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五甚《一吻定情》

状态:已完结

注: 1.五甚夏硝摇滚乐队设定,五条悟是主唱+伴奏吉他,伏黑甚尔是主音吉他,夏油杰是贝斯手,硝子是鼓手。 2.从硝子的旁观者视角进行描写。


展开阅读 昏暗的地下live现场,前一秒耳边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而如今全场静默,空气犹如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聚光灯下搂吻着的两人身上。 家入硝子鼓槌顿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拥吻着的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从她的角度来看,这两人是背着光的。即使如此她还能从他们隐藏在阴影中的脸上看清他们的表情,更别说在台前看得一清二楚的观众们了。五条悟背对着观众的手甚至还不安分地往伏黑甚尔的衣服里钻。 他妈的,这两个傻叉。 夏油杰正呆愣在一边,手搭在贝斯上,看看旁若无人地在台上接吻的主唱和吉他手,再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夏油杰,举在半空中的鼓槌终于落在了架子鼓上。她制造的声响打破了寂静,随即四周不约而同响起的尖叫声快把live现场天花板都掀开。家入硝子垂着头打鼓,有节奏地踩着踏板,发尾的汗水随着她的动作甩在了地上。 她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吉他伴奏声和贝斯声,随后是主唱开始像往常一样哼着旋律,一切恢复正常。家入硝子打着鼓,却开始想东想西。live结束后他们的社交媒体就该炸了,或者不用等live结束,现在也许已经炸了。 怎么回事啊这个家伙,不是把摸了自己屁股的家伙打进医院的硬汉吗?刚刚五条悟都快他妈摸到股沟了吧。 家入硝子已经完全听不见台下听众的尖叫声,熟悉的音乐也只是轻飘飘地掠过她的大脑,不泛起一点涟漪。现在她所有的动作都只是根据音乐和日常练习而激起的肌肉记忆。 好在接下来都没出什么岔子,平安熬到live结束,硝子走到后台的角落抽烟,听到操作设备的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 “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劲爆画面?” “有啊!他们有一腿吧,那个主唱和吉他手。” “可是那个吉他手不是恐同吗?” “也不算吧……那次不是被性骚扰了才把人揍进医院的吗?” “哈哈,这下都要炸了,我记得他们好像还蛮火的?” “我们也算是看到第一现场了。” 第一现场……个鬼。 硝子感觉到指间被快燃尽的烟头烫了一下,随后她游移的眼神定在积攒了一小段烟灰的香烟上。她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进在垃圾桶灭烟处,走到休息室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吉他solo。他妈的越贴越近,突然就他妈的搞上了,还他妈挺持久,你们两个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硝子看着经纪人孔时雨的背影,四个“他妈的”combo,这大概是她看到的这位通常带着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大叔情绪最为外放的时候了。 当事人五条悟跟没事人儿一样躺在另外一位当事人伏黑甚尔的大腿上,举着手机刷着社交媒体,“啊……那个嘛,那个是音乐的共鸣。纯属情不自禁。” 另外一位当事人伏黑甚尔手肘撑在椅背上,托着脸看着空无一物的方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要是没有硝子,你们是不是还要因为音乐的共鸣直接在台上干起来了?” “噗。” 坐在一边默默玩手机的夏油杰低头笑了声,随后在静默中恢复了面无表情玩手机的姿态。 家入硝子走了过去,在夏油杰身边的空位坐下,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口。 伏黑甚尔注意到硝子的动静,将眼神聚集在硝子身上,托着脸依旧一言不发。 硝子无视了伏黑甚尔的视线,叼着吸管咕咚咕咚喝着饮料。 “哇,这张照片拍得不错!” 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乐乐呵呵的家伙举着手机无视了当下诡异的气氛坐起身大声说道。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向每一个人展示他看到的照片。硝子盯着伏黑甚尔看,伏黑甚尔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眼五条悟的手机屏幕又相当自然地移开视线。五条悟又转过身来向她展示照片,硝子咬着吸管看五条悟举在她面前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他和伏黑甚尔接吻的照片,拍得相当不错,光影和色调大概都有微调过,照片上闭着眼睛微笑接吻的两人看起来就好像是热恋期的恋人。 夏油杰也凑了过来看了眼五条悟手机上的照片,作出简短评价,“看起来像是你们两个有一腿的确凿证据。” “……我想点——” “想都别想。”孔时雨迅速打断五条悟的话,走上前抢过五条悟的手机,上下划了划,“……妈的,上热门趋势了。” 家入硝子也拿出手机看了看社交媒体,热门趋势是他们的乐队名,点进去的关键词有yooooo、出柜、百年好合以及恐同、炒作、不堪入目。 关你们吊事。家入硝子将一条包含了后三个关键词的推文账户加入黑名单后,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喝着饮料。 “……算了,我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个事。”孔时雨将手机扔回五条悟手里,指着他面无表情地嘱咐,“别点赞,别回应,好好待着。” 五条悟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躺回伏黑甚尔的大腿上刷手机。 孔时雨恢复了平时生无可恋的模样,颓丧地说道,“我还得收拾烂摊子就不送你们了。你们都各回各家,在我想好对策之前都别想着去哪儿浪了。要是影响到赚钱就非杀了你们这几个臭小鬼不可……” 留下了轻飘飘的杀人宣言,孔时雨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静默。 “所以你们两个搞上了?”夏油杰翘着腿看着五条悟和伏黑甚尔说道。 五条悟勾着嘴角说道,“你猜。” 伏黑甚尔依旧没什么表示。 夏油杰笑了笑,“虽然我不赞成你们在台上乱来,不过还是祝福你们。”

清一色的祝福。 家入硝子伸出手划了划手机,看到的评论都是清一色的祝福和wwww。 推文是夏油杰在三分钟前发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伏黑甚尔和五条悟分别穿着印有NOT和GAY的T恤走在街上的背影。第二张是同样的画面,只不过图片右上角多了夏油杰露出来的笑眯眯的眼睛以及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的手势。 “这三个白痴在搞什么啊?”庵歌姬将手机屏幕转向自己,拿起渗出水珠的饮品递到嘴前喝了一口,“我可以在这条推文下面留言吗?” 家入硝子笑了笑,“歌姬前辈想留什么言都可以。” 庵歌姬将饮品放在桌上,向后靠在椅子上,在手机上极速敲着字,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不一会家入硝子就收到了特别关注的通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庵歌姬转发了那条推文的动态。庵歌姬发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并且加上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前些天在排练室听完孔时雨的方案后,家入硝子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欲盖弥彰。 扔在排练室的音箱上面的是孔时雨专门找人定制的NOT GAY短袖衫,一黑一白,相当显眼。 “你们两个,穿上这两件衣服,出去晃一圈,然后拍照上传到社交媒体上。”孔时雨看着伏黑甚尔和五条悟说道。 五条悟叉着手看着摆在音箱上的T恤,拿起来印着GAY的那件衣服晃了晃,笑着说道,“……这哪里Not Gay了,这穿上根本就是Gay了吧。” 孔时雨抓了抓头发,“所以说你们这群小鬼根本就不懂。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们大方地拿这件事来玩梗,别人反而不确定这事是不是真的,懂吗?” 糊弄学大师孔时雨。家入硝子对这个经纪人有了一些新的认知,然后再转头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伏黑甚尔。伏黑甚尔一直沉默不语地站在五条悟身边,随后拿起另外一件写着NOT的衣服,笑了笑,“我没意见。” 五条悟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伏黑甚尔,感到好笑地说道,“喂,等等,你怎么这么自然地拿走那一件啊?” “你有意见?”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你不离开我身边我就没意见。”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 家入硝子看了眼孔时雨脸上的表情,是相当明显的不耐烦,大概跟她自己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区别。而排练室里的另外一个家伙夏油杰,从孔时雨拿着NOT GAY这两件衣服出现开始就一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果不其然这家伙也要掺一脚了。 “我也去定制一件,跟这两个Gay一起去街上走一圈。越混乱越好,不是吗?”夏油杰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孔时雨瞥了眼夏油杰,“瞎凑什么热闹。你要搞什么?” 夏油杰凑在孔时雨耳边说了下自己要印的东西,孔时雨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声,随后立刻恢复了平时颓丧的样子。 “随你们便吧。”孔时雨清了清嗓,掏出烟盒点了根烟,“总之把这个事给我处理好,别碍着我挣钱。” “硝子,你也定制一件吧,要印什么?干脆把这个当作我们的团服吧。”夏油杰笑着对硝子说。 家入硝子抬起头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道,“NFG,就这三个字母。” 于是,等夏油杰定制的衣服做好后,硝子穿着NGF出来跟早就约好了的庵歌姬一起逛街,另外三个人则上街实施孔时雨的计划。 庵歌姬注意到了今天陪她出来逛街的家入硝子身上穿着的T恤也印着奇怪的东西,于是她凑前仔细盯着硝子衣服上的三个字母,“……NFG?这是什么,跟那两个白痴穿的衣服有联系吗?” “嗯。”家入硝子微笑着点了点头,“No Fucks Given,关我吊事。”

NOT GAY事件过后,他们的乐队又毫不意外地上了一次热搜,但观众们对之前乐队主唱和吉他手在live现场激情拥吻的讨论方向已经跑偏,从而开始讨论这是由什么疯子组成的团。 夏油杰那天穿着印了一个问号的T恤,和穿着NOT GAY的五条悟伏黑甚尔两人一起在街上走着,被认出他们的一般路过群众当作彩蛋拍了下来并且发在了社交媒体上。这条推文引起了更热烈的讨论。NOT GAY还是NOT GAY?这是个问题。 总之大概算是平安度过了舆论危机。 这天,四个人再次穿着各自的衣服到了排练室,互相看了看对方衣服上印着的东西,爆发出一阵大笑。 “Not Gay? No Fucks Given. ”夏油杰看了眼各自的衣服,鼓了鼓掌,“很好,完美。” 五条悟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下次我们穿着这个去live吧。” 家入硝子笑了笑,“你试试单独行动。” “那可不行,我要粘着你们粘到死为止。”五条悟靠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身上,勾着他们的肩膀抬头大笑着说道。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被叽里呱啦说着腻歪话的五条悟蹭着脸。她再次看向了伏黑甚尔,发现他正靠在墙上叉着手,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看着他们。 五条悟显然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伏黑甚尔身上。他松开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言不发地走到伏黑甚尔身边推着他往外走。 “干嘛去?”夏油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问道。 五条悟头也不回地回答,“讨论学术问题。” 夏油杰简短地说道,“五分钟。回来继续排练。” “遵命。”五条悟举起手背对着他们行了个礼。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盯着被关上的门看了会儿,然后低头看着开始点烟的家入硝子问道,“硝子,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搞上的?” “……最近吧。”家入硝子将打火机扔回口袋里,呼出一口烟,“看悟那个腻歪劲儿,真他妈见鬼了。”

真他妈见鬼了。 家入硝子的酒意瞬间消失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五分钟前,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周围都是空酒瓶。 今天是伏黑甚尔加入他们乐队之后第一次参加live的聚会。live举办得很成功,没有出现任何预想中的骚动,没有人对这位新出现的吉他手有表现出任何疑问,只管沉浸在音乐里。从live现场回来后,他们决定在五条悟的家里喝酒庆祝,每个人买十瓶酒,种类不限。 大半夜的,四个人走了三间二十四小时经营的便利店搜刮出四十瓶酒和一大堆零食,大部分是啤酒,还有几支伏特加、红酒、清酒、梅子酒。结果到了家,只开了三瓶啤酒,五条悟就已经倒在一边呼呼大睡,而夏油杰喝到一半也趴在了桌子上直接昏睡过去。 家入硝子昏睡过去前最后一刻的记忆已经缺失,她只记得最后只剩下她和伏黑甚尔对饮,中间她起来往厕所里吐了两次,吐完了回来继续喝。上一秒她还看着伏黑甚尔坐在她对面,一直神色正常地往嘴里灌着酒,下一秒她就感觉到场景旋转,然后一片空白。 伏黑甚尔的酒量竟然比她还好。家入硝子躺在地板上,侧着头迷迷糊糊地盯着阳台看了好一会儿,坐起身来扶着发涨的额头呆坐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她这才记起来自己是被渴醒的,而她坐起身来是想找水喝。 她垂着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踢到了空瓶子,空瓶子倒在地上向前滚动撞倒了另外一个酒瓶,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硝子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正准备走向厨房,眼角突然瞥到了在昏暗的客厅沙发上接吻的两个人。 真他妈见鬼了。 硝子彻底清醒过来,借着模糊的光线看清了沙发上的两人是谁。 黑暗中,唇齿交缠的声音暧昧地响着。本应该早就睡得死沉的五条悟此刻正弯着腰站在沙发前,屈起来的膝盖顶在沙发边沿上,低下身扶着伏黑甚尔的脸与他接着吻。伏黑甚尔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他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五条悟的动作,只是任由五条悟低头亲吻着他。 呆站在原地的家入硝子对上了伏黑甚尔清醒的视线。与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家入硝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像走马灯似的回想起了很多事。 第一个场景是她和夏油杰以及五条悟在录音室里待着的画面。当时因为乐队吉他手走了,气氛变得十分僵硬。 家入硝子正面对着墙点烟,就听到夏油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又走了一个,主音吉他没了组个屁的乐队。你少找点茬不行吗,悟?” 五条悟靠坐在音箱上,摊开手耸了耸肩,“那家伙不行。” “那你找个行的家伙过来,一星期内找出来,找不出来别干了。”夏油杰走近家入硝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给自己一根烟。 “我也能当主音吉他。”五条悟瘪了瘪嘴说道。 夏油杰哼笑了声,叼着烟低下头凑近硝子的打火机点燃了烟,“……主唱加主音吉他?” “又不是没试过。” “你能撑多久?跟上次一样进医院?那不如别干了。” 五条悟朝夏油杰吐了吐舌头,“啰嗦。” 夏油杰微笑着撸起袖子准备走过去给五条悟一拳。 “都消停会儿。” 硝子面无表情地指着五条悟,“给你一周……算了,两个星期吧。两个星期内必须找到新的吉他手补上空缺,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你,过来。我们继续练。”硝子转而指向夏油杰说道。 “主音吉他呢?”夏油杰松开了五条悟的衣领说道。 家入硝子吸了最后一口烟后将烟掐灭,走回架子鼓旁拿起鼓槌,用下巴指了指勾着嘴角开始拿起吉他的五条悟,“练习就用这家伙补上。好了,开始吧。” 第二个场景是他们在音乐节的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外面是观众们的欢呼声以及从音响里泛开来而变得模糊的音乐伴奏声。 今天上场他们临时找了个主音吉他,还花了一大笔钱。参加一场音乐节的演出费的百分之二十就砸在这上面了。孔时雨一向不怎么理会他们乐队内部的事情,能把演出圆满完成然后拿到钱就行。 五条悟还是没找到主音吉他,两个星期的时限就要过去了,他还是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吃喝玩乐一样都没落下。 硝子没打算插手,反正两个星期过后被夏油杰暴打的人又不是她。 “——找到了!!” 躺在椅子上玩手机的五条悟坐起身来,举着手机跑到硝子和夏油杰面前。 手机正播着一段新闻采访,是近期的大热事件。某个乐队的吉他手在演唱会期间用吉他把主唱打到入院,原因是他在演奏期间被主唱揉了几次屁股。 ‘老子忍了他很久了。’吉他手在面对采访的时候面无表情地对镜头竖了个中指。 五条悟指着在新闻采访里依旧拽得一批的吉他手,“就他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了一眼,再看向五条悟,“……这家伙不是被拘留了吗?” “等他出来。”五条悟勾着嘴角说道,“我看了他的其他视频,水平很高。”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头,“……随便你。” 结果一个月后,五条悟还真把人找来了。 被五条悟喊到排练室里的家入硝子、夏油杰以及孔时雨三人,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在新闻里显得很拽的吉他手。吉他手对他们举了举手就算是打了声招呼,虽然看起来很随便,但并没有给硝子十分难以相处的印象。 “这就是我们的新成员了。”五条悟指了指身边的吉他手说道。 他们乐队的新吉他手对着被五条悟喊来的三个人勾着嘴角说道,“你们好,我是伏黑甚尔。”

如果说给五条悟平时惹的祸打个分是十分的话,那么,现在家入硝子看到的画面,也就是在喝醉之后跟伏黑甚尔接吻的五条悟惹下的祸,分数可以打为十的n次方,n趋向正无穷。 硝子看到五条悟的手伸进伏黑甚尔的衣服里揉捏着伏黑甚尔的胸部,伸出舌头舔吻着伏黑甚尔的嘴角的伤疤,甚至有向下移动的趋势,她的太阳穴开始感到涨痛。 她迈开脚步准备在伏黑甚尔把五条悟打死之前把在伏黑甚尔身上发酒疯的五条悟扯开,但没想到伏黑甚尔举起拿着酒瓶的手对家入硝子摆了摆,示意她不要动。 家入硝子站在原地,让她极度困惑的画面使得酒精再一次起了作用。她晕晕乎乎地看着伏黑甚尔跟五条悟拉开了一点距离,用着沙哑的声音低声问五条悟,“白痴,知道我是谁吗?” 明显不是很清醒的五条悟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眼前的伏黑甚尔看了会儿,然后抬起手抱住了伏黑甚尔蹭了蹭他的脸,笑着说道,“……知道啊,甚尔嘛。” 五条悟抱住伏黑甚尔后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一会儿之后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伏黑甚尔搂着压在他身上的五条悟以防他往下掉,再看向硝子,“这家伙睡着了。” 家入硝子愣怔在原地,看着伏黑甚尔站起身把再次昏睡过去的五条悟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对她晃了晃,说了句“借我”,就打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操,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硝子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看在沙发上熟睡的五条悟,看看从头到尾趴在桌子上睡得没一点动静的夏油杰,再看看站在阳台抽烟的伏黑甚尔,愣了很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的地步。 对,她是渴醒的,她得找水喝。 硝子恍惚地在满地的酒瓶里找着还有存货的酒瓶,然后拿起一罐还剩一半的红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着。 好了,睡了之后醒来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家入硝子喝完剩下的红酒,跌跌撞撞地走回她醒来之前躺着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可惜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发现她不但没有忘记昨天半夜的记忆,而且还相当清晰,清晰得她看到宿醉醒来的五条悟都忍不住想要把人打死的冲动。于是她趁着伏黑甚尔没注意,走到沙发前伸手重重地拍了下五条悟刚睡醒而头发四处乱翘的后脑勺。 “啊,干嘛?”五条悟揉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家入硝子。 硝子盯着五条悟委屈的表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这个白痴。” 伏黑甚尔从厨房拎着垃圾袋走了出来,看着站在沙发边的家入硝子和刚醒来的五条悟,再看向从昨天晚上睡了之后就犹如陷入无生命状态的夏油杰,“该收拾东西了。谁来叫醒他?”

虽然没搞懂伏黑甚尔这种恐怖的酒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目前显然有让硝子感到更加困扰的事情。 自从她目睹了她所在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在沙发上激吻的第一现场,她就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在那天之后,两人依旧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像往常一般相处着。他们在排练的时候很有默契,会因为写歌的事吵架打架。一切如常,她就是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之处,除了伏黑甚尔偶尔会在五条悟没注意的时候直盯着他看,让硝子觉得他是不是在谋划得找一天把惹事的五条悟杀了。 于是她某天在排练的间隙找了伏黑甚尔出去干脆问了个明白。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硝子开门见山地问。 伏黑甚尔抓了抓头发,随意地回答,“没什么关系。” 硝子抬起手揉了揉眉间,“……那我那天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意外吧?”伏黑甚尔不甚在意地回答。 那段不想记起却一直在脑内循环播放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了。硝子痛苦地回想起当天的记忆,皱着眉头说道,“那个白痴不是知道你是谁吗?” “他忘了。”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忘了?” “嗯,忘了。”伏黑甚尔点了点头。 硝子重新回忆起这些天她的观察结果。没心没肺的五条悟以及伏黑甚尔时不时集中在五条悟身上的视线,再想想五条悟喝醉了之后的行为,硝子感到了一丝不妙。 “甚尔,我支持你揍他,但是希望你可以不把他打进医院,至少保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有用。”家入硝子诚恳地说道。 伏黑甚尔看着硝子笑了出声,随后移开了视线,“不,我没想揍他。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确认我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得快死了吧,在台上被摸屁股也没揍人。 家入硝子眯着眼睛盯着坐在她对面喝了一半以上的酒依旧面不改色的伏黑甚尔。五条悟在开第三瓶酒的时候又醉了,闹了好一会儿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夏油杰喝到一半又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一动不动。 于是又剩下硝子和伏黑甚尔对饮,既视感不要太强。 在Not Gay事件过后,他们再一次到五条悟的家里喝酒庆祝。虽然这几年来他们常常会因为乐队的事到五条悟的家里聚会,但对硝子来说,心情这么复杂的,还是头一遭。 硝子没兴趣瞎搅和朋友的情感问题,于是一直都处于观望状态。这几年以来,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伏黑甚尔对五条悟有意思的人。她敢打包票到现在五条悟那个白痴依旧不知道伏黑甚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甚至可能还不知道几年前的某个晚上他发了酒疯搂着伏黑甚尔来了个火辣的法式舌吻。 她就看五条悟和伏黑甚尔跟打太极似的,都不动声色,闲着没事干就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迈出最关键的一步。结果这两人就在她也不知道的时候搞上了,还一声不吭地在台上热吻了。 他妈的,这两个傻叉。 家入硝子点燃烟吸了一口,将二手烟往坐在她对面的伏黑甚尔脸上吹。 伏黑甚尔正对着瓶口仰头喝酒,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二手烟,呛咳了几声,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干什么?” 硝子托着脸往空酒瓶里弹烟灰,盯着伏黑甚尔看了会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上的?” “最近?”伏黑甚尔对着硝子挑了挑眉,抬起头又喝了一口酒。 “谁先……算了,我不想知道得这么清楚。”硝子拿起酒举在伏黑甚尔面前,与他碰了碰酒瓶,抬起头喝了一口,“你们私底下干什么我不管,别在台上搞事。看好他,别再闯祸了。” “我尽力。”伏黑甚尔勾着嘴角对硝子笑了笑,“毕竟我跟他比起来好像也半斤八两。” 硝子低笑了声,夹着烟的手撑住止不住往下点的头。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凌乱的空酒瓶,再看向伏黑甚尔,“……话说回来,你的酒量怎么回事。我已经有点晕了,你怎么看起来还跟没事人儿一样?” 伏黑甚尔站起身走到硝子身边拿走她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揉了揉她的头,“别喝了,睡吧。” 家入硝子侧头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睛,看着伏黑甚尔走到沙发边把五条悟摇醒。 “……甚尔,怎么了?” “沙发给硝子睡。” “啊。” 她感觉到自己被轻柔地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身上盖上了一件带有温度的衣服,随后她便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硝子坐起身来,扶着额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四点三十五分。她又渴醒了,此时她还没有从昏沉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只是本能地站起身找水喝。 她径直走进厨房接了杯水喝,随后打算走回沙发继续睡。结果她听见寂静的黑暗中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她眼前一片迷蒙,在昏暗的光线中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尽头是合上的卧室门,以及变得清晰的低哑呻吟。硝子辨认出这个声音属于伏黑甚尔,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了五条悟的低笑声。 硝子往门上重重地踢了一脚,细碎的声音猛地止住了。她在寂静中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脚,一瘸一拐地走回客厅又开始找酒喝,希望醒来之后可以消除当下的记忆。

END.