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try 不要把灯泡放进嘴里

总之那段日子里家入还没有彻底把自己期末要考的外科类书目背会,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挂了一张伤痕图,每次五条都要说一句为什么要把这种鬼屋图片挂在自己的房间里。毕竟专门学校的本年级里只有我一个人需要考医师资格证啊——偶尔她会心有抱怨,毕竟按照比重来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像是必须要为了考编入而努力,剩下的那两个每天都是最强啊,要么公费出差啊,要么拿到更多的补贴啊,每次都带回来的还多半都是甜的——但我们三人中只有五条最喜欢甜的啊,不可理喻的家伙们。

其实不可理喻的人只有五条一个,比如她和夏油在教室外面抽烟的时候五条就挤在他俩中间吃糖,然后他就会在突然间表演各种各样的可怕玩笑:比如易拉罐做成的锡球,或者像是玩狙击枪一样隔着六米开外把夏油的火星打掉,多半还会波及到她的,美名其曰履行好学生的责任,杜绝这种愈发严重的不良风气。紧接着第二天他不再去管这件事,家入问了夏油,毕竟他俩都在一个楼层的隔壁。

啊,因为我把他给传染了。对方说。 真不愧是夏油君啊可真是靠得住。

但被传染的那一方就会立刻去打开另外一扇窗户。很快他想到了新招,道具是之前在川崎市买回来的土特产。其实类似的招数他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表演过了:在课堂上吸引过其他两个人的视线,然后让他俩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一整根长杆棒棒糖。一整根。包括糖体下的纸棒,没有经过任何的折叠或者术式处理。

后来家入先去看了有关咽喉科的部分,她自个研究了一个午休之后给出答案,说先要解释一下咽反射这个词。她说为什么人们讨厌压舌板就是因为咽反射。但五条悟好像没有这个东西。他没有咽反射。多半是因为他本身的术式使用会损伤脑部神经亦或者就是自带遗传之类,总之你让他含什么都可以,他也不会呛住也不会喉管移位。不过没人会让五条悟去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的身体技能只能在上课偷吃和做恶作剧方面得到顺利提现。

比如这一次他又开始这样做:嘴里只剩下一小节短的多的纸棒,或许是在模拟烟卷逐渐变短的特征,家入说我管不了超出我身高将近三十公分的青少年男性,所以找了个能管住他的。夏油和她互换了位置然后准备直接从他的嘴里把那根纸棒拽出来。不要这样做,悟,他足够好言好心地就像在哄偷吃猫粮袋子的猫那样,会很脏的,把它吐掉。他伸手用了力气原本还准备听见对方牙齿被硬糖硌响的声音,没想到五条这次居然真的乖乖张嘴了。他张开嘴的时候舌和牙齿之间还有一段因为糖分含量过高而充满黏性的黏连,还好家入没有看见,否则她就要说五条这样真的恶心极了。

还好她没有看见。否则她要说的就不只是恶心了。她应该还没学到有关生殖分别的这一块,人的盆腔以下根据男女划分成不同的结构,女性的就算了。五条含含糊糊地说你忘了之前去川崎出公差的时候刚好赶上节日…

对啊他们去了川崎,在神奈川附近很小的一个政令指定都市,东海道线坐十七分钟就能直达,一直都是首都圈之内的重要工业城市之一。但在这个时候背书也不过是为了让夏油还能够分心出来挡住家入“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应该还没来得及看外科的后半部分。所以五条嘴里含着的那根东西的具体形状也不能被她看见。他另外一半的脑子开始跳到和川崎有关的故事里:当时他俩差不多解决完了咒灵,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也没有出现什么必须要应激反转的时刻,可能地上留下了像是地雷爆炸之后的坑洞吧,总之五条在回顾四周之后决定还是问一问他。

杰。他说,为什么这里的人要崇拜一根鸡巴。

然后夏油在当时就成功制止住了对方说出来最后一个词并且很快在手机上找到了答案,还好就算在山区通信网络也是相当便利的。感谢千禧年。感谢通讯公司在之后做出来的无线网络努力。接着他们凑热闹到山下买了点伴手礼回来。因为是甜的。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当地人甚至还做成了香薰蜡烛和能够被带走的巧克力模型。所以他现在也能制止住五条悟的恶作剧。他当然能。恶作剧就像火焰一样是三边条件才能形成的,所以只需要取掉一边的条件。比如说观看者的尖叫。而且五条嘴里喊着的那个好像是水蜜桃口味之类的,颜色是粉色。

闭上嘴,悟。我不会管你了。家入只有这一点说对了,那就是虽然她和五条身高错了三十公分,但夏油确实能够管住他。于是对方闭上了嘴把多余的纸棒吐了出来,然后开始像赢了一次的反派一样露出牙齿笑。家入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以后最好坐下交谈——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后来她开始把伤痕图的脸上用自动铅笔写了五条悟。因为写完是在晚上,所以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朝着模糊的虚影祷告,希望之后我们三个人不要出现什么隔阂才行,五条悟的嘴实在是太可恶了。然后她继续在宿舍里挑灯夜战,毕竟与其记住两个狼狈为奸的叛徒倒不如接着去记剩下有关生殖科的东西,至少在书本上的海绵体每一个都是正常的,前列腺每一个都是光滑而且呈标准栗子型的。

不过在被她丢在一边的男生叛徒们确实保留了一项无论怎么样死抠都不会直接问出来的秘密,和晚上有关。如果她再朝后学习一点可能就会明白,不过这一项多半会归为脑科或者心理学上,而且涩谷承认同性恋可以结婚的事情要到很远很远之后——那时候就只能当做嘴里吃剩的口香糖再咀嚼两次。现在他们只敢在晚上牵手,在晚上亲吻,从地上一直到床上,夏油的舌头足够到他喉咙的位置,足够让他发出像是吞咽一样的声音。但实际上唾液都在朝外溢出来,连脸颊两侧都开始被润湿。五条开始拍打他的肩膀,一直到夏油愿意放开他位置,他开始说想要点除开亲吻之外的东西,他一般很少自己上去就要把话讲清楚,多半都是在一边自己动手一边开始说的,从床上滑下去跪在床边,就在夏油的膝盖之间。

他说在之前其实一直觉得杰看起来好奇怪,接了吻之后再去看你会突然脸红啊之类…他一边说着一边去伸手拽对方的居家裤。然后之前,在手机上阅读浏览器的时候发现还有这种说法。他的手还在夏油杰的腰腹下动,但今天居然意外的没有人制止住他或者告诉他没经验的状态下这样做可能会受伤或者是什么。好像今天在夏油看见他嘴巴里含着的什么东西后就真的没有再管过五条,也可能是他自己也发现了什么。家入说过的话。说五条含什么都可以。他过去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和暗示放在一起。

毕竟当时他俩才一年级。现在就不一样了。

现在他由着五条伸手去小心翼翼的把他的玩意儿从内裤里掏出来,只留下阴茎。夏油甚至能听见他深呼吸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真的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一样。他在中间只朝上看了夏油一眼。或许夏油这个时候如果说让他起来,他就会像之前同样听话然后乖乖从地上站起来,回到床上或者回自己的房间,这件事就结束了——可这一次对方就看着他张开嘴,慢慢把一整根都含下去。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而且有那么不像是五条悟自己的风格。他尝试挪动了两次自己的脑袋,最好像是之前一块看过的什么几分钟片段一样——和偷吃禁果没有关系,他们之前在中古录像店租老电影看,结果后半截大概是被人截走了,又被重新换上了另外一个视频。内容和他现在正在尝试的动作有关,或者说五条就光靠着那个才有了大部分的勇气接着往下做——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根据浏览器给出的那个答案,通过面相和手指就能看出来大小,那么夏油差不多能有将近二十公分。好像有点太过了。好像有点过头了。但他之前也没有注意过或者和别人上过床。仅仅是在他通过那个被剪进去的东西才知道接吻之后还能做什么事,还能这样。很快的膨胀被抵住喉咙,接着抵过了喉咙。夏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不对,至少之前他没有到光是听见对方的声音就开始勃起的地步。夏油说如果你觉得很难受就吐出来一点,但五条从来没有完全被驯服过。驯化他在某种程度上全看他愿不愿意。于是这会儿他不愿意了,他顺着相反的意思将夏油含到好像那根东西能够直接顺着他的喉咙口捅进去。

他在中间有点难呼吸,大概是张嘴和露出舌头的时候人不能很快从口腔呼吸的状态转移到鼻腔上,以至于他的眼睛都开始酸胀,开始模糊。

夏油的手终于落下来,他摸到五条的脸颊上,语气几乎可以让对方发出像女孩一样的叫声。别这样,悟。他说。

他的拇指就能够摸到从五条眼睛下开始冒出的水。大概是因为他必须得听话否则下一次夏油就真的不管他了,五条终于朝后退着把那根阴茎吐出来。他的喉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咽反射会让人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朝回推。但五条只是吐出来,然后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之前的动作。又一次,他还握住了夏油的手,然后跟着自己脑子里想像的那样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意思很明显。在他们一声不吭地准备等着那段录像跳过的时候,正在镜头前跪着的女人,她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很响亮的水声。

声音让他俩重新看向对方,然后他俩的嘴唇就碰到了一块,就像是从最开始的学习那样。相互挤压在一块,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如果不用上咒力的话力气没有办法和对方比较,但接吻的从头到尾他的没有这样用过。他只是让对方像是狼狗一样啃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然后回应过去,一直到夏油的手开始按在他的喉咙上又拿开。

好像总是能在临界点被强行拉回来,杰的自制力也太高了一点。他将自己的手按在对方的手背上,然后借着这点力气让自己差不多能在嘴唇上有一点粗糙的刺感。大概夏油还是在控制,但五条能听出来他的呼吸声都开始紊乱了,要是这个时候控制不好咒力的家伙是他不是我怎么办啊。他的嘴唇从能碰到耻毛的距离朝后移开一点,然后就不再管夏油的手了。

他等了差不多有个两三秒左右,夏油说如果你感到难受的话就用力抓我一下,他的另外一只手一直攥起来放在腿上。五条摸到了他的手腕,然后就像是突然被用力的超前推了一次,刺激到他开始眯眼睛。但没有就此止住,他被人抓住了头发,发丝中间产生的细微刺痛倒比喉咙里的更多。他的脑子里第一次能结构出自己喉管的形状,然后就是夏油的阴茎在里面捣,就像是回应他脑子里的想法一样,对方将他朝后移动到足够将一整根性器重新露出来。

好像真的有点可怕。他的嘴唇重新碰到前段的时候有了那么一点毛绒绒生出来的恐惧。但夏油还在他的嘴唇边戳弄,顺着唾液一直滑倒脸颊旁,逼得他开始连耳朵都要跟着红起来,像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有点羞耻过头了,他开始在下一次被推着一口气含到底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而且自己也好热。在腿间挤成一团的东西,好像现在只剩下了潮湿。他尝试性的捏了捏对方的手腕,原本在他喉咙里滑动的东西就停了下来,就像立刻被卡死的轴承,然后五条就被滚烫且湿透了手心擦掉眼泪和嘴唇上的液体。

杰。他张嘴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跟着坏掉,声音听起来比在唱歌的时候还要难听。但对方这一次却很柔和的回复他,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嗓子痛吗。他摇摇头,尝试移动了一下自己酸麻的腿,似乎时间太长了一点。他被闷在布料下的液体应该都在朝着外面浸,以至于他刚刚挪动一下就整个人朝一旁倒过去。不过他支撑住了,他还能把自己的脸放在夏油的膝盖上。然后看着那根不能说有点吓人的家伙。上面的液体。五条的脸一下子烫到连夏油都在说你开始脸红了,悟。

但他有点瑟缩。你还没有射,他说,然后他重新让自己能够像刚才一样跪着,除开再这样做的时候脚踝附近的皮肤会有点痛。太痛了。他重新张嘴上去吮吸,看起来就像是要完成任务一样,夏油的手开始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打掉了。夏油只能说如果试一试舔着前面会快一点…然后他就得咬着牙,因为五条悟的舌尖就像一条无骨的鱼那样。如果用手去攥紧一条鱼差不多就是同样的触感。他的手从腿上移到床单上,原本在五条肩膀上的也变成了从对方的锁骨开始寻摸一根主动脉。

五条悟真的是,差不多那里都可以说得上优秀——什么都能学会,包括接吻和做这种事,他甚至就像故意一样连咽反射都没有。他的手压到了五条脖子上的其中一片韧带,跪在那里的男孩就开始呜咽,然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发抖。夏油把拇指朝里掐示意他往后一点,但五条还是接受了绝大多数的精液,一直到他开始张嘴,有一部分从他的嘴唇上扯出黏连。就像白天的糖。白天在他的舌头上看见的东西——不过那个就被设计成了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含住品尝的尺寸。然后这一次也没有什么水蜜桃气味,五条张开嘴,他只是一直朝着地上看,然后就有不少白色混着透明的浑浊液体流出来。夏油说很抱歉,他摸到了纸巾但五条却直接仰起头来握住他的手。

等一等。他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了,眼睛周遭状态也很差劲,但他就是很强硬地拉过对方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示意他把自己抬起来。他张开嘴,就像是刻意让对方检查一样——其实这段在多数AV里都会有,但他们看见的那一段剪切中并不包含。

也就是说,只是五条想这样做。他让对方看见自己的嘴里还有一点点白色,正在舌苔上粘着,像是已经融化了的糖,连他的唾液都变得粘稠。然后他说还想再试试别的。尽管他的喉咙已经很差劲了。但夏油还是把他挪到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