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划伤之后
昨天晚上十点刚过,我洗完澡,梳着头,刚把Turner那本pilgrimage读完,打算把前两天买的柿子切了,美美地结束这无所事事的一天。但是没想到折叠刀卡住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刀拔出来,却没想到被刀刃割破了右手食指。
疼到是没多疼,只是血一直在往外涌。大片大片紫红色的血从伤口中迅速溢出。我慌忙拿纸巾去擦血,结果一直都擦不完。我颤抖地问我的室友有没有创口贴,她一见我的手,马上叫我先去用水冲冲,防止伤口感染。我左手拿着创口贴,右手垂着手快步向盥洗室走去,血积在指甲里,滴答滴答地溅到地上。我摁住伤口又松开,血也是止住又涌出,流量一直没有减小的趋势。冲了十来分钟仍不见好。我的另一个室友正好回来,我想叫他帮帮我,还没走出盥洗室,血就又溢满了整手,只得立刻又跑回去冲洗。我的那个室友赶了过来,叫我赶紧勒住食指根部,好把血止住。我听令照做,立刻从手腕上解了皮筋勒住手指,这才不怎么出血。我回到寝室,其余几人叫我赶紧去医院。我本来想着,也不是多大的伤口,跑去医院也未免太麻烦。但是一直止不住血又让我十分担心。于是我一边要抽纸擦血,一边翻箱倒柜地找身份证和校医院就医卡。我的室友们帮我穿好衣服、带好东西,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前往海淀医院。
去医院之后心安了不少,佳晨一路带着我,先去问护士怎么处理,护士叫我把皮套送了,去挂急诊外科的号。挂了号才发现还有一溜人等着看病,有两个还坐在轮椅上。等的时候外科门口又跑来一伙人,似乎是有一个人喝醉了。喝醉的人正好坐在我旁边,东倒西歪,嘟嘟囔囔。等了许久,大约得有半个小时,佳晨又去叫了护士,护士给我换了个纱布止血,似乎又帮我们提了前。医生简单地消了毒,包了扎,便叫我们交费取药打破伤风针。我原先以为伤口至少得7、8毫米,结果今天一看病历单,只有2毫米,轻微擦伤。等破伤风针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此时我已不再慌张,反正尘埃落定,也没什么再可怕的了。
我现在的右手食指被严密地裹着,动弹不得。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似乎都受到了影响,但又似乎都没有大碍。这两天没法洗澡,洗脸也只能单手,换卫生巾也成了不简单的工作,打字更是磕磕绊绊。我其实一直没觉得这是个多困难的事,因为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止血时有些恐慌。但手指受伤对我来说更像是某种策略性的工具:我成功勾起了我妈的愧疚之心,因为我们前天刚因为我的性取向吵完架;我又成功在实习那里请了假,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