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高】选择与毁灭

*含有(银时在旁观看的)抹布高!! *含有五分钱银高/高←桂基础上的银桂 *高杉的箭头如下:对老师一向敬重,对假发意存怜惜,对银时铭心刻骨的相爱 *本来只是想写pwp,没想到给pwp补全了那么多……额……我在干嘛……

*私设很多,bug也很多,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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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胡说八道,我那时候明明已经被逐出去了! 哦——呀?我有说是你吗高杉君?你莫非以为自己是少爷?不会吧不会吧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觉得自己是大少爷吗哎呀痛! 当时年少气盛的高杉尚且没有宠辱不惊的气度,面对银时的胡搅蛮缠总忍不住回嘴,便每每落入对方彀中。 银时虽然身形高大,心智却仍像未成熟的私塾男生,花样百出惹喜欢的女生生气。高杉恼了便抬脚踢他,他反而心中窃喜,嘴里边喊痛边吐出更加找打的调戏。 这就是贱吧。假发后来评价。 旁边是啊哈哈哈的笑声,混着假发老妈子一般苦口婆心的劝度。年轻的攘夷志士们挥洒着满腔热血,和同伴们一起并肩战斗、救民救国,眼前是无限大的梦想、还有不断伸展的未来。 那时候,坂田银时喜欢高杉晋助,但是他从未说出口。他们都还年轻,时间很长,理想很大,前路很光明。他曾以为这一切会永远持续下去。早春的暖风吹拂,他看着高杉凌冽不失俊俏的侧脸,露出微笑,伸手想要取对方头发上的花瓣。 却只摸到一手鲜血。 转眼一切变得粉碎。阴云密布,冷雨冰凉。高杉俊秀的脸上混着雨水、泪水和鲜血,他凄惨的恳求。 求你了,银时…… 住手……不要……不要看…… 泪水汩汩的从那双眼睛里流下。 那是高杉第一次求他,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高杉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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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霎时惊醒。他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 他又做噩梦了。万事屋老板扶额,拿过旁边的水杯。躺在旁边的人被他吵醒了,翻了个身。 “怎么了……银时……这么晚还不睡?身为武士却连规律作息也做不到吗。” “都是你的错吧,假发。我是旁边躺着白痴就会做噩梦的类型。” “不是假发是桂。你这种神经像下水管一样粗的人也会做噩梦吗?梦到了什么,没有放巧克力的芭菲?” “啊啊,那真是地狱级别的噩梦。” 银时随便打了个哈哈,重新钻进被子里。但是桂已经清醒了,睁着一双黑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银时,莫非你……” “啊啊!银桑要睡了什么都听不到。在别人睡觉时发出噪音的人菊花会烂掉哦!ZZZZZZ……” “……”

第二天,万事屋大早有客人上门。银时打着哈欠前去迎接,开门便看到冲田总悟的脸。 “老板,听说了江户最近的连环杀人案吗?”总悟说。 银时咂舌,“喂喂,怎么大清早口味就那么重啊……”一边侧身将总悟让进屋。 总悟此来代表真选组发出委托。他将一个文件夹放在茶几上,里面装着受害者的资料。银时翻了翻,看见一张张平平无奇的男人的脸。 “斋藤,铃木……随处可见的菜市场名字……死者都很普通啊。”银时翻完资料,做出总结。总悟点头,“他们没有什么共同点,看资料是良好的一般市民。” “这不是有一个共同点吗?这些家伙都长得不像好人,可能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好了结案——” 总悟眯着眼睛,“老板,我觉得你这里有一股味道。” “狗味吗?还是老人味?哎呀,年纪大了有味道是正常的……” “不是啊,是那种烂的发臭的像土方先生一样的味道。老板,你最近遇到恐怖分子了吗?” 你是狗吗!银时看着总悟吸着鼻子到处闻,不禁无语。桂此时就在楼上,两个瘟神见面定然又是一番麻烦,想到就突突头痛。不过看来这小子没这么好糊弄。 总悟忽然又将话题转了回来,“说起来,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过去。” “什么意思?” “就是空白的,空白的你知道吧。有些人是一两年前,有的更久。” “虽然天人入侵时焚毁了大半资料,但是他们在某个节点前的资料都是空白的。”总悟慢吞吞的说,“而且无一例外——都在攘夷战争之后。” “这样的家伙很少见吗?” “少见——但也不算太少见,我面前就坐着一个。老板,你的资料也是空白的。” 银时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现在不应该开口。 “但这么多人都查不到,只能说明是被人为抹去了。”总悟站起身,“连真选组都接触不到的信息,恐怕涉及不少幕府的秘密……总之,拜托你调查了,老板。委托金记在土方先生账上。”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银时喃喃。

……

“银时,我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什么?” “是那种烂的发臭的警察的味道。你最近遇到江户的走狗了吗?” “够了啊你们!不要老是抢夺定春的角色定位!”银时一脚把桂踢进地板里。后者跌跌撞撞顶着木头爬出来,抓下自己脸上的纸。 “这是什么?” “死者。据说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有过去的家伙。”银时嘟哝,“不会都是攘夷浪士吧……” “这不是早泄男吗。”桂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这家伙很短,这家伙很细,这家伙技术很差……” “喂喂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啊假发。你这是什么技能?能通过照片看到对方的【哔——】功能?什么?这是什么?话说这些人还都是攘夷浪士吗?” “不可能。”桂义正辞严,“我记得每一个麾下的同伴。” “你骗人!黑子野就被你忘了。” “呐,银时,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最后那件事情。”桂说,“我那时的记忆很模糊,但我在想……会和那件事有关吗?” “……” “你不会忘了吧,银时?” “……怎么可能忘啊。”

那是,战争结束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德川定定发动宽政扫荡,松阳入狱,幕府军向攘夷志士发动总攻。攘夷军仅剩的主心骨——银时、高杉、桂等人苦战不利,相继被俘。 当时,银时是大名鼎鼎的白夜叉。桂是令幕府头痛的狂乱贵公子,高杉则是鬼兵队总督,三人无不是幕府军的心头大患。高杉天生身材娇小,相貌凌冽;桂则留着一头黑色长发,五官清秀。 天人折磨人的手段向来花样百出,而站在攘夷志士顶端的最可怕的三人,意志如钢铁一般坚定。即便杀了他们,也无法使得他们屈服。 正在众人愁于如何处置他们之时,有个士兵灵光一现,想到了新的玩法。“喂,白夜叉!”他叫道,“你来选吧!在你的两个同伴里选一个陪我们玩。” 银时咬着牙。他脸上血迹斑斑,有敌人的,有他自己的。但敌人的兴致显然不止于殴打和折磨。高杉听完依旧面沉如水,桂则不掩惊怒。 看到银时下意识望向高杉,士兵嘿嘿一笑。“你喜欢这家伙,对吧?”他拽起高杉的头发,强迫露出他流血的苍白的脸。 “来吧,白夜叉,选择吧!是你的战友,还是你的恋人?剩下的一个,会被我们好好招待哦!” 听他所言,三人顿时愣住,仿佛无法相信这匪夷所思之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银时,“喂喂,别搞笑了,以为我会听你们摆布吗!”他吼道,“有本事就杀了我们!” 他纵然喜欢高杉,可怎么也无法做出……让二人之一受到侮辱的选择。 三人对视,互相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即使落到这样的田地,那也是牢不可破的、能够交托后背的默契。 “是吗……”士兵说,“那就没办法了。” 撕拉!忽然,桂的衣服被粗暴的撕掉,露出雪白的肩背。士兵拽起桂的长发,欣赏他忍痛的眼神。“这么漂亮的头发,女人一样的面庞……”他暧昧的抚摸桂因恶心而颤抖不已的面颊,“没关系,我们会温柔的。” “喂,给我放开假发!”高杉怒道。他力气太大了,几乎都要挣脱按着他的士兵。后者差点被他撞一个趔趄,勃然大怒,抓住他的头就往地上撞去。“咚”的一声,高杉额头上流下鲜血。他透过鲜血,依旧用凶恶的眼神注视着对方,不禁令人发憷。 敌人一凛,随后狞笑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等等,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 “晚了。白夜叉,因为你的犹豫,他们两个一个都逃不了。” 他一摆手,另一个士兵剥下了高杉的外套。高杉的身体比桂更强壮一些,苍白结实遍布伤痕。士兵将他压在地上,急不可耐的伸手进他的裤子。“放手!!”高杉被恶心得够呛,然而却不能阻止那些肮脏的手指伸入他不可侵犯的地方。 “哦哦~他们都是第一次呢!当心点不要玩坏了!” “那也是白夜叉的错啊!” 士兵们嬉笑着,折辱着昔日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敌方大将。狂乱贵公子和鬼兵队总督,这些斩杀他们无数同伴、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攘夷英雄,如今满脸通红愤恨却无能为力的趴在地上任由他们凌辱玩弄。在场的男人们光是想象,下面便血脉喷张起来。 桂躺在地上,四肢被人按住,大腿被强制抬起分开,嘴里和后面同时塞入了肮脏的肉棒。他平时醉心剑术,心性纯直,对下三路之事一窍不通。第一次遭遇此事,既惊又怒,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呜—!”被人握住阴茎,他下意识发出短促的惊叫,殊不知这样只能愈发撩拨对方的施虐欲。 高杉则要坚强一些。他懂得管理自己的身体,不让对方从中获得快感。但这无声的反抗也激怒了敌人们。“混账!”有人狠狠拍打他的屁股,把他的臀瓣打得红肿,“要是你不合作的话,就别怪我们让你受伤了。喂!” 掌掴屁股的侮辱性大于伤害性,高杉紧蹩眉头,咬牙忍住所有的痛吟。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开他的洞口,是敌人强行将刀柄塞入后穴——比起打屁股的疼痛,那剧痛几乎要将身体生生撕裂。高杉的嘴唇咬出了血,也没有漏出一丝呻吟。他脆弱的后穴流血了。自己的佩刀、那冰冷的异物生生顶开肠道,他痛得眼睛通红,其中流泻出的杀意几乎能让在场的人都化为灰烬。 士兵愣了一瞬,那凶恶的眼神让他冷汗徐徐流下。那是在战场上、见到便无人生还的魔鬼的眼神——然而,那畏惧很快便化为了更大的凌虐欲。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狂欢。士兵起码有上百人,而能够凌辱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的机会谁也不愿错过。桂自小高洁纯正,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敌人们嘲笑把玩他的头发,然后射在他的脸上、嘴里、屁股里。他们玩弄他的乳头,扬言要从中吸奶。桂很快就被玩弄得丢盔弃甲。 “假发!”高杉虽然甚是难捱,也不忍看桂如此痛苦,“放松……呜!不要动,那只会让你……呃!更难受……” “啊……呃……嗯嗯……啊……”桂早已哭得乱七八糟,他未有经验,身体敏感,很快射了三次,然后便狂乱的摇着头、什么都射不出了。“高杉……银时……、啊……呜……救、帮帮我……不要……啊啊啊!……”他下意识的向最信任的同伴求助。但银时唯一能做的,只是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朋友受辱的姿态。仔细看去,能发现白夜叉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掌心的肉,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在十几个人射在他的肠道里、同时撸动他的性器强迫他射出最后几滴液体后,桂小太郎可怜兮兮的昏了过去。他的黑发沾满了精液,身体青红交错,后穴合不拢、汩汩流出白液,看上去凄惨而淫糜。他蜷缩在一地淫乱的液体中,分明已经失去意识,身体仍然条件反射的颤抖着。 “逃跑小太郎真是不堪一击啊!”有人感叹。 “那么,轮到你啰,高杉君——” 高杉的身体和他的心智一样坚韧。即便遭到虐待,那燃烧的眼神也未有丝毫减弱。也正因如此,士兵们更加想要征服这个坚硬的男人。 他们让高杉跪趴在地上,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抬起他纤瘦的腰。那人的性器巨大而粗野,如同小臂一般粗,又如匕首一般长。士兵没有丝毫怜悯,只是稍作扩张,便直直贯穿高杉紧仄的甬道。高杉陡然呜的一声,便紧急咬住嘴唇;然而这对幕府军来说、仿佛是来之不易的巨大胜利。 “他叫了!” “厉害啊,斋藤!”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哄笑,有人叫道,“赶紧把他操爽了,也让我们试试!” 第一声呻吟如同一个开关,高杉再也忍不住喘息了。痛感无法击溃他的精神,快感则可以。斋藤找到了窍门,千方百计顶撞刚刚发现的秘地,而高杉气息也急促起来,尽管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漏出,可前面也有了反应。 “他硬了他硬了!” “很舒服吧高杉君?看来你也是天生的婊子呢!” “喂白夜叉,来看看你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货色。看来你跟我们也差不多啊!谁能把他操爽了他就会跟谁。怎么样?你想和我们一起吗?”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士兵们对高杉的每一次侮辱,都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在银时血淋淋的心上。他曾经答应松阳,要和桂、高杉好好活下去。他将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们,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伙伴。 他没能完成承诺。他让他的伙伴堕入了地狱。 银时麻木的站在原地,高杉跪在地上,挣扎着抬起眼。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四目对视。斋藤已经射在了里面,高杉的腰被第二个人攥着,后者正一刻不停的在里面横冲直撞。而其他人为他起哄较好。高杉的脸正在被情欲击溃,他茫然而无措,逐渐露出名为鬼兵队总督的外壳之下、属于高杉晋助最脆弱的部分。 “不要看……银时……”他低声说。 如此轻的声音,又是如此沉重的要求。银时闭上眼。高杉——那和他打打闹闹的恶友,那轻狂骄傲、无往不利的小少爷,那顽固不屈的武痴,他最喜欢的人……正在自己面前被逐渐涂抹、折断。银时觉得自己的一部分仿佛也被摧毁了。他想救他,可他甚至连伸出手都做不到。 都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他们信任他,将后背交托给自己;可自己却辜负了这份信任。 …… “来吧,白夜叉。游戏到第二轮了,做出下一个选择。” 他听到一个低沉的讥笑声音。他转过头,猛然看到自己的恩师——吉田松阳,正被二人押着走上悬崖,背向他们跪着。 “是挚友们的性命,还是老师的性命?二选一!”他的刀被扔回面前,“新手教程结束了,你该知道游戏规则。来吧,白夜叉!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选择!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还是说,你想要……他们三个的性命?”

“不……不……啊……求你了……”高杉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不知道他是在恳求银时、还是在恳求在他体内肆虐的士兵, “住手……不可以!呜……嗯……不要……不要——啊啊!”

银时闭上眼。高杉的惨叫、那魅人的呻吟如同猛烈的催化剂,将他体内的思绪搅弄成一团乱麻。他无法思考了。 他觉得那一刻自己一定已经不是坂田银时,他变成了一个怪物。同伴的性命……是可以像galgame一样选择的东西吗? 他想起和松阳的约定,他想起假发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脸,然后想起高杉凄惨的、破碎的、千疮百孔的恳求。他慢慢提刀走上前,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而一切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过耳的风声、以及高杉愈加绝望高亢的痛吼。 “不可以——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啊啊啊——住手……!!银时、住手,啊、啊啊啊啊——” “不、嗯、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 然后他看到松阳转过头来,笑着对他说: “谢谢。” 手起刀落。 那一瞬间时间被拉长定格。高杉终于射出了第一次,士兵们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为银时的选择,也为他们终于战胜了高杉这个坚韧不拔的男人。银时转过头,正好看到高杉晋助倒在地上、手指绝望的蜷缩、泪水缓缓在布满灰尘的面颊上淌出一条沟壑的模样。他的身下布满了鲜血和精液,他躺在自己射出的耻辱之上,默默的哭泣着。 他曾经神采奕奕的瞳孔已然失去了焦点,化作一片漆黑的深潭。刚刚对恩师动手时,银时面色冷酷、心如同一块石头高高吊在半空,现在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砸的粉身碎骨。他仿佛感受到了绵延不绝的针刺一般的疼痛。世界在扭曲,从未有过的胃痛袭击了他,从内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银时想说什么,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高杉缓缓爬了起来,拖着还在不断往外滴精液的下身。他的衣服破了,只能松松搭在身上,露出纤长、布满性痕的身体,显得淫糜又艳丽。 “银时……”他忽然抓起身边的刀,趁着所有人放松警惕、庆祝胜利时,直直朝银时捅了过去! 银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忽然人群中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挡住了刀,同时刺入了高杉的左眼。鲜血四溅,精液、泪水、唾沫和汗水混在一起,构成了这幅画面的最后一部分。 “………………………………” 出手的男人没有加入轮暴,但也看不出对他们的善意。他如同遗世独立的乌鸦,漠然观赏着暴行,然后出来叼食他们的腐肉。 “你要放过他们吗?” “他们已经被摧毁了。梦想,尊严,意志……他们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除了这具肮脏的、苟延残喘的身体。” ——“他们和死人已经无异了。” 随着对方的宣判,高杉仿佛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源泉,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残叶飞舞,阴暗的天色逐渐变亮,银时扑通一声跪下来,脸埋在双臂之间,发出无声的、铺天盖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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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你吧?帮我们清理的家伙。” “什么?” “我和高杉醒来以后,都被人好好照顾过了,也换了干净的衣服。”桂说,“是你做的吧。谢谢,银时。” “……为什么要谢我啊,”银时低声说,“明明是我害得你们变成那样的,就算一剑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抗。”他掩饰一般翻弄着文件,“斋藤,铃木,山田……幕府军征召的为非作歹的走狗,在天人掌权后就被抛弃……现在的结局也算适得其所。” “嗯,是啊。”桂说,手指无意识的在边缘打转,“话说,我一直没有跟你说,银时。” 桂的声音很平稳,但是细听才能发现其中的颤抖。 “其实那个时候,高杉也喜欢你。” “什么?”银时一愣。 “你不知道?你不会这么迟钝吧?当时我们都以为你俩早就搞过了……干嘛!别打我!” 银时呼吸不稳的看着桂,“你怎么知道……什么,为什么……他跟你说了?” “嗯。”桂明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高杉早就做好了赴死的觉悟。他对我说,希望我能在他走后,好好照顾你。” “那时候的他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银时,这也是我的愿望。” 这句话如同一个开关,打开了银时封闭多年的闸门。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份感情,他以为只是被埋藏在心里,如同一个小小的遗憾。如今他对高杉有愧疚,有憎恨,有不甘,那天之后再未有过奢望。他亲手把年轻的高杉杀死了。他亲手毁掉他,再亲手将那个桀骜的青年埋葬。他们的关系还未开始绽放便凋谢。 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高杉也对他抱着同样的感情。 他突然重重抱住桂,泪水不断涌出来,打湿了桂的领子。 这个坚韧不堪、山崩地裂也无法将他击垮的血修罗白夜叉,此刻哭得浑身颤抖,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在他心底回荡多年、却无法觅得出口的话。 ——“我好想他。” 他不断重复着,仿佛这就能将他错失的光阴和选择一笔抹消。年少时和高杉不打不相识的私斗,攘夷战争时吵吵闹闹、日也相对滋生的情愫,最后骤然碎裂的理想、以及未待发芽即破灭的爱情,他的半生和高杉晋助其人有关。 事实上,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和高杉爱情的毁灭都在劫难逃,就如同它的开始从来也都无可避免。 直到银时的抽噎逐渐平息,桂始终只是温柔的抱着银时,拍打着他的后背。 ——“下次,去把他带回来吧。”

TBC? 应该会有后续(?)真正的银高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