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丨20220515-向社工生活迈出一小步


    原本是想要每周都写一篇流水账来记录生活的,结果上周中间的时候写了一篇随笔,周末就想不出有何可写了,主要是我在家里待着,没有什么特别让自己记住的事。但是还是有的,比如我感冒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弃考展览策划,还有之前我投志愿者简历的社工组织给我回邮了,我去他们的场地和负责人聊了会天。     以及,很重要的,我终于离开北京了,又一次。


首先我生病一事。

  距离我上一次感冒已经过了很久了,上一次还是18年年底报送考试的时候。那一次,在考试前一天下午,我一如往常,感到头疼,LYJ说我嘴唇发白但是我自己毫无感觉,她给我一颗布洛芬缓解头疼。晚上进城在学校附近住下之后我发现自己大约在发烧,于是去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睡觉了。(插曲是我忘带准考证了,LYJ联系学妹帮我闪送到了。)因为太热了所以一晚上可能醒了二十多次,但是第二天一早真正起床之后好了,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关节酸痛,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发烧真的会不舒服。但是也仅限于此了,我的喉咙沙哑和关节疼痛只持续了一天,第三天时就完全好了。

  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一次仅仅是一开始的一丝吞咽疼痛,就在喉咙偏左的地方。第二天时,开始鼻塞,然后逐渐严重。第四、五、六天的时候我靠喝冰可乐兑威士忌,感到喉咙缓解许多,但是具体有没有益处呢……我不好说。之后两天左右,也就是本周五我去东沙各庄村的时候,基本就好了。周六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抽屉里有两带维C银翘片(我基本都是风热感冒基本全靠这个),开始后悔前几天为什么没有打开抽屉看一眼。其实别的药倒是想过的,我因为智齿发炎导致牙龈肿痛和智齿磨破口腔导致溃疡外加导致眼睛、喉咙一起发炎的时候,买了甲硝唑片和头孢忘记是什么片,甚至为此接了两通防疫电话报备信息(因为是消炎药),但是喉咙再发炎的时候却没有用上,可惜。

  总的来讲,这次最大的收获是:喉咙疼的时候冰水可缓解,属于物理疗法了。

第二点,关于我决定不考先前决定的展览策划的事。

  我原本就特别摇摆,让我觉得展览会是一个好专业的唯一理由就是我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改变些什么……具体是什么暂且不说,反正不重要。


  这两周以来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投给社工组织的简历有了回应,在简单交流之后我们决定线下见一面聊聊。

  从我住的地方去她们的场地单程大约要花费两小时,其中地铁转车一次,再换乘一次公交。在我即将到达村口的时候,负责人A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在公交站等着,有人来接我。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北京疫情反复,她们村现在需要出入证才能进入。实际上,当我坐在电动车后座被带进去的时候,入口处检查的人根本没看我手中的出入证一眼。当我和带我进去的B聊到这一点时,她提到,这个村所在的区其实都没有任何新增病例。

  在来到这里的前一天晚上,我已经在整理这个村的照片,试做一个摄影小册子,因此对这里的许多商店都感到很熟悉,即使只是第一次来,仍然像是来了故地重游。

  她们都场地位于一座民居的一楼,其中两间屋子是属于她们的,一间是办公室,另一间是厨房(准确地来说是进行食物相关活动的房间),穿过那一栋楼、从房子的后门出去后,是一个小巷子,另一栋楼一楼的两间房间则是图书室和舞蹈室,我结束对谈后被带到这里,正好有一位姐妹在准备之后将要进行的活动的食材;再晚一些的时候,图书室会放映儿童电影,作为每周五的固定活动。

  和我聊得比较多的是A,B在带我进屋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还有一位C也在办公室里,做着自己的工作,但偶尔也参与进我们的聊天里。她们三位是负责人也是创始人,我下意识感到很开心……我感到这一切不出我的所料,一个人会很难着手做这样的工作,而三个人的话会简单很多,并且,所有的创始人都是女性,这也符合我的想象。

  A与C都是很健谈而且友善的人,在和她们聊天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就提到了很多自己的事,不过我觉得这是好的,我本来也就是想更多地展现自己以示诚意,并且觉得如果让对方知道我有什么经历、能做什么事情的话,她们会比我更明白我适合在什么工作上提供帮助。

  我刚进屋的时候,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NFT,A和C提起和她们合作的画廊主对此不屑一顾但是又必须紧跟潮流,我简单介绍了一下NFT并且感到无力……这东西我自己都搞不懂,区块链对于我这种半瓶子水晃荡的人来讲实在是有一点难解释了,更不用说这是听者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我做不到!太难了!这也实在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只好实话实说,在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之后坦白我也不是特别懂区块链。在我们刚开始聊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跑进办公室,很开心地抱住我的手臂,想和我玩。他把我认成另一个他很喜欢的志愿者了。这也挺有趣的。

  当我们聊到女工口述史的项目的时候,A提到对这个项目尤其是访谈的部分感兴趣的学生,大多都是学社会学和人类学民族学的学生,我说我猜也是这样。这可是大好机会啊!但是我觉得效果不会太好,A也同样肯定了这一点,说所以她们现在还是主要集中在她们几个负责人来访谈,志愿者负责转录和整理。她拿出了她们此前印出来的口述史的小册子,我一看就乐了,这不是无料文本吗,这个我懂,有排版下印都可以叫我(虽然其实我也不熟!但是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呗)。顺着这个话题后续聊到了我现在想考的学校,也就是中大,虽然其实我还在读教科书的阶段呢,择校对我来讲有点远了(况且我目前的确是想歇息,根本不想考虑应届考研的事情),A笑了起来,说”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中大有点……”她说她对中大挺熟的,觉得现在的学生没能做出曾经的中大学生的成绩。

  在此之后我们又聊到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会想要转专业呢?在这三周里其实我无数次在思考这件事,”这值得吗”这一问题总是出现在心里。但是我也想明白了,因此可以不那么犹豫地回答她说,”因为上海这一次的事情让我感到有去了解和去记录的责任”。这就是我先前在毛象上提到过的,A和C都笑了,其中一位说:”看来这一次的事件并非全是害处,反倒可能会使有责任心的年轻人行动起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像前不久的北大校园被分隔的事,就像郑大学生返家的事(我不确定是不是郑大)、更早的同济学生在学校线上会上的PPT发言,都多少让人看到一丝似有若无的希望。但是诚如我先前的周记里写的内容,仅仅是记录的话只要作为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了,为什么要去考学?如果进入这个专业的话很有可能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调研,毕竟我们这里所有事情都可以变得很敏感,那还要去尝试吗?还要的,这就是我的答案,因为我还想要知道事情何以至此,实在太想知道了。虽然我觉得抱着这样的态度的话一定会狠狠受伤,但是无所谓了,我很会受伤,干什么我都会受伤的,这是可以接受的。

  在聊完了之后我在村里逛了快一个小时,甚至还买了个烤鸡腿吃。村里卖的点心跟广东卖的差不多价格,但是不好吃,但是在北京,也倒算是正常。这里的面积很大,大概是我心里”村”的概念应有的大小的3-4倍,这可能就是B先前和我说过的再封控之后她们基本上还可以自给自足的原因吧。这里有很多出租房,确实看起来就是一个流动人口聚居的地方,我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能会真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是这都是后话了。

  最后我带着新的任务回来了,一个摄影小册子的排版(我此前已经做了一晚上的那个),还有一个儿童性教育课程的作业整理和公众号文稿。我希望这两件事我都能做好,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先把我的期末作业给都写了,这可太难了,要写的作业里只有一个是我感兴趣的,这可太难了,唉。

#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