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庄】有罪推定 星际au,帝国皇帝韩非 x 大将军卫庄,是《国境四方》的胜利if衍生后续妄想 作者:萧氏阿临 9.5k,君臣离心各怀鬼胎,包含angry sex,bdsm,调教,道具,请确认可以接受后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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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朱禁城内眼线诸多,卫庄奉着韩非的特许一路持剑走来,发觉盯着他的密卫多达百人。他已有半月未曾到朱禁城回禀公务,虽是记忆模糊,但依旧记得韩非不曾在城中布过如此多的护卫。

富丽堂皇的大殿外有贴身侍者等候,看来其中自然只有韩非一人。卫庄眉头微蹙,将身上所携带的武器交由侍者,孤身一人走入,在昂贵的天然大理石地板上半跪下来,向韩非行礼。他曾是不用做这样的事的。韩非赐他御前带刀的权力,又赐他一份平起平坐的权力,桩桩件件早已超过一位将军该得的恩宠,更像是赏赐热衷胡闹的王后。但卫庄依旧在老友的建议下保持该有的礼节,如所有臣子一样摆出恭恭敬敬的模样。

“你来了。”韩非挑起一双桃花眼,直直地撞进卫庄眼间。

杀气,或是庞大的欲望。卫庄敛了目光,藏起如野兽般凶狠的眼神,安然答道,“是。不知您急召我归朱禁城,有何要事。”他终究学不会张良那套游刃有余的臣子做派,总是低眉浅笑,却在心底将一切推演排布,于眨眼间似一尾鱼般溜去伽马象限的边缘,带着紫女一并逃脱韩非的掌控。值此之后,过往友人里独剩他一人在京中,伴着整个阿尔法象限的王,看王张开双臂、统御八方——再看王变了性子,如当年把下属送入酷刑亭一般轻松地剥离回忆,再不顾及什么情面。

卫庄不愿讲相信感情之类毫无缘由的话。他待在这里,仅仅是因为还没对韩非感到绝望。当年是他亲手选定韩非作为地球帝国唯一的王,自然赌了韩非不会因这至高无上的王权落得其他人那般的丑陋下场。但代代相传的帝国玉玺裹着膨胀的欲望,多疑伴生其中野蛮生长,如荆棘将韩非缠绕。卫庄尚且记得昨夜通讯时紫女的警告:韩非不再是当年的韩非了;若是想走,要尽早准备,否则,定是死路一条。

“我收到一桩密报,”韩非开了眼前的虚拟屏,短短三行文字映在上面,淡蓝色的荧光宛若鲨齿泛出的光亮,直直地刺在韩非心口,“说你与旧友尚有联络、且从黑市囤积大量军火。”他从不在卫庄面前遮遮掩掩,向来将话说得透彻。他们原是比这更近的关系,近到肉体交合之时连橡胶制品的零点几毫米都难以容下,仿佛真正合为一体。现下他们却成了这般模样:隔着大半个宫殿,下位者向他藏着不可言说的心思;而身为上位者的他,竟同样要一寸寸揣摩其心中计谋。“这是怎么回事。”韩非压着心中的火气,翘起双腿坐在王座之上,要卫庄拿出一份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从离开阿尔法象限的师兄口中得知,之前逃亡的秦军将领章邯正密谋复秦。章邯试图招募师兄加入他们,但师兄忙于抚养荆轲的子嗣……拒绝了他。”卫庄说得光明磊落,没有分毫谎言。

韩非反倒勾起笑来,“原来你还同盖聂有联系。”

“为何不可。”

“他可是前朝余孽。”

“他是我的师兄。”

卫庄抬起眼来,昭昭地望向韩非。当年下令放过盖聂的是韩非,言谈间暗示他与盖聂沟通的亦是韩非;如今,从盖聂口中得知复秦之力的动向竟成了罪过。卫庄眸色发暗,意欲起身反驳韩非,只是立志作祟,他终究把话咽回喉咙。

韩非已不是当年的韩非,他也不是当年的卫庄。

“你当我只为这一桩事?”韩非轻笑一声,“听闻你还同张良和紫女有着联络。”

卫庄这才明白韩非的用意。盖聂自始至终都是外人,韩非虽嫉妒他们师兄弟间的亲昵,但对盖聂闲散的生活可谓清清楚楚。韩非所关注的仅仅是张良和紫女。他们是韩非上台后最快逃亡的旧臣,宛若提前预知到敌国破谋臣亡的结局。韩非将其视作背叛,而所有和背叛者的交流都自然而然地染上罪。

既是如此,何必辩解。

卫庄挺直脊背,放下腿,改为双膝跪地,可一双锐利的眼直勾勾地望着韩非,好似要将他的心脏挖出。

“怎么不说话。”韩非冷笑一声拿过手边的PADD,翻开前朝呈上的奏章。依律书写的文章韩非读过七次,每一次都不愿相信,但密报的内容如诅咒般合上这份弹劾中所述的条条罪状,桩桩件件都如银针扎在韩非心口。

“不过是与旧友叙旧,”卫庄道,“有何要说。”

叙旧——好一个叙旧!韩非举起手中的PADD狠狠地摔向卫庄。卫庄没有躲,血液顺着额头破开的伤口淌出,滑过脸颊轮廓,落在地上。精密的机械部件被撞得四分五裂,顽强工作的屏幕闪了两下,直白地将韩非正在阅读的奏章展示给卫庄看。

“你知道多少人在朝上弹劾你。”韩非压着火气,目光却好似要将卫庄就此吞噬殆尽。他收过多少奏章,次次有人将卫大将军意图谋反的折子呈在他的PADD上,他都凭着数年来对卫庄的了解全做耳旁风放过,怎料得事情竟愈演愈烈,现今连内线都报来这些消息:私囤军火、联络旧友,简直就是叛变的征兆。今日急急地把卫庄找来,韩非所求无非是卫庄自证清白,又或是低头道歉。怎料得现下卫庄竟摆出这样一副态度,好像真真是要将这亲手铸造的王朝颠覆。

卫庄不发一言,照样跪在原地。

连你也不让我信吗。

漫长的沉默勾出韩非心底的全部暴戾。他曾想相信卫庄,甚且即使卫庄做错了事,他也决定原谅。原来是他想得太多,情感活动复杂得像一场独角戏。鬼谷传人该是什么模样,当年泛起恻隐之心的韩非本该再清楚不过。他走下台座,华贵的袍铺得格外长,像是他们二人之间未了的余情。

韩非在卫庄面前站定,手掌近乎粗鲁地掐起卫庄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居高临下的感觉是那般美妙。韩非能看到卫庄漂亮的脸颊和垂下的层层白发,缀在其中的斑斑血痕好似盛放的花朵,衬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好看至极。曾凶戾的兽敛起全部的锋芒,乖乖地被他掌握,像一只被驯服的狗。

家养的宠物狗或许该带着项圈,韩非蓦然想到。他松开手,任卫庄孤身一人跪在殿下,走去远处的复制机寻找程式。毫无情调的力场手铐占据整整一页菜单,但韩非有着更为恶劣的心思,点选出一份古旧的粗粝麻绳,握在手心走向卫庄。

卫庄瞥他一眼,从韩非眼底掘出一丝愉悦,宛如许多年前他们在床笫之间时韩非落出的贪婪。生为帝王之人永远有着无尽的欲望,即使整个阿尔法象限已沦入韩非手心,他同样渴望着征服更多的疆域。在小小的宇宙地图上如此,在情人身上亦是如此。卫庄光明磊落地张开双臂,任韩非将他紧紧束在原地,一如以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凛然地扬起头,说道。

不似张良,卫庄从不后悔。他不后悔奉韩非为王,亦不后悔因沉默落得这样的下场。韩非将他的臂束缚于身后,把身型打得板正,又用绳勒过胸前,隔着衣服勾出形状漂亮的胸肌。粗糙的麻绳细密的扎在细嫩的手腕内侧,刺出片片酥麻。卫庄抬眼望向韩非,却被他怜爱般地捧起脸颊。

“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韩非笑意盈盈,一时间竟让卫庄升起他们还在那小小的流沙舰上的错觉,“既是我亲自惩罚,当然要用些不一样的形式。”轻快的调笑中藏着真正的狠决,卫庄意识到当年的他大概是听信了恶魔的谗言,不然怎会觉得韩非是能同他亲密无间相处之人。

记忆里的温柔消失殆尽,韩非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进而弯下腰粗鲁地吻到那双唇上。比起接吻,韩非的行径更像是一场掠夺。他肆无忌惮地啃咬着卫庄的唇,几近强硬地撬开整齐的齿贝,在卫庄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将卫庄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夺取。尖利的犬齿在唇肉上划出伤口,丝丝鲜血从中渗出,漫开的铁锈味道将韩非膨胀的征服欲催得更重,甚且快要冲出身体。他绞着卫庄的舌勾在一起,缠绵的物什近乎将喉管紧紧堵住,不留分毫空隙。

交错的呼吸被翻涌的情欲压下心口,漏出的呜咽被韩非吞吃入腹。卫庄不愿随波逐流,但在这样汹涌的浪潮之中,他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形,迎合韩非的步调,步步沦陷。他们做过太多次爱,不论心理上怎样抗拒对方的亲近,身体依旧固执地记得对方的存在。层层衣物之下的阴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带着卫庄心底下流的欲望和难以言说的羞愧,在漂亮的皮裤上顶出一个轮廓分明的鼓包。韩非垂眼瞥过,弯起唇角,扯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血与涎液混在一起,分别时似是依依不舍一般扯出绵长淫秽的丝线,末了终于抗拒不住距离断联,在下颌沾出一片黏腻。

“你硬了。”韩非说。

卫庄垂眼扫过身下,没有搭腔,照样挺胸抬头,一言不发地盯着韩非的眼瞳,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韩非不再留情,矮身扯开卫庄的衣衫,质量上等的细密织物于片刻间化作碎片簌簌落下。淡淡的寒意催着卫庄胸前的两颗肉珠不自觉地挺立,他捏住其中一颗,狠狠地向前扯去,激得卫庄浑身一颤,尖锐的目光骤然收了回去。

“你该搞清楚谁才是帝国皇帝。”韩非一手抓住卫庄的胸肌,像是对待一块砧板上的肉那般凶狠。他的指甲深深地嵌进卫庄饱满的乳肉里,将整块肌肉裹在手心揉搓,纤长的手指在卫庄小麦色的肌肤上印出深深的红痕。

卫庄望向韩非,忍下胸口的疼痛与快要跃出身体的喘息,答道,“我从来都记得。”

“记得?”韩非从喉咙里滚出声笑来。他松开搓红的胸脯,转而将双指对准最脆弱的乳尖欺侮,又揉又按,任繁复的指纹滑过敏感的顶端,碾出卫庄身体中的全部情欲。

自胸前攀附而上的酥麻像是催情迷药,卫庄向来不对凶狠的疼痛举手投降,可在这般迷人的舒爽面前,他情不自禁地城门大开,再无抵抗之力。“非……”他低语着,目光里裹了爱意,竟落出一瞬柔软,“韩非。”

他怎么会忘记到底谁才是他的王?从被掌控的奴隶到韩家九公子的贴身护卫,直至现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卫庄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在心底许下的诺言,任凭沧海桑田也决不食言。

许是被这份臣服取悦,韩非挪开手指,终于愿意落给卫庄片刻休憩。但裹着软皮的乳夹很快代替韩非的手指欺上红肿的乳粒,冰冷的机械没有人类皮肤的温暖,唯有巨大的痛楚如惊天巨浪般将他拍打。卫庄低喘着,手指不自觉地蜷在一起,兀自承受韩非给予他的惩罚。可一位王的欲望并非如此就能盛住。包身的皮裤被随身的拆信刀划得稀碎,韩非压着他的背脊,迫使他将结实的臀肉高高抬起。冰冷的润滑液和陌生的硅胶质感混在一起,卫庄虽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同样没能抵住被侵入时宛若身体被切开的疼痛。

“你喜欢这个,不是吗?”韩非的指尖抵在卫庄高翘的阴茎上,压着圆润的顶端将硕大的物什向下掰去,又松开手,看它跃回原地,好像那充血挺立的性器不过是他手中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玩具。

卫庄咬紧下唇,没有回答。粗大的异物将他的肉穴填得满满当当,前端手柄一样的位置直直抵在会阴,戳着沉重的囊袋。他看向韩非,像是在猜度韩非心中的想法。但他在与韩非的博弈里从未赢过——韩非温暖的手掌抚过他的脸颊,手指缓慢地插入他的长发之中,轻轻地拢过,又挪开手,放它们离开。

纤长柔顺的发丝失去束缚,如流沙一般从韩非的指缝滑下,不留一丝痕迹。

生死无踪,聚散流沙。

也许,在卫庄手里的流沙号,早已不再是他们谈及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时的流沙号。它化成一柄利刃,指向反抗地球帝国、反抗帝国皇帝之人;也指向地球帝国、指向身为皇帝的韩非。韩非试着将它掌握——他已经将它掌握了,分明那样紧得将它握住,甚且强硬地将它束缚在眼前,可它还像是一簇流沙,如它的名一样,在转瞬间从手心溜走,无影无踪。

韩非站起身,按下振动器的开关。他走回王座之上,指尖滑过PADD,翻出下一份奏章,慢悠悠地扫过每一行字,一如往常。但背景乐不似素日里是优雅的交响乐章,早早换成卫庄难以遏制的低吟。韩非不愿抬眼,可照样知道卫庄此时当是咬住唇瓣,宁让鲜血涌出伤口也绝不落出一声下流的淫叫。毕竟卫庄向来不愿摆出一副耽于交合的浪荡模样,总将下流的叫喊吞吃入腹。

时光漫长,他们做过太多次爱,对彼此身体熟稔的好似对方是自己的半身。所有习惯都在一次次的交合中于肌肉骨血中刻印下无法磨灭的痕迹,韩非曾想过摆脱这一切,最终在孤独的漫漫长夜中记起身旁另一个人的体温,只得落出一声湮灭于无边黑暗的叹息。

他想信的——他从来都想信卫庄的。卫庄是他亲手选定的骑士,是他绝不愿在棋盘上失去的棋子,是他手下一条忠诚又讨人喜欢的狗。韩非爱他,像爱一只宠物、一枚棋子、一位骑士,又或者,在韩非的心底某处,像爱一个人一样爱他。曾有过这样的岁月,韩非漫无目的地想,彼时他们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仿佛有着足以冲撞天地的力量,自以为只要他们联手,这世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韩非从没爱得那样炽热过,即使是红瑜也没有这般打动他的心房,让他交出最后的堡垒,在肆意生长的爱情面前举手投降。

可谁能想到这份爱情之于王者宛若一把长剑,深深地嵌入心口,绽出血红的花朵。

振动器的档位于不知不觉间调大一档,酥麻感顺着脊柱攀上大脑炸开,卫庄遏制不住地低吼出声,浑身上下的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塑出他刀雕斧凿的美丽身材。填满肠道的东西比他想象中更为可怖,抵在最敏感那处急急地碾压;前端手柄似的地方也不饶过他,分明是顶在最为脆弱的囊袋之上,可照样震得他下身酸麻。他试着扼住喉间的淫叫,胸前的乳夹竟随着韩非的手指滑过遥控器,突兀地颤了起来。卫庄浑身一抖,尖利的呻吟就此溢出唇舌,听来几近哭喊。

疯狂生长的快感从隐秘处野蛮生长占据四肢百骸,卫庄连指尖都被催得酥麻。若非藏着最后一寸不愿退让的自尊,他定会就此沉沦于这份极乐之中。身前高翘的阴茎可怜巴巴地落下水来,挤出顶端小口,淅淅沥沥地淋在地上,仿佛正在勾描一副独特的山水画。卫庄低声地呢喃着,一次又一次地呼喊韩非的姓名,像是随波逐流之人在大海中所握住的唯一浮木一般,寻求着一丝慰藉。

冰冷的地板和凶猛的情潮,卫庄不喜欢这些,也不愿接受这些;但他从来迁就韩非,迁就他此生认定的王。即使现下的韩非早不是当年那个会在做这些事前感到抱歉、对他温柔得好像将世间全部的喜爱都堆在一起的男人,卫庄也不愿真正与韩非决裂,背叛他此生效忠的唯一一人。

说到底,他与张良或紫女那等不知人类情爱的异星存在,是绝不同的。

卫庄咬紧牙关,昭昭得挺起背脊,用一双被水雾蒙了的眼湿漉漉地望向韩非,仿佛是要韩非看到他压抑在心底的层层爱意。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沾满唇舌,黏腻的银丝搅成一团,宛若星辰坠落,缀得卫庄的面容美得惊人,让韩非忍不住想要毁掉。

藏于心底的欲望迟迟地登上舞台,韩非走下王座,从复制机中抽出冰冷的电击棒,站在卫庄眼前居高临下地审视跪在地上的爱人。素日里冷漠至极的男人被玩具折磨得不成样子,冷若冰霜的面颊沾满各式肮脏的体液,在喘息间落出一片薄红。

韩非记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拥抱与亲吻将卫庄拒人千里外的疏远一寸寸褪去,令他沦陷其中。彼时他还不像现在这般残忍,有着最天真的祈愿与最温柔的心肠,在地球帝国的贵族中就像是绝无仅有的异类。他不忍欺辱卫庄这般有着如斯傲骨、凛凛绽放的高岭之花,只在心底藏着一丝渴求,想要狠狠地操进卫庄湿热的肉穴里,一次又一次地顶弄,直至卫庄将理性抛至九霄云外,在哭喊中向他举手投降。

现在,韩非早已顾不得这一切。他要将卫庄占有,直至他彻底臣服于身下、乖顺地听从他的命令,像一枚别无二心的棋子,做守卫他的最后防线。

卫庄是他的爱人,而他记忆里的爱人本该就是这般乖顺的。

“抬头,”韩非说道,“看我。”

卫庄颤颤巍巍地扬起头,一双银灰色的眼瞳依着韩非的令挑起,猝不及防地撞进韩非绮丽的桃花眼里,几乎失了全部抵抗的气力。在他的王面前,卫庄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力。他向前爬了几步,贴在韩非身前,急切地向韩非索求一场解脱。

变了质的爱意化作庞大的欲望,将韩非吞噬殆尽。他握着电击棒,一寸寸勾勒出卫庄轮廓分明的颌骨,再用圆润的尖端压过黏腻的唇肉,轻轻地探入卫庄的口腔,搅弄起藏匿其中的舌。

卫庄被顶得难受,不自觉地落出几声呜咽,反而被韩非填得更深,甚且触及喉咙。上下两处都被韩非用了无生气的冰冷物什抵住,卫庄浑身酥麻,不自觉地伸长脖颈,迎合那根细长的电击棒侵入喉咙,好像这样就能散开心中的空虚。可他还是需要更炽热的东西——这些道具是不足够的,卫庄渴求着韩非的进入,渴求他们如当年一样,在床笫之间伴着绵长的爱意,真真正正融为一体。

但韩非似是不懂他的心绪,不仅不愿欺身抽离振动棒进入卫庄,也将填在口舌间的电击棒抽离。黏腻的津液在唇舌间扯出万千银丝,像极了卫庄心底的不愿。他本能地张开嘴探出舌来,想要含住韩非手中的电击棒,惹得韩非落出一声几不可察的轻笑。

“你想要吗?”韩非问。

卫庄含糊不清地应过一声,乖顺地点头。

窜过舌尖的静电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楚和酥麻,狠狠地击过卫庄的身体,近乎将他的灵魂打穿。剧烈的疼痛裹挟快感,让压在柔软一处的舒爽都变得几不可察。卫庄骤然颤动,失控的身体难以保持跪姿,一下栽倒在大殿之上。脸颊触地带来的冰冷并没有缓开电击后火辣辣的疼,韩非却不轻饶他,得寸进尺地将他翻过身来,用纤长的电击棒一点点抚过他的身体。

被乳夹挤到红肿的乳头早敏感得不成样子,强烈的电击简直是雪上加霜。卫庄自诩身为武人常年锻炼不怕疼痛,照样在这超乎想象的痛苦面前举手投降,不住地颤抖。过电后溢出的温热在身体上蔓延开来,卫庄的理智被一寸寸剥离,直至最后所剩近乎本能。他想要挣扎,那些经年累月练出的肌肉反应催着他反抗,而压抑多时的情爱唱着反调,令他被迫躺于此处,接受韩非如此的羞辱。

被涎液濡得湿热的电击棍划过身体,触到高挺的阴茎,突如其来地在粗大的茎身上落下一吻。卫庄错愕地睁大眼瞳,痛得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剥夺。但韩非吃准了他不会逃亡,竟对准那处一轮又一轮地欺负。

尖利的疼化作灼热的舒爽,直至最后变成一股冲入大脑的电流,抓出卫庄心中低至尘埃里的臣服欲望,拖着他彻底堕入无边地狱。

爱吗?卫庄已经分不清了。他心甘情愿成为韩非豢养的奴隶,成为韩非掌心中逃不出的棋子,也成为韩非不知该不该信任的爱人。他不知方向,或许是要逃亡,可身体同韩非贴得更近,好像分毫都不愿离开。泪水濡湿脸颊,混杂血液与唾液,染出一片狼藉。

在韩非灼热的目光里,卫庄呜咽着,攀上一场不可自控的高潮。溢出的体液伴着颤抖飞溅得四处都是,仿佛一张被韩非踩在脚下的画卷:画卷上有整个阿尔法象限、有流沙号,同样有他——卫庄——的存在。

卫庄的心间竟不自觉地落出一份餍足。是他让韩非变成这幅模样,是他纵着韩非成为统御八荒的王。而高高在上的韩非低头与他相望,带着狠戾、贪婪、无穷无尽的欲望,以及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无法遗忘的爱意。他眼睁睁地看着韩非丢掉电击棒,粗暴地抽出填在肉穴里的按摩器,解开裤链,不顾一切地操进他的身体。

粗大的物什将火热的穴肉一寸寸顶开,穴口被撑得酸麻,刚高潮过的卫庄神思混沌,如一汪水一般容着韩非,让韩非压着自己的肩颈,将已被震动器玩到松软的穴彻底操开。韩非的技巧永远好到惊人,经年累月的肉体交合更是让他轻而易举地将卫庄的身体掌控。肉体贴合的舒爽从脊骨漫到大脑,卫庄不可自控地颤抖,抬起腰承受韩非给予的全部。最敏感一处被凶猛地冲撞,惊天情浪将卫庄拍打,任他坠入汪洋。

“卫庄,”韩非忽然喊过他的名字,“卫庄……”

自韩非登上王位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卫庄了。过往的亲昵好似随着身份调转一笔勾销,他们之间的爱情似在广阔的大殿之中消亡。但当那些弹劾的奏疏摆在眼前,韩非照旧不信,照旧觉得卫庄是他最为信赖的身边人,是他枕边的一寸温柔乡。殊不知膨胀的权力终有一日会将全部温柔吞食,将他的爱意连同信任一起,深深埋葬。他抓着卫庄的腰,急切地顶进窄小的穴里,粗鲁地碾过柔软一处,榨出卫庄身体中的全部快感,好似这样就能让卫庄明白他的心迹。

一轮轮的冲撞将狭窄的穴操得近乎难以合拢,像一场暴风雨,却是卫庄祈求而来的暴风雨。韩非的掌控欲在他的臣服面前变得愈发狂妄,本是抓着腰肢的手不知何时攀到脖颈,修长精致的十指扼住喉骨,堵塞了全部呼吸。

“韩非、松……松开。”

不想松开。

向他俯首称臣的卫庄是那般美丽,操干间四散的银白长发在洁白的大理石上铺成一片,衬着被浑浊液体打得情色的麦色皮肤,几近有着摄人心魄的美。韩非觉得自己濒临失控:他想要就这样将卫庄掐死,让卫庄的生命定格于臣服在他身下的这一刻,让卫庄再也不能逃离自己的掌握。

韩非下了杀手。

身体中的求生本能被唤醒,卫庄硬生生挣开传统的麻绳,将压在身下的手臂翻到身上,用尽全部气力抓住韩非的手腕,十指紧紧地嵌进裸露的肌肉里,留下细碎的伤痕。“非……”他哑着嗓子,试图呼喊韩非的名字。不通畅的呼吸将他的语句打得支离破碎,像是某种求饶。

可韩非并无分毫动摇。

凶狠的进出将内里的皱褶强行撑开,松软潮热的穴肉紧紧地裹着侵入的异物,伴随大力地抽出被扯向外侧,又被另一次进入顶回原位。韩非好像并不在乎卫庄的感受。他掐着卫庄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肏进卫庄的穴里,甚且将浑浊的液体打出簇簇白沫,惹得交合处一片潋潋水色。

毫无章法的操干顶得卫庄腰眼发麻,直白又强烈的刺激一浪浪地扑向他的身体,要他缴械投降。他不自觉地扬起头,露出线条凌厉的脖颈,想要吐出放浪的呻吟,却根本没有叫出声的气力。他们的肉体仍同旧日一般贴合,粗大的肉棒熟门熟路地碾过最敏感那处,卫庄彻头彻尾失了抵抗的气力。缺氧所带来的灼烧感将现实的存在剥离,混杂着疼痛的快感仿佛来自于一场轻飘飘的幻梦,顺着交叠的肌肤一寸寸攀爬,直至占据卫庄的全部。

现实或虚幻又有何重要呢?卫庄白茫茫的思维里徒余韩非的模样。是垂衣御八荒的王,也是那些时日陪在他身边、温柔的爱人,更是现在于他身上、贯穿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钉在这里的凶兽。冲出喉咙的悲鸣混杂着爽快与苦楚,填满空空荡荡的大殿,落得一室旖旎。卫庄分不清是疼痛更多或是快感更多。他喊得喉咙沙哑,脚背却被快感激得弓起;一面挣扎着要扯开韩非的手,一面又抬起双腿,环住韩非的腰,将韩非锢在身前,任他把自己奸得更透。

匮乏的氧气蚕食着卫庄,他的眼前昏黑一片,身体早已承不住一轮轮的侵犯,在刹那间失了全部。高挺的阴茎被激烈的快感摧毁殆尽,本该射出的浓稠液体顺着顶端小口浪荡地流出,把黏腻的交合处裹得更为泥泞。

高潮后巨大的脱力感席卷混沌的大脑,卫庄垂着眼睛,手指从韩非的腕子滑下,坠落在地,发出的清亮响声宛若古琴断弦。韩非一怔,愣愣地望向卫庄的手掌,如梦方醒,终于松开卫庄的脖颈。

瞬间涌入的氧气充得双肺宛若烧灼一般,卫庄剧烈地咳嗽起来。韩非对此漠不关心,埋头一次次操进卫庄的穴里,妄图将这灭顶的高潮延长。但缺乏的氧气带着生命力流逝,卫庄的挣扎在漫长的休憩中败下阵来,曾经傲然的人儿现在宛若一件供人取乐的赛博义体,在每一次进入时主动抬腰迎合,下贱地取悦着侵犯他的人,像是在索求一场奸淫。

韩非看着卫庄空洞的眼瞳,忽然失了兴致。

为什么呢?分明是他握住卫庄的脖颈、分明是他把卫庄干得一塌糊涂,但他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牢笼的野兽,依靠毫无意义的嘶吼宣泄胸腔中的全部愤怒。韩非的手掌抚过卫庄线条凌厉的腹肌,近乎作恶般在下腹狠狠压过。剧烈的快感让卫庄猛地睁开眼瞳,韩非借着这份锐利的目光当做调味,快速地操过几次,将全部的欲求宣泄在卫庄的穴里。

韩非射得很深,粘稠的精液顺着抽出的阴茎滑落,在地上黏出一副淫秽的山水图。他瞥过卫庄沾满各式液体的脸颊,想要如之前一样凝下结束时的吻,却见爱人已经因为过度的高潮昏昏睡去。韩非轻笑一声,抚过卫庄的发,捧起一簇虔诚又温柔的吻过,好像方才性事中的凶戾是一场幻觉。

卫庄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摆出这幅不设防的样子了。他们分明是一对爱侣,在每一次对垒中将后背交付给对方,坚信只要二人携手就足以摧毁世间的一切——而他们甚至做到了这一切。可为什么,当停留在棋盘上的王与骑士化作现实当中的君臣,一切就变了模样?

韩非粗糙的指腹滑过卫庄的眼角,迟来地发觉他的眼眶里盈着一汪泪水。没有人知道那些泪究竟是为何而流,或许是性,又或者是爱。但它们顺着卫庄的面庞滑落,滚入柔顺的银白长发里,消失踪影。

就像它们之于韩非,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没有王会垂怜转眼就逝去、又难以抓在手心的东西。而其中,或许就包括爱情。

韩非轻叹一声,脱下外袍,将卫庄裹得严实。体力上的差距让公主抱的动作稍显吃力,可韩非依旧没有喊来侍者,执拗地亲自抱着卫庄,一步步往寝宫走去。怀疑的种子已在心中种下,韩非望着卫庄颤动的睫毛,不由得想起那些堆积在PADD里的奏章。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杀了他敌人的剑,一样能杀了他。

韩非把卫庄放入盛满热水的浴池,低低地叹了一声。他该写一道文书,夺去卫庄的权,再赐卫庄一座殿,如他们最初相遇时那样,把卫庄拴上镣铐放在身前。这样,卫庄就该彻底是他的臣,是他无往不利的剑,更是他一个人的,国士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