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dit cheers Jäger up the only way he knows how.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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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Genral Audiences】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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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得很突然,所以我希望自己人能在那里,你明白吗?不是说我对医生没有信心,别误会,我确保了医生都是好医生,但是我也担心之后的情况”,Jäger继续说着,表情严峻。

“没有人来照顾他吗?”IQ声音轻柔,她的同情心包裹住了他,像一条舒服的毯子,他真的很需要一条毯子。她看穿了他,一眼就知道有事发生——但要承认,他面前桌子上丢得乱七八糟的一堆零件肯定也给了她一点提示。

“不是一直有,不。我婶婶和她的子女会定期顺路去拜访他,他们保证了的,但他们都还要工作。我就是担心他搞得自己用力过猛,说不定会再摔倒一次,到时就没有人能——”

“嘿,书呆子”,有人插嘴,还往他上臂打了一拳,太用力了,其实有点疼。Bandit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容光焕发,精力充沛地动个不停,脚下和平常一样仿佛安了弹簧,准备着要在某个地方把这些动力花光。过去几天Jäger一直安静而且离群,他这个队友则完全相反,把他从房间里拽出来,参加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活动,这些活动至少可以让他放下思绪,但却又使他摸不着头脑。“要不要去打几只松鼠?我刚在外面看到一只。”

“滚蛋,Dom”,在Jäger之前,IQ就厉声说道,“别那么没心没肺的。”

“噢,有人往你的咖啡里吐痰了吗?”

在两人能够展开一场互相惹火的比赛之前,Jäger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朋友说:“我叔叔要动手术,你知道的,我跟你说过了。他有个小毛病——”

“快看,无人机小子是不是收到个快递?”

有时候,跟Bandit打交道就像教一只小猫咪学四则运算。他跟IQ交换了一个受难已久的眼神,IQ翻翻眼睛,然后好奇心占了上风,他顺着Bandit的目光,看到Echo皱着眉,正在打开一个小得可疑的纸板箱。箱子上面有警告标志,或至少Jäger推测那是警告标志,毕竟上面写的是中文,Dokkaebi和日本人讨论了一下要不要去拜托Lesion或者Ying来翻译。到了现在,工作室里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

Echo终于拆开包装之后,有事情发生的第一个迹象,就是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突然间,一片混乱。Dokkaebi钻到了(dives)桌子底下,Echo往后一跳,包裹里开始冒出小点点,成群地涌出来,甚至还在,正在这时,Jäger意识到那些是瓢虫。“妈的不可能”,IQ骂了一句然后拔腿就跑,跟另外几个人一起字面意义上从这个房间逃了出去,情形一塌糊涂——他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重新把它们弄走啊?

有几只瓢虫落在了他身上,弄得他露出来的皮肤痒痒的,颜色很美丽。他喜欢虫子,甲虫、蜘蛛,一直都喜欢,尤其是小时候,因此他是唯一一个安然坐在这场风暴之中的人,面带微笑,他的思绪一时间没有再固定在他叔叔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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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还在发生。训练时,有人把Kapkan的靴子绑到了一起,让他摔了个狗啃泥,还释放出一片可怕的脏话弹幕,这些话把Glaz听得脸红了,Tachanka则是笑得太厉害,不得不坐下来。究竟是谁有办法搞出的这些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完全是一个谜,但这让Jäger得以把话题从家人身上引开。他感谢IQ和Blitz的关心,真的很感激,但他希望他们不要再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不要在他身边表现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手术不是没有风险,整个情况都糟透了,没错,没必要说得多好听,但不是说这件事就要整天都呆在他的脑子里。Bandit的做法完全相反,未必要好多少,他不知轻重地插嘴,做出轻率的发言,把他的担忧随意地抛到一边。尽管如此,但Jäger还是发现自己更喜欢有他陪伴。

一天晚上,Blitz和他走回他们的住所,却发现Blitz的那半边房间变成了一派银光闪闪的奇观。好像有人画了一条完美的中线,然后把Blitz那一半里能找到的东西全部都用铝箔纸包了起来——这里面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肯定多得不得了,尤其是当Blitz挫败地拉开抽屉,抱怨说连自己的袜子都被挑出来包好了。Jäger在自己的床上歇了一阵,好笑地看着,之后终于采取了怜悯的态度,过去帮他。这项任务并不难,铝箔纸嚓嚓作响,怪异地让人放松。

“你肯定搞得什么人特别生气”,他评论说。Blitz不高兴地冲他皱起眉头,因为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他真的冒犯了什么人,他也会立刻去找他们把话说开。正是在这一刻,Jäger开始感到怀疑。

第二天,四个德国人来到户外,Bandit立刻就被一个超大的水球扔中了,水球剧烈地炸开,把四个人都淋得湿透。他们谁也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冲刺着散开,定位到几个装着更多弹药的桶,并与控制着水桶的几个SAS干员对抗——IQ瞄准起来毫不留情,Bandit跟Smoke在泥地里摔起了跤,然后是跟Jäger和Blitz,他们本想把两人分开,没能成功,然后他被狂轰滥炸了一通,忍无可忍了,开始严肃起来。Montagne、Doc和Twich加起来才阻止了这场发疯,而且即便是他们也没能全身而退。

Jäger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牛仔裤撕破了几处,他整个人都脏兮兮的,身上可能全是淤青,但他脸上挂着一副大大的笑容,与Bandit的笑脸互相映衬, 他不知为什么还跨在他身上,身体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暖意。“公平地说,是他们先动手的。”Bandit对完全没觉得好笑的Doc说道。

“我们直接在外面发现的这些东西,”Smoke抗议,“不然还应该拿来做什么?”Jäger的眉毛稍稍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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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dit对自己嘀嘀咕咕是一幅令人不安的景象,就像现在——Bandit手里很明显正捧着什么东西,他在跟那东西说话,看起来特别贼眉鼠眼,蹑手蹑脚地一大早穿过基地,这情形让人恐惧。Jäger瞥见了他,于是跟了上去,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喊了一声,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Bandit腿抬到一半,漫画似地定住了,很明显在考虑逃跑,然后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副好笑的愧疚表情。“哦,呃,”他说,“早上好。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带你的宠物虫子出来散散步,对吗?”Jäger问道,看到Bandit一副突然泄了气的样子(visibly deflated),他憋住一阵笑。在Jäger陪Bandit走到户外,把它们扔到离得最近的草皮上的时间里,Bandit一直都鼓着嘴,甚至在他们去食堂吃早餐的路上还鼓着。他仍旧心神不定,看起来特别想要说些什么,都快爆炸了,但却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顺便说一句,手术做完了,他挺好的。我婶婶之前跟我说了。”

Bandit紧张的目光弹向他,又收回去。“是吗?不错吧,我猜。要是他两腿一蹬挂了,你也挺不方便的,用什么——”

“你不用做这些事的。”Bandit开始语无伦次了,他试图否认,但Jäger一点也不买账。“不是说我不感谢你,但说真的?一个拥抱就够了。”短暂的停顿,然后他被无言地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手臂环着他的腰,他回以拥抱,嘴上挂着笑容,这条好消息带来的慰藉感现在才踏实了下来。很长时间里,他们谁也没有松开对方,Jäger感觉到Bandit肢体中的紧绷感渗了出去,感觉到他终于放松了下来。“谢谢你。”

“噢,闭嘴”,安静的回应,如果Jäger不是那么了解他,他会觉得这话听起来是在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