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高杉

時間為一戰後

《星月皎潔》 R18 #CP:庫爾特‧霍夫曼(OC)x海因里希‧希姆萊 #時間為一戰後

霍夫曼走在慕尼黑夜晚的街道上,砌在人行道上的磁磚被月光反射出光芒,他刻意避著路燈灑下的燈光走在陰影中,興許是有些喝醉了,踩在自然光中讓他明顯感覺更好。

在外地待了四年的他終於回到了家鄉。經歷了戰爭的洗禮,似乎人人都說他成長了,不再是從前瘦弱的小男孩,變成了既果斷又勇敢的戰士,當戰俘時失去的手指則從慘劇轉變成了必須要記取的仇恨,比閃閃發光的戰勳更要引起注意。可這個國家的軍隊卻再也容納不下他,把他給開除了。

一時間失去了工作與收入,霍夫曼決定到離家鄉遠一些的地方討飯吃,又像從軍前一樣進了鐵路局工作,不過現在是鐵路工人。工人微薄的薪資在慕尼黑這樣的大城市讓他感到很吃力,但是他也拉不下臉回到紐倫堡的父母身邊去。

慘淡的生活讓霍夫曼經常在晚上到酒館去暢飲啤酒,就像今晚,他感覺自己只要喝過酒後隔天就又能努力地面對生活。他可以想著家人而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賺錢,這當然比不上他被法國人虐待的苦。沒有任何困難是沒辦法被撐過去的。

「呃…抱歉!」

有個人撞上了霍夫曼,道歉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霍夫曼沒有注意到有人和自己一樣走在建築物的陰影裡,那人比他矮一些,他低頭看了一眼在月光下的臉。對方也很年輕,有著一頭鬆軟的棕髮,鼻樑上戴著夾鼻鏡,異常蒼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暈。

這個人肯定醉得很嚴重,霍夫曼想,因為對方一撞上來之後便一直靠著他的身體,似乎站不穩的樣子,嘴裡還碎念著什麼。他好心地把年輕男人扶了起來,那人卻在一瞬間跳開來,背往後撞在牆面上坐到地面。

霍夫曼有些錯愕,他想再靠近這個人時,對方卻把手擋在身前做出防衛動作,用含糊的口吻說著自己有學過巴西柔術。

「我沒有要對您做什麼,冷靜一點。」霍夫曼試圖安撫對方。他認為自己不能把這個人留在這裡,這名應該比他少沒幾歲的青年很有可能會在這倒頭就睡,在這種大冷天裡有些危險。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您這種人…您的手!」棕髮男性的心情起伏的很快,他原先敵意的樣子在見到霍夫曼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後便換成了驚訝的模樣。

霍夫曼下意識地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左手,站直了身子離對方遠一些。他窘迫地摸了摸自己少了手指的地方,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有時會感覺到那裡還有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讓他會忘記有些人看到他的左手時會感到驚駭。

依然坐在地上的男子張著嘴,似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看著霍夫曼幾秒才闔上嘴,忽然自己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起身,將手覆到後者手上。反光的鏡片後,疑惑的霍夫曼看見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先生,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是我想或許這樣會更好…您是軍人吧?」那個人說著,語氣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只是上過戰場而已。」霍夫曼道,他看著面前好好站著還露出認真神情的人,或許他不必擔心那麼多了。

「我就知道。」對方笑了起來,遲遲不肯鬆開霍夫曼的手,現在就算霍夫曼想走也走不開。「我的朋友前幾天給了我一本書,裡面寫著…嗯,軍隊裡的事情,我想那要是真的您肯定會知道的!」

望著喝了酒的男人,霍夫曼猜想自己遇到了那些戰爭狂熱者之一。之前他就遇過不少這樣的人,工作上的同事、商店裡的員工,似乎走到哪都會有人向他用這樣的話題搭話,只是他沒想到連今晚路上不小心碰見的陌生人也會來找他聊這種事情。他搖了搖頭,打算把這個人打發走,現在他想回家睡覺了。

「我還沒說內容是什麼!」那個人用著氣憤的聲音叫了出來,隨後的聲音卻又小得讓霍夫曼難以聽清,「…跟我來吧!」霍夫曼只聽見了最後一句話。他似乎莫名被扯進了什麼事中,可還在思考的時候他便被拉著手走進一旁房子間的巷內。

走在前方的人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然而受損的聽力讓霍夫曼除了一團雜音以外什麼也聽不懂,寒風吹得他牙齒打顫的聲響都比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還大。霍夫曼停下了腳步,這個意外所牽扯出的麻煩開始令他感到不耐煩,他甩開對方的手,把因方才的碰撞而扯歪的衣服拉好,接著便要直接離去。

對方立刻跑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路,「等等!等等!」他慌張地抓住霍夫曼的兩隻胳膊,「…是因為我沒禮貌嗎?您不認為我也是軍人的一份子嗎?您可以叫我海因里希,我加入過自由軍團和市民自衛軍!」青年略帶卑微的口氣只換來了霍夫曼更加煩躁的心情。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叫海因里希的人是哪來的,也沒有興趣要知道對方待在什麼單位。

「我不知道您想做什麼,我要……!」

霍夫曼還沒結束自己的句子,面前的男人就親上來了,隔著薄唇,他們的門牙撞到了一塊兒。但嘴上的鈍痛也比不上他所受到的驚嚇,對方口內啤酒的麥香竄到了霍夫曼的鼻腔裡,直接讓他酒醒了。他一把將人給推開了,用力地抹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與另一個男人接吻了。

海因里希並沒有放棄,霍夫曼被對方一下子撲到了身上,他清楚地看見青年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卻又鍥而不捨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胡亂親吻。霍夫曼認為自己被酒醉的同性戀給襲擊了,他決定不再猶豫,用手臂抵住對方的喉嚨,把比自己還矮的男人摁到了牆壁上,好分開他們的嘴唇。

「你是瘋了是不是?!」霍夫曼氣憤地問,他在用力吼完之後才發現面前的人正在流眼淚,那個人用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面容扭曲地晃動著身體掙扎。這讓霍夫曼愣了一下,害怕自己對這人造成太多傷害,馬上就把令對方呼吸困難的手放了下來。「不要攔著我!」他帶著慍怒放出最後通牒。

「不要走……」隨著這句話,即將放下的手又被攀住,霍夫曼幾乎要氣得變形的臉又扭了回去望向對方,看著眼淚佈滿了年輕男子的臉,「我只是沒有機會上戰場,不代表我沒有資格…讓我證明自己也是軍人,拜託您……。」發顫的聲音盡力地保持著平穩,尾音卻又像是搖曳在空中的煙,隱沒在下一陣風裡。

「我根本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要在我這裡發酒瘋。」霍夫曼感覺要不是冷風吹得太久了,就是眼前的景象讓自己腦袋疼了起來。海因里希說的話他沒有一句是能理解的,他只明白自己的嘴被一個甚至是初次見面的同性給親了,而且他不是搞同性戀的人。

「您甚至不需要動!讓我來就好了!」海因里希伸出手努力環上了霍夫曼的脖頸,把身子緊貼在一起。這次他仰著頭,好好地讓話傳進金髮男性的耳裡了,「只要我們能上床,就證明我也是能跟您出生入死的一份子了…只要證明我們的兄弟愛,我就也能是軍人了。」

荒謬至極的話語讓霍夫曼完全呆住了,他甚至忘了要把重新湊近的人推開來,只是望向歪掉的夾鼻鏡下傷心難過的神情。面前的人要不是在開玩笑就是頭腦出了問題,而且霍夫曼此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不可能是認真的吧?這樣的說法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幾乎是這輩子聽過最瘋狂的事!

哭喪著的臉破涕為笑,海因里希似乎以為震驚地說不出話的霍夫曼答應了他的要求,用全身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他的下腹正對著霍夫曼的褲襠,刻意地頂弄。霍夫曼立刻就感到了熱度在雙腿間聚集,他已經好一陣子滿腦子都想著生活,太久沒有釋放過自己的性慾了,現在連另一個男人也能輕易地使他有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名字,而且是第一次見到您…不過我很高興是跟您發生關係。」海因里希稍微往後了一些,他把手伸到霍夫曼的腰帶上,長長的手指扯著皮帶扣,解開後又拉下了褲子和內褲,「您有在太陽底下會很漂亮的金髮、清澈的藍眼睛,也有很棒的身材…如果您是女人就好了。」他帶著傻乎乎的笑容說,絲毫不曉得自己的話把對方惹得更生氣了。

霍夫曼的臉頰在發燙,他感到羞惱,除了下半身帶來的恥辱感之外,也有對眼前沒有常理的男子的怒火。他不曉得究竟是這個人原本就這樣,還是喝酒讓人口無遮攔。但無論如何,他認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必須要先解決。他按著海因里希的肩膀把對方壓到了牆上,左手抵著另一人腦袋旁的牆面,右手把對方還未振作的性器也掏出來。

「卡爾。」

「什麼?」海因里希似乎還處於突然就被碰觸性器官的驚嚇之中。

「我叫卡爾。」霍夫曼理所當然的給了假名。他用手掌搓揉了幾下海因里希和臉一樣白的男根,見對方依然不是很有反應便直接將兩人的陰莖靠在一起,接著把另一個人的手放到上頭包覆起來,自己連同那隻手也握住,「我不會當女人那邊,這點你要記住。」

海因里希沒有理會霍夫曼所說的,後者注意到了戴著眼鏡的青年臉上似乎比方才泛出了更多的紅,看起來十分不自在。霍夫曼對這人的反應感到無語,為什麼現在反而是他像加害者了呢?他逕自帶領著對方的手動起來,撫慰著兩人的下體。

性器逐漸在摩擦之下膨脹,海因里希蹙著眉喘著粗氣,把頭靠在了霍夫曼肩膀上,空著的手抓皺了霍夫曼胸前的衣服。霍夫曼有一種直覺,可以說是既戲謔又帶著一種同情,不過很快他就把這拋到一邊,畢竟那個在他腦海裡出現了僅不到一秒的字眼很快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沉浸在他人帶給自己的肉慾裡的海因里希,在霍夫曼把另一隻手伸到他後方時扭了兩下身體,躲避著更多第一次體會的感受。但霍夫曼缺少兩根手指的左手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臀部,隨後便把指尖伸向臀瓣間。儘管只有一根手指,海因里希還是對異物入侵感到很難受,他試著想把金髮男人的手從後頭褲子裡抽出來,可強壯的手臂不受他的影響,他甚至也沒辦法把面前的人給推開,其中一隻手仍然被控制著在性器上動作。

儘管海因里希的屁股甚至連一個指節也吃不下,霍夫曼還是硬是把一根手指塞了進去,他幾乎沒有辦法移動,海因里希也不適地呻吟了起來。不過他不打算放棄,他很快把右手插到海因里希的嘴裡,讓手指沾上口水後便換手動作。

「不要動。」霍夫曼在海因里希的耳畔邊低聲怒吼,他讓沾了對方唾液的慣用手手指在對方後庭口徘徊,等待鬆懈下來的瞬間,「你難道想受傷嗎?」

海因里希的五官皺在了一塊兒,他撇了一眼霍夫曼的臉,儼然還是不想屈服的模樣。霍夫曼便也不再等下去,快速地握緊對方陰莖上的手上下滑動幾下,右手直接將食指探入。只要海因里希一掙扎,霍夫曼便會加緊動作讓對方將注意力擺在前方。這樣的方法是有用的,起碼霍夫曼能在緊緻的甬道裡讓手指動起來了。

擴張的過程不太順利,不過霍夫曼還是盡力讓那裡的空間擴展到了一定程度,他也開始喘了起來,海因里希呼出來的熱氣一下下拂過他的脖子,搔癢的感覺幾乎讓他沒辦法鎮靜。

霍夫曼感覺得到自己要釋放了,面前的男人比他早一步射出來,隨後就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只剩攀著他手臂上的手在用力。黏滑的液體沾滿了兩人的性器與手指間。他很訝異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噁心,而是在更多的擠壓和摩擦之下也讓精子射出,之後他把頭垂下,也靠著海因里希的肩休息了一會兒。

無力的海因里希似乎直到現在才有辦法冷靜下來,他吸著鼻子顫抖著身體,清醒了不少,這才完全看清了另一個男人的面貌——俐落的肌肉線條令他稱羨,眉間落下的汗水就像是露水在清晨時覆到了石膏雕像上,寶石藍的眼睛似乎要比他的更透亮一些,而那顆在唇角的痣讓這個男人更美了。美麗的事物讓他忘了現在的處境。

原本還在細細欣賞面前的人的海因里希忽然發現自己被轉過身體,他下意識將雙手撐在牆壁上,避免鼻樑被撞上。隨後他感到屁股一涼,有東西緊貼著他的臀縫,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掰開了臀肉,有根粗長的肉柱就要挺進體內。

海因里希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但他處於壁面和霍夫曼之間狹窄的空間裡,被人完全掌控在了懷中,最後只能咬緊下唇,避免自己吃痛地叫出聲音。當霍夫曼全數進入他的身體裡時,臉頰上已經淌過兩行淚水。

霍夫曼在溫熱的窄道裡感覺到不尋常的濕潤感,海因里希似乎流血了,但他也只是攥緊對方的腰,在男人因頭俯下而露出的後頸落下嘲諷般的細吻,他在判斷可以動作後便緩慢地抽插起來。

海因里希從嘴角洩出憋不住的嗚咽,霍夫曼聽了幾秒,湊到對方的耳旁,「你現在在後悔了嗎?」說話的同時他特別用力地衝撞棕髮男性的臀部,「你覺得自己像軍人了嗎?還是覺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同性戀而已?」

棕髮男子先是將脖子縮了起來,之後又由於身下的感覺仰起頭,如果不是被霍夫曼即時摀住嘴,很可能就會大聲的叫出來了。海因里希難受得幾乎無法站穩,要不是霍夫曼他或許早就跪在了地面上。

「不論如何,你的後頭很舒服。要是你是女人就可以試著去有軍隊的地方當妓女了。」霍夫曼說話時在海因里希的臀肉上搧了兩下,他笑著掐住發紅的臀肉,浮現於手臂上的青筋幾乎可以確定底下的肉團等等就會出現青黑的印記。他意識到自己稍微壞心眼了一點,不過跟瘋子說這些,對方會感到難過嗎?

從海因里希眼眶中冒出的眼淚似乎更多了,他閉起雙眼,打算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不過霍夫曼的手摸到了他的前方,那個重新出現反應的地方像是罪證一般被人握在手中,他想反抗,卻又被另一隻缺了手指的手捏住脖子。

霍夫曼沒有開口,海因里希卻能從淫靡的動作中再次體會對方的嘲弄。他沒辦法呼吸,可還是無法否認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他還是勃起了,他的後頭對這一切開始有感覺,就像是要印證霍夫曼對他說的話。

他後悔了。他一點也不像軍人。他覺得自己像個同性戀。他像個男妓。

喘息聲和規律的撞擊聲迴盪在兩人與狹小的巷弄間,霍夫曼直到自己釋放了今天的第二次之後才發覺和他做了的男人雖然還睜著眼,但已經像是失去靈魂一般沒有更多反應了。他往下看向對方的下體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這個人也洩了第二遍。

霍夫曼將緊緊抓住海因里希的手鬆開來,看著對方緩緩跪到地上。他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抖著身體的男性身上,接著走出巷子離去。

他很確定海因里希不敢在晚上隨便對著路人說瘋話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