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 is falling down-2 WEEK END

办公室今日最大新闻:为接下来的购物节数据做准备,本日延长下班时间到十二点半。该打印纸已经累积夺走了将近二十三层所有人将近一半的寿命,剩下的那半用来哀嚎和换日抛隐形眼镜。夏油说着是和隔壁信息部门开会后得到的最好结果,他们可能要一直熬夜到凌晨更新大数据,我们就得跟在大数据的后面拿一手情报,请大家做好状态调整——准备好足够的咖啡和热水还有士力架。社交平台上他关注的同事推特已经有一个在说自己本月差不多长胖了三公斤,她在后面给这个三公斤后面跟了一串emoji呕吐。

二十三楼的全在这里给她点赞,夏油在办公室里喊:不要在上班时间玩手机。其实三个小时后连他都有点扛不住。人类的极限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更何况今天是周六,五条悟的推特还在和开架化妆品的官方账号互相联动提示今晚的直播。今晚他会为所有人带来这个新品牌的限定彩妆组,对方投其所好,以至于不惜血本和PS技术只为了一双能够在预定图里让所有粉丝大呼“目前为止最还原”的眼睛。眼影盘封面。高光粉封面。闪闪发光。转发者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几个学生,还有个用英语的,只不过夏油来不及去拼写那个名字,还要回过头来给他的闺女们说抱歉啊今天可以自己做电车去学校吗。发了大额零花钱。

他很难得的转发了该条,原本的意义上是让其作为购物节大数据的开堂彩,结果他刚动手就有人前脚后脚的私信过来问什么情况,是被盗号了吗。

目前还能透露的一个点是:GOJO SATORU公式不仅有团队管理,还会让原主看到消息增长情况和转发人。夏油说没有,工作相关。对方已读不回。可能现在还在敷面膜吧。其实那张脸就算真的熬夜了也不会看出来什么,胶原蛋白自补充这点可以让全球一半的女性跟着生气。夏油看过预定图,整个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敲击各种键盘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蝗虫暴动,不过很快他也要领头了,这段暴动可能要配合楼下的一直持续到深夜。他的手机链接到电脑上的弹窗就一直不间断,信息部。信息部和财务部。他之前在居酒屋里夸下海口说如果下一年的年终奖评定又是自己的话就让七海选一支股票拉出来玩玩。但股票数据更麻烦。工作也一样。所有的工作都只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然后从中把人给淹没了,每个人都只看见自己外表非常光鲜,没有人知道面对着一大堆消息进行逐个挑选和消化会是个什么体验。把战争,把病害,把坏情报剔除掉。

虽然说着当今世界人人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信息缠绕着远远比没有发达网络的时候要好的多,但反过来看,好像和过去的时光没什么区别。

夏油重新把自己的头支楞回去,在接触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以后开始摇晃脑袋,做上臂健身操。新世界会让人好过一点的,只要他眨眨眼,新世界就还是好的。他给五条悟发我们今晚不能去超市了,请在直播前填饱自己——改成个人通信电邮。毕竟五条悟的账号是通用状态。接下来就是剩下三个小时的超长时间工作,工作到他趴在办公桌上有点想吐。拉鲁是全楼距离他的玻璃办公室最近的一个员工,实际上按照企业文化来说(无论是二十三楼的还是整个总部的企业文化),他们应该是家人关系,总之他的家人过来很贴心的敲敲门说小杰你没问题吧?没关系,我没问题的。

他重新摆出个礼貌性的微笑一直到对方很担忧地帮他关门。终于,信息部发过来说数据不再进行明显更新,现在拟好明天早上起来需要发布的头条标题,做好从十二点到六点的夜间留班,夜宵夏油请客。出门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刮风,把他额前的刘海吹的就像是什么没有割断的魔角。菜菜子打了电话过来,但说话的是美美子,总之两个姑娘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了,门也反锁好了。问了她们晚上有没有好好吃东西。问了她们功课做得怎么样。他这会儿的语气已经严重到连小女孩都能听出来不对劲了吗,总之晚上可能会降温,记得把厚被子拖出来盖。

GOJO SATORU公式正在推特上为今晚直播时的加急单做祝贺,他启动了车,一路慢悠悠的开回去。晚上总是心惊胆战,还有人会在公路上写“现在没什么可期望的”或者“加入我们”之类看起来就要让人立刻轰开了油门跑路的那种话。大概是恶作剧或者是别的什么吧。总之他还是能找到自己的停车位,然后找自己的钥匙。开门,坐在玄关脱掉鞋子的时候五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的嘴唇有点发红,看起来和平日那种有点不一样——大概是试色,有些时候的网络购物营销可能会不断的尝试各种各样的口红颜色。好像都不太容易。夏油站起来说我回来了,然后照例到厨房里,洗碗。找放在冰箱里的冰水,他原本还准备在客厅小酌一杯就去睡觉但身体告诉他这样不现实,你应该立刻找一个能够躺下的地方,瓷砖或者地板或者五条悟的猫窝里。 然后一段短暂的记忆空白。再然后他倒下去,五条过来像所有家庭主妇那样过来解开他的领带和衣服,从他的脖子里抽出来扔到一边,说杰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劲。

是苦夏啊。他睁开眼睛握住五条的手,换了另外一个回答,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冬季降温的时候。他说嘴唇看起来都肿了,你中间都没有休息过吗。对方开始神秘兮兮的笑出来说自己喝了两罐魔爪哦,就是之前放在冰箱里的银色的——之前在直播游戏的时候被说是“五条悟饮料”来着,现在一点都不困。

他原本还坐在床沿上,现在干脆挪到了夏油杰的身上,他说你困吗,杰,要是困了就睡,等你睡醒了,我还能陪你说话。但他还没有从夏油身上下去,他一直在磨蹭着第二颗衬衫扣子到夏油准备翻身起来。

他支撑了一下,可五条的床垫太软,如果有人一直在关注GOJO SATORU 公式就知道往期节目他甚至还买回来过一个水床垫。那段时间好像有各种各样的视频都在对水床下手,不过五条的那个质量确实很好。好到过头了。一直到秋天他终于找了个机会把整张垫子放了水,然后收到储藏室里。但冬天他还是个豌豆公主,那张床垫软到夏油只够单手撑起来一半就立刻跌回去。

五条说已经累到这个地步了吗,但语气不像是家庭主妇会有的那种。他开始笑起来并且因为嘴唇有点突出而显得幼齿。他的直播里一定有粉丝这样说过,她们的注意力可是非常非常好的。接下来五条就一直在嘴里说着如果很困就闭上眼睛啊之类的,然后接着给他脱衣服,其实也就是解开了皮带扣然后把西装裤和底裤往下拉一点点的程度。只有小孩会愿意有讲生活按照计划划分,小孩们会刻意的把早上必须干什么,中午必须干什么当成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在这一天里没有能够完成就会哭闹。五条不是小孩,但他有着小孩脾性,就是今天如果没有完成什么就必须要完成一下。比如通常他们都在周六购物,比如他们在超市里会买同一种蛋糕,比如他们买完了之后会让五条悟带一桶冰淇淋。再比如他们会在超市停车场里就开始接吻一直到他们回家就可以直接到床上去,然后周日就可以一口气睡到上午九点。

但今天好像什么都给打乱了,今天。没有购物。没有亲吻。回来的时候天气变得非常非常冷。五条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夏油能听清的就很少了,他的大脑就像是把请假条拍在他的脸上,在要不然就准备拍病危通知书,所以他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一小会。可能有个几秒钟,总之他睡醒的时候脑子还能接住五条悟之前说过的话,五条说到工作真的很辛苦啊。

要是在高中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就好了。他睁开眼睛。然后在昏暗里听见像是有什么在舔舐水分的声音,他伸手去摸到了枕头下面,找到了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借着锁屏朝自己身边照,一直到五条看见灯光就把眼睛给眯起来,但他还在舔。嘴唇因为使用过度而变得像是像是做了填充手术——其实也挺好看,至少在他完全把那根玩意儿吃下去又吐出来的时候是这样。

然后他起来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他直播时候穿着的,有点像是宣传服一样,总之对方应该是知道他穿反差色的看起来会更白,他很利索的把自己脱光了之后就重新跨上来。你睡醒了吗,他说。

夏油只是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维持着眯成一条线朝下看的样子,看着他坐上去。

说起来性激素会让人更快进入睡眠来着,大概那两罐魔爪开始让他头疼了吧,夏油伸手放在他的小腹,往后推一次就够了。五条就会像是受到应激反应的动物一样开始骂人,然后很快又变成被安抚后的声音,实际上是太舒服了。之前好像还跃跃欲试让他拍顶沐浴露的照片什么的来着,结果在卫生间里差点让五条的膝盖上磕出来淤青。之后的声音变得更模模糊糊,夏油说,不要咬自己的手。他努力让自己每一个字都很标准的发音,以防止五条发出很刺耳,会让他现在冒火的笑声。

很快连这点声音都没有了,但内腔收缩的很厉害,就像是不断的让他再抬起腰来一点那样。于是夏油真的这样做了,只是一次。不过五条砸到他胯骨的时候也没有很痛,仅仅是听见有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弹射出来的声音,然后靠近自己侧肋的脚踝在抖。他的手摸上去安抚,效果不是很大。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握住它,五条说不要碰,他像是在哭之类。然后用两只手从夏油的手里把自己的脚踝抠出来,他的手不应该像是被剥走了骨头那样。

夏油的胸口很快就有了慢慢呈上来的压力,五条小声地说,亲我一下吧。

于是他就重新摸到对方的脸。可五条的嘴里还是很凉,而且有股苦味——一下子让他精神起来,睁开眼睛。五条的舌头还在他的嘴唇上舔舐,他的左耳朵上有一串耳饰。看起来还会发光什么的,总之在微弱的光线边缘摇晃。好了。没事了。他的手摸到那几个穿在五条耳朵上的小克拉宝石,为什么不在之后摘下来啊。他一寸一寸的摸过那些个再也无法愈合的孔洞,金属穿过那一层薄薄的皮肤。连对方也察觉到了,去握住他的手腕,说杰这样好色情…在干什么。但这会儿夏油已经不困了,他很快就能将这个体脂率并不是正常的高个子从床上按下去。他的眼睛也能适应昏暗了,伸手到脑袋后把皮筋拽下来,接下来他做的事大概会让五条悟记恨他或者在第二天早上睡醒还要骂他一次。

不过他还是这样干了,他把自己的皮筋折叠成两个圈箍在五条的性器上,于是那点原本压制住的声音就被立刻放开。五条开始喊叫,发出大声的抽息——其实他早就快射出来了,如果不是夏油的手突然很温柔的摸到他的耳朵上,就像是要他减慢速度一样。杰是变态,他的手原本还准备去解开什么,但夏油攥住了他其中的一只手腕。意思很明显。变态,混蛋,然后接下来的就会变成被拖长了的,一连串的呻吟。大概那些porn网站上评分百分之九十一里的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五条悟有会员。应该是第一百四十多期的视频,那时候又很流行让播主们看GV然后录下他们的反应。混蛋。放开。接着又是尖叫。夏油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头痛就会稍微好一点。

悟不喜欢这样?他就像故意一样,然后没等到对方点头就说,什么啊,不是很喜欢吗。

手心里可能有一点点刺痛,多半都是五条在尝试咬他,其实只不过是最后一点点獠牙。只有到什么阻止方式都没有用的时候人才会想起来用最简单的方式,像野兽一样撕咬。但他很平静的将对方挤到了床头。手心里开始有大量的水分漏出来,不要。不要这样。杰。求你。求你了。内腔里的软肉都像是在做最后一口吮吸,一下子绞紧了,然后放松。五条的声音就像是魔术一样消失,只剩下呼吸声。

夏油被他现在外侧在一旁的样子可怜到了,他终于把皮筋解下来,然后快速,粗暴地将五条的声音重新赶回到工作岗位上。然后直接报废,就像是用坏了的电池发声器。最后一下五条软绵绵的打了他的左脸颊。刚刚又不算是完全的强暴。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俯下身去亲对方脸上的泪痕,在刚开始会很明显的遭到抵抗,然后安静下来。

五条抽噎了几次,然后说以后应该给家里写一个规章,拒绝把工作情绪带回家里来,请在门口调整好。他偏过头到一旁去,嘴唇还是肿着,那些化学脂要在他的嘴唇上停留数秒之后又擦掉,但夏油也尝到了矿物粉的味道。那种被刻意磨细之后装盘,五条的眼皮上究竟是什么颜色啊。他现在到底被什么样的颜色染上了。

他朝着床旁边的垃圾桶里吐了一口唾沫。你没有卸干净妆,悟。他说。

他还准备在五条第二次开始骂他的时候假装还能继续做下去,但五条什么都没说,他回过神来之后又一下子变得很乖巧。他说还需要我用嘴吗,还说稍微轻一点,因为到时候录播要加东西进去。然后剩下的就和普通星期六里会有的没什么两样。他们都出了一点汗,一块去了浴室清洗,顺带换上了之前洗干净的床单和被罩。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工作室明天一起整理,之后把一些过期的化妆品收集起来扔掉。五条在他换床单的时候重新拿到了那个皮筋,上面还有一点潮湿。

他说杰你还要吗。夏油在床上正在把四个角都掖回去。扔掉它吧。他说。五条耳朵上的耳饰都在互相碰撞。他重复了一边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着那样。扔掉把,悟。明天还会有新的。还好现在的五条通常都很听话,他甚至起身去把那个橡皮圈扔进垃圾桶里。

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今天的脸色看起来那么糟。或者该去找家入看看——她之前告诉我说自己已经拿到医师资格证,坚持走专业就那么难吗。

实际上,是因为我们都在给你开路。夏油说,然后把他给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