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高杉

孕雞

《Pink Hole》R18 #CP:阿納托利·安德烈耶維奇·列昂諾夫(OC)x希姆萊 #孕雞

列昂諾夫對醫學一竅不通,但他能發覺自己最近酗酒的狀況似乎演變得比以前更加嚴重,他已經到了不曉得自己醉得睡過去到醒來之間到底經過多久的地步。他很清楚這樣的生活不能再持續下去,但是他找不到改變的動力。

德國與蘇聯的戰爭,腐蝕了大部分人的身體和時間,同樣侵蝕了人的道德與精神,人們全都變成了腐爛的水果,被蒼蠅鑽入體內繁殖。戰爭的結束並不意味著所有人能迎接美好的生活,他們意識上的血肉都因蠅蟲幼卵的孵化與成長而剝離發臭,行屍走肉般活在已經結束的時間裡,物理的存在卻存於現世看似另一場風波前的平靜中。列昂諾夫覺得那些死納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多麼嚴重的蠢事,畢竟他們現在都差不多死了,或者依然活著去過他們逍遙的逃亡人生。

「阿納托利?你在客廳嗎?阿納托利?」

帶著巴伐利亞口音的笨拙烏克蘭文傳入又將陷入睡眠的列昂諾夫耳裡,這導致他臉上的舊傷口突然泛起不該有的疼痛。他抬頭看了一眼走到他沙發邊的人,從他的角度只看見了凸起的肚子頂起了粗糙布料所做的洋裝,肥大的乳房下垂緊緊貼著上肚皮。列昂諾夫把視線放回了自己的酒瓶上,他是那個讓自己活在過去的人其中之一,甚至因為一時的衝動還把過去的人帶到了現在,這一切是他的咎由自取。

「…你不該坐在這,你不該喝那麼多酒。」有著鬍子的孕婦改說著不標準的俄文,伸出手搶過了列昂諾夫手中的瓶子,這樣的行為讓後者一瞬間冒出了怒氣。列昂諾夫站了起來和對方爭奪那個已經幾乎要見底的酒瓶,輕鬆地拿回來之後無視在推搡時被自己向後推撞在牆上的人。

列昂諾夫正要接著喝酒,就聽見跪坐在地的人隱隱發出啜泣聲,他低頭望向對方下垂的眉梢以及鏡片後濕潤的雙眼,那張臉在感受到他的目光時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那副模樣簡直就像被掠奪土地、失去親人、姦淫擄掠的國家中綁票來但依然對敵人嘻皮笑臉的女人,好像這一切沒有任何的錯是源自於對方自身,而在列昂諾夫的隊伍佔領柏林那天勝利的喜悅和純粹的獸性上。

那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故事,列昂諾夫和他的隊友們在柏林裡前進,他們各自去勘查時發現了附近怪異的動靜,接著他就發現了那個落單、滿臉塵土卻還是沒他髒亂的全國黨衛軍領袖。希姆萊被他用槍托敲了一下便完全匍匐在地,而他一下又一下的痛擊都是為了發洩。等列昂諾夫恢復理智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撕破了希姆萊身上大部分衣服,嘴唇發白尖叫著發昏。

對於當時的列昂諾夫來說,那是報復的開端,尤其在他發現希姆萊身上的難言之隱時。但不論希姆萊是男是女、是否有作為受孕方的機會,這一切都不在他的考量之中,他只想讓這個毀了他家鄉的人嚐盡各種墮入深淵底部的痛苦。他一次又一次的欺侮強暴對方,不斷威脅著要讓對方體驗生不如死的感覺,直到對方紅著臉扭捏地朝他主動抱住的一天。

希姆萊喜歡上了作為烏克蘭農民的他、擁有斯拉夫民族血統的他,以及施展各種暴力強迫自己屈服的蘇聯士兵阿納托利‧安德烈耶維奇‧列昂諾夫。

列昂諾夫從最初開始便明白報仇是毫無意義的,他不會有任何死去的親朋好友因為他的行為而復活。不過,直到希姆萊做出那樣的反應他才明白,他從沒有對這個可恨的男人造成過任何的實質傷害。列昂諾夫自始自終的所作所為,最後連當作他的安慰劑也無法達成,更遑論想將那些曾經認為是悽慘的叫聲當作是哀悼親友的輓歌。

「…你在想什麼?不要再想難過的事了。」希姆萊在列昂諾夫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扶著牆壁站起了身子,他伸出那雙軟弱的手,環繞在後者的脖頸上,像是泛白且異常柔軟的鐵鍊,禁錮住了列昂諾夫的脖子。列昂諾夫鬆開了手中的酒瓶,他帶著清晰可見的憤怒將希姆萊壓到破舊沙發上,長著繭的手按上對方本就紅黑交錯的脆弱頸項。「阿納托利……。」希姆萊顫抖的聲線讓列昂諾夫的下腹散發出熱度。

他找不到繼續下去的原因,可他也找不到就此停止的動機。現實的崩潰讓一切發生過的行為都成為下流的交歡,列昂諾夫在苦楚中興奮,又在興奮中支離。

列昂諾夫把希姆萊身上那片沒起什麼遮掩作用的布料掀起,被逐漸成為胎兒的胚胎撐起的肚皮以及兩顆發脹的乳房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形成三個山峰,他一口便咬上了發黑腫大的乳暈,手指戳入下方濕潤的穴口,在後者失聲喊叫中動作。希姆萊僅僅只需這些動作就會抱著列昂諾夫的頭深陷情慾,肚子隨著他激昂的情緒些微晃動。需要再激烈一點,列昂諾夫心中想著,他撿起了地上的酒瓶,用瓶口對著希姆萊的陰道塞入。

希姆萊全身都在列昂諾夫的身下痙攣著,後者用力的攪動、旋轉瓶子。還要再激烈一點、再激烈一點!列昂諾夫死死盯著德國人的肚子,用另一隻手制住對方掙扎的動作,他要看見那個噁心的東西不復存在,連製作者一起全部永遠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被蘇聯人殘暴對待的孕婦尖叫著施虐者的名字,滿臉淚水與口水,他的神情混雜著痛楚與欣快。昔日的黨衛軍領袖乖順地張著腿任由列昂諾夫動作,也由於對方幾乎要將他置於死地的想法而發情。最終,他似乎無法再忍受了,捧住列昂諾夫的臉一頓亂親。

希姆萊發瘋的吻讓列昂諾夫驚覺地向後退了開來,也拔出酒瓶。撐開的洞口開闔著吐出液體,希姆萊立刻就收緊雙腿,讓列昂諾夫的跨部向自己的陰部緊貼,使陰蒂磨蹭著對方的褲檔達到更多高潮。列昂諾夫被浸濕的褲子服貼在他勃起的陰莖上,希姆萊的肉唇輕輕地含著柱身。

列昂諾夫在幾秒內轉意,拉開褲子掏出性器時忽然發覺,也許他生命之中最可悲的並不是他的生活意義難以辨識,而是他現在的生活只剩完全失去報復性質的活動——卑劣地不斷與曾經的納粹頭子交合,雙方一同可恥地享受到裡頭的愉悅感。他才是不斷地往深淵底部墜入的人。

他緊緊攥著希姆萊的臀部抽插,汗水不斷滴落在另一人身上,性交的氣息和某種低級的氣味糾纏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希姆萊似乎也對這種味道敏感,夾著腿嗅著他頸窩,默默地讓自己身體得以感受更多刺激。列昂諾夫抑制不住那股亢奮感,幾乎就像酒精麻痺了他的思考時帶給他的感覺,只感受到了性慾在他全身血液中流動。

列昂諾夫眉上的那道疤,藉由希姆萊低劣的本質癒合成了粉色的破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