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番外

warnings: 含有四爱,GB向,R向

乌歌《暗涌》的番外,两人此时姑且还处于比较蜜里调油的阶段,换言之,美妙地下情你们懂的吧。

“我的包裹送到你那边去了,不过本来也是要送你的,帮我拆开看看。”

乌尔比安又仔细核对了一遍包裹上的信息,收件人确实是他,地址也是他的宿舍,但他不相信终端的自动填写功能可以让歌蕾蒂娅疏忽成这样。要问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包裹的内容。

最开始,乌尔比安打开包装精美的深蓝色礼盒、拿起那张写着“搅动潮汐之♂剑——超豪华套装礼盒”的说明书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然后,他将里面的物件一件件拿出来:一支巨大的硅胶材质的看起来像高级按摩仪器的东西,手感沉甸甸的,相当结实;几根圆滚滚的粗细有别的串珠,或许是什么装饰品;几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连着长长的导线,表面也覆盖着一层柔软胶体,像探测仪器;一管包装像高档护肤品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润滑液;一些卡口做了包边处理的金属夹,后面导线连着电流测试仪一样的装置;还有一些长短形状不一的金属细条、造型奇怪的配件、一卷胶带,他根本看不出用途。

乌尔比安满心怀疑地打开了说明书,皱着眉头读下去,然后在看到“为您献上至高的情趣体验”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猛然合上纸页。

平复好呼吸之后,他像考场作弊的小学生一样,偷偷摸摸、脸颊发烫地将说明书打开一条缝,屏住呼吸读下去。看到某种形似海嗣生殖器官的实物宣传画的时候,他开始庆幸自己还没把东西拆完。

终端轻轻嗡鸣了几声,预览信息跳出来:“拆完了?感觉怎么样。”

他回复:“……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对面回得很快:“我觉得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也不错:)”

“我不觉得我们用得上这些。”乌尔比安回到。他们在性事上一向相当合拍,这些年里无数的隐秘的亲昵之中,早就对彼此的身体驾轻就熟。在这件事上,他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别质疑我的策略,乌尔比安。”歌蕾蒂娅这样回了一条之后,就不再理会他的抗议。 乌尔比安在房间里坐立难安地呆到晚上,努力不去看不去想那一堆已经被他胡乱塞回箱子的东西,终于等到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歌蕾蒂娅推门进来。她随手将帽子放在鞋柜顶上,脱掉高跟鞋,熟练地拿出一双她放在他屋里的拖鞋,再将长风衣脱下,往衣架上一挂,向他走过来:“怎么样,心理建设做好了吗?”

乌尔比安没好气地看着她:“我说过不需要。”

歌蕾蒂娅伸手将垂到胸前的纤细发尾拨到肩后,轻轻笑了一下:“看来你浪费了一个下午。”她抬手看了一下细细的银链腕表,补充道:“你珍贵的休假里的整整六个小时。”

“我从最开始就拒绝了你的提议,歌蕾蒂娅,你总是这么一意孤行。”他紧紧盯着她。 她走到他身前,站得极近,迎上他的目光,鼻尖几乎抵在他的鼻尖上:“那么你也还是跟以前一样固执,你的开创精神去哪儿了?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尝试罢了,你在害怕什么?”

乌尔比安有点想笑,微微垂头望着她:“你真想在自己身上实验那些东西?”

歌蕾蒂娅的唇角微妙地上翘着:“当然不,是在你身上。”

乌尔比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过歌蕾蒂娅的手掌已经攀上他的胸膛,贴着薄薄的短袖衣料爱抚上去,越过肩峰,揽住后颈。她扬起下巴,微眯着眼睛望向他,然后轻啄着他的唇角,以他们之前惯用的前戏递出“可以开始了”的信号。他们大概有两周多因为任务繁忙而没机会见面了,这个间隔对于工作之余来一场快速而解瘾的床事而言刚刚好。

但他看上去不为所动,眼神冷酷,任由她亲吻着。“什么意思?”

歌蕾蒂娅轻叹了一声,偏头靠在他颈窝里:“这种年纪装傻一点也不可爱。”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侧,慢慢滑到臀肉上,捏了一把。

“不行。”乌尔比安被那种怪异而陌生的感觉激得腿根一麻,立刻捏住她的手腕,将那只手拿开。

但他没能将她推开,歌蕾蒂娅依然贴在他的怀里,丝绸衬衫下柔软的双乳挤在他身上,甚至更进一步欺身上去、一条腿压进他的腿间。她盯着他,被拒绝后表情依旧游刃有余,像是吃定了他的反抗是虚张声势。她微微挑起眉毛,平静开口:“为什么不?”

“这有什么为什么……,”乌尔比安移开目光,声音低哑,“我不想……”。

歌蕾蒂娅慢悠悠地磨蹭着他腿间的东西:“不想什么?”

“不想这样……你非得要我说出来吗,歌蕾蒂娅?”他的眉心紧紧蹙了起来,眼神隐忍,而血流却不可控制地涌向下身。他的身体太熟悉她的触碰了,简直是本能地就要进入迎战状态。

“可是我非常想尝试一次。嗯,我很想要你。”

他挫败地轻喘了一声,搂紧了她的腰,好声好气地讨价还价:“我们就像之前那样行不行?下次再说——”

歌蕾蒂娅的手掌贴在他胸膛,将他向后推,再向后推,一直逼到床边,目光锐利:“想糊弄我?我给了你准备的时间,没有什么下次再说。”

她将乌尔比安按倒在床上,骑上他的腰胯,手掌则在胸腹上来回抚摸,搓揉着放松状态下柔韧的肌肉。歌蕾蒂娅的双腿纤细而精瘦,但紧身布料包裹下的阴部相当丰腴饱满,圆鼓鼓地磨蹭着他半勃起的性器。她从上方俯视着乌尔比安,像一只闲庭信步的水鸟一样垂下纤长的脖颈,鲜红的眸底情欲正在激烈而无声地翻涌。然后,她伸手向自己胸前,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雪白的肌肤缓缓在他面前展开,露出一对小巧地翘立着的乳房。

在意识到她没有穿内衣的瞬间,乌尔比安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兴奋地一跳,隔着裤子直直挤压在她柔软肥厚的胯间。他揽住她的腰背,用力将女人的身体压向自己,急不可耐地与她接吻。歌蕾蒂娅愿意在此时给自己的猎物最后扑腾一次的机会,唇瓣轻轻裹住他伸进来的舌头,眼睛愉快地半眯起来,欣赏着床伴闭目沉溺于情欲之中的样子。 接吻的间隙里,他细碎的低吟声泄露出来:“歌蕾蒂娅……歌蕾蒂娅……”

她轻轻地抚摸过男人的头发,指节缠着发稍暧昧地卷了卷,然后就果断地退下去,将他的短裤扯下来一些,松紧带卡在阴囊的下方,握着那根坚硬灼热的东西,四指像轻弹竖笛一样来回轻敲柱体,偏头亲吻着其上勃然欲发的阳筋,从根部细密地吮到顶端,留下响亮的啧声。“你还是没有剃毛啊——”

“我干嘛要剃!”乌尔比安耳尖发红,向下看着她湿润的唇瓣,“你上次按着我剃完之后,毛茬长出来的时候很不舒服……”

“因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东西的样子。你之前帮我舔的时候不也是吗,一个劲地往两边掰,简直想把脸埋进去一样。”

“那…那不一样,这样还不够让你看清楚吗?”他主动握着粗长的肉棒,在她眼前晃动着,圆润的龟头一下下蹭着歌蕾蒂娅的脸颊。

而她轻笑了一声,握住肉棒上已经褪下去的包皮,偏偏要向上撸,让那层薄薄的皮肤像潮水一样吞没他的顶端,然后又松手滑落下去,来回了几次,直到系带的部分被扯紧,饱胀发红的前端直愣愣地向上挺去、再也没法被包住,她就支起上身,取来旁边的小道具——一段螺纹的细绳,还有金属的窄条。

“那种东西也想绑住我?我早就说了这些玩意没有必要了。”

歌蕾蒂娅摇摇头:“是啊,它当然绑不住你,我的大鲸鱼……但是绑住这根小鲸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的虎口卡在他下身那一大团东西的根部,往上推,灵巧的手指勾住细绳,绕过性器的顶端和囊袋的后部,将根部牢牢地束缚起来,而后细绳又压进囊袋的中央,将两颗沉甸甸的睾丸分开,束紧打结,内部饱满的肉球立刻将阴囊的皮肤撑得光滑发亮。

要命的地方被这么紧紧束缚着,乌尔比安感到本能的不安,但同时,他不能否认,被她完全掌控和摆弄着的时候、当她全然关注着他的生殖器并且用相当认真的神情欺负它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隐秘而令人屏息的快感。“然后呢?”

“别着急。”

歌蕾蒂娅将垂到胸前扫着龟头的发辫拨弄到颈后,又伸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乌尔比安看到她纤长的手指滑进白色的高弹布料里面,令人遐想的形状变换了几下,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涂满了粘滑的淫液,她将自己的液体绕圈仔细涂抹在龟头处。然后,她用纸巾为细窄的金属条消毒,再手掌将它捂热了,坏心眼地轻轻敲了几下他频频上抬的性器顶端:“都被绑住了还一直乱动——”

“唔、……!我控制不了——等下,你该不会是要……”

金属细棒的前端是圆润的水滴形,沾着滑液来回磨蹭了几下龟头嫩肉,随即撑开上面窄小的入口,就一点点往里面送。

乌尔比安下意识停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细小的入口被撑得浑圆,真的将水滴形的前端吞了进去,尿道里传来令他想要尖叫的酥麻和痛痒。“唔、唔呃……等下,等下,唔!”

她神情专注地一手扶住性器,拇指指腹安抚性地搓揉着龟头,一手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尿道棒往马眼里送。

乌尔比安习惯性地蹙眉,伸手想下去抓住她的手腕,却不敢乱动,在入侵物深入到某个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仰头呻吟起来:“别、别硬往里面插……啊……”

“怎么了,很疼吗?”歌蕾蒂娅倒是体贴地停了下来。

“不是。”他的脸颊潮红不堪,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想要尿尿这样的话。

歌蕾蒂娅慢慢将细棒抽离,他才大口喘息起来。不过她还没有放弃,而是在上面涂抹了更多的润滑剂,继续折磨起那根软不下去的性器。这一次,尿道棒顺利地滑向更深处,从未被外物侵犯过的细小甬道内传来从未有过的、异样的快感,乌尔比安胸腹处的肌肉都绷紧了,在喘息里打着颤。

她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制住他,而他每一次不自觉的挣扎和颤抖都给她的下腹带来微妙的酥痒和冲击。“乌尔比安,你难道在害怕?”

“没那回事,”他还在嘴硬,倔强地支起上半身,手指紧紧陷入床单,“我只是,没想到……能插这么深,哈……”

“你应该有这种常识:你的生殖器官还有埋藏体内的一段。”歌蕾蒂娅愉快地笑着,腾出一只手揉按着他的会阴处,而被放开了的尿道棒正缓缓自动向下滑去,更深地没入他的阴茎,直到只露出前端的塞子。然后她就亲昵地挨到他身上,亲吻他紧皱的眉心,苦楚的双眸,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胸脯上,伸手慢慢地撸动着他的性器。

乌尔比安横揽着她的腰,埋首在峭立的乳峰间,亲吻乳首,不时喘息。阴茎内部插着异物的感觉过于微妙,每被她撸动一次,都觉得内外同时被不同的材质磨蹭着。 歌蕾蒂娅亲了亲他的发丛:“别像个小孩一样光顾着吃奶。”

于是他也伸手下去,爱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突兀的髂骨,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着那两片肥厚的、微微张开的阴唇,拇指与食指捏住肉瓣使之贴合,捻弄着里面挺翘的阴蒂。他的手掌那么宽大,将她的阴部从前到后完全包裹,掌根摁下去抵住肉珠,指尖曲起按向微凹的穴口,打着圈按摩着。歌蕾蒂娅偏过头喘息着,脸颊贴在乌尔比安的头顶。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拱进她的颈窝,齿尖碾磨着她分明的锁骨,欲翻身压过她:“能不能让我插进去,歌蕾蒂娅,我好想……”

歌蕾蒂娅紧紧地握住他怒张的性器,钳制住他挺过来的胯部,将他按回床上:“不行,今天说好了要玩别的。”

“难道你不想要吗?”

“想,想要别的。”

她的声音里有少见的撒娇意味,乌尔比安只能躺了回去,神色郁闷而憋屈。她又亲了他一下:“我查阅过文献,许多数据说明男性的前列腺所能提供的快感远胜阴茎,说不定今天过后你就会沉迷于那种感觉,觉得普通的性爱远不够刺激呢。”

“什么文献,ASCI的?影响因子多少?引用数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乌尔比安还是顺着她,让她将那条短裤彻底脱下来扔开,又被她分开双腿。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做这么不解风情的事。”歌蕾蒂娅挤了些润滑剂在手上,手指化开膏体之后,探向他的臀缝,轻松寻到那处穴口,揉按着褶皱,浅浅顶进去了半个指尖。

“咳,我感觉像指检……”

“你还真做过指检啊?那你该懂得放松点。”

“没有!……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挺不自然的吗?”

“乌尔比安,”歌蕾蒂娅感觉到阻力,停下来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说个不停并不会缓解你的尴尬。把腿屈起来,然后侧躺。”

乌尔比安侧过身躺好,闷闷地抓过枕头抱在怀中,又斜过眼瞟着她:“这样?这样不是更像了吗……”

“哼哼,这种时候眼神还挺性感的嘛——”歌蕾蒂娅满意地拍了一下他紧窄的臀部。

乌尔比安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阴茎,避免尿道塞从里面滑脱,然后就将脸埋进枕头,不说话了。他感觉到歌蕾蒂娅俯下身,趴在他身上,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又离开了,然后后穴传来一阵陌生的粘腻感,她的手指真的伸进去了,由浅及深来回了几次。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只是胀得难受。

咕啾咕啾的水声当中,歌蕾蒂娅的手指朝着高热而紧密包裹的穴内开垦,探索着内部,努力将手中的实感与之前查过的资料对应起来。她还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和阴道的感觉不太一样……阴道是前后壁夹住的感觉,但是这里是完整的、紧紧裹住的圆环。唔,前列腺应该在这里附近……。”

“别说了……”乌尔比安的耳朵红得发烫,埋在枕头里的声音脆弱不堪,鼻息不稳。 “应该是这里吧?”她一边用双指摁住某个点,一边缓慢揉按。

乌尔比安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后腰酥麻到腿根发抖,一种仿佛是隔靴搔痒一样不明晰却又深沉得多的快感包裹着他的小腹,一旦开口就会倾泻出呻吟。他只能夹紧双腿,同时抓住枕头,拼命忍耐着。好在几秒后她的手指移开了。

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而就在喘息的末端,那种几乎能融化脑髓的快感又缠了上来,比上一次更加精准而致命。乌尔比安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

歌蕾蒂娅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的反应,又骑坐在他身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禁止他大幅度挣扎,同时前后轻晃着腰,将已经湿透的阴部挤压在他腿上寻求快感,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反复屈指按压着敏感点。

“等下——!”乌尔比安屈辱又嘶哑地叫喊着。

“你怎么老让我等下——”歌蕾蒂娅手指的动作反而变得更激烈了。

他抬起潮湿而猩红的双眼望向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要射了……把那个拿出来……”

歌蕾蒂娅捏住尿道棒的前端将它抽出些许,却又插了回去,借着满溢的爱液反复抽插着他敏感而酸胀不已的甬道。乌尔比安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摇动腰胯,被紧缚着的阴茎拼命向上挺动着,几乎要贴住小腹。那种失控的快感让他心生恐惧,呻吟的音调都高了不少。他绝望地伸手下去想把那东西拔出来,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不得不放开枕头,用另一只手去够向自己的下身,没想到她抬脚就踩住了他不老实的手。

在令人发疯的饱胀感之中,乌尔比安几乎溢出了一声哭腔,大团粘稠的白色精液竟然从被撑满的孔洞里挤了出来,而细长的金属棒跳动了几下,也被射精的力道冲了出来,随着喷泉般涌出的白浊掉落在床单上,随后是连续好几股精液直直喷射出来,直到床上湿了一大片才势头渐缓。

而歌蕾蒂娅也因为抬脚去踩他的动作,上身重量全压在阴部与他的腿侧相挤压处,难以控制地迎来了猛烈的高潮,白色的裤裆处潮湿了一大片。她相当畅快地喘息着,狭长的双眼因快感的余韵而稍微眯起,将微汗的刘海一把捋向耳后,才附身下去抱住他,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呼……被绑着还能射那么远,真是难为你了。”

乌尔比安瞪着她,眼神中有一种堪称可爱的愤怒:“还不是因为你乱来……”

这时候歌蕾蒂娅反而变得体贴了,轻柔得近乎疼爱地握着他的性器,以手掌安抚:“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他的目光和声音都无奈地软下去,看向一边。

他们交换了一个亲吻。

歌蕾蒂娅又说:“我还想要。”

“你还想干嘛?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乌尔比安一脸警惕。

歌蕾蒂娅微微勾起唇角:“你觉得我刚才对于男性前列腺高潮的论证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你的样本有选择偏倚(selection bias)。”

“你难道想说你的前列腺敏感度尤其的好?”

“不……我是说,我对你……我想和你……”

“那我更愿意称之为‘混杂偏倚(confounding bias)’。”她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高潮过后的脑子一片混沌,其实乌尔比安根本不想和她谈这个。

“还有那么多道具没派上用场呢——”歌蕾蒂娅看上去心情颇好,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和他说着。

“行吧,你想做就做,……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然后乌尔比安看着她从礼盒中取出了一根和他完全勃起后的尺寸相当的假阳具,配合着穿戴装置,似乎末端还延伸出另一片。歌蕾蒂娅将那东西的前端抵到他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乌尔比安表情复杂地扭过头去。

“别不乐意,你以前没少对着我的脸这么干。”

“……那我道歉?”

“不,其实我还挺喜欢的,就是晃来晃去的会想咬上一口。”

“……”。他翻过身去趴在床上,再次陷入枕头当中。

歌蕾蒂娅研究了一下那玩意儿,将它绕过修长双腿穿戴上,然后将刺激阴蒂的部分塞好位置,再将润滑液涂抹满那根深蓝色、筋络暴突的假阳具。她在床上膝行,爬到乌尔比安的身上,微凉的手指像一片轻盈的海潮,掀开他的上衣,慢慢爱抚过他线条紧致而刚硬的背脊,爱抚过实验与战斗留下的伤疤,又爱抚过他和她一样柔软的白色长发。

她低下头,从背后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乌尔比安。”

他本来以为她会这样抱他很久,差点就要沉溺在那片无言的温柔里,没想到那根东西马上就硬邦邦地抵在了他的屁股上。他不禁想到:难道我以前也经常这样?

歌蕾蒂娅按住他劲瘦的腰,一手扶着阳具,慢慢地开始沉腰,将那根东西一点点往他身体里塞。难以言喻的胀痛感让他低声呻吟起来,立刻就忍不住去抓她摁在腰后的手。

她与他手指交握,十指缠绵地交扣,但仍在缓慢插入。她慢条斯理地亲吻着他紧绷的肩背,要他放松,专心体会着猎人在她身下颤抖、蜷缩,又为她打开身体,那个从来没有被外物侵犯过的穴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将整根阴茎吞了下去。异样的快感引得她的阴蒂兴奋地挺立,不住晃腰寻求更加激烈的挤压和摩擦。

她本来以为经历过前戏他已经不会痛了,但是在发现他的沉默格外漫长后,她将他的身体翻过来,看到他被泪水洇湿的眼眶,就明白过来他只是在忍耐。

于是歌蕾蒂娅耐着性子亲吻他的眼睛,磨蹭他的鼻尖:“真有那么疼?”

“嗯……”乌尔比安回答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性器已经软垂,小腹被顶得隐约隆起,整个人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她身下。

“那为什么不出声?”

“……反正说了你也会这么做的。”

歌蕾蒂娅觉得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笨蛋鲸鱼。”

“你想听我叫你混蛋剑鱼吗?”

“不想。”

下一刻,乌尔比安忽然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将她的身体折断一样,紧紧地抱着,脸颊埋在她怀中:“歌蕾蒂娅……”

“嗯。”她想着,原来你只是想抱着我嘛。她异常温柔地回答了,抱着他的腰,每一次缓慢地顶入都能听到他一声近乎啜泣的呻吟。

“歌蕾蒂娅……”

“嗯。”

“抱一会儿,就行……”

“我这不是在抱着吗?”

“嗯……”

她能感觉到夹在两人之间的他的阴茎又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就特意用腰腹磨蹭着。过了一会儿,乌尔比安忽然苦笑了一下,没头没脑地讲:“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太舒服脑子坏掉了?你在说什么呢?”歌蕾蒂娅的肩胛之间微微被汗浸湿,一滴汗珠沿着曼妙的脊椎下落,随着腰肢的起伏一路淌入股缝。

乌尔比安仰躺在床上,看着她:“对,就是脑子坏掉了才会。”

就像人们总是在潮水后退时视而不见、在海啸来临时才发现在劫难逃一样,他在愈发上扬而窒息的漫长高潮中缓慢地闭上眼睛。他是如此地不舍得她。

而歌蕾蒂娅捧着他的脸,将他从那昏暗的海潮中捞出来,毫不留情地吻了他:“那我也就,不是只能对你手下留情了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