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可燃垃圾组《Happy Life》

状态:已完结

预警:暴力、性、极度三观不正。


展开阅读 (一)

有人说,人生是荒谬的,面对这种荒谬,我们所有人都束手无措,但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例如有这么一把枪指着你的额头,下一秒枪里的子弹就要夺去你的性命,面对这把枪,你可以选择哭或者笑,这就是人存在所拥有的自由。 但塞可并不认为这是选择自由,这仅仅是“环境”逼迫你做出的选择罢了。当人类面对一把直对着额头的枪时,绝大部分人会屁滚尿流的瘫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为什么?因为这个人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枪很可怕;死很可怕。那么,如果一个人从来不知道枪是什么、死是什么,他怎么会屁滚尿流地瘫在地上?如果这个被枪指着的人恰巧了解存在主义,也许他面对这把枪,他会笑出来。但如果他不知道呢?人做出选择是他本身做出来的选择吗?不是的,是他一贯以来接触的环境和知识使他做出选择的。 所以说人的选择自主性是不存在的,人自身是无法做出决定的。人无法做出选择,最好也不要做出选择。因为荒谬总要抵抗你的任何一切努力,使你的努力显得更为可悲。 父亲常常这么说:你选吧。 当他做出选择时,他永远会得到他预料之外的厄运。 他接触的环境和他人只有他在18岁之前一直生活在那里的房子和他的父母。母亲常年低着头爬行着,他坐在一旁看着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用拳头用力地往上面留下痕迹,血迹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母亲的眼泪也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但是这并不能激起他一点情绪,他并不觉得这个给他生命的女人可怜,如果产生了可怜这种想法,接下来一连串的麻烦事就找上门来了。最划算的是没有反应,顺其自然就好了。 塞可一直旁观着,直到某天母亲举着刀把父亲捅得血肉模糊,血溅满了整个屋子内部。他全身被父亲温热的血液溅湿,血液顺着破旧的衣服往地板上流淌,抬起赤裸的脚,地板上留下一个干净的脚印,脚印旁边都是血。一旁,母亲还骑在已经死去的父亲身上重复着抬手落手的动作,刀刃刺进肉体的声音跟刺进猪肉里的声音没什么区别。 塞可蹲在旁边看着,他觉得母亲的机械动作有些喜感,随着她的动作而在她身下抖动的肥胖躯体也十分好笑,塞可不自觉笑出了声。 瞪红了眼的母亲突然停止了动作看向了他,从他父亲身上起来,然后双手握刀猛地向他冲来,尖利地叫着他听不懂的内容,不断地尖叫着像是地狱里的恶鬼被炙烤着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塞可抵挡住母亲想要继续往前的手,挣扎着不让刀刃落在自己身上。他们两个贴得这么近了塞可才听明白了母亲在念叨着什么。她说,“你只是看着,你这个怪物。” 他妈的,这女人竟然想要杀了我? 塞可红了眼往前冲,把母亲撞到桌角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刀捅进母亲的胸口,又抽出来砍了好几刀,坐在地上喘气。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父亲,像一头摆放在肉摊上的死猪,再看了眼咳出血沫、瞳孔涣散的母亲,朝她身上吐了口唾沫,站起身点燃煤气炉,走出了门。 竟然想杀了我,这个疯子,我他妈还没找她算账呢,以为我被生下来很高兴吗?那是我没法选择,好像是我想要这样似的,疯子……塞可一边走出家门一边神经质地念叨着。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钟,没有人在街上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他赤脚在马路上走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除了血就是尸体的样子。想着父母惨烈的死状,塞可举起激动得不断颤抖的双手,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为了不吵醒周围的人,他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效果甚微,于是他用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发出“咯咯”的挣扎声,这比起笑声确实小声了不少。 就在他差点掐死自己的时候,他的眼角瞥到了站在马路上的一个人。那个人站在一个还没熄火的货车旁边,带着微笑看着他。他的身上反射着白色的路灯光线,看起来就像是天神下凡。 这是乔可拉特,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他了。塞可松开了手,双手垂在身侧,也无言的看着他。 乔可拉特咧开嘴笑了笑,朝他侧了侧头,示意他上车。 塞可乖巧地走到乔可拉特身边,好像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而不是今天刚见第一次面的陌生人。塞可熟练地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乔可拉特也坐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说了第一句话:“咱们得把你这一身的血洗一洗,宝贝。”

(二)

他们刚见面那天晚上,乔可拉特开货车拉着一车人准备回家里做实验。货车的后车厢满满地坐着被绑着的人,他们颤抖着,哭泣着,甚至有人吓到尿失禁。而隔着车后箱,塞可和乔可拉特则坐在驾驶座上,有说有笑。 乔可拉特问:“你叫什么名字?” “塞可。”塞可答道。 车子高速行驶着,他们现在开到了荒芜之地。由车前灯照射到的物体是铺满碎石子的乡间公路,还有长满野草的庄稼。 乔可拉特点了点头,舔了舔嘴唇,“塞可,我是乔可拉特。” “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乔可拉特的眼睛里闪着光,“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 货车路过了一个加油站,加油站闪着诡异的蓝光。车子像是碾过了一个不小的东西,剧烈的颠了颠,咯啦咯啦地响。 塞可对着乔可拉特露出了微笑,“我杀了我父母。” “噢,父母!”乔可拉特再次点了点头,沉默了会儿,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干得好!塞可,干的不错。” 塞可也随着乔可拉特大笑着,这下他可不怕吵醒任何人了。他肆无忌惮地大笑着,拍着车门把手,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借着灯光才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污,还开了一道口子,估计是跟母亲搏斗的时候划到的。 乔可拉特看了眼塞可的手,“噢,没关系的塞可,我是医生,我会治好你的。”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随后在一个破旧的房屋旁边停下。 乔可拉特将车熄火,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塞可,“我亲爱的塞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家吗?” 没等塞可说话,乔可拉特就摸了摸塞可的头发,头发里干涸的血迹随着他的动作变成小碎块洒在塞可的腿上。乔可拉特自言自语着,“我一直很想要个宠物,但是动物不会跟我说话,很没意思,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只要你下了这辆车,你就是我的狗了,你接受我的邀请吗?” 塞可坐在座椅上,思考着乔可拉特给他的选择。显而易见的,乔可拉特是个疯子。谁会在半夜捡个浑身是血的杀人犯回家?乔可拉特并没有说选择‘不’会有怎样的下场,他只是说,我想要你当我的狗,可以吗?这个问句背后的意思就是‘没有不可以’。选择不可以的下场大概就是成为一具尸体。塞可并没有思考很久,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并咧开嘴“汪!”了一声。 乔可拉特显然对此感到很满意,他的笑容堆在脸上,亲昵地揉了揉塞可的脸颊,“真乖!那么现在我需要我的狗下车,帮忙运货物出来,完成好工作会给你奖励哦。” 塞可动作迅速的下了车。他看着乔可拉特将车重新启动,然后倒车进了房屋旁边的车库。车库里的灯光昏暗,乔可拉特下了车,将车库的灯光打开,并且打开了后车厢。塞可往里面看,一群瘦弱的人噙着眼泪看着他,像是在向他求救。 乔可拉特走到一个装满工具的箱子前叫着塞可,塞可跑了过去,跟着乔可拉特一起用力拉开箱子,箱子底下露出了一个地下室入口。 “现在,我需要你把他们都运到下面去。”乔可拉特笑着说。 塞可把呜咽着的人们往地下室里送,刚迈出步伐走下低矮的木梯,袭面而来的是沉闷的霉味和血腥味。乔可拉特打开了地下室的灯,显现出一个设施精良的手术室,手术台上铺着塑料布,旁边是关押人的巨大铁笼。 这里是精良的地下屠宰场。 塞可把人们都送进铁笼里锁上了锁。嘴里塞着布团的人们手抓着牢笼的栅栏使劲晃动着,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干得好干得好,”乔可拉特拍了拍塞可的头,在外套口袋里找些什么东西,“哎……在哪里来着?” “噢噢有了。”乔可拉特掏出几颗糖,边拆开包装边念念有词,“狗应该都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吧……” 乔可拉特将糖捏在手上朝塞可晃了晃,“要接住哦,塞可。” 塞可像只狗一般吐出舌头,在乔可拉特的周围窜来窜去,动作灵敏地接住了接二连三向他扔来的糖果,兴奋地被乔可拉特揉着头发。 太简单了,不过是扮演一只狗,好过扮演成人类。塞可想。

(三)

跟乔可拉特住在一起的生活远比塞可想象中的简单且快乐许多。 乔可拉特的兴趣爱好,同时也是他的工作,就是杀人,摘除人体器官,还有做人体实验之类的。塞可在他成为‘忠实的猎犬’的时间里,他跟着乔可拉特跑过不少地方,取货,送货,不断往返。带着痛哭流涕的人走进地下室,带着新鲜的尸体走出地下室。房子后面有一大片空地,开车十分钟的车程,在那里就是他们平时遗弃尸体或者尸块的地方。如果有恶灵存在,他和乔可拉特早就在睡梦中被恶灵杀死了。可是没有,他和乔可拉特都相安无事的活到了现在。 在机械的日常生活里,乔可拉特还给他做了个束缚服。 他说:塞可啊,你现在穿着人的衣服可不像一条狗啊。 然后塞可就除去了人类的服装,穿上了乔可拉特专门为他制作的服装,全身上下被皮制的服装束缚着,头也被布料裹起来,像是带着头盔,柔软的线束缚着他头部的动作。 “因为,恶犬总是要戴着嘴套的,”乔可拉特摸了摸他的头,“恶犬总是会乱咬人的。” 塞可太喜欢乔可拉特这样专断独裁的样子了。 跟乔可拉特在一起实在是太自由了。他跳出了人生的荒谬性,不存在荒谬性,因为乔可拉特并不需要他做出选择,乔可拉特不会给他选择,他只会下命令。没有超过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尽在掌握之中的。 塞可在这里根本不需要考虑其他的,只需要听命令就可以。杀人之类的事情相较于他的自由和安全都是屁,他只需要在这个小屋子里听命于乔可拉特就好了。 万一,只是说万一。万一事件暴露了,他也可以把责任完全推给乔可拉特。是这个男人下令让他杀人录像的,不这么做就会死,关他自己什么事?甚至他的爸妈也是由乔可拉特杀害的。没错。人全都是乔可拉特杀的,命令全是乔可拉特下的,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被胁迫并且假装自己是条狗的人。关自己什么事?哈哈哈! 在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好了。太棒了。 他甚至还可以尝试做爱的滋味。如果说他的父母没死,他就只能一直被锁在自己的家里,他相信自己的屁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变态老爹捅得稀巴烂。 在这里,他能捅乔可拉特的屁股。 他们会用满是雪花的老电视机看着杀人录像或者电视节目,然后乔可拉特会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问题,然后他们就会在沙发上做爱。 有一次他们看着电视节目,电视里播放着一些疯子犯下滔天大罪的案件故事。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抓了一个女人锁在自家的地下室里当性奴,他和他老婆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他们共同折磨这个女人,总共囚禁了十几年。然后某天,男人和他的老婆出门了之后,不小心把女人的脚铐钥匙落在了女人木床旁边,女人解开了脚铐,然后赤身裸体地步行了好几公里,到了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加油站求救,这才得救了。 乔可拉特看完这个故事,皱了皱眉,说:“塞可呀,我要是某一天出门了又忘了把钥匙拿走,你会走去加油站吗?” 塞可使劲地摇了摇头,伸出舌头喘着气。 他注意到乔可拉特勃起了,这个疯子。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确实这个故事是有点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魔力。 乔可拉特舔着嘴角笑着,然后骑在塞可身上将塞可的阴茎掏出来给他打飞机,然后将他勃起的阴茎塞进自己扩张好的后面,摇晃着腰,发出放浪的喘息声。 塞可并不被允许做出任何像人的动作,他不能做出搂住乔可拉特的腰或者是想要亲吻他的动作,因为狗不会索吻,也不会拥抱他人。但他可以表现得像一只狗,用舌头舔着乔可拉特,或者抽动的动作毫无章法,因为狗不懂得如何取悦他人,它们只会根据快感一味地动着腰。 他会毫不留情地冲撞着乔可拉特的屁眼,即使流血了乔可拉特也不会责怪他,因为他们寻求的就是这种疯狂的快感,疯狂到粉身碎骨,疯狂到万劫不复。 只要他还在这个安逸的空间里待着,他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的的快感,还有压制住荒谬的安全感。 这一切都是乔可拉特带给他的礼物。美好的人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