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枪·Beach Fun *双性男枪

这是美丽夏季,空气鲜润,植物饱满多汁,无论泳池还是海滩都人满为患。格雷福斯提议我们应该去散散心。崔斯特问:你是不是想看穿泳装的女人了?   格雷福斯说:有没有可能是女人想看我?   崔斯特翻了个白眼,没回话。这种时不时从格雷福斯嘴里蹦出来的没用屁话一般不需要他回答。但他还是同意和格雷福斯前往附近由德玛西亚贵族组织筹建的海滨乐园。   格雷福斯十分兴奋。不一定是因为此行会让他见到许多穿泳装的火辣女人,他知道崔斯特是旱鸭子,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好好让崔子吃个瘪。上回被崔斯特摁在窗边折腾一晚上,把格雷福斯累得够呛,他总想着得报复回来。   海滨乐园虽然是临海所建,但实际上那海也是个大池子。海边有许多色彩缤纷的娱乐设施,还有熟人。哦——格雷福斯在莎拉敏锐地瞪过来前就挪开目光往反方向走去。他上上回接的活儿可是截断这位暴脾气女士的一拨上好黑火药。虽然介绍活儿的掮客保证数次说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但比尔吉沃特这地方满嘴跑火车的人太多,不能相信任何一个轻飘飘的保证。   他这次穿了条背心,还有宽松凉快的沙滩裤,还有臂环和百叶窗眼镜。臂环和眼镜都是从崔斯特衣柜里偷出来的。格雷福斯还在商店买了一把巨大的塑料水枪。买完后他开始到处找崔斯特。最终,在靠近池边的太阳伞下找到了捧着冰果汁打盹的搭档。   格雷福斯对他抬起水枪:崔子。   崔斯特躺在躺椅上,完全放松地舒展身体,没有要理会格雷福斯的意思。   但格雷福斯的眼镜和臂环怎么看怎么眼熟。   崔斯特直起身来。“你从哪搞来的这眼镜和臂环?”   格雷福斯回答:“你的衣柜啊。他脸上涌起一个恶心的微笑。”   崔斯特说:“干。我就知道。”   他倒回躺椅上,然后被格雷福斯用水枪呲在腿上。崔斯特今天穿得相当低调,防晒外套上一点额外装饰都没有,宽松的裤子上用尼龙绳带打了个蝴蝶结,袒露出一片相较格雷福斯来说显得更白的顺畅肌肉。不过他还戴着条花草环。缤纷的颜色挂在颈间,草叶和花瓣一同贴着随呼吸起伏的皮肤。   真滑稽,格雷福斯想。崔斯特被喷到腿上的凉水激得差点跳起来。   “你多大了还玩水枪?”   格雷福斯满不在乎地在躺椅一侧坐下,腿还暴露在阳光下,将百叶窗镜取下来。他这样忽然重重地坐下,差点让崔斯特直接从躺椅上摔下去。“来海滨乐园玩水不是莽正常的一件事吗,啊?崔子,在这地方就别摆架势了吧!”   崔斯特整张脸浸没在阳伞下清凉的阴影中,不太能看清那脸孔上浮掠过的神色。“我休息休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玩得跟八岁孩子一样开心的。”   “你不下水?”   “不去。”   格雷福斯啧了一下,那张湿润的嘴唇在蜜棕色胡子之间闪烁。“妈的,崔子,不会游泳你到底是怎么在比尔吉沃特活下去的啊?”   崔斯特立刻投来警觉的目光。“谁说我不会游泳。格雷福斯,你他妈的枪可以乱打话不能乱说。”   “这么说你会游泳是吧?”   崔斯特肉眼可见地不耐烦起来。“你以前有这么关心我吗?”   “别这样说嘛,崔子。何必对我这样,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下水多可惜哇!”格雷福斯大言不惭,继续想要将崔斯特闹起来。   崔斯特从阴影中被硬拽出来,脸上阴云密布,像要马上动手给格雷福斯一拳。格雷福斯耸耸肩膀,抬起水枪,水渍未干的枪口冰凉地怼在崔斯特的胸前。   “要么下水,要么被我的水枪呲下去,怎么样?选一个吧,托比厄斯!”格雷福斯的笑声粗野,并且开朗得相当讨人厌。   崔斯特用手挡开水枪,“我哪个都不选。妈的,找点别的乐子去,格雷福斯!这儿不是有很多你的熟人吗?”   “这么说话可太伤人啦,崔子。”格雷福斯不动声色地将他往水池边挤,一边嘴上在跑火车。“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那厄运小妞儿!虽然她戴着帽子和墨镜,但那红头发可莽扎眼的。”   “那你干嘛不去找——哦,我差点忘了,你去找她可能脑袋会被开个瓢吧,格雷福斯。”崔斯特试着躲开搭档幼稚的攻击,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和水池的距离。他往后踩了一下,那水池边还有未干的浸着阳光的水渍。   格雷福斯清楚地看到崔斯特的口型是“操你妈”,但没有人体一下掉进泳池的扑通一声。崔斯特在最后从怀中摸出一张卡牌,牌面上闪烁出神秘焕烂的光彩,——   他掉在躺椅上,然后被狠狠砸了一下。   格雷福斯来察看情况,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崔斯特叠在一起,同时抬头盯着他看。   呃,也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一个穿着平常那套大衣,看着就热;另一个戴花草环,防晒服上有锚的透明图案。格雷福斯说:我草,这儿有两个你,崔子。   崔斯特看向另一个自己。他被砸得七荤八素,头还有点儿晕,另一个自己大概也陷入同样的困窘境地。两个崔斯特面面相觑,同时问出“你是谁”。   “等一下,”格雷福斯走过去将戴花草环的崔斯特扶起来,“这个夏天崔子是崔子,那你是谁?”   “我是崔斯特。”没被扶起来的那个迟缓地眨了眨眼,“——呃,我刚才在德玛西亚贵族举办的酒会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儿了。”   “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格雷福斯怀疑地将自己塞进两个崔斯特彼此打量的目光中。   “别管他,妈的,”花草环崔斯特动手拨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搭档,“大概是我的牌出了点问题。发动命运的时候我被这蠢货差点挤进游泳池,所以可能出现了偏差。”   “原来这儿的格雷福斯也挺闹腾。”坐在躺椅上的崔斯特起身,“那是个水枪吗?”   格雷福斯架起他的天蓝色塑料水枪。“是的,托比厄斯,这是老子的新妞儿。还有,为表区分,戴花草环的那个是崔子,”他将蓝盈盈的枪口转向从天上掉下来的崔斯特,“而你是托比厄斯。就这么决定了。”   “凭啥我是托比厄斯?”   不满的意见被格雷福斯忽略不计。   崔斯特摸着下巴。他得想办法报复格雷福斯。这蠢货绝对是想把自己推进水池变成落汤鸡再在岸上看笑话。还好他反应够快发动了“命运”,只是不知为何将另一个自己也召唤到此处。但这样的小小故障还影响不了未来的时间线,效果顶多持续两三个小时,另一个自己就会回到那条时间线。   他确信另一个自己一定不会旁观。事情将变得很有趣。   格雷福斯还在说废话:你说我们能不能靠这个赚点小钱?呃,靠这个出个老千啊或者魔术作弊之类的……   “闭嘴。”崔斯特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又被格雷福斯粗鲁地一把拽下去。   “格雷福斯,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你干嘛不躺下歇会儿呢?”托比厄斯和自己交换了一个了然于心的险恶眼神,出声安抚蒙在鼓里的搭档。   格雷福斯依言霸占了崔斯特的躺椅,还顺手拿走了冰块快要融化殆尽的果汁饮料。他将一只手枕在脑袋后面,做出一副得逞后使人恨得牙痒痒的闲适样子。   “所以托比厄斯,”他看着脱掉大衣、露出里面所穿衬衫的搭档。“你从哪个世界来的?”   “和你们这个也没什么不同,我猜应该是时间先后的区别。”托比厄斯随口回答,上半身倚在躺椅边上。感谢滨海乐园的躺椅够结实,还在四边装了固定用的铁环,不然此刻格雷福斯一定正在翻倒的躺椅底下大骂脏话。   格雷福斯还想说些什么,但托比厄斯的手指忽然拨开了他的沙滩裤。他宽松的沙滩裤和贴在大腿上的泳裤在灵巧的手指下简直形同虚设,薄韧的布料被推开,手指钻进去,飞快地掠过阴茎,直摸到更深的地方。   “…操。”   格雷福斯想说你这也太鸡巴熟练了,更多脏话还卡在他喉咙里。但那手可不等他说话。   只是,他前些天不知是否触怒了芭茹神庙的小心眼女祭,长出了不该有的器官。托比厄斯手指碰到一块柔软部位,手明白这是什么,脑袋却愣住了。   他神色惊恐地问:“这个时间线你为什么长了女人的逼?”   格雷福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操你的,崔子!别他妈说这么大声,这是在外面!”   帮忙遮挡别人视线的崔斯特阴恻恻地凑过来。“我才是崔斯特。管他叫托比厄斯。”   托比厄斯没有因为被打在肩上而抽回手,相反他用指尖在那生涩柔嫩的女穴上划了一圈。格雷福斯脸上浮起一阵不太清晰的赧色,鉴于他脸皮很厚,并且执意要留胡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但照格雷福斯的要求,压低了声音。   “妈的…还不就是比尔吉沃特这邪门地方的邪门宗教搞出来的。”格雷福斯神情愤怒地解释,“我可不知道我哪儿惹到他们的祭司了!但总之,上周的活结束之后我就长出了这——”他既粗鲁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停了一下,“这玩意儿!”   托比厄斯了然地点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冒犯到她们。我懂。否则别人怎么会闲的没事找你麻烦?”   只是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用手指拨开了紧闭的肉瓣,浅浅戳刺进去。格雷福斯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他妈等会,为什么忽然开始做这个?你刚才不是还在骂我?   托比厄斯说:别废话,长了这种东西不应该先给兄弟爽爽吗?   格雷福斯骂骂咧咧地把手挪开。倒不是他真信了托比厄斯的鬼话,只是确实有点好奇用那儿做是什么感觉。他的好奇心一向挺旺盛,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依然死性不改。   托比厄斯的手指灵巧,左右摇荡着向内深。或许因为这地方是新长出来的原因,肉褶缩得十分紧,稍微费一些力气才能挖开。格雷福斯紧皱眉头:一开始没有快感,只有内部被手指头一点点挖开的古怪感觉。这儿比惯常用的后穴更娇嫩,手指每窜进一下,下腹就会跟着泛起连绵酸痛。   比用后边做更有肉体被侵入的感觉。况且还是在外边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看到。还好已经不是游客颇多的时间,暂时没人靠近打扰他们大白天在外面搞。逐渐有细小的黏腻声响荡出体外。这样的湿意让托比厄斯很满意。这个新生的器官功能完好,质地鲜嫩,卡在格雷福斯会阴上,简直像一桩突兀的错误。   一层层肉被富有耐心的手指碾开。最开始的生涩过去之后,格雷福斯逐渐适应了插进阴道之内的手指。这时托比厄斯忽然用拇指狠狠剐了一下缀在顶端的阴蒂。那粒细小的肉蒂颤颤巍巍地被手指搓起来,快感像从阴影中流窜出来的蛇。仿佛有险恶的尖牙刺进皮肤注进过分甘美的毒汁。古怪的湿漉漉的快意令他一下缩紧了腰,皮肤上流过一阵焦灼的痉挛。   托比厄斯忽然问:是不是挺有感觉?   想了想,又说:以前我和女人做的时候偶尔会帮她们口交。舔这儿她们就会疯。   格雷福斯粗声粗气地打断他:妈的,你非得这时候开始讲你和别人做爱是吗?   托比厄斯将手指抽出来,忽然伏身下去,到他腿间。蜜棕颜色的眼睛闪着甘美光泽。说话的时候,吐息就轻柔地扑在那片湿淋淋的肌肤上。这样向上看,能见到格雷福斯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的,从那件被拨乱的背心衣料间漏出来的皮肤。紧绷着的小腹上,滚着几粒透明汗珠。   我也可以帮你舔一下。托比厄斯语气诚恳,伸手稍微拨开了阴茎。嘴唇覆盖在形容柔软的女穴上,尝到稍微有点咸涩的味道。这是人的气味,带着皮肤上热烘烘的温馨。   格雷福斯的抱怨卡在喉咙里,像淤积了一滴蜜。托比厄斯舌头灵巧,湿涝涝的鲜红舌尖不厌其烦地绕着阴蒂舔舐,用牙齿末端轻轻卡上去的时候格雷福斯浑身淌过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他想搞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又有点害怕,好像这样的快感一开始就明目张胆显示了危险的外皮。托比厄斯声音含混地问:是不是挺爽的?   操,你别问了!格雷福斯气急败坏地嚷嚷。站在旁边望风的崔斯特将脸偏过来,稍微打量了片刻姿态狼狈的格雷福斯。皮肤上滚着的汗,沐浴在欲情中,显得稍微狰狞的五官。   他想了想,贴到躺椅上端,手直接顺着格雷福斯那件背心摸进去。   我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你按摩胸部。是不是还挺贴心的?崔斯特面不改色地说。他用指腹折磨小小乳尖,将肉粒揪起来或重重摁下去,很快就将乳尖折磨得红肿起来。格雷福斯感到胸肉被手搓得泛红,汗液淋漓地扎着皮肤,从不是太严重的痛中有快感逐渐渗漏出来,像溢出罐口的细细的蜂蜜。在粗重的兽一样的喘息中夹杂着暧昧的气音。崔斯特把手指放到他嘴里时他也没有做过多反抗,指尖抵着口腔内壁游走,被唾液染得润湿。   托比厄斯还在舔那块体液淋漓的部位。他不满格雷福斯转移视线,连续几次装作不小心般用牙齿磨过阴蒂。格雷福斯绷着小腿,觉得自己好像个什么他妈性感玩具,肌肤上到处流淌着淫乐的痕迹。第一次高潮时他的阴茎跟着颤动,但什么也没射出来,只有女穴喷薄出透明爱液,在沙滩躺椅上汇成一小滩。   “水真多。”托比厄斯很快评价,用手抹了一把下巴。刚才帮格雷福斯舔的时候,爱液就顺着下巴流出来不少。即便算上和他搞过的女人,这也是出水很多的那种。   格雷福斯瞪来看杀父仇人般的眼神。   “少说几句!”他打开托比厄斯扶在自己大腿边的手,想起身,结果被崔斯特伸手一把摁回去,重新跌回躺椅上。   “别急着离开啊,你不会觉得自己爽完就完事了吧。”崔斯特捡起被随手搁在一边的塑料水枪,一把撇给托比厄斯。   托比厄斯颠了颠色彩明艳的塑料水枪。细小的水柱打在格雷福斯腿内侧,把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水流带着柔顺的凉意。格雷福斯说你搞什么?托比厄斯露出险恶的甜美微笑,大概是女人都会很受用的那种:玩点别的。以及,你可以不用帮我口交,因为我待会要操你那个新长出来的地方。但另一个我可能想要稍微释放一下。   格雷福斯惊恐地看着崔斯特动手拉松了松紧带,将泳裤拉下来,露出半勃的肉红色阳具。见到格雷福斯看过来,肉刃甚至不知羞耻地上下抖了几下。   帮个小忙,搭档。崔斯特将手伸过来。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给我口一下也没什么吧,张嘴。   格雷福斯说我会把你这东西咬断,傻逼。崔斯特知道他的德行,放心地将口腔捏开。照他们熟悉彼此的程度,他知道格雷福斯绝不会真的咬断他的阴茎,要选也是拿枪崩了。何况这时候大家都满脑子性爱,那话也就是嘴上溜过去的一句象征性示威。   格雷福斯口腔温热,内壁柔软,阴茎一直没有阻拦地捅进深处。湿涝涝的黏膜抵着逐渐膨大的冠头。   与此同时托比厄斯不厌其烦地用水枪呲出来的水流骚扰格雷福斯腿间。细细的一脉凉水打在阴蒂上,格雷福斯差点收不住牙齿,齿末钝钝地卡了一下,崔斯特皱了皱眉,阴茎几乎直捅向嗓眼。他说别发骚了,小心点帮我含。阴茎泡在温厚的口腔里,经络突突地跳,随快感愈加硬挺膨胀起来。格雷福斯干呕几下,喉头几次震颤滚动,舌头托着阴茎的重量变得酸痛。下巴兜不住口水,亮晶晶的体液几乎都染成一片薄衣料上的深色水痕。   妈的,真爽。崔斯特小幅度地摆动腰部,慢慢操这张嘴。从背面看他们没什么异样,他能挡住格雷福斯,而托比厄斯只是在幼稚地用水枪呲格雷福斯。但此情景已变得相当淫靡。格雷福斯胸前遍布手指和牙齿造成的红痕,敞开的腿间直直立着阴茎,他自己将手围上去时不时动作几下。而托比厄斯用水枪淫乐,水流不止打在阴蒂上,还时不时翻开阴唇向嫩红的肉瓣里面涌。   格雷福斯觉得快被崔斯特的气味淹没。很难说这具体有什么味道,只是他很清楚这是他熟知的那个崔斯特。一种奇妙的亲昵感使他舔得更用力了一些,吐出整根湿淋淋闪着淫荡光色的肉棍再用舌头托着冠头,施加些许压力,很细致地舔了一圈。崔斯特喘息粗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格雷福斯忽然一反常态,只觉得这次比过去的口交都更爽,更顺畅。也或许因为在公共场合悄悄做爱,他们都会变得更敏感更兴奋。   托比厄斯发觉水枪的水用完了。而格雷福斯胯下变得一片狼藉,水液浸透了沙滩裤,混杂着小小高潮时泄出的爱液。沙滩躺椅下面有一片被液体浸染的深色。他耸耸肩膀把水枪搁到一边去,转而重新将手指插进备受折磨的女穴。经过凉水冲刷那儿的肉泛出一阵可爱的温凉,拨开肉唇再伸进去会发出黏稠的如蜂蜜般煽情的水声。他很快送进去两根手指不断抽插,阴道内侧温吞的肉被指尖干得松软,很快浸透情欲温度,不再是先前的温凉。   崔斯特射精时卡在里面不出来。格雷福斯被迫喝掉精液,几乎呛进鼻腔,有半分钟都是在自己咳嗽。他平复着呼吸,这时发现托比厄斯手指还在那里面,干脆一把将他搡开。指尖离开穴肉时也发出了声音,他尴尬起来假装没听见。托比厄斯耸耸肩膀,把手蹭在他还算套在身上的背心,留下浅浅水痕。   崔斯特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穿戴整齐,甚至拿回了格雷福斯从他衣柜里掏出来的百叶窗墨镜。他说我离开一下,你们在这等我大概十几分钟。   格雷福斯说:“快滚。”他把裤子提上来,盖住正在软下去的阴茎和发痛的女穴。   等待过程很尴尬。托比厄斯百无聊赖地占了另一张躺椅,将腿伸到阳光下晒。格雷福斯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做爱后的低潮让他不想开口,干脆一句话不说,拿走崔斯特留下的饮料。冰块已半数化掉,果香馥郁的液体拖出细细光彩。格雷福斯尝了一口,立刻被甜得喉头发紧,喉咙底部留下粘稠的颗粒感。他只好把饮料放下。   托比厄斯将头靠在椅背上,忽然问:“在你们这边都发生过什么?你们去没去过暗影岛?”   “……呃,还没有。”格雷福斯思考片刻,思绪像平滑的水流拂过脑海。“这么说你是从未来掉进来的?”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你们不会经历的未来。谁说得准呢…但是在暗影岛的日子可不大……正常。”   托比厄斯斟酌了一下,话语悬在嘴唇边上。他继续说:“连续一个月咱们都只能和彼此说话,但总好过是孤身一个人。后半个月你连胡子都不处理了,一直留着。”   格雷福斯问:“那和我现在比哪个更帅一点?”   “你给我口的时候胡子太长会很扎人。”   “干。不该问的!”   气氛舒缓许多。格雷福斯没有问他们要去暗影岛的前因后果。他对一个固定会发生的未来没有兴趣,提前了解细节也会破坏体验。他们就这么躺在海滨乐园雪白洁净的长椅上享受太眼光、椰子油和甜腻果饮的混合气味。过一会托比厄斯忽然起身走到他跟前,手上拿着太阳伞下小桌子边挂着的防晒油。有半颗金灿灿的太阳印在瓶身上。   “我帮你涂油。”托比厄斯看起来兴致高昂,难说是不是因此想到什么色情东西。   格雷福斯说:“他妈的早干嘛去了,再过几分钟崔子回来了!”   托比厄斯不依不饶,伸手揪着他肩膀上的布料,非要他脱了上衣转过去,把躺椅椅背放平。格雷福斯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在小腹上还布着浅浅晒痕。托比厄斯安静地看了这胸腹几秒钟,忽然开口:“那一个月我们受了许多苦。”   格雷福斯不说话。他感到托比厄斯的目光代替手指在那现在还完好的皮肤上游荡,像万圣夜的鬼魂徜徉在点上灯火的活人的家门外。“我记得是这里……”指尖从小腹上方滑过。“后来它留了疤,足有这么长。”一根手指被比上去,从指尖到指根。   “那一定很疼。”   托比厄斯点头。“我们只顾着逃命,找安全的地方睡觉。你说你自从踏上这个‘鸟不拉屎的破鸡巴地方’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所以没怎么喊痛。”   格雷福斯摸了摸鼻子。托比厄斯拍了拍他的肚皮:“转过去吧!我也不是头一回给别人涂这个了,你大可以免费享受下。”   转过去的背上,有几条褪作浅色的伤疤。这些托比厄斯都是知道的。在手上淋了饱满着各色香精优柔气味的防晒油,托比厄斯将手指头搓出一点湿漉漉的响声。温热的掌心贴在同样被日光晒热的皮肤上,沿肌肉的脉络下滑。逐渐柔和的温度和托比厄斯刻意放缓的动作为格雷福斯带来一片困倦的朦胧。   他决定顺从这阵暖呼呼的干燥感觉,眼皮慢慢下沉,阖上。鼻腔中,开始走出更加短促的小小气流。阳光斑驳地洒在脊背上。格雷福斯的思绪变得飘忽:他想象自己是一片棕色的山脉,而托比厄斯伸下来的手是时不时盖过山巅、拂过山麓的云雾。血管中流淌着的液体仿佛已不再是血,而是金灿灿的蜂蜜。托比厄斯一直抚到那靠近后臀的小小凹陷。之后掌心会推上去,再往下来一遍。格雷福斯全程保持着甜蜜的沉默,温馨感像被体温焐热的防晒精油从指间滴落。   托比厄斯小时候养过一只猫。最普通不过的没有花色的猫,跟着他流浪过许多帐篷,最后在一个善于占卜相星的北方女人那儿落脚。托比厄斯偶尔回来看一看猫,也会顺手摸一摸。他摸清规律,专门挑在下午过来。过了中午猫会变得困倦。温热的一团缩到他的膝盖上,他怎样摸都没问题。现在的格雷福斯也是一只犯困的……猫吗?不。格雷福斯更像狗,没有猫那么灵巧敏捷,也没有那么喜怒无常。格雷福斯是混熟了就会自动把头搁到膝盖上的狗。   格雷福斯从朦胧中醒来,先是眼珠动了动,掀开温暖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了片刻才慢慢清晰起来。很快他意识到托比厄斯在做什么:他骑跨在格雷福斯屁股后面,将阴茎擦在汁水淋漓的臀缝上。发现格雷福斯醒了,他嘴上浮出一个笑:你就那么待着就行,我自己来。   扭头扭久了脖子会痛,格雷福斯拧回来,气急败坏地闷头承受。大部分油快要干了,在皮肤上留下晶莹生动的湿痕,还稍微有点黏腻。待会一定得冲澡。托比厄斯的阴茎又硬又热,在一片泥泞的臀缝上蹭,不时滑得戳到腻热臀肉。体液的声音,喘息,这片区域的水池中,泛着偶尔被水管喷出水流搅乱的波涌声。   耳膜上回响着这些细碎的声音。托比厄斯最后射出来,格雷福斯甚至有一会儿都没发现精液洒在自己背上。温热的感觉很早就糊成一片,使他失去敏锐知觉。托比厄斯用纸巾沾了水帮他在后腰和脊背下方擦了一会儿。格雷福斯说:“所以这个防晒油到底有没有用?我不会还被晒成螃蟹吧。”   托比厄斯非常不负责任:“我也不知道,随便拿的。德玛西亚贵族应该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抠抠搜搜吧?擦干净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玩,感觉也挺爽。”   “待会我得冲个澡,这感觉莽脏的。”格雷福斯嫌恶地皱起眉毛,接过托比厄斯拿来的水。他的未来搭档尝了一口果汁,立刻吐了,跑去皮尔特沃夫科技自助贩卖机买了矿泉水。   崔斯特远远招手:“过来!”   他手上捏着一张镶了金边的深蓝色纸票。格雷福斯走向他,探头好奇地看:“这啥?”   “我租到酒店房间,”崔斯特说,“本来已不对外开放了。我用了些手段。过去吧?”   “你们不会要一起操我吧。”格雷福斯警觉地盯着他们,目光从一脸无辜的崔斯特跳到满面清爽的托比厄斯。   “你不想试试吗?”托比厄斯理直气壮地反问。“而且既然都拿到了,我觉得最好还是别浪费。”   “你们为啥不捅一捅彼此呢?”格雷福斯满怀希望地提议。   “没什么想法。”“对自己硬不起来啊。”   最后他们还是连拖带拽地将格雷福斯哄骗去酒店房间。内部设施颜色简洁明亮,墙上镶着漆作浅蓝的贝壳,淋浴间里放了砂色浴盐。格雷福斯一进门就顺滑地溜去淋浴间,关上门在里面洗。托比厄斯心怀不轨涂的防晒油也险恶起来,在后背上留下一片油乎乎的感觉。他开花洒洗了十分钟,门被别开,缺德搭档一前一后挤进来。   格雷福斯说你们能不能把那个逼卡牌用在该用的地方?托比厄斯说下次一定。其实他已经快分不清这俩人谁是谁,但细看仍然能看出来:托比厄斯的头发更长一些,在发尾偶尔会绑一颗小小银环。不知道是不是未来的流行趋势。   花洒还没有停。温凉的水没过相贴的皮肤。格雷福斯得到一个吻。未来的搭档亲他时有凶狠力道,牙齿磕着牙齿,舌头挤进口腔,扫过牙龈。格雷福斯狼狈急促的喘息就从紧密相贴的嘴唇间漏出来。而这回是崔斯特的手伸下去。不过没碰依然红肿着的前边的穴,径直去找后面的。指尖随水流挖开干涩。格雷福斯的腰僵住,后穴缩得一下很紧,被崔斯特轻轻打了一下后臀。   托比厄斯放开他,嘴唇上几缕薄血。“狗一般都会这么咬人。”格雷福斯嗤笑,话音亲密地盛在唇瓣上,胡子还扎着托比厄斯。“你说得对。但你也是狗。”托比厄斯转向他的脖颈。从侧面亲下去,唇肉能感知到这皮肤之下埋着的生动脉搏。他时不时用牙齿留下痕迹。像饿了很久的人寻到雪地中干净的水果,牙龈根也泛出痒意,一定要连皮带肉全部咬穿,让丰美甘甜的汁水肆无忌惮。但格雷福斯只感到痛。对他来说,被这样顽劣地咬很痛,后穴被手指慢慢打开也很痛。   痛感逐渐淡去后,穴肉不再那样排斥外物。他勃起的阴茎被托比厄斯用掌根托着, 相当粗暴地抚弄,然而身体已可从中汲取快乐。后穴被挖得可以容纳两根手指,格雷福斯绷紧了腰,肌肉在水流下鼓出健畅形状。崔斯特将自己抵在柔软的入口,耐心地磨了两下,就往里面挤。格雷福斯刚想说慢点,嘴唇一下被托比厄斯咬住,话音被囫囵地咽回喉咙。   阴茎捅开细腻温热的褶皱,一直插到深处。后穴可怜巴巴地咬着茎身。格雷福斯一阵头晕目眩,紧紧抓着托比厄斯伸过来的手臂。直到灵巧的指尖拨开了女穴尚且还肿着的肉瓣,脆弱的黏膜上传来钝痛。托比厄斯对另一个自己递去眼神。崔斯特就将动作放慢。格雷福斯感到胯骨往下都在嘎吱作响,所有感觉连绵成一片。仿佛浸泡在鲜艳的桃色毒汁当中,马上就要皮开肉绽,化得只剩一副骨头。   他喃喃地说:“太挤了,操,你们这帮畜生。”托比厄斯的阴茎随这飘忽的话挤进阴道,满当当地楔进深处。格雷福斯扭动了几下,被托比厄斯亲在下巴上:他的神色变得遥远模糊,蓝眼珠边积蓄透明泪液,鼻尖泛红,嘴唇颤动着,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感觉如此强烈,将脑袋都搅得混乱起来。   这回的姿势让二人顶得很深。太深了,简直像一直捅到了五脏六腑之间,挤压着气喘吁吁的脏器。格雷福斯缓了一会才恢复神智,干脆自暴自弃地将身体重量压在他们身上。冠头擦过身体内部的黏膜,两根阴茎相互错开或隔着火热温厚的肉撞在一起。这回不是在外面,可以不收敛动作或声音。但格雷福斯不习惯发出太夸张的声音,只是动情的低低流淌的喘息。崔斯特将头埋在他肩上,偶尔阖上眼皮专注地享用快乐。这样三个人做他也是头一回。   但是崔斯特仍会在心中感到一丁点的别扭。虽然被格雷福斯做出了区分,虽然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一回他不收敛任何力气,像要把格雷福斯往死里折腾。格雷福斯艰难地夹着两根鸡巴,如腹背受敌,肩颈上有片片艳色痕迹。他迟钝地知道崔斯特是因为什么才操得格外狠,但激烈的动作让他说不出一句“别瞎想了傻逼”。   托比厄斯早就察觉崔斯特心里的想法。毕竟那也是另一个自己,很容易代入这样的处境。但他同时也觉得刺激。甚至在某一刻他希望格雷福斯混淆他们两个。   这次他一直操进很深的地方,几乎撞到那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子宫。芭茹神庙祭司所下的诅咒真能造出如此细节的器官吗?他不确定,意乱情迷中他难以辨认,也许是的,也许在他搭档血液火热、肌肉饱满的体内是被开拓了这么一个虚假的小小房间。但不是为了孕育生命,只是为承接他卑劣的个人情欲。   一种混乱的情欲弥漫在他们相贴的皮肤上,被淋下来的水冲刷。穴肉温吞地蠕动,被操得湿软,淫荡声音混入连绵不断的水声。格雷福斯觉得小腹很胀,热乎乎的感觉托着身体,马上会脱离控制把自己带入某片未知的地方。他被挤在中间,变成完全只为被操而生的诚实肉体。   托比厄斯先行射出来,精液冲入阴道,温凉地浇在穴壁上。射精时他闭上眼睛,想象是在给那片新生的孕房播种。崔斯特一直没有射,卡着格雷福斯的喉咙将他压向托比厄斯,再狠狠干进去,折腾几下才高潮。托比厄斯搂住格雷福斯的腰,没有亲他。   格雷福斯夹不住精液,乱七八糟的体液从前边后边的洞一起滑出来。腿根一片腻滑。他想把花洒拧大一些,发现托比厄斯在消失。指尖已变得透明。   “你是不是要滚回去了?”他问。   “你说得对。”托比厄斯冲出淋浴间去捞脱在床上的衣服,光着屁股以令人发指的极快的速度穿戴干净,在完全消失前向格雷福斯眨了眨眼睛,越过他看了看被水打湿发尾的崔斯特。   一枚黄水晶戒指躺在床上干净的织物之间,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落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起被命运送回那条时间线。崔斯特走去将戒指拿起来。   “这是产自恕瑞玛的矿物,”他用指腹摩挲着熠熠生辉的琥珀色水晶,“他戴在身上就可以带回去的,看来是故意想留下来。”   “给你。”他将它扔给又把自己重新从头到脚冲了一遍再走出淋浴间的格雷福斯。   “为啥给我?”格雷福斯将戒指放到床头柜。   “他应该想留点东西给你吧。……当嫖资?“崔斯特干巴巴地开了个玩笑。   格雷福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在他肩膀上结结实实来了一下,差点直接把崔斯特推到地上去。“你在吃醋是不是?我就知道。”   “我可没有!”崔斯特立刻大叫,“谁会在意这种事?怎么操都是操,而且那也是我自己。”   “反正这戒指你戴着吧,我没这习惯。”格雷福斯眯着眼睛看外边的天色。他们胡乱搞了很久,现在月亮都快爬出来,而他从中午开始就滴米未进,身体各处荡起酸胀的痛,今晚必猛睡十个小时,打呼噜打到崔斯特忍受不了用手帕堵他的嘴。   崔斯特把戒指收进沙滩裤口袋,问他要吃什么。   “肉。啊,再来点酒!要好酒,最贵的。你他妈的得请我。”格雷福斯摸着下巴。“另外你们操我的感觉还挺不一样的……所以其实我没有把你俩弄混。”   崔斯特懒得理他,提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拨给前台。从背面看过去,那耳朵尖正泛出一星半点薄薄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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