他靠在唐莲肩上悄声附耳。于是唐莲立刻伸手抓住他敞开了的大腿环上自己的腰,轻而易举地抱着他走到了屋子里的那张大床上。 春衫单薄,唐莲自小修习唐门暗器之术,手指比常人灵活数倍,不过刹那就解开了萧瑟的衣衫,敞开他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 萧瑟是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千金万贵。哪怕后来遭遇了那么多高手与劫难,身体却仍然调养得极好。肤白胜雪,连手指尖都显出那么些剔透来。 但他却并不单薄,因着常年习武,哪怕内力尽失的时候也没放弃修习棍法的关系而长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显出些好看的形状,却不显得莽撞魁梧。 这场面唐莲其实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每次看着还是要脸红,动作都变得迟缓,痴愣愣地好像什么也不会的傻子。萧瑟把手撑在床上,上半身支起来靠近他,看着漂亮的脸和身体朝着他靠近,他还显得慌乱起来。 “傻子,怎么还跟第一次一样。”萧瑟故作烦恼地长叹一口气,伸手就去解唐莲的衣服。于是唐莲才反应过来再次凑近了去吻他,用着刚才一样的力道在他嘴里作乱,裹挟出他嘴里全部的酒味儿。 他顺着萧瑟的动作脱掉自己的衣衫,赤裸的身上多少带着些各种各样的伤疤。暗器、刀枪剑戟样样都有,这些也算是他成长的痕迹。 他跪坐在萧瑟两腿之间,看他附到自己胸前一点点吻过那些疤痕,善打算盘的灵活手指在他的后脊梁上一截一截地按下去,每按一下他就粗喘一声。 他于是伸手到青色的衣衫下面,脱下床上这人的亵裤,大手摸索着找到茎身便轻轻地握住。萧瑟呼吸一滞,忍不住呻吟一声,嘴上没留情地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又红又深的牙印。这点痛楚对他来说倒也稀松平常,不过萧瑟却抬起一只手,把手指戳进他嘴里,在他嘴里翻搅。 他本来因为胸膛上那些轻触的快感而口干舌燥,此刻却又被嘴里的手指搅弄得口舌生津,唾液丰沛地打湿了萧瑟手指。 他手里还握着萧瑟的那话儿,说不上有技巧地套弄,因为是习武之人,手上的茧结在铃口处磨过的时候每每带出萧瑟让人羞臊的呻吟。 “就知道准备那么多酒是没安好心。”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唐莲的舌头,玩似地拉扯,欺负唐莲此刻不能说话,还要拿他打趣。 唐莲这会儿也不想跟他辩,手朝下贴着他的大腿根挪过去,食指擦过他热烫烫的会阴,触碰穴口。 萧瑟空闲的那只手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窗户没关。” 他这话其实说得很多余。这里平日里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除了雷无桀根本不会有人特地跑来找他。而雷无桀此刻肯定随着李寒衣去了苍山顶上练剑,那里有空闲来打扰他们的好事。 唐莲却被他说得心里一惊,他在这事儿上仍然没有萧瑟那么坦然,但这会儿让他下床去关窗却也是做不到,于是从旁边随手抓起了什么东西,手指轻轻一弹窗户便应声关上了。 等他回过头来,正好看着萧瑟用他自己刚才在唐莲嘴里打湿的手指朝下面伸去。 萧瑟的衣衫早已经被拿开扔到一旁,整个人都和唐莲一样一丝不挂,他半躺在床榻之上,双腿大张着,正对着唐莲的眼睛,毫无羞怯地伸手摸到自己的穴口,占满了唐莲口水的手指一点点用指尖推开褶皱,短而圆钝的指甲装饰品一样贴在他的手指上。唐莲看着这场景忍受不了地扑过去压在他身上,又含住他的嘴吻他,手握住他俩此刻贴在一起的,硬邦邦的茎身撸动起来。 不过刚过了一分钟,萧瑟又拍打着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再次跪坐在床上,不解地看着萧瑟。 萧瑟皱着眉头,语气对他很不满,“走得太久了。”随即伸手在枕头下面拿出一盒凝膏来。 他反应过来萧瑟的意思,无非是抱怨他走得太久,他得靠着凝膏的润滑开拓,才能让唐莲顺利进入他。 于是他心里又生出更多的欢喜来,像是原本平静的温水开始“咕嘟”“咕嘟”地冒出泛着热气的泡泡。 他这次不再去亲吻萧瑟,反而看着对方伸到下面的手。他心上的人此刻躺在他面前,正面色泛红,微皱着眉头认真却悠然地为他准备着自己。白玉似的两条腿弯曲着朝胸膛靠近,绷紧的膝盖顶上都露出一些红。 他像被蛊住了一样伸出手,从盒子里挖了点润滑用的凝膏在手指上抹开便贴着萧瑟正在后穴里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萧瑟内壁是滚烫的,他还能看到手指在里面搅动的时候翻出一些粉红的嫩肉,在他白玉的腿根上特别扎眼。 萧瑟于是犯了懒,抽出自己的手指,一只脚踩在唐莲的胸膛上,在唐莲三根手指的翻动搅弄下断续地呻吟,呼吸渐渐变得又湿又重。此刻他感觉像是午间那坛酒的酒劲终于上来了,让他变得昏沉,只想唐莲快点进来。 于是他转动脚腕,足尖在唐莲的肩膀上点弄,“好了,可以了。” 唐莲下半身早就耐不住地流了不少的腺液,听见萧瑟的准许于是抽出手指,扶着茎身便就着被自己弄开的穴口缓慢地捣进去。 天光此刻自然是亮得很,他进去的时候死死盯着萧瑟的眉眼,萧瑟也望着他,于是眉目间的丝毫举动都被各自看去,萧瑟满脸泛着春色,而他也情动非常。 “我是回来迟了。”他停着没动,一边说着一边把萧瑟抱到自己腿上,珍宝一样双手箍着他,靠近萧瑟之后用脸颊磨蹭他的脸颊,喜欢得不够似的透露出满心满眼的疼惜和欢喜。 萧瑟哼了一声,湿漉漉的下身却裹紧了一下,惹得唐莲“嘶”的一声。 唐莲开始动起来,用着力气颠他,两个人身上都盖上一层汗,唐莲紧紧抓着他因为汗而滑溜溜的大腿,在上面留下鲜艳的红色手印。 萧瑟的头发被他弄散了,玉做的鱼儿头饰骨碌碌滚到床边,眼看着就要跌下去。 “我的,呃啊……鱼儿,”他拿眼神余光看着自己常年戴着的那个头饰,“嗯……莲,很贵的。” 唐莲喘得不比他轻松,他的茎身被萧瑟的后穴湿而紧地裹着,每动一下像是挤开一团丝绸似的,让他舒爽地直颤。 “我赔你。”他毫不在意地回答,丝毫没有心情考虑那个玉饰的价值或者别的什么相关。 “你赔得起吗?”萧瑟颤着声音问他,还一声声喊他的名字。带上鼻音的呼喊全没了平日里的冷漠慵懒。唐莲爱惜地去吻住他的嘴,胯下仍然力度不减地进出,颠得萧瑟散了的头发在他脸上滑来滑去。 他双腿一用力就将萧瑟放倒在床上,抱着他的大腿抬高,萧瑟的腰随即挺起来,只能任由唐莲抱着他的腰侧不管不顾地冲撞。 凝膏化了之后合着两个人的液体滴滴答答从萧瑟的后穴流出来,被唐莲从那里带出更多,发出令人害羞的水声,床榻上上好丝绸都被泅湿。 中午的酒上了头,两个人真的带上些醉态,沉溺云雨之中又显出纯粹的酣颜。屋外春光无限好,屋里也因为那几支桃花儿弥漫出满屋的甜香。 唐莲趴下去咬他的乳尖,萧瑟吃痛了便揪着唐莲的头发想把他推开,但却不能得逞,粗糙湿热的舌头在他挺立泛凉的乳尖上一次次地刷着,让他的胸膛绯红一片。 “莲。”他唤他的名字,发出几声哭一样的呜咽来。环着唐莲腰肢的脚用力将唐莲推近,痉挛着交出甘霖,白色的液体洒满了小腹。唐莲便也跟着被他绞着,交了出来。 酒劲和疲累一起将萧瑟带入睡梦中去,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有人抱着他泡进了浴桶,温热的水将他里外都洗得干净,接着被擦干放回了已经换了干燥床单的床榻上。 他仍然没有陷入完全是深眠,仍然在等着,直到一个同样干燥的,暖和的身躯从他背后靠近。他侧着身子动了动,贴紧身后那个人的胸膛,呼吸才变得放松平和。 唐莲叹了口气,从旁边抓过锦被,盖住两个人的身体,一只手环上萧瑟的腰,在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之后,才放任自己滑向睡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