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罗雷特】【伪abo】树欲静而风不止,pt1

#库罗雷特 #クロレト

《类ABO世界观设定》 ABO性征只出现在芙朵拉大陆范围内,在英雄战争之前没有关于该现象的任何记载,其相关概念与知识也只在贵族中流传 A:纹章持有者,信息素标记等与常见ABO相同 B:非纹章持有者,没有信息素标记等身体机能,与普通人并无两样 O:非纹章持有者,信息素标记等与常见ABO相同

《遗传设定》 AA:只有女性A会怀孕,且怀孕率是普通女性的一半以下。子辈较大概率出现A,纹章可能是双方的任一种,小概率出现O AB:小概率出现A或O BB:极小概率出现A或O,A的纹章可能来自先祖血统 AO:一定会出现A,极大概率为A的纹章,极小概率为O先祖血统内的纹章 BO:极小概率出现A或O,A的纹章可能来自先祖血统 OO:无法生育

《一般设定》 杰拉尔特:B,但持有纹章,这个事实几乎无人知晓 贝雷特:O,持有纹章,同样几乎无人知晓

以下为正文


贝雷特的房间一向收拾得很整洁。靠窗的柜子上叠着一些书,都是在学校图书馆里就能找到的货色。书桌上摊着一本日志,看起来完全只被当作日历使用。这位大修道院的新任教师显然没有在床上或床下藏东西的习惯,公告板和公告板背后的墙壁摸起来也没有异常。整个房间就像房间的主人一样:简单,直接,无懈可击。 库罗德·里刚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正试图给自己找出点匹配他擅闯教职员工私人房间风险的收获。他终于把柜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检查完了,除了玛丽安奴似乎不擅长收拾东西之外没有任何新发现(他还一不小心翻到了一盒贴着“给库罗德”的崭新的棋盘游戏,并为此感觉有点愧疚)。再下一格的抽屉里堆着一些医疗用品:绷带,伤药,阻断剂(决定成为职业佣兵的纹章持有者似乎都不怎么担心长期使用阻断剂是否会对生育造成影响——英明的决定,考虑到突发战斗或潜伏任务中被信息素暴露位置显然比区区性冷淡更影响生育能力),一小瓶闻起来像是掺了信息素的药剂…… 库罗德停顿了一下。会用到信息素的药物并不多——药用信息素的来源基本上都是纹章持有者的体液,入手难度不低,不会有人没事把这种东西往药里加。反正他肯定不会。 最常见的是贵族中流传的备胎药,据说能提高纹章携带者的出产率……他手里的这一瓶显然不是,闻起来也不对。 佣兵中流行过一段时间加入了信息素的药物,宣传功效是能够刺激纹章威力……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佣兵在需要花钱的方面比贵族精明得多。手上这瓶摸着还很新,他也不觉得老师会上这种当。 剩下的可能性就比较尴尬了:信息素在医疗方面只在一个功效上确实得到过证实,并且十分符合长期使用阻断剂的佣兵的需求。老师看上去不像是会在意这种问题的人,但如果有转行成家的打算,早做准备也不是没可能……好吧,如果老师真的有这方面的困扰,他还是能帮上忙的——看起来老师还不知道,这种药要想确保效果,必须得先把阻断剂给停掉。 库罗德坐起身,端详着手里黑色的小瓷瓶。其它会用到信息素的药物……他知道在王国有人会用类似的东西治疗所谓的“情热病”,但是老师显然不需要。学生当中他只知道青狮学级有一个人是这种体质,对方在这一节也并没有来金鹿学级进行课题协作。玛努艾拉或者汉尼曼老师的实验委托……有可能,甚至有可能是骑士团里的人的委托,不过那样的话就和他来这个房间的目的无关了。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正确答案。 库罗德将黑瓷瓶放到桌上,俯身去拿抽屉里包扎用的纱布。他今天没带取样用的工具出来,但只要能立刻回寝室,临时样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一线狭窄的日光投射到桌面上。一开始他没有注意,直到那线光逐渐扩大,紧接着是一道长长的人影——他猛地抬起头,被打开的半扇门旁边站着一个人,在背光下很难看清对方的表情。 “库罗德,”房间的主人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哎呀。 “老师……”库罗德说,一边缓缓把拉开的抽屉给关上,“……呃,你今天不是陪希尔妲和伊古纳兹去买茶叶了吗?” “伊古纳兹的钱包被偷了,追小偷的时候受了点伤。”贝雷特说,一边踏步进入房间。即使脱离了背光的阴影,对方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也没有提供任何可用信息,“我先带他回来了。” “啊?他没事——” “玛努艾拉老师处理过了。”贝雷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淡然,完全判断不出情绪,“现在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库罗德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决定投降。 “……真的很对不起啦,老师——”他举起双手,尽最大可能露出反省的表情,“因为你不肯告诉我关于天帝之剑的秘密,所以我只好擅自闯入你的房间,企图发现一点你没有告诉我的事——”他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然后发现对方只是继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好真心实意地低下头,“……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了。对不起。是不相信你的我的错。” 短暂的停顿,随后他听见贝雷特叹了口气,听上去倒没有在生气,只是有点无奈:“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以后知道更多我也会告诉你的。所以……” 声音停住了。 库罗德悄悄抬起头,发现贝雷特正盯着桌上的小黑瓷瓶。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他不如直接问本人算了:“啊对,呃,这个,从你抽屉里拿出来的,真的很对不起。可以问一下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一阵沉默。 库罗德忍不住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贝雷特的视线——对方张嘴,闭嘴,然后又张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似的:“那个……老师?” “我……”贝雷特的嘴又无声地开合了好几下,终于从喉咙里找回了声音:“……我不能说。” 库罗德瞪着他。 “老师,”库罗德慢慢地说,“如果是性冷淡方面的问题……” “不是。”贝雷特说。他已经掠过库罗德,拿起桌上的黑瓷瓶,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了抽屉,“不要问了。我不能告诉你。” ……有一个可能性,是他之前从未考虑过的。可以让老师如此慌张,而且必须对他保密的事—— “老师,”他压低了声音,“那瓶药是教会给你的吗?” “不是。”贝雷特说,然后停顿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回答库罗德的问题,“……我不说了。你别问了。” 呃。看来光靠吃药就能挥舞天帝之剑的妄想实在是有点超过了。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动手得快一点,不过他还是可以去查一查有什么含有信息素成分的药物变种,或者干脆四处打听一下—— “也不要去问别人。”贝雷特说,他已经收拾好了抽屉里刚刚被库罗德翻乱的其余物品,正从书桌前直起身,“……不要调查这个。拜托了。” 库罗德有点失语地看了他半晌。他的学级负责老师紧盯着他,一成不变的扑克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恳求。 “你不要用这种表情拜托我啊,这也太作弊了……”库罗德的声音逐渐变小,最终移开了视线,挠了挠头,“……我知道啦,我不查了。但是你得答应,总有一天你得自己告诉我。” 贝雷特张了张嘴,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被他盯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点下头来。 好吧,看来这次行动也并非毫无收获。对老师这种人来说,这样的约定显然比他在暗地调查要有效得多——他在踏出贝雷特的宿舍后如此想到。在大修道院内的学院生涯尚未过半,只要能继续加深信任,秘密自然会流入他的手中。

……他没有想到的是,整个过程比他想象得要快得多。 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个星期,贝雷特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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