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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pwp番外 本篇: 所谓魔法应该是这种东西才对(铁三/hp paro) 预警:含未成年、无措施性爱、排泄等

好无聊。

三井撑着腮帮,观察铁男的睡脸。

铁男平时就没有太多表情,此刻闭上双眼差别也不大,只是未曾注意过的纹路遍布眼周、皮肤贴附在瘦削的脸颊上,令他看起来睡得并不放松,倒显出一种疲态。

三井第一次见他睡得这么熟。在库房过夜的时候,铁男简直像个无需休息的神奇物种,三井睡前他在收拾零件,醒时他已经在拆另一辆车。偶尔半夜醒来,会发现铁男面朝自己卧在旁边,但他一醒,铁男不一会儿也跟着睁眼,仿佛从未入眠。

因此,这样的观察机会来之不易,但即便这样,依然抵不住三井心中无聊与不满。几个月来,三井常在没有训练的周末去找铁男。原本,铁男乐意在周末休店带他出去,他心里很是意外,但是那些繁华街、游乐园、电影、小吃……尽管麻瓜的新奇娱乐令他应接不暇,却有太多搞不懂的东西,逐一去问太麻烦,渐渐也有点儿腻了;最大的问题是,铁男看上去并不像他一样享受参与其中的乐趣,只是跟在一旁。三井只当他对这些东西习以为常,便想着带他回巫师的世界玩,可铁男的身份摆在那儿,加上他又嫌麻烦,去哪里闲逛的提议最终全部遭到否决。

一来二去,三井强拉着铁男来到自己家。本是想给他找些新鲜东西——就像铁男让他看自己修摩托那样,但是扫帚的护理很快就能做完,而同龄人热衷的集卡册和魁地奇图鉴,也只有三井一个人滔滔不绝,铁男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就变成各干各的,三井赌气去写作业,而铁男就窝在他的床上睡觉。

时钟走了几轮,三井竟然都快把周末作业写完了。他推开练习册走到床边,铁男睡得很深,半张脸陷在堆得乱糟糟的棉被里,呼吸又缓又沉,三井推了推他的肩膀,也没能把他叫起来。

诚然,他遇到铁男是出于意外。他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年龄大概也差了不少,可离开了那场命途交织的事故,二人的共同语言竟然匮乏到如此程度,好像他们本就不该相识。三井心中烦闷,愤愤地抓过油性笔,准备画花铁男的脸。就算他求自己也不会用魔法帮他弄干净。三井这么想着靠近铁男时,一股淡淡的烟锈味若有若无地散开。

回忆起铁男抽烟时放松享受的神色,三井有点好奇,趴下身子去嗅他的鼻息——像烧焦的灰烬,又像刚打磨过的金属,似乎还有别的味道,反正不那么好闻。他专注地辨认良久,不小心凑得太近,差点碰到铁男的嘴,吓得他头皮一麻,猛地撤开脑袋。

幸好铁男没有转醒的征兆。三井惊魂未定,尴尬地擦擦嘴,视线移到铁男放在地上的单肩包——谁让香烟是麻瓜才有的东西。他翻了翻,包里没烟,倒是摸出来那个沾了血污的打火机,差点又吓他一跳。这东西竟然还没扔掉,表面的血迹发黑,干裂剥落,碎在包裹其外的塑料袋里。

看着这玩意儿,手腕的剧痛历历在目。但三井甚至有点怀念那两天了。当然,事故和疼痛还是敬谢不敏,可是无论是在森林里,还是在病床上,他从铁男那里感受到一些奇特的情绪——或许可以说,是一种需求,而且以不同于家人和队友的形式流露着。然而现在,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却无从寻觅,连带着三井也动摇起来。

为什么?

三井不免失落。怀着一种报复的心态,他又凑到铁男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干燥起皮的触感。

恶作剧行为因太过小心翼翼的尝试而显得局促。不知道铁男醒了会是什么反应——震惊?尴尬?恶心?三井却突然有点笑不出来,因为预期中也会出现在自己心里的这些感觉,此刻一个都没有发生。他将自己的嘴唇压上去,惊讶地发现铁男的嘴原来很软。就算同是男性好友,他和德男、和木暮在一起时,也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但是跟铁男的关系似乎早已不止于此,大概还可以……更加亲密。三井吞咽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撑着铁男的两侧低下头去。

铁男的鼻息喷在脸上,三井没有经验,大气不敢出,慢慢地侧头找到角度。干燥的表皮刮得他发痒,连带着心里似乎也有什么开始骚动,他再次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铁男的嘴唇舔得湿软。四瓣唇肉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温热的触感扩散开来。三井心如擂鼓,紧张混着奇异的心绪翻涌,他磨蹭了一会儿,手足无措地退开。

“铁男,铁男,”

三井低声叫道。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见铁男眼睑上的褶痕,这层薄薄的皮肤却连颤都不颤一下。三井忍不住直犯嘀咕:“就算是睡美人,这时候也该醒了吧……!”

他放松撑得有些酸的手臂,推开那团棉被,大着胆子张嘴含住铁男的双唇。软肉随着吮吸变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姿势导致的充血,三井的整个脑袋都涨得发热。就在他将舌头舔进唇齿之间时,下颌被握住了。

身下的躯体动了动。铁男睡眼惺忪,推远他的脑袋,原本松缓的眉头皱在一起。

“……你干什么呢?”

“接吻啊,”三井看着铁男湿漉漉的嘴唇和困扰的表情,心下莫名一阵兴奋,压下全身重量扑回去,“过来!”

“喂,你——适可而止…!”

铁男去抓他的手,慢了半拍没能抵住三井的肩膀,还被躲开一只。床板嘎吱一声,三井按住他的脸,伸长脖子,如愿以偿地让两人的嘴唇再次相贴。他垂下眼,认真而执拗地舔吮那条紧抿的缝隙,发出嘬、嘬的细响,直到铁男终于张开嘴,顺应了他的要求。三井惊喜,急着把舌头往里伸,也不管胡茬扎得自己发疼。铁男被他压得闷咳几声,拦住他的腰将两人翻倒在床上。

“唔……”

一股从未尝过的苦涩带着点辛辣在嘴里扩散,三井忍不住皱起眉头,又不愿显得退缩,不顾过量分泌的唾液,努力追着铁男的舌头,翻来覆去地舔舐粗糙的味蕾和腻滑的舌底。由于姿势的原因,铁男不得不仰头依着他调整角度、推挤他的舌头,为了不呛到而不停吞咽,这副费尽力气的样子令三井双眼放光。

他搂住宽厚的肩膀,感到铁男的手也在自己的后腰收紧。唾液交融间,竟隐约尝出一点甜丝丝的味道。三井沉溺在陌生的感知之中,完全忽视掉时刻留存气息的训练,直到氧气告急,刚见缝插针地准备换气,就被铁男凑上来重新吻住。湿热粗厚的舌肉慢吞吞地碾过上颚、齿列与粘膜;粘腻的亲吻反复加深,直到三井下颌酸痛、嘴唇发麻,才堪堪放缓。

“满意了?”铁男气息不稳,声音震得三井胸膛发痒。

“好苦,”三井吐吐舌头,意思是不满。

“闹够了就走开。”

说是这么说,三井想把另一只手从铁男的抓握里挣脱出来,却没成功。

“就这样?你有那么困吗,别睡了,我好无聊,”

“你这儿睡着踏实。”

“你那个床垫那么薄当然不舒服啊,”

铁男发出点喉音算作应答,似乎真的又闭上眼睛了。三井呆呆地出神,陷在堆叠的被子里,被铁男搂得浑身燥热,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接吻原来这么舒服,难怪班上那几个家伙天天旁若无人。他吸吸鼻子,低头埋进铁男蹭得乱翘的头发:“我说……别睡了,要不要做?”

“……做什么,”

三井顿住,因为同学提到那事的时候都是“做”啊“做”的,他一时间想不出来,思考良久:“性交?”

“……”显而易见的沉默。过了一会儿,铁男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啊,别看不起人!”三井愤愤迎上铁男的视线,再要说话却张口结舌,“不就是…不就是你的…插……插进来吗?”

“你几岁?”

“十——不对,这有什么关系?”

“操未成年犯法,”铁男直截了当,“回头你爸妈再把我告了。”

“——什么啊,那是麻瓜的法律吧!我——在这边可没听说过!”

“你再想想,”

三井语塞,想起这个哑炮比自己更熟悉巫师法的事实,“但是我想和你——因为你都不理我,喂,”他摇晃铁男的肩膀,“我爸妈不会知道的,他们天天出差不回家,我受伤都没告学校,怎么可能告你,而且我又不会跟他们说!”

他见铁男不作声,转而又道:“再说你也不是不想和我做吧?我长得算好看,这我可知——混账你笑什么!”

三井一巴掌拍在铁男发出嗤笑的嘴上,作势要从床上起来,没想到轻易就脱离了铁男的双臂。他愣了一下,更是恼羞成怒,抬脚跨过铁男的身子走下床去,不慎踩到床单边缘,还差点摔了一跤。

可惜这里是他家,摔门而去显得太没面子。三井原以为气氛正好,据他所知这种事都是顺其自然就发生了。要不然就是——他灵光一现,背过身去一通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玫红色的细长小玻璃瓶。铁男被他吵得彻底清醒,无奈地坐起身来。

他在铁男的视线之外偷偷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含进嘴里,随后回到床边,捧着铁男的脸吻上去。铁男顺势扣住三井的后脑,大概尝到药水的味道,动作明显一僵,但很快又软化下来,顺从地轻轻吮吸他递过去的舌头和嘴唇,液体一滴不漏地被二人吞咽下去。

“接吻总不犯法了吧,”

“你……给我喝了什么?”

“果汁,”在吻的间隙三井随口胡诌。那是稀释过的迷情剂,很久以前在杂货铺抽中的奖品,时效很短,但用来让铁男听话应该足够——希望没有过期,因为他尝出一股草香、上了漆的木头、崭新的皮革,混着铁男嘴里那股烟草烧焦的辛辣,别提有多诡异。然而,这奇怪的味道却诱发了强烈的渴望。三井着迷般地凑上去。又是一番唇齿厮磨,铁男的眼神已经产生细微的变化,深邃的瞳孔扩散至虹膜边缘,在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时,有些迟缓地追随着三井的面孔。

“……这回教唆犯罪的是谁啊,”铁男低声警告,“你想好了,”

三井得逞地笑,稍稍仰起头,铁男便如同被吸引一般俯下身来吻他。三井心满意足,抓着铁男的手放到自己腰间。那双手没有拿开,隔着布料犹豫地摸索。三井还穿着铁男给他的衣服,他抬手扭开制服上的扣子脱掉,只留一件T恤,很快体温便钻过单薄的布料渗进来,与他肌肤相亲。

他被铁男拉着跨坐到他身上,那双大手稳住他的胯,抚摩髋骨的边缘,又沿着肋骨和脊椎一节一节向上攀,将薄薄的胸肉挤得鼓起。带着硬茧的手掌不断唤起痒意,三井从未被人这样触碰过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往铁男手心里蹭,希望他摸得再重一些,以便解痒。燥热的温度来到胸口正中,感触变得有些迟钝,原来是铁男摸到疤痕所在。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会儿,便一寸寸地追寻下去。

“……伤,没治好?”

闻言,三井低头撩起T恤,露出躯干上长短相间的可怖爪痕,从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腹部。由于通过魔法和魔药治疗,所以没有缝合的痕迹。它们早已痊愈,浅粉色的新生组织填补了歪扭的裂口。

“噢……因为能留下的就只有这个啊,我以为你真的会全部忘记,就当纪念品了。”

在安西对铁男施咒的时候,为了让他遗忘与魔法有关的世界,估计也消除了对于普通麻瓜来说太过反常、难以编造缘由的狰狞伤口。三井去摸铁男的胸口,那里已经完好如初,他立起指甲,开玩笑地抓了一下:“原本这里应该有吧?”

没成想,手被铁男扣住了。他用了相当大的力气压住那四根手指的关节,迫使三井重复刚刚的动作。

“啊,喂……”三井不知所措,只见手下的皮肤泛白、下陷、变形;领口被扯开,粗糙的触感从指甲缝间滚过,很快变得润滑。三井对施加下去的力道毫无概念,眼睁睁地看着三深一浅的血痕延伸出来,越刻越深,连指尖都开始作痛,可铁男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吓得他赶紧抽手:“铁男!”

铁男这才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松开了力道。被指甲刮过的地方已然肿起,血珠从破损的皮肤间渗出,沾染布料。他低头吮住三井的手指,舌肉仔仔细细地依次舔净他的指尖,舔得三井脊背直发麻。再抬起头时,铁男的神情有些异样,三井说不上来。

“你,你不会其实……已经变成狼人了吧?”

“帮我,”铁男低声说,将他的手放回自己胸口,“……还有哪里?”

“我怎么可能——”三井尝到腥甜的味道。

“……你不记得了?”

“——不疼吗?”

两人同时出声,铁男贴着他的嘴唇不再说话。三井想起铁男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胸膛,无法理解铁男竟然想要再次受伤的反常请求。但铁男对三井身上的伤口似乎情有独钟,他依次认真地抚摸它们,低头凑上去亲吻,又露出犬齿啃咬,牙尖陷进曾经开裂的皮肤,几乎要将那块地方重新刺破。

暴露在凉意中的皮肤被铺撒而开的湿热气息呼暖。三井看着铁男贴着自己的肋骨,粉红的舌头在变形的嘴唇间忽隐忽现,忍不住想起以前路边遇到的狼狗,也像这样又急又喘地与他亲近,力气大得几乎将他撞倒。铁男将覆在他胸膛的手指一同舔湿,随后那只手向三井的背后绕去,滑进长裤的裤腰,埋入隐蔽的缝隙。

私密的部位被湿凉的手指揉动,指腹不时挤开紧闭的入口。三井耳根发热,虽说要做,但他也只是对男女之欢略有耳闻,又听说男人之间也可以。想到自己下体只有那一个地方能插,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这样自我安慰着,突如其来的异物感惊得他几乎“蹭”地一下弹起来。

“等等——等等等等——!”难以言说的部位传来火辣辣的钝痛,三井大惊失色,捂着屁股使劲往前缩去,整个前胸都挤到铁男脸上,还是架不住那手指不容分说地越钻越深,“等——啊、好疼!!”他扯着铁男的头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弄啊!”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同性恋!”铁男被他拽得嘶嘶抽气,“说要做的不是你吗,”

“我也不是啊!!你不是大人吗,你怎么不知道!?”

铁男的手指还在锲而不舍地往身体里挤,大概唾液难以发挥太多润滑的作用,三井在干涩的拖拽中几乎能感觉到最宽大的指节进入,直到整个手掌都陷入臀瓣之间。三井喘着气,紧紧贴着铁男的上身,已逃无可逃。埋在体内的手指屈伸着按动肠道内侧,异样的感觉无法甩脱,他懊恼地用下巴去硌铁男的头顶:“都说了…很难受了!”

“想做就闭嘴,”

铁男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烦躁,他腾出手,三两下扒下三井的长裤和内裤。下体裸露在空气中,没等三井继续抗议,垂在腿间的肉茎就被握住了。这点羞耻感比起方遭受的才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三井依然涨红了脸。温凉的液体滴落在柱身上,让他又是一哆嗦。

“干什么啊…!”

“反正跟女人也差不多吧,”

“谁…谁是女人……啊、”

铁男抹开唾液,试探性地滑动几下。同样是不该被他人轻易玩弄的部位,对陌生的接触十分敏感,加上之前一直贴在铁男胸口,三井只觉一股热意朝下涌去,没过一会儿阴茎就在铁男的手中挺立起来。这似乎给了铁男继续的信号。包皮被捋下,粗糙的指腹陷进顶端的凹陷和冠头下缘,时不时地小幅碾动,拇指倒过来照顾里侧的系带。三井自己手淫的时候从没这么做过,想到铁男正握着自己,三井就浑身发热。新鲜的刺激令他难以自持,他喘息着抱紧了铁男的脑袋,强作矜持地在铁男握成筒状的手里磨蹭。每朝前顶一次,都清晰地牵动含着手指的后穴,令他更是羞得难堪。在不知何时稍微松弛的甬道里,小幅度的抽送一点一点蠕动起来。

“别夹那么紧,放松,”

“放松的话——”三井忍住呻吟,感到一阵丢脸,“好像就…就要射了,”

铁男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加快手上的速度。他动作急躁,力气也大,疼痛却恰到好处地将快意衬托得更加强烈,从顶端的小孔积极冒出的水液随着动作涂满茎身和掌心,发出咕啾咕啾的细响。高潮逼近时,似乎连感官迟钝的肠道中都生出快感来。又是一阵揉弄,三井在激烈的刺激中软化,下腹一酸,弓着身子射了出来。

精液被铁男尽数接进手里,未等三井缓过神就被涂到穴口,随后便有第二根手指开始尝试着挤开肉环。高潮后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三井只觉得浑身难耐,明明刚释放过一次,射精的欲望却不消反涨。他渴望着外界的更多刺激,直起身子脱净勒着大腿的长裤和内裤,又落回跪坐的姿势,一边将双腿张得更开、努力放松括约肌,一边不自觉地又往铁男身上蹭。

铁男配合着他挺动的节奏抽动手指,有了润滑的帮助,第二、三根手指都顺利挤了进去,艰涩而强硬地地开拓着狭窄的甬道,每次在体内张开的时候,就有无法忽视的酸胀感传来。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磨着肠道,难以分辨是异样还是舒适的感觉,掺杂着偶尔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的刺激,让人不知是该逃还是迎合。扩张的过程过于漫长,三井浑身出了一层薄汗,铁男大概也不太好受,他终于挣脱三井不管不顾绕在他脑袋上的双臂,闷得面色发红。

三井急切地凑过去吻他,想要转移注意力,但显然成效不佳。他无计可施,松懈力气埋下头去,抵着铁男的肩膀喘气。发烫的脸颊贴上冰凉的三枚耳环,三井又蹭了几下,偏头把它们含进嘴里,被铁男甩着头躲开。他执拗地贴上去,轻轻咬那些金属、扯动耳垂,齿间传来闷闷的细碎响动。

颈侧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又草率地扩张两下便从他体内抽出去,带起三井轻声呻吟。三井被推着坐直时,阴茎已经再次立起,前液流得到处都是,在铁男暗红色T恤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也弄脏了他胯间鼓起的布料。铁男脱掉洇湿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或许是因为汗水,四道血痕看起来一直没有凝固,橘红的下层皮肉渗着血丝,三井也学着铁男的样子弯下身去舔,小心地吮吸伤口周围咸涩的皮肤。他把着铁男的腰,边舔边抬起眼,就看见铁男眉头紧皱地盯着自己,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连咬肌都清晰可见。

“抱歉,很疼?”三井倖倖收起舌头。铁男深深地喘息,握住他的手腕往下带去,于是他翻动金属扣,把铁男的皮带和拉链解开,扯下内裤,将那物解放出来。

“……”第一次看到成年男性勃起的下体,三井的心跳得很快,双手握住时感受到沉甸甸的温度和喷张的脉搏。他试探着撸动几下,前液流出一些,沾湿了他的手指。想到这么粗长的东西要进入自己,三井突然有点退缩,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叫停,铁男已经握住他的胯骨将他拉近。

“坐上去,”有力的手指陷进臀肉,穴口被朝两边扒开,铁男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快点,”

“铁、铁男,这个……哇啊!”

三井不得不松开手,转而扶住铁男的肩。硬热的顶端抵上来,清液融着精水湿淋淋地磨蹭,三井浑身颤了一下,肌肉条件反射地收缩,像在吮吸一般迎合着滑动的冠头。不等他再说什么,铁男抓着他的跨往下压。“啊、等、嗯——”三井睁大眼睛,仰起头紧张地屏息,感到那东西一点一点挤开后穴往里顶,将褶皱撑开捋平到极限,仍没有停止的意思。他杵着铁男的肩膀,努力对抗他的力气,但是那双手像一对钳子一样不容他逃脱。

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扩张不够充分,身体都要被劈开一般酸胀。铁男揉捏着他的臀肉帮他放松,但是成效甚微。

“我说……已经、好了吧,”

“刚进去一点而已,喂,别乱动,”铁男额头渗出汗水,咬着牙瞪他。三井这下是真的害怕了。铁男啧了一声强行加大力道,三井感到私处一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开,扒着床沿和桌柜的手摸到什么熟悉的东西——

统统石化!”

空气安静下来。

铁男为了避开他胡乱的挣扎稍稍后仰着,就那么被固定在原地。完了。三井只有一个念头。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对上铁男要杀人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都——不听我、”

三井收声咬住嘴唇,怕再说下去声音就要变得奇怪。没了铁男强硬的动作,三井的感官全部回到自己的身体。屁眼被撑开无法收拢的感觉让他满脸涨红,火辣的痛觉逐渐变得酸痒难耐。三井的腰还被铁男的大手控制着,两只拇指扣着他的胯骨,像一座笼子一样框着他,令他往下也不是,往上又不能。

三井扭动腰胯尝试逃离,可是半坐的姿势令他双腿酸软,最终又徒劳地落回原来的位置。他撑住铁男的小臂,却无力支起自己的重量,呜咽着陷坐得更深。恍惚间,滚烫的体内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啊、好像…有点……”

因为他的胡乱扭动,某处被铁男的顶端堪堪擦到。三井感到好奇,忍不住又往那里蹭,一种战栗的刺激猛地跳动,惊得他浑身颤抖。三井食髓知味,重复刚刚的动作,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反复被唤起。他面红耳赤,不敢再去看铁男的脸。好像还不够,虽然后面的吞吐已经逐渐顺畅,但因为被铁男的手限制,他无法随心所欲,只得艰难地浅浅起伏。长时间反常的发力方式令他的大腿肌肉无法承担,几乎是剧烈地颤抖着。

“哈啊……啊、”

他喘着气搂住铁男的肩膀借力,趴在他身上,角度正好供他休息。铁男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只有眼睛,此时恶狠狠地盯着他。三井回视着那双绿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迷情剂对自己也产生了影响,被捕食者般危险的眼神盯着,心底竟一阵蠢蠢欲动。他凑到铁男的下巴旁边,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他僵硬的嘴唇:“我帮你解开,别这么生气嘛……”

在他念出解除咒的几乎同时,一阵天旋地转猛然袭来。他被抬起来重重摔在床上,脑袋被大力按进枕头,未等挣扎抗议,强烈的异物感就贯穿了他的身体。

“臭小子……”铁男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三井眼冒金星,屁股被撞得生疼,肠道拓开到最深处,顶得他差点吐出来。魔杖被从手里抽走,很快远处响起木棍撞击墙壁的声音。铁男喘着粗气,不顾他死活一样抽插,没几下就蹭到方才三井有感觉的那个点,一下比一下狠地碾过去。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床铺不堪重负的响动,他被操成跪趴的姿势,不得不撅高屁股、张开双腿,从未遭受入侵的器官无处可逃地迎接初次开拓。肠道塞得满满当当,先被狠狠挤压推入,又被带得外翻。原本因疼痛而咬紧的牙关此刻完全松弛,三井张着嘴,却已无暇喊叫,铁男压得他喘不过气,又疼又爽的刺激在体内炸开,冲撞着他的神经。

“啊、”三井勉强聚集快要散开的意识,“要、裂开…要死了…铁男……铁男!”

“——放心吧,”

他感到铁男胡乱在连接的地方摸了一圈,看来是确认没有问题,随后便按在那里不再移开。阴茎完全抽出去,又整根捅进来,撞得三井眼前一阵泛白。撑薄的肉环被反复翻弄揉搓,内脏仿佛被整个拖动一般,濒临承受极限的异常逼得三井大声呻吟着求饶,顾不上声音高昂得丢脸,不断分泌的唾液垂到唇边,沾湿了枕头。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只觉后背一热,铁男的气息俯下来,阴茎更深地钉进体内。后脖颈一阵钝刺——他被咬了。

“呃、好痛——”他抓紧了枕头,“铁男,放开、我!”

紧接着是肩膀。铁男没有再松开,用力吮吸那块被他叼住的皮肤,下身也重新动作起来。三井的肢体被铁男宽厚的身躯完全框住,不管怎么蜷起身子、并拢膝盖,都逃不过被反复侵犯。他被操得头晕目眩,感觉那块肉真的要被铁男啃下去——咀嚼、吞咽。被压制着施加几近暴虐的疼痛,他却感到铁男对自己嗜欲的索求,难以言明的兴奋令他脊背震颤,脸颊潮热。

“铁男、放……开,不要这样——”

“现在…才知道说不要啊,”铁男低喃着蹭上他的脑后,鼻尖顶进发丝,像是野兽般急切地嗅闻,纷乱灼热的呼吸喷在头皮和颈窝,水汽与汗液凝结在一起。三井试着往前躲开,被铁男十二分的力气掐着腰禁锢在原地,“……那个药,以后别用了。”嘶哑低沉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三井耳根发痒,感到湿软的东西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吮吸,坚硬的牙齿划过皮肤,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再降临,身体却又是一颤,竟然射出来一点。他紧紧夹住双腿,铁男闷哼一声,又发狠地操了他好几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三井在强烈的攻势下几乎要化成一滩软泥,虚弱地反驳:“不是……不是——想,”他大口喘气,将破碎的字音拼到一起,“想、看你……看你的……脸、啊…”

铁男停顿了一会儿。三井以为他没明白,正要再说一遍,就被铁男拽着衣领和肩膀翻了个面。铁男抓住他的大腿根,抽出去的阴茎不等他躺稳就重新挺进微张的穴口,三井被他顶得整个人往上蹿,差点撞上床头,又被拖着腰胯按回那根肉柱上。

嘴被堵住了。铁男像要吃了他一样啃咬他的嘴唇、舔弄他的舌头,吮吸他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牙齿撞在一起有点酸涩,胡茬刺得很痛。三井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正要抬起头回应,就感到颈侧一热。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脖子,虽然力道不大,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三井在轻微的缺氧中仰着脑袋,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供铁男肆意蹂躏。脉搏的跳动在按压之下越发清晰,三井下意识地攀住铁男的胳膊,绷紧身体。铁男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又硬又烫,他难耐地呻吟起来,声音被铁男含进嘴里,尽数吞去。

分开,铁男直起身,拽来被子抹了几下三井满是水液、乱七八糟的脸。他神情松懈,喘得又急又浅,涣散的双眼入神似地看着三井。三井吞咽着,在这注视下心情高涨得无以复加,连内脏似乎都因愉快而绞紧。他艰难地收拢酸软的双腿,于是铁男在他的催促下继续。

“喂,我、说……你其实、很喜欢我吧?”三井在呻吟间勉强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铁男沉默不语,伸手覆上三井冒着精液的阴茎,拇指托起囊袋揉按,轻轻搓动茎身涨红的皮肤。迷情剂的效果大概快要过了,三井心里其实有些没底,但铁男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三井抬腰迎合,没几下便接续上刚刚逼近高潮的余韵,射了第二次。茎身被铁男的大手几乎完全包裹,缺乏关注的敏感部位依然不知足,三井忍不住再次挺起身子,在粗厚手心里抽送。

那只手被他操得黏腻不堪,精液都从指缝里溢得流淌出来,还一刻不停地为他按摩顶端,体内的阴茎随着他的节奏一同缓缓顶弄着。他听到喘息,循声去看铁男。铁男低着头,似乎也是兴奋的,大约因为长时间的口鼻呼吸,厚实的下唇看起来又变得十分干燥。三井舔了舔嘴唇,想起铁男毫无防备的睡脸。

“哎……能用嘴帮我做吗?”

铁男抬起眼。

“下次,”三井补充道。

下身的手收紧了。三井低喘一声,闭紧眼睛。铁男俯下身来吻他:“好。”

又撸动几下后,铁男托住他的腰,拉着他坐起身子。没想到还能进得更深,三井大汗淋漓,捂着肚子半趴半靠在铁男的身上。酸软的身体难以适应姿势的变换,感觉脏器都被他的阴茎挤压着搅动,几近反胃。他懂了铁男的意思,于是双手撑住他的胸口跪稳,艰难地提起身子坐下去。

“哈啊……就这么喜欢看我用你自慰、啊——!”三井挑衅,被铁男往上用力一顶,尾音顿时走了调,他抬手去揍铁男,被他轻而易举地接住拳头。

“你不是喜欢吗?”

三井红着脸不作声。冠头随着他再次动作,刮过敏感的内壁,又咕啾咕啾地将合拢的肠道撑回柱身的形状。他故意坐得很深,会阴压住铁男下体湿淋淋的毛发,偷偷晃腰。铁男因自己而勃发的性器完完整整地嵌在体内,令三井兴奋得直想流泪。

性事完全被三井掌控,于是理所当然,刺激落在最需要的地方。三井重新找到那个令他难以自持的点,对着铁男的阴茎顶端磨蹭下去,直爽得眼眶发酸、浑身酸麻,几乎叫出声,被操开的穴道敏感至极,快感更加强烈。多来几次之后,三井胆子大起来,绞紧后穴加重了力气,铁男被他夹得眉头紧皱,有时漏出低吟,或是失控似地迎着他的动作顶上去,极大地充盈了三井的满足感,他明明已经浑身哆嗦着直往上窜,忍不住大喊不行,却又强迫自己再次坐下,上瘾一般无法停止。

好几个来回,三井感觉腹部有种酸胀、酥麻的感觉在堆积,快感直冲头顶,把他的思维搅得一团浆糊。他追逐着这种濒临极限的感觉,几乎要彻底失去力气,铁男将他搂过放倒回床上,压着他的身体重新拾起速度开始抽插。三井夹紧铁男的腰,被自己开发好的肠道以更高的敏感度接纳着一切外来的刺激,高调的呻吟失控般从喉咙里流淌出来。

爆发的冲动不断累积,快感步步抬升却无处发泄,令他浑身紧绷。三井被不熟悉的感觉侵占,想射又射不出来,挣扎着要去摸自己,被铁男抓住手腕,扣住手指。指间黏糊糊的一片,三井却已连嫌恶都顾不上。

“啊、铁男、我想……快点,帮我——”

但是铁男只是固执地顶弄那个地方,三井难以招架地扭着身子,感到一只手按在他的下腹上,缓缓压下去。这么一按,仿佛内脏都被挤弄,就连后穴的感觉也清晰起来,快感成倍上涌,三井惊恐地睁开眼睛,越发强烈的压迫感之下还有一股生理冲动侵袭而来。

“啊、等等,要、要出来了,”

“射吧,不是正好吗?”

“不、是……厕所!”三井用自由的那只手去推铁男的胳膊,收起双腿踩铁男的胸口,却被一波一波濒临绝顶的浪潮冲刷得浑身酸软,完全使不上力气,眼睁睁地等着那感觉越逼越近,“放开!放开!小、小便……要尿出来了、啊、”

铁男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打量他的样子。

“反正有魔法,收拾起来很方便吧,”

“啊啊——”三井咬着牙,原来这家伙是在报复呢!

又顶到好地方了,三井哀叫着,在羞耻和快感的夹击下爽得快要发疯。铁男收了点力气,但是打着圈执拗地轻轻按揉,原本紧绷到极限的肌肉在这样的安抚下无法控制地松弛下来,铁男松开禁锢他的手,再次握住他的阴茎,过度的刺激令三井几乎要翻过眼去。他的肠道猛烈地痉挛,腰胯紧得发沉,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深入骨髓,电流般令他全身反弓、四肢发麻,连脚趾都张开,阴茎很快吐出一小股精液,被铁男一下紧一下松地捋着挤出最后一滴。三井的腿根剧烈地抽搐着,还没等松一口气,淡黄色的液体就稀稀拉拉地流了出来。

“嗯、啊……”水流刺激着尿道,逼得三井眼泪直流,他用力想要收紧下身的肌肉,却像失禁一样无法控制。铁男在这期间掐着他的腰狠操十数下,喘着粗气达到高潮,三井感到后穴一空,微凉的精液浇下来,把他泥泞不堪的下体弄得更加狼藉。

射精过后的排泄十分异常,持续了很久仍然没有停止。尿液从软塌塌的阴茎里涓涓涌出,在凹陷的腹部形成小小的水洼,溢出去的部分滴落,弄湿了被子和床单。铁男自顾自站起身来,俯身捡起魔杖塞回三井手里。

“…——……!”三井的手颤抖着握住魔杖,只够力气叫纸巾飞来,擦拭下体。他的身子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双腿大敞着,内侧因过久的拉伸酸痛无比,不规律地轻轻弹动。

“呜……你…对第一次的未成年…都干了些什么啊……”

“现在知道了?”

“……变态,”

铁男坐回床上,伸手支起他的一条腿。红肿不堪的穴口被翻开,颤动着一收一张却无法闭合。铁男将流淌下来的精液涂抹进去,两根手指探入被操得松软烂熟的甬道。

“住手,已经——”

三井呻吟着想要夹紧。铁男明明只是前后抽弄手指,他的身体似乎就又兴奋起来,回忆起被进入填满的快感,连带着已经排空的尿意也一起冒头。

三井羞耻得无法抬起脸,更多的刺激接近负担,但他又忍不住伸脚探进铁男敞开的拉链。铁男垂着眼睛,压住他的左膝,向前倾身,湿热的阴茎和囊袋贴上他的脚背轻轻磨蹭。三井抬着胳膊掩住半张脸,因自己挑起的行径脸红。他没见过铁男这么温驯的样子,完全忠于欲望的举动让三井几乎要融化。他忍不住并起另一条腿,踩住铁男正在指奸他的那只手臂。

“铁、铁男……你进来,”

于是铁男扯开他的穴口,将有点塌软的性器重新塞回他体内,缓慢而紧密地碾磨,和手指一起把涂满精液的肠道撑得愈发满涨。

“……再往…再往里面一点,左边——不对,我的左边…嗯、”三井的呻吟被铁男堵在嘴里。他拢着五指,稍微提起囊袋方便铁男进出。手指听话地摸索着,准确按到最舒服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射出来,漫长、细密的快感却不断扩散。铁男安抚似地吻他的脸颊和嘴角,他陷在涌入四肢的疲惫,以及过量亲昵带来的餍足中,几乎神志不清地再次迎来高潮,除了铁男的名字,什么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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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终于躺上恢复干净的床时,三井浑身酸疼,肚子里还有种异样的感觉,累得几乎动弹不得。施咒本来就需要耗费精力,在这种状态下根本就是雪上加霜。他想起自己念出清理一新时嘶哑的嗓子和铁男成心的袖手旁观,就恨不得抓着他拳打脚踢一顿,情事后的温存都烟消云散了。

更让他尴尬的是,肌肉酸痛总是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时候猛然袭来,进而迫使他回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和姿势。铁男和他一起躺在床上,被三井严令滚远点,竟然就真的背对着他侧躺在一边。三井看着他肌骨分明、布满抓痕的光裸后背,脸上发热,又气不打一处来。

“喂!”

铁男翻过身,和他面对面。

“干什么,”

三井本想骂他冷淡,看到他的眼神时,又收了声。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三井忍不住喃喃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铁男缓慢地地眨眼,似乎在理解他的意思,随后便和他错开了目光。

“……你不是告白了吗,”

“告白?”

三井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寻自己告白的记忆。他确实喜欢和铁男待在一起,开开摩托、骑骑扫帚、四处逛逛,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但他不记得自己和铁男告白啊?

事实上,他可能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喜欢铁男的,毕竟铁男总是用那种仿佛全世界只有他的眼神看着他;毕竟铁男明明是哑炮,却不顾一切地保护他;他掐着他的脖子,就像看着他受伤时那样,脸上充满悲伤;再往前推,铁男护着他身子的手臂、温暖干燥的手心,都给他极强的安全感;他修车的专注、他那些神奇的戏法……三井想起杂货铺的店长说,他不想忘记自己,因为相处和陪伴——

说想和你在一起,我是认真的。

啊。

眼看铁男的眼神色变化,三井连忙凑过去吻他。铁男迟疑地回吻,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怎么回事?”

“什么?”三井下意识地装傻,铁男显然并不受用。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那两只手下的力道快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三井心里发怵,立刻回过神来张开双臂扑过去,用力搂住铁男的肩膀,连腿都费劲地与他的腿交缠到一起。

“你——你既然答应了,倒是跟我说啊!哈、搞得我,怪紧张的——!”

糟糕,糟糕。

三井曾认定铁男对自己抱有某种自私的欲望。他因此厌烦铁男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又或者说,正是因为三井也需要铁男,才如此迫切地渴望证明,因为这样才能确定,抱有这样心情的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只是三井还未完全厘清想法便过早地宣之于口,而铁男似乎早有自觉,却又未曾表达。

三井被铁男裹着被子揉进怀里,不得不挺胸抬头,肺几乎都要被挤空。不过从结果来看,大概一切都好,毕竟他们两人的心意早已神奇地相通。他一边捋着铁男乱糟糟的卷发一边心想——简直像魔法一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