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P】成王之路(下) ·因篇幅过长无法正常发出,因此拆成三个部分,不影响正常阅读 ·自设世界观,双王执政,含车预警

7)

“感谢众位的关心,这些天忙于确立璇玑湖城的执政官一职和参加执政官的就职仪式导致身体欠佳,身为prime,我承认这种做法确实有失妥当……” 面对众多聚光灯与相机,optimus保持着得体又不疏远的笑容,从容的不像是一位初入政坛的年轻人。Megatron静静地在后台看着optimus,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optimus会招架不住那些记者刁钻又尖锐的问话,但是听了一两句后他就安心了。 optimus的确是个非常完美的学生。 “大人,单独与那个主教会面可不是符合逻辑。”声波在一旁中肯地劝诫Megatron,“我们不能完全保证您和prime的安全。” “声波,你怎么也学会震荡波那一套逻辑理论了。”Megatron叹了口气。 “将卫队藏在附近,符合逻辑。”新任璇玑湖城的执政官震荡波开口:“我能办到。” “那里是一片平地,除了教堂再也没有其他遮挡物。”声波再投反对票。 没有遮挡物吗……Megatron捏着下颚思索:“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拿下翱翔天城的吗?” 声波和震荡波都低头思索了片刻,最终双双抬头看向Megatron。 “那就这么安排吧。”Megatron双眼微眯:“既然自己送上门,就一定要从他嘴里撬出点真东西。” 震荡波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声波后便退下准备各项安排。震荡波走后,声波还是有些担心:“大人……” “声波,不必过分担心我。”Megatron抬手拦下他的规劝,“那个家伙和他背后的人要杀的是我,不是optimus。就算我真遇到什么问题,我需要你们一起协助prime稳住局势。” “我明白。” “可是如果我真遭遇不测,他也无法驾驭混乱的局面……”Megatron低声,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声波看着自己的首领,不论是面对繁杂的政务还是一场又一场的大小战役,他的脊背从不曾弯下,也从不曾犹豫。可安排这次见面后有关于optimus的一切,声波才发现大人的脊背上似乎压上了千斤重担。 声波敏锐地察觉到了大人的变化。当一个人的软肋被发现,那么他将不再可怕,也不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巨人。面对prime,Megatron永远对他保留内心最后的柔软。 optimus就是Megatron的软肋。 此时简短的新闻发布会也结束了,optimus撇下身后一堆还想继续询问的记者,从容走入幕后。“一切都还好吗?”optimus看着Megatron身边正好准备离开的声波。或许是prime的问题不容回避,又或者是惊讶于optimus会主动问话,声波向optimus点了点头,无声地向prime表达自己的问候,也算是回答了prime的问题,拉着门口还等着的震荡波离开了。 [如果我真遭遇不测,他也无法驾驭混乱的局面,遇上最坏的情况……带他走。一定,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声波,有什么事吗?” 声波这才从回忆中惊醒,将手中数据板交到prime手中:“涉案相关人等两百四十三人,已经下达搜查令实施搜查。这里是名单,请prime过目。” 自己怎么开始在工作时胡思乱想了?好在optimus并没有发现他的出神。optimus在拟定这个名单时找出的大多都是霸天虎以及其他各地的眼线或者是长期以来有反心的人。虽然在初始名单上精简了许多,但以此机会一次性拔除这些祸根,optimus的想法与Megatron不谋而合,声波也挑不出错处。 确认名单无误后,声波继续问:“回铁堡的准确日期近在眼前,护星公还处于昏迷状态,是不是考虑日期延后?” “不行啊。”optimus摇头:“虽然护星公遇刺,铁堡议会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议会半数议员联名请示,要求废除震荡波在璇玑湖一切职务,接受调查审讯。可你我还有护星公都明白,只有傻瓜才会在自己的就任仪式前后动手。” “这个事情不难,就算议会内有人想要扳倒震荡波,也要看护星公的脸色,prime无需过分担心。” “调查时间太长,震荡波那边一时间也不能腾出手,短期内也算是大大削弱了他上任一年准备革新计划的实施。”optimus走下病床。这段时间政务太多,加上不知道是不是雨夜之后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他很不争气地在白日趴桌上睡着了。据声波自己说,见prime倒在桌前不停地出冷汗,怎么叫也叫不醒,结果optimus一看发现自己躺在护星公的邻床,一旁围着七八个医生还有一个神色凝重的声波,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结果医生们嘱咐说要好好休息,声波又煞有其事地再向他嘱咐了一遍,让optimus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拉近了他和护星公身边这位冷面副官的距离。这位冷面副官和震荡波很像,一切以护星公为尊,也以逻辑为准,手腕强硬深得护星公真传。但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在他面前时声波语气会平和许多,optimus在他面前也没有像在震荡波面前那么紧张严肃:“当然了,如果新任璇玑湖城执政官如果这点小风浪也无法应对,不用议会的人动手,护星公醒来之后也会狠狠怪罪他。” 护星公……optimus神色暗淡下来,从护星公昏迷到现在一直处于监护室内,他很少有机会能前去探望。隔着监护室外狭小的玻璃窗口,他只有过一次近距离接触到Megatron。他处在一个维生仓内,周身查满各种连接仪器的管线,胸口依的伤口已经修复,而他那颗从不低下的高傲头颅,此刻却是在淡绿色的缓冲液中毫无生气地低垂着,一双光学镜半阖着,没有任何焦点。如果不是他身边的监护仪器还在运作,记录着他的生命体征,optimus都要以为面前这副颓唐的机体已经死去多时。 Megatron,这不是你啊。optimus将手轻轻放在观察窗口上,隔着一层玻璃,摩挲着Megatron的脸颊。他真的很希望接下来一秒Megatron从维生仓中走出,然后和往常私底下一样用那带着严厉的口吻冲他教训“prime,你已经是成年机了,还要像幼生体一样哭鼻子吗” [走吧prime,没有让您见他,也是为了您好。]医生上前亲生劝阻。那支手枪内的劣质弹药,原本是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在那样近距离的射击下,弹药的碎片加上爆炸的冲击才这样可怕的伤口。就连最好的战地医生在面对这样的伤口也是只能尽力一试。[伤口伤及火种仓,许多碎片还没有完全取出,在这之前护星公就不算脱离危险。幸好护星公多年征战,身体内的改造让他坚持到了手术台上。] 医生的话已经是委婉至极,optimus很清楚,如果是那一枪打在自己身上,只怕会当场毙命。那枚擦过他脸颊的弹片上伤口已经在医生处理后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只是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细长伤口。 即使是这么细小的伤口,在治疗时optimus也疼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相比之下,Megatron那样的伤得有多疼啊。虽然说火种缔结关联后,双方都能感觉到各自,但Megatron第一时间关闭了痛觉传输,所以optimus并没有明显感觉到Megatron的疼痛。除了能感知到对方还活着之外,其他什么也无法探知,Megatron的快速反应没有让他与optimus的火种关系暴露,但这反而让optimus内心莫名涌现出一种被抛弃的感受。 看着独自陷入疼痛中昏迷的Megatron,他愿意分摊全部的疼痛。 “prime?”声波小声询问。optimus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在担心护星公这个方面,两人一直心照不宣。 “我建议还是有个人跟在prime身边为好。”并不是声波要监视prime,不过是护星公遇刺,他答应过护星公要保证prime的安全,既然是护星公的命令,他就一定要办到。 optimus起身说:“我就在湖边走走。如果要派人保卫,我的最低要求还是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卿想要跟着,就一起吧,就当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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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湖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绕湖一圈也需要一个塞时左右。这里虽然作为一个对民众开放的公园,但因为靠近璇玑湖政府,加上最近震荡波任职,附近已经做过清场,这里也没有平时那样热闹。不过optimus也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他现在想要的只是静静地一个人待一会。 他和声波坐在湖边的长椅两头,看着面前的湖水,还有时不时从天上飞过的运输机。 “prime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声波看着几乎是在放空自己的optimus,忽然开口询问:“prime不介意,不妨说说。”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说那名环卫工人吗?矿石灯已经送还,不过当他听说那天的两人是prime和护星公还是吓了一跳。当然,他并不清楚当晚发生了什么。” optimus看向声波,温和地笑了笑:“不必岔开话题,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看待我和护星公的关系。”optimus心里很清楚,那天在场所有人都看见护星公倒在自己的怀中,还有护星公那沾满血迹颤抖着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以及最后他为了护星公拔枪和质问主教的一切。就算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切,都应该猜到两人之间有什么更为密切的关系。 “……他们是最忠诚的士兵,他们不会说出去。”声波陈恳地说:“就算是护星公或者是prime你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忠诚的死士啊……”optimus发自内心的敬佩这些跟随护星公多年的士兵:“但我和护星公不需要他们的性命来隐藏秘密。滥杀无辜,违背护星公的意志,也不是我的作风。” “但是prime你说过,那个主教说过民众们在传您与护星公的事情,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对这次的刺杀事件继续扇风点火。”声波说,“您是教权领袖,首领是护星公,这是非常影响你们二人名誉的事情。在我看来,无论是护星公还是您,都不会做出有损名誉的事情,这些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小把戏。” optimus笑了笑,似乎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他与护星公的事情持续发酵,教会会怎么看他们?民众又会怎么看待他们?说他optimus是“祸乱国政”?还是说他Megatron亵渎神明? 舆论像是面前的湖水,平静时宛如镜面,当风起时又会波涛汹涌。 这个秘密又能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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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诉我,护星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这个……]医生面露难色,[我们不敢欺瞒prime,伤口我们可以修复,但是意识就说不准了。其中有几枚碎片游离在火种仓附近,随着火种仓的运作,碎片也会随之向火种靠近,目前我们只能采用体外能量循环,即使碎片取出后,火种恢复正常运作,护星公还是会处于一种类休眠状态。鉴于护星公并没有公开过火种伴侣,这个过程将会无比漫长……护星公恢复清醒,就要看神机真人了。] [怎么说?这和缔结火种伴侣有什么关系?] [火种伴侣之间会建立起非常强的火种联系,就像是火种分裂的火种兄弟一样,他们能感知到对方的喜怒哀乐,甚至是生死。曾经有案例表明关系特别强烈的火种伴侣甚至能将对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虽然这是极端的个例,但确实存在着火种伴侣间不通过感官就能领会对方的想法。所以如果护星公有火种伴侣的话,说不定能将他唤醒。]

———————— “声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随护星公的?”optimus忽然问。 “从护星公决心起义开始。” “这么久了啊。”optimus捏着下巴思索片刻,“那你有火种伴侣了吗?” 声波感觉自己CPU忽然“噔”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固定在原地。他突然正襟危坐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说完后又发现prime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又正色道:“还请prime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介意。”optimus失笑着指向湖面的另一侧,声波顺着prime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那有一对在相互拥抱的tf,看样子非常亲密。“我只是在想,像护星公那样的人,应该有不少人钦慕吧。按照话本里说的故事,像卿这种近身的人是最有可能的。” “话本里的东西很多是虚构的,prime……”声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等prime走后好好加强话本审核方面的工作。“对于护星公,我由衷地敬佩他。他的理想,他的信念,他的能力,他能将不同的人团结起来,带领我们构建梦想中的世界。这一路上经历了很多,遇到过打击和失败,但是他依然坚定。我以能辅佐他成就事业而感到自豪。” “那护星公呢?曾经有过火种伴侣吗?” “prime还是在想医生的那句话吗?”声波摇头,“护星公并没有过火种伴侣。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内心的祈愿。退一万步说,就是护星公有火种伴侣,但缔结后的火种对他是一种负担,将成为护星公最为致命的软肋。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会将那个人藏的很深,不愿意跟任何人说。” prime为什么要问这些?是因为医生那句看似玩笑的话语?还是因为那句玩笑开始猜测谁是护星公的火种伴侣?别开玩笑了声波,护星公这样的人,一个有着宏大野心的人……他怎么可能真的去爱一个人呢?他将身心奉献给了他所想要的一切,他的内心被欲望和野心填满,哪里还会多出一部分,哪怕是一丁点的真心呢? 那点可怜的真心足以照亮一个卑怯的人的内心,就像真正的神明出现在自己面前,但那点真心,却会成为害死自己的致命毒药,虽然不会立即至死,却会无尽地折磨自己的内心,直到整个人被吞噬殆尽。 面前的prime,脆弱敏感,又单纯的像个孩子。护星公拯救了他,将他从地狱中拯救,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给予他第二次人生。或许对于prime来说,护星公就是他目前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吧,就像是碳机生命中很多幼体在出生时将所见到的第一个物体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 “护星公也在向我证明,他要构建一个没有战乱的第二个黄金时代。也正因为如此,我愿意为了这个这个祈愿献出一切。”optimus喃喃自语。其实声波也很理解他,这与当年他听到Megatron的演讲,Megatron在末世的乱像中给了他们一丝光亮,这个光亮至今还在指引着他们向前走,如果某天这个光亮真的消失了,失去了引路人,他们也会陷入混乱之中。 当他再次看向那对tf的方向时,他有些错愕,那两个tf已经不在那了。 湖面上泛起波澜,似乎那两人从不在那出现过。 声波看着optimus,optimus的嘴角微动,微风给声波送来了prime的一句低语: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ps:

“你笑什么?” 看着离开的声波和震荡波,optimus走神了片刻。但很快就被身边这个没忍住的人打断了。 “能让声波点头的人不多。”Megatron看向optimus:“他还挺喜欢你的。” “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optimus挑了下眉,很自然地挽上Megatron手臂,两人相视一笑,走出后台。

8) 摆渡者又看见了那个岸边的身影。在无数半透明的灵魂中,接近于实体的他是最特别的一个。 他似乎正焦虑地寻找着什么,他穿过众多向着那团温和蓝色的方向的灵魂,一个一个想要将他们看清。直到摆渡者出现在他面前:“你还在!我正要——” 摆渡者拉起他的手——他的手可真要比同龄人的手瘦小许多,就像是孩子的手一样。“快,没有多长时间,我带你抄近路!” “什么……近路?你认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惨兮兮的小家伙。”摆渡者微笑着说,“那些家伙欺负你,几次将你扔到这里,又很快将你从这里拉回去。你以为我不记得你被拉回去时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难道还想再回到那个地狱一般的世界?”摆渡者回过头看着他,语气温和:“你不用怕,我是带你离开的人,带你进入火种源 我这次会以最快的速度送你离开,那些炉渣别想再从普神手中将你夺走。” 摆渡者二话不说拉起他,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灵魂,他不得不跟着他跑了几步。面对这位微笑的摆渡者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几乎本能地顺从他的旨意,他无法挣脱摆渡者的手,那只拉着他的纤瘦手臂似乎完全焊接在他的手肘上。眼看着离火种源越来越近,他只得冲摆渡者喊: “那个……我已经没事了!战争结束了!。” 摆渡者停住了。“战争……结束了?”摆渡者咀嚼着optimus这句话的背后含义,渐渐地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缓缓掀开斗篷的兜帽,滑落的兜帽下显露出他异常年轻的模样。同时他的光学镜忽闪出一道转瞬即逝的金色光芒。光芒消失后,摆渡者又是那副微笑温和的面容,眼中的疑惑也已经烟消云散:“啊,是的,那可真的是个好消息呢。” 但是可怜的小家伙,他还不清楚自己“又”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火种源呢。摆渡者内心唏嘘。但尽量让死者平静地进入火种源就是他的职责所在,摆渡者也没有去深究他的死亡原因(估计小家伙自己也不知道),虽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但至少现在的速度更像是两个人在并肩散步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家伙。” 摆渡者的机体是接近原生体的银灰色,又光泽上又与原生体相差甚远,像是经过了一番精心地打磨抛光,在火种源中折射出琉璃的光芒。光学镜是标准纯粹的矩阵蓝,只是optimus总觉得他眼中少了些许光芒,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我叫optimus。还有你不用叫我小家伙,你看起来比我还小。” 摆渡者挑了挑眉:“我们是摆渡者,我的模样是会根据不同的灵魂进行转换。换句话说,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你内心中认为最亲和,最安全的模样,这样那些孤独且脆弱的灵魂也会愿意跟我们走。” “孤独且脆弱的灵魂?” “是的。”摆渡人看向optimus:“我们充其量只是个路向标,但是像夭折的,死于非命,孤独死去的灵魂就需要我们带领。”说完他指了指optimus的手臂:“不然就会出现你这样的情况。” optimus看向手臂,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为何生出许多锈斑来,轻轻一碰铁锈还会掉落下来,显露出内部机体的黑色空洞。 “你虽然还活着,但多次往返火种源的边界,你的火种与机体渐渐会适应这种不正常的分离状态,或许哪一次就将再也回不去了。”摆渡者伸手抚过那片锈斑,他手中的微光稍稍修复了optimus肩上那片区域的锈斑,空洞也随着消失不见:“久久无法回归火种源,灵魂将分崩离析,火种源并不认同你'死'了,但你在现实的机体已经'死'了,你无法回去,只能徘徊在火种源边缘,最终坠入另一个领域。” “另一个领域?”optimus不解:“难道除了火种源,死去的灵魂还有其他去处?那它在哪?” “就像是教义当中的'地狱',许多作恶的人,没有正常下葬,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滞留在火种源前的人都会被拉入那个地方。”摆渡者回答,“'地狱'在哪我并不知道,但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最近……这里有没有一个在这里徘徊的人?” “无法进入火种源的人不比进入火种源的人少。”摆渡者说完,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来这,只是想要找一个人。”optimus指着自己身上出现的更多锈斑,说:“我并没有死亡,只是进入了濒死状态,所以能够接近火种源。不过如果你还要强行带我进入 只怕火种源将我拒之门外,我还会去那个所谓的'地狱'。” 摆渡者双眼微眯:“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Megatron。” 摆渡者光镜骤缩,忽然逼视着optimus,似乎他听到了一个比宇宙大帝苏醒降世更可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找他?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吗?” “他是塞星的现任护星公,解放了被极端势力者掌控的政权,他也救了我一命。”说到这optimus顿了下:“同时他还是我的火种伴侣。” 听到这,摆渡者的神色缓了缓:“不是他啊……看来又是来自一个不同的世界。”说完,摆渡者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警惕起来,将optimus护在身后。当他们开始环顾四周时,四周的景象已经开始逐渐分崩离析,无数前往火种源的灵魂也都随之消失。optimus脚下一沉,地面开始崩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褐大地,将落的主恒星在地平线上发出赤红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烧焦的厚重气味,地上躺着无数尸体,在尸体当中还有几个断肢残腿的伤员在痛苦地哀嚎。 “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面前一个伤员求助地举起一只已经被削去两根手指的手,optimus正要上前握住,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面前伤兵的身体。 “这里是战场的记忆,都是过去的事情。”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optimus回头望去,发现摆渡者身边站着一位高大的红蓝色机体,他带着面罩,一双无神的眼睛深邃不已。他似乎并不奇怪这样残酷的场景,甚至是习以为常。 “又是他。”摆渡者放下了护住optimus的手。 “他是谁?”optimus向摆渡者询问。那个人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空洞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能毫不留情地剖开面前一切。这样的眼神,比独眼的震荡波更令人畏惧。 “一个滞留在火种源的人。他不会伤害你,他和你是一样的,估计是想见一见你。”摆渡者退了一步,像是要将场面交给他们二人。他走上前,又多嘱咐了一下那个带着面罩的高大红蓝色机体: “好好说话,不要吓着这个孩子。” 红蓝色机体闻声,默默地摘下了面罩。摘下面罩的一瞬间,optimus愣在了原地。面前红蓝机体的长相,有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相貌。 “你究竟是什么人?” 红蓝色涂装,蔚蓝色的光学镜,还有那无比熟悉的面部轮廓。除了那略微高大的机体,还有那双包经风霜的深邃眼睛外,面前这个人的相貌与他无二。 对方也有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对此做出了解释:“我是optimus,换句话说我就是你。看样子你在自己的世界中还很年轻,或许是经历不一样,又或许是某个事情造成了不同的结局的平行世界,我还从没有在matrix中见过你。” “……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 “这个我无法做出解释。”对方说,“或许是窥探太久matrix的秘密让我进入火种源后却可以不受火种源管辖,又或者是我没有按照领袖的正常程序下葬,成为了'明明是领袖却无法证明自己是领袖的prime'。于是滞留在了火种源附近,成为过去世界的观察者和未来世界的'记录者'。”他又看向optimus:“那么你呢?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 “我要找一个人。”optimus说。他很顺利就接受了面前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且观察着其他世界的“optimus”的存在。毕竟真的有火种源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Megatron,对吧。”对方像是在询问,却又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optimus点点头。 “可我并不知道你的Megatron长什么样。”对方着重强调了一下那个名字:“而且我出现在这的意义也从来不是寻找他。除了我以外,我在这也见过许多的'自己',他们像你一样来寻找他,但更多的是孤独中死去。” optimus陈恳道:“您知道他在哪吗?” 对方听到这句话,嘴角的笑意更加嘲弄:“可怜的孩子。一见钟情的事情有多少能真的走到尽头?”他伸出手,指向不远处有许多霸天虎正在举枪杀死那些垂危的伤兵,optimus向那些人跑去,试图拉住他们,但是无一例外他的身体都穿过了那些人。直到optimus看到霸天虎当中出现了Megatron的身影。他面色阴郁,看不出悲喜,只是面无表情地踏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再一枪解决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伤员。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不也是他的部下吗?”optimus看着面前这场没有差别的屠杀,不论他们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 “你没有经历过战争。”对方看了一眼optimus,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星半点经历过硝烟的痕迹:“那你也应该知道,在能量短缺时还要收容伤兵与俘虏是一件多么棘手的事情。” 这时个刚过磨合期的孩子,他用一肢独臂拿着已经炸膛了的手枪在他们面前匍匐着爬起,却又为半只脚被卡住又跌坐在尸体当中。随着Megatron逐渐向他靠近,笼罩在他的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 “Megatron!快住手!”optimus在他面前挡住,希望阻止他。然而毫无疑问,Megatron的身体穿过了他。身后的人也跟了上去,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无论哪个宇宙的Megatron,他将自己的半身都交给了野心,他永远都只在乎他自己。他,从来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孩子向Megatron举起了枪,但是炸膛的手枪在他手中没有任何作用。此时Megatron也缓缓举起了枪,孩子稚嫩的脸上还挂着几行眼泪,身体因为害怕止不住地颤抖。 “住手!不要!快住手啊!” optimus听见自己喊着。Megatron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本要扣动的手指忽然僵住,枪在微微颤动。这短暂的迟疑却让紧绷神经的孩子惊声大哭。 Megatron紧紧咬住了嘴角。 “Mega……” 枪响了。 死者痛苦的哀嚎戛然而止,能量液溅上Megatron的面甲。他缓缓放下了枪,面甲上的能量液缓缓滴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optimus跪在那个孩子面前,张着嘴无声哭泣。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头歪向一边,光学镜失去了光芒。 “没有能量,没有物资……我们养不起这么多俘虏与伤员……”Megatron保持着举枪的动作喃喃自语,他脸上的神情就如同optimus身后的那人一样空洞、麻木:“我给你们的许诺……依然是个空话。” 身后的人走了上来,站在optimus身边。他笔直的身体与弓着背的Megatron还有的optimus形成鲜明对比。“你看到了吗?不管是哪个宇宙,是他掀起了战争,嘴上说着漂亮的话,想着要光复一切。到最后手上却占满了鲜血,连为自己效命的士兵也能够舍弃。他的理想是好,但最终被欲望和权力侵蚀,他的身心已经完全被野心吞噬。这样的人,一个有着远大野心的人,是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的。” “可是你又不是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感情呢?”optimus反驳:“你说你是过去与未来的'观察者',那么你也能通晓其他宇宙中'我'的过去和现在,但你真的知道我的过去和这个世界的未来吗?” “未来……”对方细细咀嚼optimus口中的词语,“未来的事情,我确实无法察觉。但就算你从前有着再悲惨的过去,也不该成为你助纣为虐的理由!” “你觉得我在助纣为虐?” “他是乱像的始作俑者,这是我与他征战几乎500万年的结论。”对方将一只手搭在optimus的肩膀上:“我不允许让你再见他。他会伤害你。” 对方的机体比optimus还要大一圈,那只手像是焊在了他肩膀上。optimus能感受到对方的恳切,但现在的他只想逃离。 “火种源范围内,不许动武。”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摆渡者走到他们中间,再次将optimus护在身后:“滞留者,即使是在你的领域内,这里依然是火种源的范围。更何况他也并非亡者,我需要将他送回。如果你要强留他,就是触动火种源的规则。” “前辈……可以这样称呼你吗?”optimus站了起来,“既然我们都是同一个人,就都明白我们的决心有多么坚定。童年的颠沛流离,成为prime,还有与他相识相知,哪怕自己内心再怎么拒绝,最后都会不知不觉被对方吸引,就像行星与卫星一样转动。” “但是行星最终会将卫星越甩越远。”对方试图再次指正,optimus却摇了摇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即使是卫星要脱离行星,这个过程对于我们的寿命来说也实在是太长了。” 对方沉默了,他阖眼沉思了一会,站到了一旁。“你走吧。他就在对面。”说完他的身侧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能量力场。望着还有些许犹豫的optimus,微笑的摆渡者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等他反悔就不好了。” optimus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力场面前,当他准备要跨入力场时,身后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我们一生的宿敌,也是我们毕生的魔咒。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如此。所以——” “——但愿你不会后悔。” optimus消失在力场的另一端,只留下“观察者”还在战争的幻境之中,他看着力场的消失方向久久地凝望,直到背后一只意图不轨的手准备勾搭上他的肩甲。 “你动一根指头,我就卸了你整条胳膊。”他冷冰冰地说。那只手也收了回去,手的主人笑了笑:“怎么?酸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真是,不管哪个宇宙,你们都是这幅模样。”对方鄙夷道:“尤其是你,简直就是集合了他们所有的缺点。回看我破坏大帝的一生,如果'你'没有歪打正着被matrix选中,我当初果断将'你'杀了可真是我毕生最明智之举。” “观察者”无意与对方纠缠,撂下一句“对于你我无可奉告。”,转身就要离开。对方却又计上心头: “我和那家伙相差也不多,不如我也去见见这个今天你见到的prime?” “你敢动他一块漆皮,就别想再找机会从暗影空间内出去!”'观察者'怒视对方。好像破坏大帝就是想看他像某碳基星球上饲养的宠物动物炸毛一样,瞬间心情大好,甚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玩个玩笑,对个孩子动手,我还真看不上。你们prime真开不得玩笑。” “观察者”缓和了些,找了个空地坐下,对破坏大帝说:“留下来说会话吧。” “嗯?”换往常“观察者”都是要想方设法和他打一架才行。今天他改性子了?破坏大帝心中想。 “怎么?就算我们之间矛盾再深,各个宇宙中的'我们'总还是能想到办法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吧?”说完,“观察者”面前居然出现了一张矮桌,还摆上两杯热气腾腾的能量液。破坏大帝将信将疑地坐了下来,又狐疑地看着“观察者”,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疑点来。 “……你不会以为我真会对那孩子做什么,所以准备把我留在这吧?”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对方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能量液,再将杯子放在手中捂上托住,感受杯中温度缓缓传递到他的掌心中。 “……你真这样想的?”破坏大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非常精彩:“我是那样的人吗?” “哪样人?”对方嘴角标准15度微笑,看了眼破坏大帝那边的能量液:“喝点能量液吧,不知道你喜欢喝冷的还是热的,我怎么喜欢就怎么准备了。” “……”

9) “观察者”与破坏大帝的见面optimus并不知道,他和摆渡者一起走入那个力场中,路程半途他看见了尽头,他忽然停了下来: “你说……他会不会去地狱了?” “地狱?”摆渡者挑眉,挑眉:“你害怕吗?” optimus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犹豫了,一路前行,不问西东。”摆渡者冲他露出有史以来最真心实意的灿烂微笑:“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好孩子,不要忧虑,也不要烦恼。”摆渡者说完,忽然一拍脑袋,说:“虽然这话不该我对你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教义新典内记载过一条典籍,上面是关于prime合法火种伴侣的事情,你回去找找,希望有帮助。” optimus脸烧了起来,连连摆手“啊我们,我们还不是……” “你未来的时光还很长,还有一个同样爱你的人。”摆渡者微笑地看着他:“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知道在摆渡者面前他的一切经历都是透明的,optimus最终不再坚持否认:“谢谢你。” 他们握手后分别,在optimus走向终点的时候,optimus又再次朝他挥手告别,最终消失在了尽头的光芒中。 愿你的电路历久弥新,愿你的涂装永不生锈。他们相互祝福。 当optimus睁开眼,刺目的白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窗外清晨的阳光。optimus睁开惺忪睡眼,看窗外主恒星的光芒,自己还睡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声波应该也在找他。不光是心灵还是身体都无比的疲惫,就像是整晚一直绕着璇玑湖城跑。他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想起今天一天的工作,他不得不挣扎着坐起慢慢适应窗外的光线。 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在护着着他的头顶,这只手宽大,温暖,轻柔,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会不小心破碎他的美梦。他回过头,眼前的一幕足以让他的火种泵的跳动停滞。 半躺着的Megatron,他身上和以前一样插满着各种凌乱的维生线路,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阖上光学镜死气沉沉的机体,他已经微微睁开了光学镜,滑落到optimus脸颊边的手轻轻摩挲着爱人的脸颊,目光停留在optimus的身上,寸步不离。optimus第一次从护星公的眼中看见晶莹的光彩。这细腻温暖轻柔的熟悉触感,让刚刚苏醒的optimus双眼湿润。 普神啊,如果我又做一个很长的梦,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来。optimus内心祈祷着。这时一个焦急的身影推门闯入,几乎是一瞬间就钳住了optimus的肩膀: “prime!可算找到了,原来你在这,谢天谢地。您昨天和我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之后,我还担心许久,您怎么跑到这来了……” 是声波。optimus看向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副官,想起昨天说过要“带Megatron回来”这话,这话估计是真让无神论且不明所以的副官吓坏了。 意识到自己一股脑说太多了,声波又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低声询问:“您昨晚一直都在这?”optimus点了点头。 “我的火种啊……”声波皱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带守卫大肆搜寻,否则流言蜚语一人一句话就能将璇玑湖城埋了。可当他抬头看到Megatron,再度彻底愣住。 optimus却还以为是声波在怪他,准备好好解释一番,结果声波咽了口电解液,无视了optimus无处安防的手,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您在这等会,我去叫医生。” 还没等optimus反应过来,声波已经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并带关了大门,房间里又只剩下optimus与Megatron。声波消失速度快的几乎让optimus以为刚刚声波闯进来只是他的幻觉而已,看样子在这么短时间内让副官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实在足以烧坏副官一直以来小心维护的情感处理模块。 optimus握住Megatron的手,再度将Megatron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感受到这真实的机体温度,感受到这真实的触感,还有Megatron因为总是喜欢批阅公文时转动电子笔,在食指与中指第一与第二关节处的细微磨损。以及即使是待在维生仓那么久,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矿石硝烟味。是的,这副机体是他所认识和熟悉的Megatron。 optimus低下头低低地笑,笑着笑着又渐渐变成了抽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 “谢谢你,谢谢。”

* Megatron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矿工的时候,走入了一条曾经每日要走过的狭长矿道。这条矿道昏暗、狭长、阴冷又潮湿。壁上不断渗出的能量液从头顶侵入身体,每一处的关节都因为锈蚀在吱吱作响,磨得他液压轴生疼。一条矿道仅允许两个矿工交错行走,往常前往矿道时身边总会需要一位矿友伴行,但是今天这条矿道内只有他一人,寒冷与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压抑的思想在单独一人时被孤独无限放大,他的脑海中的低语声音也越来越繁杂,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些话语像是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脑嗨中,相互撕扯纠缠着要让Megatron听他们的辩解或是愤怒,他们叫嚣着,嘶吼着,控诉着一切,表达着他们要将世界撕碎的愤怒,诅咒一切的压迫。他阻止不了脑海中的声音,也无法停止思考,矿道变得越来越狭小,四周漆黑的墙壁向他伸出一双双手,他们呼喊着求救,Megatron逐渐意识到,这些疯狂的声音正渐渐将他拽向一个无尽的地狱。 他开始奔跑,去忽略那些壁面中漆黑的手,去忽略那些疯狂的控诉与谩骂,然而在这些声音中,唯一保持冷静的是一个他已经记不清脸的tf,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个人对着一块老旧的数据板细碎地念叨着什么,Megatron努力去听那个声音,他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不单单以神学理论反对要求变革的声音。他们还宣称,不依赖你的变形形态会造成混乱……毫无疑问的是,你的生活已经被规划好了,就像变形齿轮上的凹槽一样清晰而不可改变……” Megatron挣脱开那些缠绕在身上的影子,向那个人走近。那个人见Megatron向他走来,也不再念叨,看向Megatron。 “这是我从未发表的一篇文章,没有第二个人看过。” “为什么不继续写下去了?”那人手指滑到文章最后一句,“虽然我手上这篇还都是杂乱的语句,但你的文字很有力量,塞星需要你这样的文字。” “因为晚上我去了油吧去见了一个曾经很要好的朋友,我发现即使我们做出了无数的退让,依然没有人在意我这些人的生死,就如同没人会在意虫子的死活。”Megatron深吸一口气:“塞星从不缺我这样的底层诗人,塞星缺的一个勇于争取,改变现状的人。” “可我看你,只是个块头大些的软弱家伙。你也不怕死吗?”对方将数据板扔给Megatron,Megatron小心接住,低头看向手中的数据板,老旧的数据板和他曾经用过的一模一样,就是原版,上面的话语依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字每一句都代表着他当年的雄心壮志。如今走上护星公的他,也依然为这些文字感到震动。 “从前不怕,但现在……说实话,我有些害怕。”Megatron坦言:“我遇见了一个和我一样可怜的家伙,虽然遭遇有些不同,但我与他都是世间最孤独的两个人。我们都有不可言说的伤痛,我们相互拥抱,相互慰藉,夜晚抚摸着对方身上的伤疤入睡,即使是遍体鳞伤,他也是那样的干净圣洁,得到他之后我依然是这么觉得。在经历过压迫与战争后,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难得的归属感与平静,让我能暂时忘掉那些在心底深处留下的苦痛伤痕。” “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个能拥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我并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我觉得我找到了信仰。”Megatron指了指自己火种仓的位置。 “普通人?”对方嗤笑:“你还会想到要做一个普通人?有意思。” “我们代表了神权与政权的对立,我们的感情一旦面世,就要经受众多人的关注,我们是万众瞩目的领袖,流言蜚语对我无用,但我害怕他会受到伤害,我们的感情势必要交织许多东西,我们的感情只能深埋心底,我永远给不了他内心中想要的纯粹。我的仇人很多,我无时无刻不面临着生死攸关的问题,我很害怕哪天我不在了,他将无法独自活下去。我一边交他政务让他拥有自保的能力,却又不愿他卷入政事的漩涡中;他想要与我并肩而行,我很高兴,但是那样的干净脆弱,我害怕那些背后的纷乱会将他的纯真击碎;我很爱他,他也是如此,我们最终成为彼此的火种伴侣,可是那天我只有那么一瞬的喜悦,之后我就开始为我们未知的未来感到担忧。就在那天在他做新闻发布会时的后台,第一次,我想到了退缩。” “那么他呢?他也是这么想的吗?”对方轻声问。 Megatron一时无言。 “那就回去好好问问他。毕竟你们是火伴啊。”对方一开始语气蛮横,但说到最后一句时却格外缓和,Megatron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落寞。说完,他顺手指向Megatron身后,Megatron向身后看去,亮眼的白光瞬间将他包围。等他再度睁眼时,一切又都是现实中了。 optimus正守在他的床头,趴在他身边熟睡。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optinus的嘴角浮现出些许微笑,头雕旁的通讯天线时不时微微抖动两下。干净整洁的房间,窗外是正好的光线,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普神啊,如果我又做一个很长的梦,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来。

*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Megatron恢复良好,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只是原生金属内部的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除了能在附近走走外,更多时候是在医生的强制要求下借助悬浮轮椅代步。然而护星公百般不愿,一有时间就逮着经常前来探望的prime抱怨这个问题,总是让optimus哭笑不得。 “你就当休息吧。想想再过几天就要回铁堡,到那时就是塞历的新年。今年普神祭与新年是同一天,除了批阅公文,还需要在首相府前检阅普神祭的花车,以及当晚的新年致辞,到时候够你忙的了。”optimus批阅完最后一块公文数据板,伸展着酸胀的手指,不厌其烦地告慰。“好好想想吧,民众们担心许久的护星公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银幕前他们会有多开心。” “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Megatron摘掉维生线路后提议让prime将办公室转移到病房,医生和optimus都没有反对,今天的他心情格外舒畅,饶有趣味地看向optimus,“我可以这些事项全权交给prime处理。” “护星公阁下,请不要得寸进尺。”optimus想起明日还将会有案头上一堆公文等着他就头顶两个大。本身还是政治小白的他在Megatron陷入昏迷时临危受命,还要忙着应付几个别有用心的将领与议员的旁敲侧击,他可真的是要累惨了:“不要以为你受伤需要疗养就可以躲过去,你脑模块可没有损坏。” Megatron默默接受optimus的控诉,他也不想继续谈论这个稍显无趣的话题:“不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主教?” “行刺护星公,杀害前议会议员,与反叛组织勾结。这几项罪名就算最轻也是要判处终身监禁,50万年才能获得减刑权。”optimus将Megatron安顿在身边后坐了下来:“他或许该庆幸,你没有死,行刺变成了未遂,不会那么快被判处死刑。” “你打算怎么做?” optimus深吸一口气:“尽管没有明确证据指向他与反叛组织有确切的勾结,但他的枪支来路不明是事实。教会,议会,还有黑市,势必要进行一波清洗,等新年后慢慢处理。教会内的中枢处理器还是上上任prime时的产物,需要更新换代,教会内的几个元老年纪也大了,神职人员注销情况都无法及时汇总上传,是时候需要退休好好养老了。” Megatron看着将一系列事情都已经计划好的optimus,沉吟片刻后笑了笑。“我说错什么了吗?”optimus皱眉。 “没有,”Megatron摇头。“只是感觉我昏迷这么久后,醒来后却发现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optimus眼中一亮:“是好还是坏?” Megatron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和他差不了多少却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渴求表扬的optimus,一时间没有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不上来,之前你很胆小,甚至会害怕阳光,做什么都是畏首畏尾,总是需要人守护。可你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于想要大权在握的护星公来说,这是个威胁,prime亲政意味着护星公将处于附庸地位,这是拥王派不愿意看到的。但作为一个解救了你的人,我总觉得还不坏。” “那我就当你是在说还不错了。”optimus从座位上站起,准备扶Megatron坐起躺上充电床。原本这些并不需要optimus代劳,但一想到Megatron那么要强的人,应该也不愿意让护工看见自己连个床都上不了,所以就顺势帮一把。optimus弯下腰,手臂从Megatron肩下穿过环抱住对方的背,Megatron支着对方的肩膀也能缓缓走动,但或许是今日太累,optimus居然没能抱动Megatron。两人挨的很近,脸贴着脸,时间耗的越久,气氛也越来越暧昧不清。optimus觉得自己脸越来越烫,隐藏的散热叶片不知不觉也开始加大功率运行。 说点什么……吧?optimus处理器也在飞速运转,危机时刻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多了?” “病号的能量配给有严格掌控。”Megatron手从optimus肩膀处滑落,却顺势抱住了optimus的腰,optimus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Megatron身上,结果不偏不倚鬼使神差地就坐在了尴尬位置上。 optimus的机体温度陡然上升。 空气凝固了几秒,optimus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散热叶片不要大功率运行,结果叶片还是大功率状态下运行了两秒,明明为了适应高强度工作就机体升级,换上了最好的散热器,怎么这点小场面就崩了?在这极其安静的室内让optimus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你真的太想我了。”Megatron顺势抱的更紧了些,与对方的机体贴的更紧,对方在经过小部分改装后胸甲进行了小范围加宽,在胸甲贴在一起的情况下,optimus腰部的弧度也比从前更加令人浮想联翩。顺着脊线,Megatron的手慢慢滑向底部的未知领域,自身的散热叶片也不知不觉开始运作。optimus觉得自己机体都要烧起来了,慌忙地想要拍掉对方的咸猪手。 “不会有问题的,毕竟没伤到要害。”Megatron挑眉:“只是要麻烦你了。” 完了完了某人要开始上头了。optimus挣扎着要站起,不可避免地挡板间会产生摩擦。但他越是挣扎就越是激起了某人的兴趣,更加不肯放过他了。三下五除二解除了对方的挡板护甲,手指深入到已经渐渐湿润的内部。指尖摩擦产生的细小电流冲击着optimus的中枢处理器,身体近乎本能地颤抖着。 “我,我究竟那句话让你上头了?!”optimus哀嚎。 “每一句。”Megatron低声耳语。这时手指正好触碰到内壁的兴奋节点,一阵酥麻感瞬间传递到optimus身体每一处。optimus他死死地扣住Megatron的肩膀,努力克制着想要发出的细碎呻吟。 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致命的催情毒药。 “等会护工进来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optimus还在试图与理智做最后的顽抗,或许只有普神才知道Megatron为什么对自己的敏感点这么了如指掌——他们才拆过几次啊! “所以速战速决。” Megatron平静地回话,说完迅速吻上对方的嘴角,彻底封住了optimus任何反驳的权力。柔软温热却紧闭的唇部被Megatron撬开,金属软舌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似乎是要将optimus彻底与自己绑定。 是我的,他是我的。Megatron毫不吝啬地向optimus宣誓着自己对这副机体的强烈占有欲,曾经那些残留在optimus身上的痕迹已经渐渐消失,他却似乎是要将那些曾经进入过optimus身体里的其他痕迹全部抹除,只留下属于他一人的印记。他的亲吻逐渐变得蛮横,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加重。 optimus渐渐带上了哭腔的呻吟淹没在两人低低的喘息中,好在Megatron还是手下留情,optimus虽然感到略微疼痛也不敢高声张扬,Megatron在optimus的体内更加肆无忌惮,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optimus颤抖的通讯天线和慌乱转动的水平仪,也可以想象到optimus蔚蓝色的光学镜是怎样一番朦胧迷离。 时机合适,Megatron抽出在optimus对接口的手指,从接口处带出的一串透明润滑液,还有足够令optimus羞愧而死的吞吐声,optimus根本不敢想自己身下是怎么一个狼狈景象。但Megatron看他笑话根本不满足于此,Megatron甚至还恶趣味地将那只带着润滑液的手指蹭了下他的脸颊。带着机体体温的液体并不冰冷,一开始湿润的触感还是让optimus惊叫了一声,但发现是Megatron的恶趣味后,羞愤地几乎将整个人埋在Megatron的胸甲处。 太羞耻了,真的太羞耻了,光是回想起来都要窒息了。然而不等他思考将来怎么面对整个教会,更加粗壮的物体就顺势进入了他的对接口内。尽管润滑已经做到位,没有准备的optimus依然感觉到了疼痛,痛呼中Megatron还不断地抚摸着对方的脊背安抚躁动不安的火伴。 尽管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对接,然而或许是因为心态的转变,从被迫接受到主动接受,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对接面板依然还没有完全适应彼此的尺寸,optimus的每次反应总是给他不一样的感受。这副机体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敏感,生理反应也是如此。在进入的一瞬间,optimus胯部忽然一紧,就接近过载的边缘,Megatron行动不便,optimus顺遂着身体本能的渴求开始律动。 随着optimus逐渐熟练,Megatron的喘息也渐渐变得粗重,美好的肉体和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让他兴奋。他揉捏着对方的臀部,抚摸着对方的腰线,亲吻啃舐着对方脖颈的敏感电路,optimus的身体简直就是普神亲手打造出来的机体,圣洁美丽,却又充满着禁欲的诱惑,像是一些火种伴侣会在隐私部位用特殊墨水纹上的瑰丽花纹,普通时侯并无异样,等到了夜深人静两人独处时,瑰丽的花纹就在静谧的黑夜中悄然绽放。 “你是我的,optimus。”Megatron低吼。 这是只有他能欣赏到的美景,只有他能将这颗包含汁水的硕果其采撷。 optimus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回答都变成了破碎支离的呻吟。Megatron轻轻啃咬着optimus的脖颈,细微的疼痛与细碎的快感在他们的脑海中交织出多重色彩的抽象画,他们都在彻底失去理智的边缘。到了最后,他们也不再克制自己,他们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本能指引着他们走向终点。 高潮将他们抛向最高的云端,再让他们缓缓降落。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在对方身上留下各自的印记,随着对接口内部有规律地紧缩,宣告着疯狂浓烈的对接走到最终点。渐渐恢复理智的双方并没有发现,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泪,从眼角一直流淌,在静谧安详的月色下镀上了一层银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