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莱]一次交易

她下了会议,回办公室的途中,秘书迎过来,说:布朗副长找您。她看了看手中捏着的文件夹,又瞥了秘书两眼。那个金发的艾尔迪亚人,她不免有些轻蔑地想,脚步却没停下。拐过弯后,远远地她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士官,正倚在办公室附近的雕花窗边,静静的夕阳把他的侧脸勾出沉默的轮廓。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朝着她微微点头。

她让秘书先下了班,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等近了,莱纳才低声向她打招呼:“长官。”

她没给什么正眼,一边拉开门一边嗯了一声,问道:“等了很久?”

“不会。我也是刚从一场会议过来。”

莱纳在身后关上了门。她打开灯,把文件夹和其他一些杂物随意扔在桌上,开了窗户透气,坐下来喝了点儿水,又点上一支烟,这才分出心神去注意莱纳。年轻的副长站在办公桌前,身材高大,立在办公室里,整个房间因此显得拥挤。

两步外就是待客用的长沙发,但两人谁也没提让他去那儿坐下。她翘起腿,低头抚了抚制服筒裙上的褶皱,敷衍道:“我听说了,你们最近挺忙。怎么样了?”

莱纳摇头。他回答:“在如何对待帕岛的问题上,还有许多需要讨论的细节。”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心不在焉的长官。除了有求于她,她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驱使这个战士队副长找上门来,可莱纳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总是一副温吞宽容的样子。她联想到曾听过的一些关于布朗副长的风言风语,两相对比,就显得莱纳此刻和缓的目光也可憎了起来。

她说:“快要到晚餐的时间,就省去这些吧。有什么事?”

莱纳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视线往后瞟了瞟,不知道是在确认什么,或者只是因为没什么安全感。他没有正面回答,顿了顿,问道:“您刚才的会议,是审核战士候补生的继承资格吗?”

她一下子就猜到这个艾尔迪亚人找她做什么了,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个和他同族的后辈,那个最近炙手可热的黑发女孩。她吸了一口烟,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极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要问贾碧·布朗?成绩很好,没什么问题。你也真够谨慎,专门为这么点事找我。是要确保铠之巨人万无一失地在你们布朗家族内沿袭下去?”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语气嘲讽,对于艾尔迪亚人,实在无需照顾他们的感受。莱纳听见她的话,微微低下了头,一副更加顺从的模样,也没露出什么失礼的表情,想来已经习惯了。“不是的,长官。”他说,“我是想问……法尔克·格莱斯的情况。他有可能继承铠之巨人吗?”

她想了想,名叫法尔克的候补生没有给她留下半点印象,不说有多好,连不足都不足得平庸。于是她也这样毫不留情地评价了。

莱纳说:“是的,我知道他还需要进步。我这次来……就是想求您多留意他,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

她听出了言外之意,看来布朗副长并不与自己的小表妹一条心。她撑起下巴,看着莱纳。“哦——”在故意拖长了的尾音中,莱纳的嘴角抿了起来,绷得直直一条,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把他攥紧一样。或许他早就被攥住了,只是现在才终于显露出来。“为了让你的妹妹多活两年?”

莱纳的脸色有些苍白,即使是他也负担不起这问句背后隐藏着的尖锐指控。“不是这样的。”他解释,“是我个人的判断,法尔克忠诚可靠,性格沉稳周到,比激进的贾碧更……”

后续的话被她抬手挥散了。“我不习惯仰着头听人说话。”她说,“你过来。” 莱纳照办了,走到她面前,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几乎完全遮住从窗外泻进来的晚霞,她仅是抬抬眼看他都嫌累。她伸出腿,高跟鞋尖在空中虚点了点。

“坐。”她命令道。

莱纳一时间没有动。以女长官、办公桌和墙壁圈出来的这一小块空地,除了铺着马莱传统纹样装饰的地毯,别说椅子,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怎么,觉得脏?需要我从隔壁搬过来一张椅子,好让我和我尊贵的客人友好地聊一聊吗?”

莱纳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坐下了,小腿垫着屁股,双手垂在身侧,贴着裤缝捏紧又松开。即使如此,莱纳依然显得太高了,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像是不得不被什么东西支撑起来。或许是因为他那两个小同胞吧。莱纳没敢直视面前女长官交叠着的腿,目光只好落在墙根的角落里。“长官。”他小声叫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话题继续下去。

“身体素质平庸,靠性格就可以胜任,是这个意思吗?”她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瞧着跪坐在地的莱纳。莱纳很年轻,可这副被连年战争反复搓洗过的身躯,看起来比起其他的21岁要沧桑得多,像是从身体内部透出一种几近枯竭的惨白来。一头金发也金得发白,不断再生过的肌肤好像从未晒过太阳,连制服都显得被浆洗过度。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只有左臂别着的红袖章。她翘起的左脚尖正直指这个艾尔迪亚人血色的荣誉勋章,往前一点儿就能踩上去。

莱纳说:“不……”

“我听说你以前做战士候补生的时候,也挺平庸的。看来是惺惺相惜啊。”她若有所思,那些下流的传言又一次萦绕在脑海里,浮现出具体的形状。“当时你也去求过审核官吗?”

灯光在莱纳的睫毛上颤抖了一下。“没有。”他说。

分明有。关于小莱纳是如何用屁股换取战士资格的,她至少听过三个版本。今天之前,她只报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厌恶,此时却觉得饶有趣味。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他有求于人。他选择下班时间和长官独处一室。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她的高跟鞋毫不在意地踩上去,前脚掌压着袖章,鞋跟踏在莱纳的左胸。都被这样对待了,他不是也没躲吗?莱纳看着踩在胸前的脚,除了呼吸紧了一紧,没有其他什么反应。没有恼怒,也没有委屈,似乎毫无波澜。那只脚向上挪了挪,顶着莱纳胡子拉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莱纳注视着长官,金棕色的眼睛好像一层很容易被敲碎的焦糖脆壳。他嗫嚅着说:“长官……”

她把烟雾吐在莱纳的脸上。“你那时多大,十岁?十一岁?”

年轻的副长沉默半晌,低声回答:“十岁。”

“十岁,”她重复了一遍,像在嘴里嚼了一下,“真是……下贱。我其实挺恶心你们的。”她刻薄地羞辱这个卑劣的艾尔迪亚人,观察着他的反应。那层壳碎出一道裂痕。她继续道:“但我现在很好奇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自己恶心?”

鞋尖划过颌骨,碾在莱纳瘦削的脸颊。“舔我。”

脚掌下的脸动了动,莱纳似乎咬住了牙关。但他是断然不会反抗的,无论经过几次考核,莱纳的档案里,永远被标红的优点就是耐受性强,而这优点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颇具讽刺的注脚。莱纳犹豫了一会儿,紧贴着裤缝的手终于抬了起来,捧住面前的脚踝,在鞋面上轻轻压了一个吻,然后他顿了顿,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伸出舌头舔起长官裹着丝袜的脚。他垂着眼睛在丝袜上拖出一条水痕,从脚背蜿蜒到小腿,又亲又舔,好似有多么深情。

长官调整了坐姿,右脚抬起来,踏在莱纳的胸肌上,脚感柔软厚重。瞧这下流的身体,即使面色憔悴、形同枯槁,胸部却永远丰腴,这位备受爱戴的副长,私底下就是靠这副身体勾引别人的吗?她看着莱纳只有胸部被踩脏的衬衫,轻轻说:“脱下你的上衣。”

莱纳非常听话,拉开自己的领带,解开纽扣,一颗,两颗,一片洁白的胸腹随着衣物敞开慢慢裸露出来。他为什么要把衣服也脱得这么卖弄风骚呢?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在被看着而特意展示一样。莱纳重新捧起长官的脚踝舔咬,吻得蜜里调油,如同和亲密的恋人调情。长官的另一只脚搭在莱纳的胸上,随心所欲地踩,鞋跟戳着莱纳的乳肉,陷进去浅浅的弧度,厚实得几乎像女人的胸脯一般。苍白的皮肤一下子就被踩出红痕,那一定不怎么好受,可莱纳那双忧郁的眉毛皱也没皱。在这样毫无尊严的践踏中,她发现莱纳的乳头居然勃起了,几乎要被惊到发笑。她把鞋尖碾进凸起的乳头,好像踩灭一颗烟头,她说:“艾尔迪亚人的英雄,原来是个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会兴奋的婊子。”

莱纳抬起双眼看她。金棕色的脆壳在那一瞬间被敲碎了,从缝隙中淌出粘稠的流质。那样湿淋淋的目光,她还以为他哭了呢,但实际上只是错觉,莱纳的浅色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长官,”莱纳在她腿边开口,声音低沉得好像含了一把砂子,他的嘴唇摩擦着腿弯和大腿内侧,呼吸的温度把那块儿皮肤烘得又热又痒。他的手轻轻贴着长官的筒裙。“请允许我帮您脱下。”他这么说。

莱纳得到了许可,既然他本人都默认并且主动做出一副驯服殷勤的婊子样,那没有人会拒绝的。他脱下了长官的筒裙和丝袜,衣物堆积在他跪下的膝盖旁,手掌顺着大腿慢慢抚摸上去,却猝然被长官甩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把莱纳的脸打向一边。

“除了嘴,别用其他地方碰我。”

莱纳舔了舔被打的脸那半边的牙齿,回答:“好的。”

他的嘴唇又一次迎上来,从膝盖吸到腿根,金发脑袋把长官的双腿分开,尽头的隐秘私处已经氤氲出一点儿湿意。莱纳的胡须在柔嫩的皮肤上磨蹭,高耸的鼻梁擦过探出些许勃起的阴蒂,鼻腔充满咸腥的女人体液的味道。

这已经很好了,莱纳的眼珠在眼皮下静静颤抖,回到马莱后,他服务过不少高官贵胄,甚至曾在一位贵妇的床上爬下来后,又马不停蹄去给她的丈夫吸屌……至少今天这位趾高气昂的长官,不会让他联想到肮脏的呕吐物,仅这一点就比那些荒淫的贵族们好很多,足以让他生出感激了。他伸出舌头,粗糙的舌面从阴唇的褶皱舔向挺立的阴蒂,一边舔,一边用力地吸吮,吸得水声响亮,像一条怕被丢弃的小狗,除了尽力讨好主人别无他法。莱纳柔韧的舌尖抚过每一片褶皱、每一寸皮肤,又专心又殷切,仿佛这是此时此刻第一要紧事。

脸颊两侧长官的双腿把他夹得越来越紧,在他等待着的某一点来临之前,女人突然攥住了他的头发。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湿淋淋的批顶着莱纳的鼻和舌,自顾自地蹭着,莱纳抬起眼睛看她,对方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把莱纳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腿间,微腥的酸涩汁液满溢出来,蹭得他满鼻子满脸。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甚至不是一个所谓权色交易里地位更低的那个“人”,他好像只是一个器皿,人们在他身上随心所欲施放性欲,他在长官的身下,只需要存在唇与舌。代表着高潮的清澈液体从女人身体里迸发,肆无忌惮地浇在莱纳的脸上,有一些沿着他扬起的脖颈滑下、滴落,有一些被他用舌头卷进口腔里,努力咽进喉咙。有一瞬间莱纳想到两个小孩,又在下一瞬间努力不去想,害怕那紧随其后火烧一般的屈辱。

女长官整个儿瘫在座椅上,没力气再支起尖锐的敌意去嘲讽依然跪在她腿间的沉默温顺的战士了。她也不想和一个艾尔迪亚人更近一步,只是用脚戳了戳他的胸膛,让他赶紧滚。莱纳低着头捡起自己被踩脏的衬衣和领带穿戴好,使劲儿把胸前的灰拍掉。

莱纳站起来,轻声说:“长官,那……我先走了。”

女人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还沾着湿湿的水痕,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漂亮的浅色眼睛却黯淡无光。他仿佛比进门时又苍老了一些。

女长官顿了顿,说:“那个法尔克,我会去注意的。”

莱纳似乎向她笑了一下。即使浅得像一个错觉,并且稍纵即逝。

莱纳说:“谢谢长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