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高/抹布万/高万】总督的秘闻

*作者:塔塔 *本文含有:抹布高、抹布万、高万、银高;以及抹布、暴力、强制性行为。请注意预警避雷!! *Summary:烙阳篇后,高杉和万齐为了拯救鬼兵队被天人抹布的故事。

高杉晋助回来的时候,尽管他假装得很好,依旧是平常那副很普通的沉默的淡淡的样子,带着一丝专属于高杉晋助的冷漠和杀气,但万齐依然能察觉到回来的晋助和离开前的晋助有一点不同。

万齐没有在当下问出来,他了解晋助,也会对他的心思无微不至地体贴,如果晋助不想告诉鬼兵队的其他人,他必定是会为晋助瞒得最好的那一个,所以他在看见晋助不露声色地转移又子担心的注意力时,露出的那一瞬间悲伤的眼神,他选择了闭上嘴巴,而不是去询问什么。

经历了在烙阳与虚的战斗之后,鬼兵队大失元气,一些幸存的队员被之前虚所控制的海盗军团俘虏,虽然他们现在声称脱离了虚的操纵,但依然挟持着鬼兵队的伤兵,晋助作为主将,必定要前往交涉。交涉的结果出人意料,没想到昔日难缠至极的天人居然如此愿意轻易地分批交出鬼兵队的俘虏,大家都为高杉的有力交涉而欢呼,交换的条件,高杉只是隐隐透露了不重要的几点,至于其他的,他全部闭口不谈。

万齐打开舱门时,看见高杉正在给自己背上的伤口上药,舱门刚打开一点,响声立刻惊吓到了咬着牙忍痛的高杉,所以万齐只来得及看见高杉快速穿上衣服前的那一幕。

那一条条红色的新生伤痕如同大师绘画一样印在晋助的后背,万齐在感觉到心痛的一刻,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高杉表情冷冷淡淡地看向他,他没有说话,万齐却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问题,他对他的想法就是这样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述。

万齐如高杉所愿地很快关上舱门,为了避免其他人,特别是又子,如他一般骤然闯入,万齐还特意锁上了锁。

“晋助……”万齐走近过去,走到高杉面前,他躲藏在墨镜后的视线一点不落且肆意地放在高杉身上,“你身上的伤……”他说到这里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们都知道他们两人,其中一个不想解释也不会解释,另外一个更不会强迫另一个解释。

高杉和他一直怀着一种比恋人还要默契的心照不宣,所以高杉知道万齐进来说出那句话并不是要询问什么,只是想要给他上药而已。

他把伤药递给万齐,万齐放下身上挂着的三味线,坐到他身后,帮他脱下上身的衣服,昂贵的丝绸料子贴着冒着血的伤口和与凝结的血块混合在一起的药膏,脱下来的时候万齐看见高杉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他提着领口的手指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在高杉因疼痛而沉重的呼吸声中,万齐把他身上的和服脱了下来。

后背的伤比他猜想的还要更严重,万齐静默了一瞬,没有开口问晋助他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问他和天人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他猜到了一丝,却始终觉得模糊。

给晋助涂完药后,万齐才终于开口说话:“又子很担心你。”

高杉吐了一口烟,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说道:“我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又开始了那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万齐忍不住去窥探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在窥见到晋助那如平常一样淡淡表情下的疲累后,他内心的担忧又开始爆发出来,在万齐差点忍不住要撕开这种折磨人的沉默前,高杉突然说了话。

“五天后,我还要去跟天人那里带回鬼兵队剩下的伤兵,然后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离开……”高杉侧过身来,认真地看向万齐,“又子性格冲动,我怕她太过担心我,会偷偷跟着我去。”

万齐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明白他是想要自己看住又子,不让她偷偷跟着高杉。万齐看着高杉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想问他不想让又子以及鬼兵队众人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最终依然没有问出口,而是应下晋助交代他的事。

只是万齐心想,晋助不应该担心又子偷偷跟着他,因为五天后要偷偷跟着晋助到天人的船舰的人,是他自己。

五天后,天人的船舰里,万齐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高杉晋助正被丑陋的天人压在身下,那绣着金色蝴蝶花纹的和服只堪堪挂在他的身上,后背大开着,结了痂和未好的伤口衬得肌肤雪白刺眼,蝴蝶骨随着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因为情热而冒出的密汗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并不止一个天人。

万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无尽的愤怒从他体内涌出,只是他愤怒到这样的地步,几乎拿不住三味线,却不知为何一点动作都做不出来。

天人那粗大且长的紫红性器在晋助的后穴里时快时慢地来回进出,一点一点搅动,翻出了穴口嫩红的肉。因为肏干的频率,天人和人类的体液混合,操出白沫,不仅是压在身上的天人在玩弄般地操干着,享受着这征服的快感,身下被天人阴茎抽插着的晋助,也随着身上的人的动作而摆动着腰胯,在性器退出的瞬间,恋恋不舍地交缠上去。

“鬼兵队的总督,讨好男人的技艺越来越高超了。”正在肏着高杉晋助的天人猥琐地调戏着笑道,他一边嘲笑着身下迎合着自己的男人,一边故意地狠狠干进去,用龟头碾压身下人的敏感点。

高杉突然间被强烈地刺激敏感点,一直悬在半空的快感骤然抵达顶峰,前面的阴茎硬挺着射出精液,高潮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后穴也因此收缩,天人的阴茎被突然一夹,舒爽直达大脑皮层,爽得发麻,重重地抽插几下便射在了他的体内。

天人的精液不同于地球人,滚烫的精液如同浇灌花朵一般射到后穴,过多的量猛地全部进入,灌得连平坦的只有肌肉的小腹微微隆起,高杉被太过绵长的高潮刺激得有点脱力,原本撑着地板的手肘一下支撑不住,上半身跌倒在地上,只有圆润的臀部被天人掐着,细细的腰部下塌,臀部翘起,实在是过于色情的姿势。

万齐回过神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手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自己握紧了双拳,指甲已经把手掌心的肉搅烂,他没有在乎这些小小的微痛,只是盯了一下这混杂在一起的红色的血和粉红色的肉,再想到刚刚印在自己瞳孔里的场景,万齐没有眨一下眼睛,他只是眼皮挑了挑,视线从血肉模糊的掌心再度移动回天人的船舱内。

“呃……”一声短促微弱的叫声从即使被天人无情粗暴地强奸着也一直沉默无声的高杉口中冒出,是另外一个一直在一旁观看着色情表演的天人等得不耐烦,一把抓住高杉顺直的紫发,扯着他的头发把他一直低下遮掩自己表情的头抬起。

高杉一轻一重地喘着气,额前冒着细汗,沾湿了一些发丝紧紧地贴着脸颊,他微微张着嘴唇,几丝唾液从嘴角流出到下巴的痕迹让他整个人带着一种刚刚无法自控地沉溺在高潮里的欲情,双眼里带着一点迷茫,脸颊透着微红,不仅因为高潮后的陶醉,更是因为右边脸上的巴掌印,想来应该是比之前更早的时刻,被天人凌辱性的暴力所致。

“给我舔。”天人又扯了扯他的头发,然后把粗长的满是紫红充血的筋的阴茎怼到了他的面前,红色的圆形的龟头流出了一点腥臭的体液,天人动了动腰,把丑陋的阳具对准高杉晋助的嘴唇,再一次发出了命令,“总督大人,还不快点好好舔一舔吗,我可是可以随时将你们鬼兵队的人再抓回来的哦?”

他话刚说完,原本消极抵抗的高杉抬了抬眼皮,淡漠的眼神看向高高在上的天人,在天人愤怒发火的前一秒,他乖巧地伸出舌头,粉红的舌尖颇有技巧地缠上对方的龟头,在吸允了几下后,他把嘴张大,把粗长的阴茎纳入,天人爽得嘶地感叹一声,然后双手固定住他的头,朝那个张开的洞口重重地抽插进去,高杉被禁锢住,仿佛只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性爱玩偶,实际上他也的确是。

过于粗大的性器像操他后穴一样肏着他的嘴巴,红艳的嘴角被撕裂,血丝蔓延到那不断操干着的阴茎上,口腔里的嫩肉被操得翻出来,阴茎干得太深了,龟头不止抵到了咽喉入口,还顶入了喉咙处,高杉被操得翻着白眼。

万齐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他没有看那个强奸晋助的天人,只把注意力一直放在晋助被干得摇晃的后脑勺上。

他应该冲进去,把里面的天人都杀了,不,是要把这船舰上的所有天人都杀了,五马分尸,他应该要救出晋助,把晋助救出这个恐怖的人间炼狱。

但是他做不到,万齐清楚,他做不到,天人手上还握着许多鬼兵队伤员的命,甚至已经接回鬼兵队里的队员,也需要天人提供的伤药救治。万齐很清楚,他做不到,也不能这样做,同样的,晋助也清楚,所有他才会愿意承受这样的凌辱,不是吗。

他的双眼瞪得猩红,青筋暴起,有谁可以救他,救晋助,救鬼兵队?万齐把嘴唇咬出了血。

天人还在操弄着高杉晋助的嘴巴,他操得爽极了,几乎要到达顶峰,于是更加大力地把住高杉的头,还命令了一声含得更紧一点。高杉被顶得不断涌起呕吐反应,听到命令后收紧了嘴,天人骂了几句粗话,骂他真是个天生欠操的婊子,然后重重地抽插了几下,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高杉晋助的喉咙里。

天人放开他后,高杉立刻无力地跌倒在地上,白色的精液从他合不上的嘴角边流到地板上。天人踢了踢他,嘲讽道:“鬼兵队的总督大人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高杉半闭上的眼睛动了动,睫毛微颤。

不知过了多久,万齐如同丢失了魂魄一般从天人的船舰上离开,回到高杉来时乘的飞船上。

一箱箱的伤药被队员搬运到船舱里,这次被天人释放的战友也回到了鬼兵队的飞船上,一个个包裹着止血的白布条,躺在铺了病席的地上因伤口的疼痛而呻吟哀嚎着。

万齐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清晰地意识到晋助为他们,为鬼兵队的所有人所做的这一切。他握紧了双拳,指甲陷入手心,万齐不知道是手掌的伤口更痛还是心里的伤口更痛。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方才的场景像是放电影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里循环地播放。

于是高杉拖着被折磨多时后的疲惫身躯回到船舱里时,便看见一脸阴沉的万齐正坐着,身边放着伤药膏,他捧着三味线,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高杉从那几个音符中听到隐忍的愤怒。

高杉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万齐他为何会在这里,他已经从万齐太阳穴的青筋猜到了答案。他走过去,行若无事地坐到他身边,然后和平常一样脱下上身的衣服,把后背坦然地露出给万齐。

万齐跟随着他的动作,放下三味线,拿起药膏,用手指的温度融化,然后轻轻地一点一点涂抹在他后背上的伤痕上。

从天人手里拿到的药很有效,几天前还流着脓血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结疤,再以前的伤口甚至已经不见了痕迹,只留下淡淡的红紫又夹杂着青色的淤痕。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任何一句话,船舱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一重一轻的呼吸声,但这种安静却异常地吵闹,没有形体的看不见形状的愤怒充斥着整个空间。

万齐以为晋助会开口,但直到他给他上完药,他披上和服后,高杉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似乎就打算让这吵闹的沉默就这样像以往的每一件事一样心照不宣地过去。

“你不把这些告诉坂田银时吗?”万齐难得被高杉晋助一直以来的躲避和沉默激怒,他因莫名的愤怒而想要说出带刺的话,于是也顺从着愤怒说了出来,“那个白夜叉,要是知道曾经的战友,”他冷笑了一声,“曾经的恋人,为了鬼兵队而委身于天人,他会有什么反应?你在顾忌什么,晋助,你是害怕他发怒吗?”

这些话他想了很久,却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任由自己说出口。万齐以为晋助听到自己这些无礼的话后会对他发怒,至少也会冷冷地瞪着他,结果晋助只是转过身,悲伤的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纵容,他用高杉晋助专有的低沉的声音,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万齐,我的事,不需要告诉多余的人。”

河上万齐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心里一直凝固着的那股郁结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他满腔的不满以及所有为他忍受的委屈,被高杉晋助短短的一句话就抹平,这其实是一件很可笑又悲哀的事情,只是再可笑,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自己心里取而代之的那一点开心。

“他是多余的人,那我不是吗?”万齐直直地盯着高杉,他话说得委婉,但眼神却过于直白。

高杉在他的凝视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沉默地思考了不到几秒,便回应道:“鬼兵队对我来说,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你们永远都不会是我多余的人。”

这样的回答万齐早已预料到,在过去与晋助无数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听过无数次类似的回答,在这样的回答后万齐通常都是苦笑然后接受,不再追问,因为追问也不会有结果,但是这次他并不甘心止步于此。

“那又子呢,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向高杉质问道。

“万齐,”高杉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并不是主动告知你的。”

他最后警告了他一次:“万齐,不需要把我的事告诉其他人。”

万齐没有应承下他的警告,他们最后不欢而散。万齐静静地看着高杉披着和服离开的紫色背影,他挺直着背,如此轻松,实际上却扛着所有沉重的东西。

万齐沉默着,像对话一开始,面对他的质问时沉默不应的高杉一样,他沉默地看着这个一步步从他身边走开的男人。

万齐突然想到,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晋助,告诉过他不必如此孤独地肩负着所有人的重担。

自从两人不欢而散后,万齐和高杉便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冷战中,不过万齐是不知不觉,但高杉却是故意为之。万齐想要寻找时机与晋助商量,而晋助却一直悄无痕迹地躲避着他。他们不是没有过这种意见分歧的时候,只是绝大多数,或者过去每一次,都是万齐做那个退一步的人,高杉也知道他会退一步,但这一次,多年来一直被他或者高杉刻意形成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毫无预警地被打破,万齐没有向高杉妥协。

他们在安静的冷战里争吵得太过分,连又子也察觉到不对,她性格直白,立刻拉着万齐去找高杉,要他们把冷战缘由给说开。

只有又子一个人在说着话,已经打破默契的他们此刻却无比默契地一同沉默着。高杉的眼神在又子的劝和声下越来越暗,万齐透过镜片去看他,凝视的眼神似乎要穿过那薄薄的和服去扫描天人在高杉身上留下的淤青或者其他什么痕迹。

高杉在抬起眼时与他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是躲避什么,他在对视后的一瞬间便移开了视线,万齐又看见了不同于平时高杉的那种疲惫哀伤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然后他听见晋助叹了一声,打断又子的喋喋不休,说道:“我会跟万齐说清楚,你先出去吧。”

又子一向很听高杉的话,他说留他们两人,又子便乖乖地离开,还很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船舱的门。

船舱里,又子的声音消失,便只剩下一种剑拔弩张的安静,这种安静过于吵闹,万齐甚至可以幻听到他跟高杉的争吵声。他没有开口说话,高杉也没有,他就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用眼神逼迫他妥协,高杉低着头,似乎是知道万齐这次异常的坚持,他没有正面迎接他灼热的眼神。

在过了一刻后,高杉才终于抬起头,开口说了话。

这一次,高杉做了那一个先退一步的人。

他坐在那里,松垮的和服穿在身上,万齐如幻视一般想起那天晋助被脱下的和服,想起皮肤上面冒出的细汗,想起那氤氲中泛红颤抖的蝴蝶骨,越是无法控制地想起这些,他越是不自知地把眼睛完全放在晋助身上,晋助坐着时喜欢支起一只脚,万齐的视线从他那细小的脚踝,慢慢爬到他撑起脚时撩开和服后那大腿上的肌肤,万齐记得上面被天人掌掴得通红,流过乳白色精液的场景。

万齐闭了闭眼又张开,企图把自己扯出这令人恐怖却又带着莫名其妙的情绪的记忆。

高杉抬起头,和本人冷漠严肃的气质不同,鬓边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耳边,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动了动,那只看不见的左眼紧闭着,万齐却感觉他两只眼睛都张开着,直直地看着自己。

“万齐。”高杉微微张嘴叫了他一声,万齐回过神来,听见晋助耐心地说道:“他们都是为了我来到鬼兵队,他们的伤都是因为我而受的,我必须为鬼兵队里所有同伴负责,经过那一战,我们元气大伤,不少同伴还被天人掳走,我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但我们的战力,已经不足以对抗天人,现在让他们去为我战斗,相当于让他们去送死,我做不到。”

万齐当然都知道高杉所说的一切,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宁愿死也不会对天人屈服的高杉晋助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所受的折磨,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高杉为鬼兵队所做的一切。

他了解高杉,高杉也同样知道万齐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当高杉开口对自己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万齐意识到高杉并不是打算做那个退一步的人,他只是先发制人地用较低的态度来像以往那样命令自己,希望他不要破坏他的计划。

万齐从来都以他跟晋助这种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了解为傲,只是这一刻,他只能苦笑。

高杉观察着万齐的表情,继续说道:“下一次,是最后一次,这一次结束后,鬼兵队的同伴都可以回来,给他们疗伤的药也够了。”他认真地看着万齐,“我不能前功尽弃,万齐。

“帮我。”

万齐在他闪亮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的注视低下了头,终于露出一个苦笑。

他从未想象过晋助会对自己说帮我。高杉晋助只要执起他的剑,一往无前地大步向前走去,所有人都会追随着这道黑暗却无比闪烁的光芒,包括他,前赴后继,所以当他对自己说帮我的时候,万齐更加不可能拒绝。

他不想说任何话,也不想点头,所以万齐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沉默地默认,再沉默地离开。

万齐不知道他转过身之后晋助的表情,他知道高杉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退步的可能性,他不会阻止高杉。

所以高杉也同样不能阻止河上万齐。

几天后,高杉走上前往天人军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万齐的身影。他太过了解万齐,所以知道万齐即使暂时妥协,按照他的想法按兵不动,但到最后关头,万齐依然会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必定是有利于高杉晋助的决策。

这也是高杉担心所以不惜放下总督的自尊向他示弱的原因,万齐做的决定不会对他有害,反而对他有利,但是这个决定,十有八九会对万齐有害。高杉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所以直到走进那个对他来说如同地狱的船舱里,几个天人正等着他,猥琐地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船舱的门彻底关上前,高杉依然没有放心。

而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在门合上的前一秒,三味线卡在即将关闭的缝隙里,高杉惊讶转身,便看见万齐一边走进来,一边冷冷地说:“晋助离开,我来代替他。”

高杉瞪大了眼睛,身体先于语言做出了行动,他想要大步走到万齐面前,趁舱门关闭前把万齐推出去,只是他还没走上一步,一个天人就已经拉住他的腰带,没多费力气便拦住了他,高杉无力地嘶哑叫道:“万齐,快走!”

已经晚了,门锁上了。

万齐是在门锁上的几秒后感到不对劲的。此时的高杉已经被天人禁锢在怀里,他手脚都挣扎着,但力气幅度看起来却不大,甚至有一种软绵绵的错觉。高杉的手腕被死死地箍着,和服被扯落了一半,半个肩膀和手臂露了出来,他还没放弃抵抗,嘴上依然在骂着控制着自己行动的那个天人:“放开我!放开他,放开万齐!”

万齐是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不对的。高杉晋助,鬼兵队的总督,他不可能连一个天人都挣扎不开。只是万齐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阵眩晕,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失力感蔓延至全身,万齐想向前一步,却失去了方向感一般跌倒在地上。随着失力感越来越强,万齐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勉强半撑起,除此之外,一种燥热从体内开始涌起,万齐重重地喘息,胸膛一高一低地起伏,连呼吸都费去了他一半的力,热汗开始冒出,万齐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抬眼望向晋助的方向。

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全部弥漫着天人的迷情药。

此时的高杉已经被天人像剥礼物纸一样剥开了他上身的和服,只剩下一条松垮的腰带系着,下身的和服也被掀起,堪堪遮住一半的臀部,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隐约能看见被迷药激发的体液顺着腿部的曲线流过。想要被侵入的欲望和清醒的意识不断地抗争,高杉一边推开天人伸入他的口腔玩弄自己舌头的手指,一边朝着万齐的方向断断续续地喊道:“放开他……放开他……”

他这样的反抗动作因为迷药所造成的失力,根本没有半点作用,更像是在欲拒还迎,没有激起天人的怒气,反而引发了天人低劣的玩弄心态。天人假装被他推开,没有来得及揽住他的腰,高杉顺势地跌倒在地上,双膝跪着,他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向万齐的方向爬去,还没爬出几步,天人便抓住了他的脚踝,一下把他拉了回来,嬉笑说:“我们鬼兵队总督,今天特别不听话啊。”说着狠狠地打了几掌高杉的臀部,然后伸手摸向那已湿漉漉的后穴,“是因为有部下在的缘故吗,总督分泌的肠液更多了,没想到总督大人喜欢被部下观看啊!”

“晋助……”万齐趴在地上,半抬着头看向他这边,艰难地吐出几声。

天人的手指比地球人类的手指更加粗糙,他们进化出凸点,以增强摩擦力能更好地握住武器,而用在性事上,便更加地让人欲仙欲死。带着粗糙突起的手指在高杉软滑的蜜穴里搅动,这个天人参与了每一次对高杉的凌辱,对他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早已熟记于心。高杉的腰被他按了下去,天人一手扣着他的胯部,把他搂起,一手在他的后穴里实施猥亵。指尖正好是一个坚硬的凸起点,狠狠地按在前列腺上,一边揉搓着一边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高杉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臀部因不满足于手指的奸淫而摆动。

潮吹的肠液黏了天人一手,天人啐了一口,假装恼怒地把体液抹在高杉潮红的脸上,再伸进他的口腔里,夹着他的舌尖玩弄,嘲讽道:“总督大人这一次去得很快哦,是因为被部下看着吗?”

高杉狠狠刮了他一眼,天人没有生气,只是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正正对着万齐的方向:“既然总督大人喜欢看,那就好好看着你深爱的部下是怎么被我们操成荡妇的吧!”

高杉被强迫着看过去,便看见迷药的药效已经在万齐身上起了作用,万齐瘫倒在地上,脸色由苍白变得潮红,墨镜在倒地的时候已经跌碎,没有镜片遮挡后露出异常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皮半合着,眼神涣散,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投下过于暧昧的阴影,汗滴从额头滴落,流过那分明的下颌骨,再没入泛红的脖颈处消失,一直紧闭着的嘴巴此时微张着喘息,未咽下的涎液从嘴边流下,整个姿态都过于色气。

高杉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万齐,不知为什么,心中除了愤怒还要一些奇怪的情绪,他闭上眼睛躲闪,不去看这样的场景,只是越不去看,脑海里越是浮现出万齐微张的嘴里无处安放的红色的舌。天人的三个手指在后穴里进进出出,高杉把嘴唇咬出了血,才忍住没有呻吟出声。

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冗长,除去燥热外,万齐的阴茎已经勃起,后穴分泌出润滑的黏液,从紧闭的洞口缓慢流出,濡湿了裤子。一个天人已经走到他旁边,蹲下来,是猪头的天人,嘴巴里还流着猥琐的口水,万齐作呕了一下,无力地推开他脱自己衣服的手,骂道:“不要碰我!”

天人被骂后目光凶狠,发怒地甩了他一巴掌,万齐的右脸火辣的刺痛,见他如此顽抗后,猪头天人的动作不再慢吞吞,一下把万齐背后的衣服撕开,从肩膀一直到臀部,白净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万齐抖了抖,来不及再伸手去推开,天人已经摸上了他翘起的臀部上的鲜嫩皮肤,指尖在上面划了划,划出暧昧的红痕后再触碰到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

“滚!”万齐用力抬起头,凶狠地瞪着天人,大声喊道,声音未消,勉强抬起的脑袋已经突然地被天人重重地按在地上,额头撞上地面,血不断地流出,把整片额头和眼睛染红,万齐被撞得头晕目眩,晕眩还未消去,耳边响起天人充满恶意的声音:“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多余的事情就不用做了,让你快点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万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就感觉到一个坚硬的散发出热量的东西抵在他湿润的穴口,万齐眨眼,一滴鲜血流进他的眼眶,刺得他生痛,同一秒内,粗长的天人性器重重地插入后穴,万齐被这钻心的疼痛刺激得尖叫了一声。

“啊——”

像是被钻头钻入了身体,撕裂的疼痛,从来没有被开发过的后穴被过于粗大的阴茎不留一点情面地捣入,每一次都操到深处,从带着撕裂的伤口涌出的鲜血和分泌的透明液体被天人的鸡巴搅动着,操出了血沫。

万齐挣扎起来,只是中了迷药后失力的身体连挣扎都是徒劳,天人完全没有把这点挣扎看在眼里,甚至愿意给万齐借力,让他半爬了起来,扣着他的腰,在他那白嫩的臀部上扇了好几巴掌,然后继续晃动着腰部,高频率地肏干着这处女染血的蜜穴。

万齐咬着牙,挥着拳头朝天人打去,又被抓住了手腕,天人一边顶着腰胯,不停地操着后穴,一边抓着他这只手,又把万齐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交叉地扣在背上。万齐双膝跪着,双手被禁锢在后背上,脸贴着凉凉的地板,全身被钳制着动弹不得,只有臀部被天人顶得向前摆动。

他知道自己反抗也是徒劳,便开始把自己幻想成一条不会动弹的死鱼,一个不会给出任何反应的死物。他的消极抵抗的确引起了天人的不满,天人操得不爽,深深地肏到深处停住,龟头在深处碾压着,他扯起万齐的头发,让他的视线正对着高杉的方向,引诱道:“你不是来替你的总督挨操的吗?看看你的总督现在在干什么?”

万齐的一只眼睛被血刺得疼痛紧闭着,另一只眼看过去,看见高杉侧躺着被天人压着地上,天人抬着他的一条瘦长的腿,手掌在上面抓出红色的掌印,他的下身硬挺着,腰部随着天人在体内抽插的频率而晃动着,紫红勃挺的性器在红嫩的穴口中不断进出,在阴茎抽出时紧缩着纠缠,交合处发出液体搅动的扑哧作响声,快感逼得高杉原本冷白的肌肤变得粉红,他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已经爽得无声地呻吟。

万齐并不是第一次观看这样的场景,在此之前,他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地把这色情的表演完整地看了下来。

猪头天人的阴茎开始重新在自己的后穴里肏弄着,似乎是为了羞辱他,天人肏他的频率和操着高杉的那个天人的频率重合在一起。一阵酥麻从后穴的某个点激发,快速地蔓延至全身,万齐没有防备地呻吟了一声。

“啊嗯……”

天人原本想随便抽插几下就去玩对面的那个淫荡的总督,没想到身下的万齐看着对面后,居然起了反应,于是他也揽起万齐的一条大腿,学着天人操高杉的姿势,操进万齐的后穴。阴茎肏进来的时候重重地碾过前列腺,抽出去时又压着退出,万齐为这他从未感受过的酥爽所震惊,蜜穴开始屈服于快感的支配,一下一下地紧缩着要把天人的鸡巴吞得更深,天人肏屄的频率越来越快,快感不断堆积着,即将达到顶峰又停止,万齐被高潮的预感操控着,不禁随着天人而摆动臀部,挽留着捣进来后又快速退出的鸡巴。

龟头顶在前列腺处旋转着压过,在抵达高潮的时刻,万齐看着同样被天人操得爽到翻了白眼的高杉,暧昧的唾液从合不上的嘴边流下,万齐在这一时刻,才终于意识到他从看到这样被折磨被凌辱的高杉后一直刻意忽略刻意无视的事实。

在他看到被天人压着身下凌辱的晋助时,除却愤怒之外,他还感受到空虚的嫉妒。

他希望那个和晋助交媾的人是他,希望引得晋助情动颤抖的人是他,他想要和他赤裸地交缠在一起,想要他的一切情绪全部由他来牵引。万齐知道,他的愤怒也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他不仅愤怒天人居然这样折辱鬼兵队的总督,也愤怒于平时躲避着他偶尔的直白的晋助居然不抵抗地乖巧地任由丑陋的天人随意地对待自己。

他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也不敢承认那天他离开天人的船舰时阴茎硬得过分。所以他对晋助发火,刻意地去用晋助心里最不肯在那时提起的人去刺激他。

他既愤怒又嫉妒,他为晋助而来,用的借口如此伟大,似乎自己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一切,可实际上,万齐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他想要高杉晋助看见自己,想得发疯。

高杉知道万齐在看着自己,因为他同样也在看着万齐。他即使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中也无法控制地睁着眼睛,甚至不眨一眼,直直地盯着万齐。

万齐被肏弄着,他身上的衣服被天人撕得破烂又未完全脱下,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的皮肤被深绿色的布料衬得更加白净,整个人又因为情动而泛红,肌肤上遍布被燥热逼出的细汗,万齐无力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软倒在地上,双膝跪着,腰部被操得越来越往下塌,天人死死掐着他曲线过于色情的腰臀,在上面掐出了刺眼的红指印,一边把阴茎无情地捣弄进去,一边拍打着这翘起的圆润的臀部,臀部的皮肤被打得通红,甚至渗出了血丝。

高杉看着那丑陋作呕的天人鸡巴一下一下地干进那翻出红色肠肉的穴口,并没有立刻拔出,而是在里面停留几秒,等碾压过那敏感点引得万齐跪着的大腿和膝盖因折磨的快感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后,快抵达高潮的时候再无情地拔出,肠壁挽留一般收缩,被欲望控制的万齐乖乖地向后晃动臀部,企图让天人的鸡巴在下一次操干的时候插得更深一些。

而被如此对待着的万齐此时却在看着自己,他被操得眼神逐渐迷离,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溢出,身体被后面的天人肏得不停晃动,连支撑自己趴着的力气都没有,却依然在被高潮完全控制中分出一丝清醒看着自己。

天人把他的腿掰起来,万齐的双腿大张着,后穴被操出了血沫,肠液和血液混杂的液体从大腿根部流下,像极了女性的月经血,高杉清清楚楚地看见那被操得厉害的穴口在鸡巴退出的那刻来不及收缩,看见里面艳红的肠肉。

高杉看着他张着嘴,唾液和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混着额头伤口处不断流出的鲜血。万齐朝他伸出手,虚空地抓着空气,他被干得痛苦地呻吟出声,痛苦中带着忽视不了的愉悦,“晋助……晋助……”高杉看见万齐在呻吟的间隙无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可爱又可怜。

身后的天人还在用粗硬的阴茎操着自己,高杉看着万齐的脸,看着他无声地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幻听一般,万齐曾经无数次的叫声从记忆中显现,晋助,晋助,高杉痉挛着抵达了高潮。

“晋助……晋助……”

高杉在万齐无声的叫唤中感受着高潮的余韵,他看了看那个正在忘情疯狂地操干着万齐的天人,嗅了嗅船舱内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浓郁的迷情药,万齐是第一次接触迷情药,再继续这样下去,这样大的剂量会承受不住……他要过去,他一定要过去。

天人被他高潮时不断收缩的穴夹得又爽又疼,抬起手就要甩他一巴掌,高杉回过头来,冰冷的眼神让天人一惊,他说:“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高杉被撞得脸颊在地面摩擦着,他用力地收缩着后穴,天人被他夹得厉害,骂了几句母狗婊子后深深地在泥泞的穴里抽插几下退出,然后扯着高杉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把浓稠腥臭的精液射到高杉脸上。

高杉喘息着,乳白的精液遍布他精致美丽的脸孔,眼睛似乎还沉溺在高潮的失神中,只是他眨了眨眼后,很快恢复了那淡淡的表情,冷冷地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天人跟高杉做了一个交易,只要高杉在规定时间内把他夹射,他就放他去他那正被操着的部下那里。

天人的手抓着高杉的脸颊,看着他潮红的脸,笑道:“当然,我们可是很守信用的。”说完,高杉便要爬起身,正当他半跪着即将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时,天人掐住他的腰侧,把未软的性器又塞进他正往外流着滑漉的肠液的后穴,突然操进来的鸡巴正好顶到敏感点,高杉沉沉地闷哼了一下,不过始终没有发出声。

天人顶动着高杉的臀部,半跪着趴着的高杉被他撞得向前爬了几步,追逐着自己的阴茎不停地肏进来,像是永远躲避不开一般,高杉转头看向天人,天人哈哈大笑:“走啊,总督大人,不是要过去你深爱的部下那里吗?”

高杉知道他在羞辱自己,他闭了闭眼忍下气,然后乖乖地像一条真正的母狗一样被天人肏着屄向前爬,快感因羞耻而更加厉害,爬到万齐面前时,高杉已经承受不住地又瘫倒在地上。

“万齐……”

万齐此时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跪着,身体直接软软地趴在地上,只有腰部臀部被天人揽着,不要命地往他的肉穴里干着,万齐的阴茎硬着,被地面摩擦着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前列腺液从龟头缓缓流出,在地板上留下色情至极的水迹。

他没有听见高杉叫他的声音,因为快感过载,高潮吊着他如同在云端漫游,万嘴唇微张,断断续续地发出舒服的淫叫,被色欲逼出的热汗和血浸湿了额前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他喘息着呜咽呻吟,开始被操开了一般,带有一种妖艳的非人感,像专门给男人操穴的性玩偶。万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忽然沉重又忽然轻松,大脑被欲望操控着,下身仿佛失去了知觉,除了那个被阴茎抽插着的肉穴被无穷无尽的快感洗刷着,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空气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眼睛,视线内只剩下明亮的光。

高杉爬到他面前,他近乎急躁地把脸埋在万齐的头发里,吸取属于万齐特有的安心的味道,他颤颤地用手梳开黏在万齐额头伤口的被血块粘住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舔舐着那一直在流血的伤口。

他舔着万齐的血,一边轻声叫他:“万齐……”

“晋助……”

万齐半睁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唯一比较清晰的唯有高杉紫色的身影,以及他那低沉清冷的叫着他名字的声音。他被无尽的欲望折磨得快要投降,手空空地向前伸去,万齐以为他抓不到任何东西,却没想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同时也抓住他,然后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晋助在吻他。万齐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高杉轻轻地吻了一吻他的眼睛,然后柔软的唇瓣从眼睛慢慢地移动,最后停留在万齐的嘴唇上,他咬了咬万齐的上唇,咬出了血。

万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比起他们正被天人强暴,晋助在吻他这件事还要更不可置信一点。但是晋助的确在吻他。

他咬着自己的上唇,用舌尖舔舐完上面的血后,舌头伸进他的口腔,万齐尝到淡淡的甜味和鲜血的铁锈味,晋助的舌头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像发情期正在交媾的蛇,密不可分。

万齐几乎忘记了呼吸,耳边都是天人吐着污秽话语的声音,他们在说他们是挨操的肉便器,是屈服于天人鸡巴的母狗,万齐毫不在乎,他把自己的全部感觉全部生命都放在与高杉晋助亲吻这个神圣的时刻。

天人的阴茎还在他们的后穴里不知休憩地肏干着,快感和高潮因这个亲吻而愈加强烈。龟头压过敏感点时,万齐认为这是高杉的阴茎在操他。高杉因快感而颤抖时,万齐认为这是他让他情动不已。

最后他咬着他的上唇,他咬着他的下唇,舌头交缠在一起,天人的性器在后穴里射精,滚烫的精液灌满肠道的时候,他和高杉亲吻着同时抵达了高潮。

他们被天人拉开的时候,高杉又吻了吻他的眼睛,说:“没事的,万齐。”

似乎是为了乐趣,两个天人决定交换各种的玩具。猪头天人抓住高杉把他拖走的时候,另一个天人正把自己粗长丑陋的紫红色阴茎怼到万齐的嘴边,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舔,不想你的总督大人被我们干死的话。”

万齐敛下眼,听从地伸出舌头,小小的艳红色的舌头慢悠悠地从龟头一路舔到卵蛋,天人的鸡巴带着汗味和精液的腥味,毫不留情地塞进来,万齐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只能眼睁睁地任由阴茎顶到喉管入口,生理反应的呕吐感涌上来,万齐没有抗拒的力气,任由天人把他的嘴和喉管当作发泄的屄穴疯狂地抽插,万齐的头被钳制着,不能后退半步,等到天人想要射精的时候,他已经被操嘴操得翻出了三分之二的眼白,脸颊因窒息而涨红,满脸的泪水彰显方才被折磨的痛楚,万齐整个人绵软无力地靠着天人的身上。

天人爽得要射,正要夸他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一痛,低头一看,一条线已经绑住了自己的阴茎底部,只见原本软倒在地白眼直翻的万齐把他的阴茎吐出,唾液和阴茎的分泌液过于黏稠,扯出了白丝,万齐咬着线的另一边,突然扯了扯,似乎要用线把粗长的阴茎弄断,天人立刻顾不及什么,害怕地问他:“你要做什么!你想高杉晋助死吗!”

原本看起来被操得失神的万齐此刻冷冷地看过去,说:“我要跟你做个交易。”

高杉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没清醒,只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有谁把他抱在怀里,他眼睛被生理性的泪水盈润,太过模糊,眼皮也沉重,勉强掀起只看到一团白色。那人抱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着,高杉紧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摇头拒绝说不要。

那个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摸索,等摸到他后穴里塞着依然在小幅度抖动的跳蛋后,慢慢用两只手指把它弄出来,沾满润滑液和肠液的跳蛋太滑,被推到深处,正巧抵到前列腺上,突然的强烈刺激让高杉不可抑制地全身颤抖,他一下抓紧了眼前的白色衣服,在抓紧后他又想到对方可能是天人,头脑虽然依然混沌,但对天人的厌恶让他潜意识地要推开。

那个人把他抱得更紧了,几乎不让高杉有动作的闲余,继续用手指把怀里的人后穴中的玩具弄出来。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像是胁迫一般强逼着高杉从睡眠的状态清醒过来,等到那个人把跳蛋弄出来时,高杉已经又高潮了一次,前面射出淅淅沥沥的前列腺液,后面的肠液把那个人的衣服也弄湿了,高潮很绵长,他抑制不了地痉挛着,直到从这快感里脱离,终于得到休停喘息的时候,高杉才看清抱着他的人的脸孔,看清那双血红色的眼眸。

他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银时……”

在几天之前,坂本带来一封密信,是受河上万齐所托。信中并没有详细说鬼兵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晦表达了高杉晋助被天人挟持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万事屋的帮助。银时当然知道这封信是万齐瞒着高杉发出的,他了解高杉的性格,绝对不会在此时向自己求助,而河上万齐隐瞒自己的总督找高杉的旧时的战友坂本辰马,来找自己求助,这件事情想必对高杉来说难以启齿。

于是银时来到了这里。他想过高杉被天人挟持,却没有想到高杉会被天人如此对待,看着高杉身上每一处青紫色的淤青和半好未好的伤口,银时对自己来迟了这件事感到愤怒,他没有出声,只默默地拿出干净的衣服给高杉披上。

高杉想推开他自己来,只是之前的一场凌辱已经折磨得他失去了大半力气,加上迷情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高杉只能任由异常沉默的银时给自己穿衣。

银时拉过他的手臂,要把他背到背上,高杉意识到他是要带着自己离开,立刻问:“万齐呢?”

银时噎了一下,顿了顿才回答他的问题:“船上太多天人,我要先带你出去。”高杉眼睛里的水汽还没褪去,但已经冷着脸,说道:“你先去找万齐,我自己会走。”

他说完,像是要表现出自己还能行动的样子,撑着墙面勉强站起了身,只是这一简单的动作后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剩下的力气并不足以支撑他走哪怕一小步。

银时在他跌倒前把他抱住,深呼吸了一口气,难得耐心而不是嘲讽地说道:“高杉,现在不走,我们都走不了。”

高杉也难得没有用强硬的语气跟他对抗,他只是低着头,紫发遮住了他的表情,银时隐隐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

“银时。”他说,“万齐是为了我,才踏上这条船,我如果先他离开,这辈子我都会不安。”

他说完,抬起头,银时看见他那带着淡淡的悲伤疲惫的眼睛里面的请求意味,银时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然后他又听见高杉又叫了一下自己,“银时。”

仿佛午夜梦回,银时恍惚了一下,心脏处的一痛让他回过神来,他不可能让高杉再说出求求你这句话,所以银时抿了抿唇,然后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无可奈何的样子,用轻松的妥协语气说:“哎,所以说阿银最怕你们这种人啦,万事屋的酬金可不少哦!鬼兵队的总督可不能欠钱啊!”

高杉笑了笑,道:“当然不会。”

银时把他背到背上,高杉很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重量,银时不敢想象在万齐求助他之前,高杉经受了多少次凌辱,他敛下神色,想说什么来缓和气氛,突然高杉伏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银时,谢谢你。”

鬼兵队总督对自己说谢谢,这放在以前是坂田银时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此时他心想,都是债啊。

万齐在彻底昏迷前最后的意识只有无尽的快感高潮,第一次被下迷药,还没有抗性的他到最后只剩下对性欲的无底线顺从,他只记得他用最后一丝清醒威胁那个天人放过高杉后,他作为剩下的唯一一个天人的玩具,被两个天人前后夹着,在他面前的天人把他的腿抱了起来,两条粗长的阴茎在自己早已经被操得肿胀的后穴进出,药性让他忽略了被撕裂出血的疼痛,他高潮得尿到了天人的身上,高高在上的天人怎么会允许猴子弄脏自己,下面的性器不停地深深顶入,天人已经拿起鞭子,勒住了自己的脖颈。

万齐在窒息过去前只听见远处的爆炸声,以及感受到天崩地裂的震动。

高杉把快要跌倒的万齐稳稳地抱在怀里,他一手箍住万齐的肩膀,一手抱着他因昏迷而低垂的脑袋,万齐脖颈上薄薄的皮肤内渗着淤青的血,在看见那惊人的勒痕时,高杉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慌张失措的感觉,他几乎不敢去探万齐是否还在呼吸,在抱着他几秒后,探到万齐微弱的心跳后,高杉才像是渡过了一场劫难一般暂时放下心。他抬起眼,冷冷的眼神比武士刀还要锋利。

被砍到了一只手臂的天人和另外一个被砍断了腿的天人被银时踹到了墙壁上。鬼兵队总督和白夜叉暴怒下的威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天人原本硬挺的性器被此时已经吓得比软脚虾还要软,甚至在高杉晋助的眼神扫过来打量他们的时候被吓得尿了出来。

“鬼兵队!”天人强装着气势,吓得声音颤抖喊道,“这里、这可是我们的船舰!你们、你们在这里弄那么大动静……逃也逃不了……放过我们……还可以帮、帮你们求个情!”

银时唷了一声:“高杉君哦,他们说要帮我们求情耶!阿银我感动了!”

高杉把外套裹在万齐身上,沉默了几瞬,才终于在流着冷汗的天人视线下开口:

“我说过了吧,不要动鬼兵队。”

高杉没有看他们,也没再放什么狠话,只是抱着万齐转身从船舱里离开前,嘱咐了一句。

“收拾好了就离开。”

“好咧!”

万齐迷糊中听到惨烈的叫声,他以为是死亡的来临导致世界的崩塌,所以当他睁开眼睛,并没有预料到浑身的疼痛。

万齐感受到后脑勺枕着的柔软,他醒来时自然没有戴着墨镜,看到了让他安心的阴影,紫色的,他有点怔怔,脑子一片混沌,注视了这片紫色阴影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是晋助。

高杉一夜未眠。在他跟万齐分开后,天人在万齐身上使用各式各样的性玩具,最后甚至还双人一起,企图把万齐勒死。万齐的伤比他想象中还要重,不仅仅是身体,天人还给万齐加了高剂量的迷情药,如果再晚一步,万齐极有可能会因为精神崩溃而死亡。

万齐昏迷发烧的一夜里,迷迷糊糊中叫着他的名字。

高杉从来都知道万齐对他的感情,他知道万齐看着自己的眼神,知道万齐一直心甘情愿地奉献牺牲自我一般爱着自己,只是他越是爱得沉重,高杉就越不可能回应他。不能回应万齐,不仅仅是因为高杉晋助的过去,而且因为他的未来。

高杉晋助是孤独的游魂,在前往黑暗的毁灭道路上不能回头,他只能一往无前地向前跑去,把所有一切抛在身后。

感觉到万齐动了动,高杉着急地低头去看他,看见万齐已经苏醒过来,正睁着眼睛略微呆滞地看着自己。他伸手去摸了摸万齐的额头,摸到万齐因迷药的烧已经退去,才松了一口气。

“晋助……”万齐叫他,不敢相信他醒过来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真正的现实里的晋助,而不是一场临死前的美梦,他叫晋助的声音很小,像是怕这轻轻一声会让这幻梦破灭。

但这的确是现实,因为晋助对他轻轻一笑,如释重负一般:“没事了,万齐。”

万齐勉强扭过头,余光看见背对着他们,往船舱窗户外面看璀璨银河的坂田银时,银色的身影高大而让人安心。他应承了自己的请求,把晋助救了出来。

万齐对高杉笑了笑,他只是昏睡中偶尔的清醒,意识又开始逐渐模糊起来,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情,万齐比以往更加不安,他下意识地去拉晋助的手,高杉没有躲避,一下把他的手握住,头贴近他耳边,又轻声道:“没事了,万齐。”

简单的一句话让万齐放松了下来,他无意识地蹭了蹭高杉,慢慢地又睡了过去。高杉的脸颊被他柔顺的头发蹭了蹭,有点发愣。

高杉晋助是孤独的,他不能回应任何人。

所以他只能在万齐合上眼睛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把所有压制在心里的感情化作一个吻,无声地落在河上万齐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