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无双起源】【曹→紫】择木

#真三国无双起源 #曹紫 #紫鸾受

《镜中鸾》《元化的曹营起居录》的番外。

亲友赐名: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蜀线前提的曹→紫。白马延津,得知刘备下落后,离开曹营的前一晚发生的故事


紫鸾站定在曹营主将高大的军帐面前。落日的余晖已经散尽,只剩下深蓝色的天幕。他们在午后军议意外得知刘备的消息。关羽随即向曹操请辞,当晚便获得批文。紫鸾向来钦佩关羽,在处理此种事务时,总是能做到果决而不失礼数;要换作是自己去请辞,一定不会如此顺利。

为他引路的曹兵向军帐内通报了一声,转身示意紫鸾入内。

……回头想来,关羽先前说要去向曹操辞行时,自己就应提议同去。如今被单独召见,他完全不知应如何与帐中主人相处。上一次发生的事故对提升信心显然也没什么帮助。

紫鸾镇定心神,撩开帐帘。他与关羽计划天一亮就动身。无论帐中主人有何安排,过了今晚就会结束。那位独眼将士的营帐就在附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及时请人到场……

紫鸾侧身进入营帐。

军帐中央的大案上,下午议事时展开的地图仍保持着散会时的模样。行装堆积间腾出一片空地,摆着张小案。召他来饯行的人已坐于一侧,案前一壶两盏,对面设了坐垫。

出于某种原因,紫鸾脑内负责战场救急的部分开始报警,同时自动规划起去往夏侯惇营帐的最短路径。他张开嘴,试图回忆刘备平日推脱敬酒的说辞,然后想起这种场合一贯是关羽代为回绝,且此时更重要的是阻止曹操饮酒——

“这是茶。”曹操说。

紫鸾眨了眨眼。案台上摆的陶具确实不似平日饮酒时所用的器皿。空气中也没有酒香,而是飘浮着一缕草药的气味。

“军中不便饮酒。想来你也不愿。”曹操提起陶壶,草药的清香随着热气在空中飘散,“与本初一战在即。这也许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不定。坐?”

紫鸾用余光扫过中央案几上的军议地图。双方兵力确有差距,但在他看来还远远未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我觉得……”紫鸾说,和曹营的军师们吃过几次饭之后,他已经学会了在评估军力时要谨慎发言,“……我觉得不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对此战倒是很有信心。”曹操示意案台对面,“进来吧。坐下说话。”

在曹操对面坐定时,紫鸾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但眼下两人身处军营,没有酒,也不是深夜,想必是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故了。

“你要随云长一同离开吗?”

紫鸾伸向茶碗的手愣在了半途。他确实记得之前曹兵来传唤时,明确说过是为了饯行……“是的,天一亮就走。”

“这样。”曹操端起茶碗,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什么奇怪,“大战在即,真希望你们能打完再走。”

紫鸾盯着眼前的茶水,一时间陷入沉默。要说事到如今还猜不出曹操的意图,那肯定是在说谎。然而能说的话上一次都已说尽,他实在不知还能如何作答。

对面传来陶器与案台磕碰的轻响。

“我希望你留下来。”曹操说。

紫鸾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曹操已径直说了下去:“我既已应允云长,自然不会食言。但你和云长不同。与本初的决战近在眼前,正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待官渡战事了结,你若还执意要走,我决不强留。”

他真的应该和关羽一起请辞的。

紫鸾望向曹操。对面的男人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有一种近乎异常的决心。他们曾一同讨伐十常侍,那时的曹操还将何进之死归咎于己;也曾一同行刺董卓,事败后仓皇逃离。联军初建,他曾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见过希望,又在诸侯为玉玺相争、联军分崩离析之时消散无影。

如今,这个男人正在将自己和身遭的一切尽数押上祭台,只为全速铺陈他所笃信的法理,并不顾一切地相信,在牺牲的尽头,一定存在着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太平。

紫鸾有时实在无法理解曹操为何如此看重自己。

他摇了摇头。

案台对面的男人定定注视着他,神色不变,语气也毫无波澜:“理由呢?”

合乎事理的说辞有很多。刘备离开下邳是为向袁绍求援,参与迎击袁绍大军不利于双方可能存在的联盟关系。刘备身在许都附近,直面许都驻军,其处境远比在官渡准备迎战的曹军更危急。倘若错过这次消息,待战事结束,即便刘备无恙,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有音讯。

紫鸾向来不擅长托辞,尤其是在曹操面前。他宁愿实话实说,哪怕对方无法理解。

“我不能让云长兄一个人赶那么远的路。”紫鸾说。

曹操没有说话。他的手扣在碗沿上,五指虚握成抓酒杯的手势,迟迟未动。紫鸾十分庆幸陶碗内装的是茶而不是酒。

良久,曹操缓缓开口道:“……听闻当初你们援救吕布,不过是因为他开口求援。”

紫鸾张嘴想要解释当时求援的其实是陈宫,曹操却已继续说道:“看来我曹某人没这个福分。”

(“我也真是愚蠢……竟然为旧情所困,还妄图从中寻出一丝希望。”

白发青年站在他的面前,声音自嘲而苦涩。他无法回应对方的指责。即便这位故人对现状有些误解,但自己遗忘/抛弃了他,让对方独自承受痛苦,这是事实。)

案台对面的男人将茶水一口灌尽,仿佛那是烈酒。紫鸾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陶碗被放回案上,发出一声闷响:“除了留下?”

“……除了留下,什么都可以。”

曹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刚刚的话大概已经触怒了对方,但这是紫鸾唯一能想到的答复。

案台对面的男人站起身。

紫鸾垂下眼,意识到对方大概是要逐客了。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是关羽或者刘备,也许能比他更好地处理此事。

他正欲起身,却见曹操已来到身侧。还未及反应,对方已俯身掐住他的下巴。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紫鸾可以看见他的鼻息。

“这种事也可以?”

紫鸾睁大了眼睛。面前的人似笑非笑,似是嘲弄;两人之间的气流却在以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式颤动。

紫鸾见过这种呼吸。那是他无法回答疑问之人临终前最后的吐息,是被他忘却抛弃之人背身离去时在夜色下飘散的叹息;其中的痛苦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片刻的对视。随后,在下巴上的手指放松的同时,紫鸾说:“……如果曹将军如此希望的话。”


军营主帅的卧榻位于军帐深处,以布帘与外间相隔。虽是行军途中,此处的床铺却布置得很讲究:木板搭起的床面上铺了干草,又层层叠叠地覆上兽皮与被褥;床头横着一只储物箱,数层毛毡垂于靠床一面的箱侧。沿旁还特意立了一只矮凳,上面点着油灯。以行军的标准来说,如此陈设已堪称奢华。

紫鸾将护腰软甲连同腰带解下,与其余甲胄摆在一处。下身的胫甲、袴衣和外褂都已褪去,放在一旁。若只图行事方便,胸甲和腕甲不卸似也无妨;只是……

“紫鸾。”

他回头看去。引他至此的帐中主人正盘坐于那奢侈的卧榻上,双手抱胸,双唇紧抿,似有心事。出于某种原因,自从曹操再三确认、而他也再三点头应允之后,对方便一直是这副样子。

“你和刘玄德是不是……”

“是?”

曹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了他半晌,然后肉眼可见地叹了口气:“……没什么。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知道。”

紫鸾下定决心。既然已经答应,便要让曹将军尽兴,省得对方日后还作念想。他卸下两边腕甲,伸手探向胸甲肩带的锁扣。

“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大概知道。”

“……你有经验?”

胸甲的一侧已经松开,紫鸾转而摸索另一边的锁扣,“我不记得了。”随后,在瞥见曹操的眼神时又补充道,“不过道理还是知道的。”

与白发的故人重逢之后,紫鸾又零零散散地忆起一些往事,包括当年为取得那条红色腰带佩戴资格而接受的部分细作训练。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但美人计最基础的要领——不能让目标轻易得手——他还是隐约有些印象。

——反其道而行之,让曹将军一次尽兴,今后也不会再有这般执念了吧。

紫鸾将卸下的胸甲放到一边,身上只余一件单衣,转身面向床榻。

曹操挑眉看着他。

……道理是知道,但此事究竟应从何下手,无论如何努力回忆,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可能是记忆尚未恢复,也可能是因为他压根未能完成这方面的训练,鉴于他的专长显然不在此处。

紫鸾搜肠刮肚,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一段足以成为参考的片段。显然,行事的第一步是坐到大腿上。

……从对方目前的坐姿和两人的身长差距来看,这一步执行起来颇有难度。

“有话不妨直说。”曹操说。

紫鸾张了张嘴,然后决定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自追随刘备以来,他对此到也习以为常:“曹将军可以把腿伸出来吗?”

曹操的眉毛几乎要挑到天上去,但还是依言松开手臂,靠坐在身后堆叠的毛毡上。紫鸾跪跨至曹操下身两侧,忽然意识到要是就这么直接坐下,体重会完全压至对方腿上——他那时并未留意貂蝉具体是如何落坐,现在想再搬来条凳研究似已太迟——

曹操一把揽住他的腰,向前一带,让他稳稳跨坐在了腰胯上。

“你没行过房。”曹操说。这不是提问,甚至不是猜测。这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一股混杂着挫败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本想着让曹将军尽兴,却连第一步都如此笨拙,实在有负于对方的期待。

“对不起。”紫鸾小声说,想要起身重整态势,或就此败退离场,全凭曹操示下——

揽在他腰间的手卡住了大腿根,阻止了他的动作。

“无妨。”曹操说。也许是光影带来的错觉,对方的神色看上去不再像先前一般凝重,甚至隐约透出几分笑意,“如此行事亦有其妙处。”

紫鸾一时怔住,还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曹操已经靠回床头毛毡,双臂交叉于胸前:“脱。”

紫鸾睁大眼睛,随后,在曹操的眉毛扬起来之前,慌忙伸手去扯身上最后一件单衣的束带——

“不必急躁。”曹操说。他一手撑肘,食指弯曲抵在唇边,偏头示意道,“慢一点。”

紫鸾的动作一顿。尽管不明所以,他还是顺从地低下头,仔细辨认出束带的结扣,缓缓地、认真地解开。布衣随即松散,滑落至身体两侧。

“停。”曹操放下抵在唇边的手,看着紫鸾停下动作——他正要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如此便好。你可曾自渎过?”

紫鸾张开嘴:“我……”

曹操看着他,神情中并无不耐,反而是带着几分兴味:“这也不记得了?”

“……不,应该是有过的。”至少这件事应该怎么开始他还是有头绪的。

曹操颔首示意。紫鸾迟疑片刻,手向下身移去,动作生疏地握住了自己的阳具。

曹操斜倚床头,双手抱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紫鸾的耳根开始发烫:“那个,曹将军……”

“怎么了?”

如果紫鸾没有处在双手环握自己阳具的状态下,立刻就能发现曹操声音中的笑意——可惜现在他连与曹操对视都觉得困难。

紫鸾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他的目的是让曹将军尽兴,自然不能失礼地要求对方移开视线,尤其是在先前失败的尝试之后。在眼皮透出的绛色光晕中,紫鸾调整呼吸,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身下的人动了。

一双手先是摸上他跪坐两侧的膝盖,然后顺着大腿向上,停在了他的臀部。他惊得睁开双眼,只见曹操已坐起身,面容近在矩尺,鼻尖几乎相触。对方锐利的目光直直注视着他,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帮我解腰带。”曹操低声道。

放在他臀腿两侧的手向上推了推。紫鸾下意识地跪起身,摸索着解开了对方腰间的系带,又在那双手的引导下重新落坐。某种硬物抵住了他的臀缝。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一根手指已滑入其中。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没有躲开。

“你的手停了。”曹操提醒道,“继续。”

紫鸾颤抖着握回自己的阳具,已无暇顾及曹操的动作,甚至无法思考手中的热度从何而来。臀缝中的手指离开了片刻,随后,一小节滑腻温热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后穴。他本能地收紧身体,继而意识到那是对方的指尖,自己应当配合,便又颤巍巍地努力放松下来。

“……军营中只有灯油可用,实在可惜。”

紫鸾勉强睁开眼——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闭上了。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见曹操眼中晃动的橘黄灯火,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炬。

“如果是在许都行事,便可以香油浸润,置以玉石过夜……”

紫鸾的喉头溢出一声呜咽,若非及时咬住舌尖,几乎就要叫出声来。曹操的唇贴上他的胸口,以唇舌安抚了一下刚刚被咬过的乳头。一只手从紫鸾背后滑至下颌,食指正好抵在紫鸾的嘴唇上,示意他保持静默。

“如此复返,不出三日,无需再做准备,也自能领会其妙。”

紫鸾已无力再继续任何动作。对方的手指在体内不断探索扩张,每当不经意地掠过某处,他都必须竭尽全力才不会死死绞紧、或是失声尖叫。

“……当真,遗憾至极。”

体内的异物骤然离去,视野颠倒翻转,大腿被折至肩胛。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抵在下身的肉刃趁着穴口开合,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瞄准空隙,凶狠地贯穿而入。

紫鸾无法出声,无法呼吸,撕裂般的剧痛让肌肉痉挛抽搐,耳中嗡鸣,眼前一片花白。第一波疼痛过去,捂住口鼻的手略微放松,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拼命想要控制还在抽搐的下身——

那根肉刃却更深地顶了进来,若非口鼻被及时捂紧,险些就要失声。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俯身靠近,停顿良久,亲吻了他的眼睛。

体内的硬物开始抽动,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伤口上鞭笞,将他撕裂得更深,逼出细碎的悲鸣。紫鸾竭力调整呼吸,试图配合进出的节奏放松身体。捂住口鼻的手早已移开,转而紧扣住他的大腿;对方的肩颈随着动作,一下下蹭过他的嘴唇。

紫鸾下意识地张嘴,又在声音即将出口时,死死咬住了颊内的软肉。

他渐渐习惯了被撕裂扩张的痛楚,也能在肌肉抽搐时及时调整呼吸。被强行打开的深处泛起些许陌生的快感——幸好,更多的还是疼痛;如同战场上的伤口,疼痛是紫鸾最熟悉,也最善于忍耐的。

紫鸾用力眨了眨眼,逼出泪水,让视线清晰些。他侧头想要看看曹操,却发现对方俯首在了他的肩头。

“曹将军……?”

曹操没有回答,只是向深处猛地一顶,让紫鸾疼得倒抽一口气。

……也许床第之事本就如此。紫鸾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集中精神,试着感受体内那横冲直撞的硬物。肉刃随着一次次冲撞不断涨大,这应该意味着对方是舒适的,愉悦的……

“紫鸾。”

紫鸾睁开眼,发现曹操从他的肩膀抬起了头。

也许是鼻息,又或许是声音,他总觉得对方并不如他预想的那般愉悦。

紫鸾的呼吸还在因疼痛而发颤。他也不知道正确的言辞是什么,但他还是尽力开口了:“曹将军……尽兴吗?”

身上的人停顿片刻,声音低沉沙哑:“若我不尽兴,你还能让我继续?”

下体又是一阵抽痛。紫鸾咬紧牙关,忍耐到肌肉的抽搐平息,小心地吸气:“没关系……”

攥在大腿上的手一紧。紫鸾将这一波疼痛也忍耐过去,艰难地说道:“……明日,应该还能动。”

曹操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间,他体内的硬物被猛地抽出;曹操将他翻身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当再次被肉刃贯穿时,曹操不再按住他的口鼻,而紫鸾多少也已习惯了这种撕裂感,喉间压抑的哀鸣化作一声破碎的喘息。

“紫鸾啊……”

曹操的鼻息徘徊在他的后颈。

“……你为何会如此温柔,又如此残忍?”


紫鸾猛然惊醒。

远处隐隐传来打更声。他侧耳倾听,辨出是三更,这才稍稍安心。明日一早还要出行,他必须尽快返回自己的营帐。所幸此次行军轻装简从,在关羽告知消息后,他便已收拾妥当……

紫鸾的动作一顿。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似是收紧了一瞬,又随着他起身滑落到一旁。

“曹将军……?”

没有回应。身侧的人闭着眼睛,仿佛熟睡一般;尽管从鼻息上看对方应该是醒了……

下身一阵抽痛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只得凝神调息,以免痛呼出声。两股之间似有液体缓缓流下。

紫鸾深吸几口气,从床边的衣物中翻出元化交给他的药粉,混上灯油,涂抹进股间穴内,然后开始穿衣。他的外衣不显血色,伤口虽在隐秘之处,但就像其他战伤一般,稍事休息,调养饮食,应该很快就能好转……

紫鸾重新穿好甲胄,勉强维持着平衡站起身。

躺在榻上的人依然闭目不语。

紫鸾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到什么。若是因为床笫之事生疏而令对方失望……那也只得如此。

“曹将军,告辞了。”紫鸾轻声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