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擦眼泪

/无惨童 /性转

我们都知道,住在东上野三丁目那幢别墅贵妇无惨夫人不苟言笑,脑后发髻黑压压,活像乌鸦翅膀的横爱丝髻,绾得很整齐,穿着名贵布料的黑色和服,总是深居简出。而从某一天开始,一位神秘的美少女会在星期三放学后的五点钟,准时摁那幢大别墅的门铃六次。她的名字叫做童磨。

童磨穿着制服来,妈妈新熨平的水手方领,裙子长长的,刚好到小腿上一点点,穿着黑袜子,露出玫瑰色的圆润膝盖,无惨夫人觉得她这样很恶劣,很讨人嫌,每次都把她撕得光光的。她的阴道温暖潮湿,适合着床,她想像无惨夫人的纤纤玉指在那里植出奇花异卉。童磨向家长说:星期三晚上,我去无惨夫人那里学插花!她良心清洁,一觉能睡到天亮,这次她也认为自己没有撒谎。

十七岁的童磨是性瘾者,她的慾望天真又凶猛,不知羞耻,她像小兽一样把无惨夫人丧礼一般严肃的和服一层层拨开,把脸埋进典雅的贝壳也似的胸脯间又咬又舔,少女童磨的奶子雪白雪白的沉甸甸地,两颗雪球,裸体后就从绣着小碎花的学生朴素罩子里颤出来。无惨看见就很妒忌。无惨少女的时候身体不好,长不好这些地方,于是她用指甲恨恨掐童磨的乳头和大腿,掐出好几朵靛青色莲花,一瓣一瓣的,搭配童磨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紫紫红红的瘀青。她们讨厌童磨,因为童磨长相很漂亮,很肉慾,又不介意自己这么漂亮,对谁都很亲暱,疯疯癫癫的。童磨在上面的时候总是用力过猛,眼睛亮晶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乱晃,每次都蹭破她的皮,然后恬不知耻地低头下来舐她的血。

无惨很为她这个行为恼怒,头一次童磨这么做的时候,她一点也没预料到,既惊又吓,不小心忘了高冷自持,伸手就狠狠打了她的脸,语无伦次地骂,你这个淫荡的小婊子!歇斯底里的几个巴掌甩在白玉凝脂的皮肤上,重重的,热辣辣的,一下子鲜红起来。童磨被打懵了,无惨甩完也愣了一下,这么打完她都手疼了,何况童磨。童磨瞪大眼睛,眼眶忽地湿漉起来,琉璃珠似的眼泪就这样大颗大颗吧嗒吧嗒地往下坠落,掉在无惨光滑细腻,未曾经历生产折磨的小腹上,底下就是子宫。童磨哭了,低低地呜咽起来,无惨被她搞得很烦,并不觉得自己错,也不想继续别扭地看她哭,更不愿意哄。她哭的样子挺怪,像狗哀又像豺笑。无惨想。难怪她同学讨厌她。于是无惨对童磨说: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你以为自己很可怜吗,都是你活该……你再哭我要赶你出去了,我讨厌爱哭的孩子。童磨却说,夫人,您不知道,我都是很高兴才会哭的。她这么说着,忽地伸手去抓无惨夫人的手腕,食指像铁环一样扣了上去。好痛啊……我从来不知道,痛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事吗,您非常生气,然后打了我,实在很痛。童磨把无惨凉凉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她还在流泪。接下来,无惨在上面的时候,童磨也一直哭一直哭,快乐地呻吟,她越快乐,无惨心理就越发阴毒,越想让她难过。最后她叫到无惨不得不关上窗子,沙哑之后,又从喉咙深处呜咽着。童磨浑身赤裸,白色皮肤上是斑斓的掐痕,像一具尸体,或垃圾场破烂的洋娃娃,她把手臂缠在无惨的脖子上,再也不动了。无惨再掐她的时候,她只是抖了一下,开阖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力气再哭泣了,终于,她的眼泪干涸了。当无惨吻她的时候,她乖巧得就像一只小羊羔。她的泪痕沾湿了无惨的颧骨。人的泪都是火烫的,少女童磨的泪却是冰冷的。真奇怪。无惨想。或许她是鳄鱼变的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