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10 🦄
週末睡了個回籠覺,夢見他了。準確的說是夢到京都了。 一個非常無聊的夢。
夢境的開始是我坐在梳妝鏡前由著化妝師上妝,舞妓的妝。是在玩舞妓體驗。 上妝的時間很長,大概有兩個小時,因為化妝師用毛筆蘸著液態的白色塗料一點一點地刷在臉和脖子上,還挺舒服的,舒服到我一直發呆,直到他在外面的等候室問好了沒有。 看到我慘白的臉的瞬間他好像嚇了一跳。我問他是不是看上去很奇怪,他說還好,只是看著不像你。我說不如你也來玩嘛。他沒什麼掙扎就同意了(不愧是我的夢哈哈哈哈)。 也許是時間關係,他沒有把臉涂白。 化完妝梳島田髻,但他沒有把頭髮盤起來,髮量關係?(習慣性開黑/喂) 然後選和服。我本來想要舞妓正式出道時穿的那種黑色和服,但店里沒有,就問他選哪件好,他說紅色。他自己拿了件紫色的。沒錯,就是姬小路那個造型!!!(果然是想他女裝想瘋了XD) 夢中的時間是9月中旬,還算是盛夏。但我穿的里三層外三層手還是很涼。他捏著我的手問,你是不是雪女?我說,有可能哦。 我們沿著二年坂向清水寺的方向走。他漸漸有些不爽起來,因為沿路一直有人照相。畢竟穿成這個樣子嘛,被圍觀也很正常。他女裝的時候脾氣比男裝差好多,一直在很兇地拒絕合影的要求(或者說有點盛氣凌人?),而且因為一開口是男人的聲音,惹的路人一秒變驚恐臉也超好笑的。於是我就一直在悶笑。 他把我拉到靠路邊店鋪的一側,用身體擋著我,大概是不想我被拍(護食?)。我暗搓搓地想,擋我也沒什麼意義吧,明明人家想要拍的就只有你嘛,你女裝就是美艷不可方物啊,好看到dokidoki啊。正所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以下省略一篇「洛神賦」/喂) 路上人很多加上那個木屐穿著走路很不習慣,這條道還是個大上坡,老半天就挪了沒幾十米的距離(真正訓練有素的舞妓穿那個木屐能跑得飛快)。考慮到清水寺人更多,我就說不去清水寺了,我也確實不怎麼喜歡清水寺。於是不知怎麼地就移動到了西芳寺,好像是坐飛天人力車(???),車夫還長得像六代目中村勘九郎(你可真是做大夢!)
西芳寺庭中的苔蘚連成一大片,但又是一團一團精心修剪過的,是那種無比圓的正半球形。我蹲下來摸那一團團的苔蘚,突然想起了厚醬的頭髮(根本毫無關聯)。摸著摸著我說,真是又美麗又恐怖。我總認為大自然就應該是chaos的樣子,混亂無章才美,像這樣重的人工痕跡就是在迫害自然啊,但另一方面我又很理解這種control freak式的美學,就好像什麼都能掌控一樣,讓人非常有安心感,雖然實際上什麼也抓不住。他說,你老這麼首鼠兩端是不行的哦。我嗯了一聲。 又蹲了一會兒,我向他伸出手,說,はんね你拉我一下,我腿麻了。我叫他はんね,是般姉ちゃん的縮稱。他手上突然多了根旱煙管,一邊笑一邊用旱煙管敲我的頭(他男裝的時候絕對不敢這麼做),說,瞎叫什麼呢。 那叫什麼? 旦那さん。 可是我是 あるじ啊,是我養你嘛,我才是旦那さん,對吧? …………不是指那種旦那啊。
苔蘚很軟(其實是不能踩的)又因為木屐的關係無法用前腳掌著力,腿就一直都很麻。我就靠著他。他就說你再睡一下就好了。然後就迷迷糊糊瞬移到了銀閣寺的後山(大概因為我很喜歡銀沙灘和向月台?)。說是後山,其實也就是個土坡,不過從這個位置可以俯瞰整個庭園,我們就並排坐著看風景。過了一會兒,我轉過頭問他,等會兒去吃鰻魚飯好嗎? 問完我就醒了………………
我的鰻魚飯!!!(;´༎ຶД༎ຶ`)
醒來翻了下以前去京都的照片,真的是臉涂得連我媽都認不出來233
夢大概結束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