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瓶新酒 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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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哦呀，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吗。”
迪卢克跳下城墙，转过身充满敌意的看着凯亚。相比之下，刚刚结束通宵巡逻的骑兵队长显得很悠闲。
“有何贵干？”
“攀爬蒙德城墙，践踏A级保护遗迹。行政处罚50万摩拉罚款。可以扫码可以汇款，发票明天寄到府上。”
“我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昨晚定的，贴在蒙德城门口了。下次进城记得不要飞檐走壁。”
“现在才早上六点。”迪卢克说，“照你这么说，旅行者岂不也要罚钱？”
“提醒我了。但旅行者远在璃月，他让你帮他垫着。”
“……”
“老爷，您可不是缺这点钱的人。就当给蒙德缴税了。还是说，和我讨价还价让你心情愉快？”
迪卢克不知道“讨价还价”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笑眼弯弯、由于为难自己而心情甚好的凯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我可以交罚款。——不过，我想请骑兵队长来我府上一叙。”
“哦，我可不敢贸然叨扰贵府。”
“艾德琳想你了。”迪卢克语气平板的说，“酒庄最近研制出了烈焰苹果酒的配方。酒吧已经卖断货，但她在庄子里给你留了一壶，埃泽怎么要她都不给。”
“……”凯亚一瞬间有些动摇。
“她还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花酿鸡，等你回去的时候可以下酒吃。”
“……”
“我已经告诉她凯亚不会回来的。她不信，但勉强同意等到明天，你再不回去就把酒交给埃泽。”迪卢克说，“她近来婆妈许多。没事，我这就回去通知她……”
他刚转身就被凯亚叫住。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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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亚少爷！”
艾德琳几乎要哭出来了。新来的侍女排成两排，好奇的偷偷打量传说中家主少小离家的义弟。英俊的骑兵队长朝小侍女们送去微笑，后者纷纷飞红了脸，娇羞躲开他的目光。
“你、你真的回来了！还好我前不久刚刚让旅行者帮忙打扫了房间……”
“怎能让旅行者打扫房间？”凯亚笑道，“让你担心了，艾德琳。”
虽然庄园几乎一成不变，但凯亚依然感到心潮澎湃。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他环顾自小长大的地方，不免有些时空错位、世事变迁的感慨和恍惚。
“你们终于和好了。”艾德琳擦了擦红红的眼睛，“迪卢克少爷，酒在这里。我先去给凯亚少爷收拾屋子。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不麻烦了，艾德琳。”凯亚摆手，“我还要回骑士团，今晚我值班。”
迪卢克挑眉看他，凯亚对他露齿而笑。
烈焰苹果酒的口味酸甜清爽，像苹果汁，入腹却有灼烧的快感。凯亚好酒，最近忙于巡逻警戒，已许久没去过酒馆。此时一口美酒下肚，忍不住心神动荡。
“酒不错。”他称赞道。
迪卢克说，“我酿的。”
“……”凯亚想把刚刚的话咽回去，抬手叉起一块鸡，“鸡不错。”
“我打的。”
“……你最近很闲啊？”凯亚看着他。
“还行吧。”
“劳老爷亲自动手，好大的面子，我要怎么谢你？”
迪卢克淡淡的说，“你若真感谢我，下次少罚我的款。酒庄每年按规纳税，不必从旁找补。”
“我怎么不记得了？”凯亚狡辩。
“上次我用风之翼没系安全带，被罚了20万。”
“蒙德交通安全守则第832条：‘在蒙德城内使用风之翼时，飞行员未按规定系安全带的，罚款20万摩拉，扣2分。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请按规定使用安全带。’”
“你是骑兵队长，不是交警队长。”
“维护交通安全，人人有责。”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拌嘴。直到夜色渐浓，桌上酒瓶几乎空了，迪卢克站起身，眼神依然清明。凯亚则伏在桌边，面色通红，昏昏欲睡。
“老爷，你这酒……后劲真够……足的……这算行贿吗？我可不会给你免单哦。”
“睡在这吧。”酒庄老爷说。
“不行，不行……今晚我值班……”
“我跟琴说一声。”
“……”凯亚张嘴想拒绝，但昏沉的头脑一时想不出理由。
他听到头顶迪卢克模糊的声音，“琴告诉我，最近深渊教团活跃，你天天彻夜巡逻。她很担心你，特意给你批了假。你不用担心了，城里有她们看着。”
“……”
“我答应了艾德琳让你今晚留下，所以放了一点安眠药。放心，没有副作用，只是让你好好睡一个饱觉而已。”
“安眠药？……”凯亚有气无力的怀疑道，“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身体热热的……”
“平时不就是热热的吗？”迪卢克说，“……等等，凯亚，你怎么湿了？”
凯亚一扬风鹰剑，冰霜轰然结起，把自己半个身子冻了起来。他蜷缩在椅子里，面颊依然通红，皮肤热度不减。
“混账……”凯亚喘息道，“你他妈再看看……你给我喝了什么……”
迪卢克不理会他的骂娘，从怀中摸出药瓶看了一眼。
——两秒钟后，那张素来沉静端庄的俊脸上，头一回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等等，我好像……装错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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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
晨曦酒庄中为何会出现媚药，是何人所准备，已经不得而知。凯亚的脑瓜此刻也没功夫思考这些问题。
媚药的味道被浓厚的美酒掩盖，是以经验丰富的骑兵队长也没能尝出端倪。此刻药效和后劲裹挟在一处，来势汹汹，他很快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了。只觉得身体酥软麻痒不堪，恨不得用冰把自己整个人冻起来。
——可是迪卢克这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费劲了。”迪卢克说，“你再冻上，我也能把冰融化掉。”
“操。”
凯亚难以忍受的蜷缩起身体，他的下半身已经潮湿不堪，蓝色的眼珠沁出泪水。嘴唇半张着，吐出破碎的喘息。
“给我滚出去！”
“……不行。”迪卢克低声道，“我来帮你，凯亚。就像以前那样。”
“不……不准……啊……！”
药剂生效，凯亚浑身使不上力。更遑论迪卢克天生怪力，轻易把他推翻在床上。
这是在他从小长大的房间。蓝发的骑兵队长透过泪水看到天花板熟悉的纹样，不禁感到恍若隔世。青春期的时候，两个少年情窦初开，也是在这里——他的床上——懵懂的初尝禁果。那时候他们并肩作战、携手御敌，对骑士团还怀有憧憬、对未来尚且充满希望。
最终，少年的懵懂心思，在萌芽阶段就已经被命运的巨手碾碎。如今历经千帆故地重游，二人心境却又不一样。
他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迪卢克滚烫的掌抚上他的性器。凯亚忍不住低啜一声，身体重重弹起。媚药让他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果酒又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云层中，看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无比朦胧。
“迪、迪卢克……”
凯亚勉强睁开眼，直直看到义兄深邃的、仿佛要燃尽一切的火焰般的眼眸。
迪卢克这家伙……是怎么想的呢？自作主张把他带回来，自作主张像以前一样……
那只握剑的手灵活的裹住他勃起多时的器官，多年过去他的技术一如当初生涩，但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凯亚缴械投降。迪卢克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大腿，滚烫的柱身顶住他一张一翕的穴口。
“准备好，我要进来了。”
他庄重的宣告道，犹如大招前的特写。凯亚绷起身体，在对方插进来的瞬间，便发出带着哭腔的惊叫——这家伙的东西太大了，和他俊秀文弱的面貌不同，完全就是猛兽的尺寸。不顾凯亚的抗拒，他顶开那紧致的隐秘之地，犹如利刃长驱直入。
“等、等等、你慢一点……啊、嗯啊！！！”
空虚的身体被骤然填满，凯亚被钉在原地，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只能以颤抖的双手堪堪抓住义兄的后背。凶猛的肉棒狠狠插入他的甬道，淫荡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夹紧了这位粗暴的客人。和他的剑技一般，迪卢克没有使用什么花哨的技巧，但光是正面对决就已经让凯亚丢盔弃甲。
“啊……嗯……啊啊、不、啊嗯、迪卢、……！”
阴茎深入肉道，敏感点被狠狠碾过，脑海一片空白，犹如炸开星星。凯亚再也控制不住他的哭泣和呻吟。他的脚趾蜷缩起来，黝黑强壮的身体不断发颤，仰直脖子露出脆弱的喉结，然后被迪卢克一口叼住。电流一般的疼痛几乎微不足道，他感到是恐怖的温度、足以将他整个人融化的快感。
“凯亚，你夹得我好紧……放松一点……”
迪卢克在他耳边说，同时抱着他紧致结实的腰，在那具多年征战的身体中不断冲撞。火焰融化坚冰，凯亚已经完全失去往日游刃有余的骄傲风采，只能随着迪卢克进攻的步伐不断的哭泣、抽噎、呻吟。
层层的快感不断堆叠，最终犹如烟花一般在脑海里爆炸。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大招能量槽满，积蓄已久的精液喷薄而出。凯亚茫然的趴在迪卢克怀里，呼吸不断起伏着。
隔着胸腔，他能感受到迪卢克炽热的、跳动的心。对方红发披散，他能听到那人熟悉低沉的喘息，鼻腔闻到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凯亚微微扭过头，避开那双赤色的、火焰一般的目光。
“迪卢克……”
情不自禁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滑下来，是欢愉的泪水，是悲伤的泪水。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无法和义兄和解。他们古怪的关系可能会一直僵持，直到迪卢克为了酒庄娶一位大家闺秀作为庄园的女主人；而自己则会风流一世，最后在花丛中终老……
又或者，哪天在保卫蒙德的战斗中、便听到了老主人一般突如其来的噩耗……
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手中的剑，加倍努力的保护蒙德。哪怕最终无法再度和义兄并肩作战，看到那双晨曦一般明亮的眸子中焕发的星星……
这时候，他感到对方伸出手，擦去了他面颊上的泪水。“凯亚。”那人叫他的名字，“看着我。”
冰蓝色的眸子和火红色的眸子相遇，碰撞出巨大的元素反应。凯亚一瞬间感到头晕眼花，但对方的视线仿佛有魔力一般，令他难以移开目光。
那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他梦中出现的，令他一见便无比幼稚、情不自禁上去挑衅、为其中些微波动而欢喜雀跃的男人。如今这双眸子就在自己面前，名为黎明的火光为自己绽放，是如此的夺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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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故意的吗……”
次日清晨，迪卢克趿着拖鞋下床，背后传来凯亚有气无力的声音。
“倒真不是。”迪卢克说。
“药不是你的？”
“我怎么会需要那种药？”
“……”好像也有道理。
“上次邀请一位女士做客，她想在我饭里下药，被我识破。仅此而已。”
“然后你把这药收起来了？”凯亚扶着腰坐起来，他蜜色的胸膛上全是斑驳的性爱痕迹，迪卢克只看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
“特殊用处，万一用到呢。”
“我看到了，贿赂公职人员，滥用药物，知情不报，包庇藏私……”凯亚立刻开始编排……啊不，罗列奸商迪卢克数大罪状，“……数罪并罚，罚款1000万摩拉。不过分吧，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转头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
“睡了我，是你赚了。不让你倒找钱就不错了。”
“…………………………”凯亚气得腰一阵抽疼。
奸商，到底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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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小侍女端上松饼。昨天跟凯亚抛媚眼的女孩再次碰上他的目光，却如受惊的松鼠一般赶紧移开视线。
凯亚微微一笑。“老爷，昨天你我都不在，蒙德有没有出什么事？”他说道。
“一切太平。”
“哦……我还担心会不会出现史莱姆灾呢。”
迪卢克一时语塞，凯亚顿时捶胸顿足的大笑起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艾德琳走过来，“凯亚少爷要回去了？带两瓶苹果酒回去吧。”
“这不是最后一瓶吗？”
“怎么会？酒窖里有很多啊。”艾德琳莫名其妙的说。
“……”
在凯亚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中，迪卢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凛然道，“你还会回酒庄吗？”
凯亚冲他露齿一笑，“你猜呢？”
“……”
“早饭不错，谢谢款待，艾德琳。”骑兵队长说，抓起桌上两瓶果酒，“老爷，下次酒馆上新的时候，记得留一壶给我。……哦，不过别再往里面加奇怪的东西了。”说罢在艾德琳迷茫的目光和迪卢克恼羞的目光中站起身，大笑着挥手离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